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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亲妹妹的婚姻去填补自己捅破的窟窿,这种事绝对不是正常兄长能做的出来的。林温初闻这件事时也觉得荒谬不堪,即便外界不知道韩知韩悦一母同胞,韩知这样的做法也实在是丧心病狂。
林温仔细斟酌着用词,怕惹韩悦伤心。其实若非情况所迫,他断不会在韩悦面前再提及此事。
但韩悦却没有那麽多顾忌,反倒什麽都不在乎。
“暂时?救急?”
韩悦嗤嗤地笑了一声,戳着盘里切好的的牛排,嘴角全是讽刺。
“不,看来你还是不够了解韩知。他不是临时起意,他是蓄谋已久,想把我卖个好价钱。”
韩悦边吃着餐点边笑:
“就是你刚离开之后的那段时间,韩知情场失意,职场上也屡屡出错。他常年在项目里面拿回扣,上行下效,窟窿越来越大,靠他自己根本补不回去。那时候父亲和董事已经对他很不满了,他要是不想办法把钱补回去,就一定保不住他在公司的职位。可他那个时候要和白苒解除婚约闹得沸沸扬扬的,哪家银行私下敢放心借钱给他。只有许家那位公子哥,因为是私生子小时候在外养了十多年,原配去世后被接回来,他父亲觉得亏欠他许多,从来要星星不给月亮。韩知只能在他们家拿到贷款。”
韩悦嘲讽地擡了擡眉:“要不是他那个兄弟在订婚前一周在外面磕嗨了,当场被抓,自己把自己送了进去。我早就被他嫁给那个瘾君子,拿去换八千万的贷款了,哪还有今天的日子过。”
资料调查的再详尽,也没有当事人亲口讲出来的残酷。
林温越听越恶心,实在没忍住暗骂了两声,皱紧了眉头:“真是个烂人......所以经过这件事之后,你也想把韩知拉下马。”
“唔,也不单是为了这一件事。不过都是陈年旧事,咱们又不是走心局,也没必要坦白那麽多。”韩悦拄着手望着林温眼底藏不住的愤愤,这回笑意直达眼底:“也不必为我感到惋惜,毕竟他最终也没能如愿把我卖出去。不过我确实很厌烦他,也很想让他尝一尝没有可以倚仗一无所有的滋味。”
“愚蠢的人就不该执掌商业大厦,那简直是对于商贸的亵渎。”韩悦叉起半熟的牛排,望着牛排中心还泛红的肉块,偏着头有些娇俏,却道:
“说说需要我帮你些什麽吧林温哥,我很乐意和你们合作,把我的哥哥也卖个好价钱。”
“......”
从餐吧走出来的时候太阳还很大,但林温送韩悦回到公司走出大厦的时候,天空淅淅沥沥开始飘起了小雨。
夏天的天气多变,时不时就要闹上些脾气。林温擡头看了一眼还半悬在天空的太阳,觉得这雨应该下不长,便决定待在屋檐下閑等。
他没等多久就起了身。
倒不是雨停了,是他在人群中準确看见了某位执伞的人。
雨下的不大,有人撑伞,有人顶着公文包在雨里奔走,也有人和林温一样,不赶时间的在屋檐下閑聊。
视线里的人和物纷杂,交彙成密密麻麻的线和构图,可林温还是一眼就看见了傅深。
有些人站在那里就足够突出,立体剪裁妥帖的衬衫、打理有序的头发、腕上带着低调却价值不菲的名表,一样样熟悉的物件在林温眼中清晰勾勒出了傅深的轮廓。仿佛自有光圈,能将其他人物都自觉地隔绝在外。
用浅显易懂的俗话来说,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林温已经数日没与傅深相见,有些情不自禁,招手喊道:
“先生!”
那人立刻顺着声音回头来看他。
傅深原本单手插兜,百无聊赖的和身旁人交谈。听见林温的声音,转头的时候眼眸就带上了笑。看见林温的身影,便立即和身边人告辞,举着伞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
林温原先没看见傅深在同人讲话,之后察觉自己的呼喊有些不礼貌,见傅深走到面前,惴惴道:“没打扰到你办事吧?我没看见你是来找人的。”
“打扰什麽?我就是来找你的。”
傅深把伞朝林温的方向偏了偏,揽着林温的肩迎着雨帘朝外走。
“等你的时候遇见别的投行的人,客套寒暄了两句。林经理,你这飞来横醋可吃错对象了。”
林温一怔,反应过来红了耳朵,顺拐给了傅深一肘:“我没吃醋!”
傅深本就是随口调笑,看见林温的反应笑开。
“你不吃醋?我吃醋了。你都连续工作多少天了?都快被叫工作的爱妃勾走魂了,什麽时候才能想起来家里还有糟糠妻我,等着你回家宠幸呢。”
大庭广衆,朗朗乾坤。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