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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在说......娱......娱乐新闻啊......”
林温手忙脚乱地扯了扯身上的薄毯,一会儿拿了书,一会儿又去翻一旁的报纸,看不出目的不知道在忙些什麽。好半天才重新镇定下来,稳着声线努力把事情扯回正轨:
“那些八卦版块的娱乐新闻您......您不需要在意的。走之前我已经和方妤姐商量过了,公司的公关部会出面解决好这件事情,等从英国回去的时候,我保证这些胡乱编造的八卦消息不会再影响到您。”
“事实上这些消息也没影响到我什麽,有时候看着也能解解闷,你没必要花费什麽心力在这方面。”傅深把报纸一合,看向林温,认真道:“这回新闻的舆论影响大都在韩知身上,虽然我很不认可你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但既然做了,就让对方受到的伤害最大化,不要浪费自己的付出。”
话题如林温所愿回归正经,林温心跳如雷的慌乱终于偃旗息鼓。可大抵敲鼓人停下的动作太快,鼓声骤停让他竟然有一点怅然若失的感觉。
不过这些年的历练让林温已经学会,怎样不把心里的想法放在脸上。他面色一切如常,还在傅深取下被雾气熏染的眼镜后,十分有眼色的接过来擦干净,做好了出差助理的身份,用公事公办的语气道:
“您放心,关于韩知的新闻我已经找了专门的团队去炒作了。纵然我们还没有证据,但这类新闻一旦多起来,也一定会影响韩氏的股价和韩知现在在公司的职位。韩知接连弄丢了几个大项目,公司董事已经很不信任他了,在董事会上频频向他问责。我会继续利用这件事,让他在公司董事们心中的信誉降低。”
“我当然很放心,一直都很放心。”傅深没接林温递来的眼镜,反而低下头,擡眸沖林温示意,在林温磕磕巴巴撑开眼镜替他带上的动作间笑起来。
“我对你有什麽可不放心的?你可是我喜欢的人,我当然放心你。”
乘务人员例行在飞机过道间巡走,查看乘客有没有服务需要。经过林温座位时,空乘停了一下蹲下身,关切的询问:
“先生,您是哪里不舒服吗?您的脸很红,需要我为您呼叫医护人员吗?”
傅深这次没忍住,偏过头笑出了声。
徒留林温一个人捏着拳,面红耳赤的结巴道:“不......不用......我没事,我只是......太、太热了......”
空乘看了眼空调面板上设置的温度,和林温身上盖着的毯子,理解并且微笑:“好的,如果您有什麽需要,可以呼喊我们。”
林温艰难地点了点头,在人走后,迅速把自己整张快要烧红的脸盖进了毯子里,遮了个严严实实——没脸见人。
伦敦市区和林温离开时没什麽两样,只是天气渐热,厚重的积雪早已经融化了个干净,露出梧桐树本来的面目,绿油油的连成一片,像闪光的猫眼石。
不过他们这回没住在市中心的花园洋房,原来居住的房屋遇到社区改划,傅深干脆转手把地卖了出去,在面朝河的山上买了一栋带落地窗的独栋别墅。
他们来的季节正好,阳光透过四面的玻璃照进来,打开窗户就能看见开得正盛的紫藤花和小花圃里种满的白色玫瑰。
房屋原来的主人把每个地方都设计到了极致,花园能吹到风的位置还摆着一座长椅秋千,在繁花和绿草之间,有着独一份安然惬意的感觉。
林温自从走进来,眼里的喜欢和欣喜就没断过,双眸在光照下亮晶晶的,比傅深从母亲那里看到的珠宝还要闪眼。
不枉他一周前加急让人做好了秋千安进来,还移栽了各式各样应季的花。
林温閑时最喜欢坐在花园的秋千上吹风发呆,这还是傅深在国内才发现的林温的小习惯。
天气好的时候,林温会抱着毯子午睡在秋千上,风吹着秋千一摇一晃,他却在摇曳的动作间睡得十分安稳。
若是太阳太大,林温就只在房间里打开窗户,望着花园里的花草神游。也不想什麽,就只是拄着脑袋看着,直到太阳下山。
傅深提前下班回来,或者有时忘什麽东西回来取,打开外门就能看见林温睡在花园里,或是在楼上倚着阳台的栏杆,一脸惊喜的含笑沖他招手。
像是只在等他回家的猫。
傅深外表装的再精英再衣冠楚楚,骨子里还是从小娇惯长大疯狂偏执的少爷秉性。
所以他有时候甚至理解韩知为什麽要把林温囚禁起来,变成私有物。
像他们这种从小就见过各类价值不菲的物品,想要的东西一直唾手可得的人而言,喜欢的宝石就应该锁起来,关在匣子里,只被自己私人观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