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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子督越发确认了自己心里的猜测,他指向池北望:“你看哥哥是什麽样子?”
温水水摇摇头,又咬了下唇,小声说:“哥哥和其他人一样,但猫是金色的。”
这话一出,池小橘惊诧地扭头,下意识抓住了自己的尾巴。
池北望也有些意外。
谢子督指着自己:“叔呢?”
“……”温水水困惑地眨了下眼,“跟哥哥一样啊。”
谢子督心里哦一声,面上不显山露水,岿然不动地拍了拍女孩的肩膀。
半个小时之后,两人一猫伫立在迪厅后门。
温水水说,昨天晚上来酒店吃饭时看见隔壁好像亮着灯,五颜六色的。当时温水水还不知道隔壁已经被贴封条,以为隔壁是正常营业,吃饭的时候问爸爸妈妈隔壁是干什麽的,温父温母没跟小孩解释,但说隔壁已经倒闭了,水电都已经停了。
后来吃完饭离开酒店的时候,温水水就没看见隔壁亮灯了。
“什麽东西的颜色会是五颜六色的?”橘猫起身挠了挠门上的锁,百思不得其解地问。
AWAY酒吧连夜倒闭,家庭酒店终于能够正常经营。但是酒店上下对隔壁的厌恶已经深入骨髓,哪怕隔壁已经没人了也懒得多往旁边看一眼,他们走之后,包厢的窗帘重新落下。
谢子督两手抓着锁,没见怎麽捣鼓,只听细微的咔呲声,锁就从门上脱落。他推开门,率先走进去。
就像温父温母说的,酒吧水电全断,里面乌漆漆的。池北望打开手机手电筒,勉强照亮一部分地方。
酒吧被封仅几天,室内陈设新鲜,灰尘都不见多少。员工跑路前甚至没有打扫的意识,吧台上堆积着没被清洗的餐具,倾斜的饮料瓶里还剩下小摊液体。
舞台各处以及隐蔽的卡座上残留有客人狂欢后遗落的东西,最常见的有衣服、钥匙、以及卡片。
池北望一个没注意踩到滑腻的东西,他挪开脚往地板上照,是支被人弄到地上碎了的口红。
橘猫在满地狼藉中小心翼翼地擡爪,一颗球状物体从它身边滚过去,它狐疑地看了眼,发现是舞厅常用的六面玲珑灯。
这俩在后面步履维艰的功夫,谢子督已经逛完一圈,回来皱着眉研究水池里那摊残留餐具了。
池北望从他面前溜达过去的第二趟,谢子督揪住他腰侧的衣服,问:“你今天还有多少‘産业’要逛?”
池北望想了下:“本来今天还想带你去皇庭街看,那边今天中午开工。”
他扯开谢子督的手,索性不走了,关了手机手电筒,不太在意地把手机扔给他:“AWAY皇庭分店没开,就做了一个策划图纸,只出了一篇公衆号推文。池睿把世邦门店收回之后,他们公衆号就注销了,存图在相册里面。”
谢子督依言点进推文,果然显示用户已注销。
他把推文转载到自己的账号,和照片一起发过去。再拿出自己手机一并发给苏白面,让苏白面查经营公衆号的账户。
池北望欲言又止地扬起眉。
谢子督之前没有问过池北望,不过大致了解池氏目前鸡飞狗跳的局面,而具体的,比如温家和纪择真之类的事情都是从胡笙嘴里了解的。
胡笙的嘴里,纪择真也只是一个借酒局接近归祺瀚来获取资源的海归而已。
谢子督问:“你们没见过纪择真?”
“没。”池北望遗憾地叹了口气,“他没露过面。”
温家父母的意思是,纪择真后来连世邦路这家门店都没有来过。
小孩一句分辨不出真假的话很难引起重视,即使是温水水也一样。
他们没有在酒吧里发现什麽异样的情况,而目前跟AWAY酒吧相关的人,池北望第一时间想到的还是纪择真和池睿。
当初池北望本来想通过皇庭的合同逼纪择真来找他,然而八月份他从归祺瀚手中拿到合同开始,纪择真在雁城市的行迹就彻底消失了一样。
这纪泽真要只是个被池睿拉拢来针对温家针对池北望的普通人就算了。
谢子督私心里还是希望深夜里五颜六色只是小女孩看走眼,或者门店走电,短暂地亮过灯而已。
因为如果AWAY酒吧真有问题……
他刚想到这,两颗六面玲珑灯咕噜噜滚到他脚边,橘猫‘端蹲’在不远处,无辜地看着他们:“这种灯是不是挺贵的,我看被拆了好几个?”
“七百多一个灯。”
池北望不太意外,他目光掠过几乎空了的酒柜,语气平静:“应该是被员工带走了。”
谢子督:“……”
手机都在微微震动。
池北望的账号里,分类在工作一栏的夏淳给池北望发来数条信息。谢子督对池总的公司机密不感兴趣,不过信息弹出来时他无意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