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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门口,室内光线暗淡,苏梦筠看不真切,所以问:“黑灯瞎火,两人躲在里面说悄悄话呢?”
突然的声音吓到了打瞌睡的鹅,它张开翅膀开始鹅鹅地叫,苏梦筠摸到旁边的开关拉下绳索。
苏槐嫌吵闹,一只手指堵住耳朵。因为突然的强光不得不眯着眼睛看站在旁边的苏梦筠:“你换衣服了?”
提到此事苏梦筠就来气,她翻了个白眼,气鼓鼓地说:“我就说今天应该穿这件吧,我妈非说过年要换新衣服。这下好了烧坏了……气死我了。”
江黎松开勾着苏槐脖子的胳膊,问:“外面刚刚是怎麽炸了?”
苏梦筠:“那个鞭炮炸到窗户玻璃了,不过还好那些玻璃渣没有弹到人。”
苏强在外面喊苏梦筠,让她拿个扫帚把之前落在车底的烟花筒扫出来。
苏梦筠此时脾气上来了,把墙边的扫帚拿过去丢到苏强旁边:“自己弄,我已经被这事折腾得够呛了,还帮你善后。想的美。”
苏强摸着他的寸头自己找场子:“姑娘大了,管不住了。”
苏小刚还在弥补那个漏风的玻璃。
“幸好只破了一个角。”
柳溪站在对面问:“晚上睡觉会漏风吗?”
苏小刚:“把窗帘拉严实点。”
放烟花的娱乐活动被禁止直到跨年前,以免因为操作不当又把今年除夕夜闹得鸡飞狗跳。
那麽,往年等待跨年前会拿什麽消遣呢?苏小刚没有上牌桌,坐在沙发和一群小辈找乐子。
苏梦筠挥了挥手里的手机说:“看小说。”
苏小刚觉得索然无味。
而苏槐坐在茶几旁,摆弄着长条包装的巧克力。江黎在旁边见机抽出一根,对上苏槐无奈的目光有些炫耀地挥了挥手里的巧克力:“没倒。”
苏小刚指了指中间第三行问:“抽这个。”
苏槐便往旁边靠了靠给他让位置:“你自己来。”
苏小刚跃跃欲试地和他们蹲在茶几边,将自己选中的那根慢慢从里面推出来。推到一半,旁边的物件也开始挪动,苏小刚擡起另一只手想稳住,被苏槐毫不留情打掉:“不许犯规。”
苏小刚只能绕另一边,快速将那根抽出来,中间部分因为缺失零件有些许坍塌,苏小刚见状很是惋惜地哎呦几声。柳溪码着麻将揶揄:“和几个孩子玩都玩不赢?还要耍赖皮?”
苏小刚辩解:“这个是要看技巧。”
牌桌上轮替几番,几个不打牌的挤在沙发上,苏槐问旁边的苏小刚:“你今天怎麽不去打牌了?”
苏小刚撑着头,有些困倦:“酒喝多了,想睡觉。”
苏槐贴心回:“那你去房间躺会,跨年叫你。”
苏小刚疑惑且怀疑地看着苏槐期待的眼神,说出自己的疑惑:“怎麽感觉你巴不得我走?”
大姨抱着手在旁边看的分明:“因为你挤到他们了。”
柳溪回头:“三人座的沙发非要挤五个人,筠姐都坐在扶手上面去了。”
苏小刚有些茫然地笑:“怪我?”
苏梦筠说:“因为二伯以前坐牌桌,不占位置。”
柳溪连忙附和:“怪我怪我,把你的位置占了。马上啊,看我这一手就要胡了!”
苏小刚:“……我还是去睡觉吧。”
新年,烟火升起。
今年準备的烟火多,院子里摆了四件礼花,时间到时,点了火,几个大男人缩着脖子全部往屋里边跑。此起彼伏的炮声很是吵闹,扰的苏槐睡意全无。
苏槐站在窗边说:“总觉得,今年好像看过许多烟火。”
看多了,便觉得烟花大多如此。并没有多大的观赏性,开完便落下,风过了无痕。或许让人觉得不一样的只是在擡头仰望时和他一起观景的人,以及赏景时的气氛。
江黎感叹:“难得有一年除夕能清净地看烟花。”
苏槐问:“以前不是这样吗?”
“以前除夕比较忙。”江黎掰着手指说:“忙着带孩子,忙着撑场子。不过今年没去牌场,所以没有新年红包。”
苏槐看着他,似乎想到什麽,笑说:“伸手。”
江黎玩笑似的问:“怎麽?你要给我发吗?”
话落,苏槐果真在他手心放了一个红色锦囊:“礼尚往来。今年我发。”
江黎颠了颠,笑问:“好像还挺有重量?”
苏槐:“猜猜看喽。”
烟花放得差不多时,奶奶和大姨在外厅摆桌子:“今年人多,不吃顿宵夜再走?”
二伯伯和四伯伯拿着茶杯準备出门:“明天就要吃团圆饭了,今晚上还吃什麽?”
大姨招呼:“打了一晚上没吃东西,肚子不饿啊?到时候回去可别又麻烦红姐,到时候她还要怪是不是我们家没招待好你哟。”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