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还考上了大学,他是我们村第二个……”
宁越再次打断她的话:“这些我们早听过了,许法医问的是他跟黄大力关系如何?什么时候结的仇?还有另外三家,又是怎么跟黄大力结的仇?”
“结什么仇啊?那就是个傻子。如果他是装傻子,那就更不得了了,他心里藏着毒呢,哪怕冲着我来啊,为什么要害小海,我家小海可什么都没干。”杨婶子哭得肝肠寸断。
许天还想问,宁越使个眼色,叫上李所长,准备离开杨主任家。
杨婶子马上不哭了,追出来询问杨主任什么时候放回来,“火不是他放的,是他爸啊!死的人又是我儿子,我们家才是苦主。警察同志,你们都是青天大老爷,可得为我们做做主啊。”
李所长应付着她,心里不由冷笑,还以为杨婶子被儿子的死击垮了,现在看来显然没有,她还在替杨主任一家甚至杨村隐藏着不少秘密。
许天都走到门口了,听见杨婶子的哭诉,猛回头看她一眼,笑着问:“杨婶子,你真希望我们是青天大老爷,能尽快查出真相?”
杨婶子一愣:“那当然了!你们得帮我儿子报仇啊!”
许天道:“放心,我是法医,只要凶手留下一点线索,我们就能顺藤摸瓜,我已经画出了凶器的样子,总能找到的。我们还会去黄大力家里和田里都查一遍,你们村其他秘密也都能翻出来,不用急。”
宁越也回头说:“对,我们要驻扎村委,直到找到黄大力为止,你就放心吧。”
杨婶子脸部肌肉抽动,显然并不是能放心的表情,可她嘴上却说:“谢谢警察同志,那我就放心了。”
村委的钥匙,杨婶子就有。宁越拿了,带着大家开车过去。
村委院子不小,五间宽敞明亮的大瓦房,都是单独的房间,大家把房间都打开,转了一圈,没发现有什么问题。
宁越就招呼道,“留两个人警戒,其他人开个会。”
李所长让自己带来的两名民警去警戒,宁越只是把五间房子的灯打开,并没在里边谈。
胡东怕蚊子,“要不还是屋里坐着说吧。”
许天道:“后墙就是大马路,隔墙有耳。”
“哦!也对,这个村的人全都胆大包天,没准真会监视咱们。”
宁越点头:“确实有可能监视,但不可能全都胆子大,他们也未必都一条心。”
李所长说:“宁队,看来杨村人早就做好了准备,哪怕杨婶子发现死的是自己儿子,都能自圆其说。”
许天道:“没错,而且我觉得这个七人名单有真有假,除了杨文海的爷爷和杨二柱,其他人可能是村里推出来顶锅的。”
李所长十分赞同:“是啊,这俩是病死的,其他不是老死就是非要去地里干活给摔着了,应该就是正常死亡。”
胡东和小廖听得一头雾水,等弄明白了,胡东马上问:“那现在怎么办?”
宁越道:“杨二柱只有一个独子,说是去城里卖菜,父亲死后,他再没回来过。其他人家里应该问不出什么,也没时间一家家问,突破点还在杨主任家。今晚先探探,明天咱们把整个村的人都喊来村委开个大会。”
他说着指了指左边房间,“那屋里不是有广播吗?得利用起来。”
小廖问:“那今晚就这么睡了?”
警戒的民警突然朝这边走了两步,等他们能看见时他做了个手势,李所长正打量着那五间房,琢磨该怎么安排住宿。
民警正想咳嗽一声,提醒大家,许天已经看到他的手势,她跟宁越对视一眼,马上高声抱怨起来,“宁队,这里也太脏了吧,又没床没被褥,还有蚊子,可怎么睡啊?这破村子迷信的人太多,死就死了呗,居然还把咱们从市里调过来,烦死了。”
李所长转过身来,颇为意外地看着许天,刚想劝,宁越拉她一把。
“凑合睡吧,明天随便敷衍一下,就说人跑了让派出所去排查,放心,不会让你们在这儿吃苦。”
李所长看了大门一眼也反应过来,配合道:“一个傻子能跑到哪儿去,没准掉河里了,确实不好查。这杨村的人敢跑我们所里闹事,本事挺大啊,那就自己的事自己解决吧。”
胡东跟小廖也迅速进入角色,吊儿郎当地演出玩忽职守,敷衍了事的形象,对杨村各种抱怨。
就听大门被敲响,杨婶子推开门,带着几个人抱着被子进来了,她表情十分复杂,似乎很生气,但又压抑着自己。
她身后的一个女人伸手捅了捅她,她才压下怒火,跟李所长说:“警察同志,晚上凉,我们怕你们受罪,特意送来几床被子。”
第150章 被分尸的守村人11
杨婶子可能真把他们当成了不负责任,面上一套背后一套的警察,打量他们的眼神十分古怪。
宁越谢过她,什么也没问,只叮嘱道:“不早了,你们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杨婶子问:“你们明天什么时候走?”
李所长有些不耐烦地道:“再说吧,案子还没查清楚,你急什么?”
杨婶子看了许天一眼,语气有些嘲讽:“我们村里人不如城里人金贵,命贱,死了也是白死,可我儿子……”
她还没说完,跟她一起来的女人就拉着她要走,“嫂子你就放心吧,李所长都来了,还有市里来的同志们,肯定能抓到坏人,咱先回去吧,别打扰他们了。”
杨婶子没再说下去,她的目光从许天脸上移到宁越脸上,又看了眼李所长,只觉得他们一个比一个冷漠,看来刚才他们不是开玩笑,就是不想管杨村的事了。
她想到儿子惨死,警察还不管,甚至说死就死了,不由恨得咬牙,甚至想在这里大闹一场。
她在打量别人,许天也在打量她,甚至还冲她亲切地笑了笑,杨婶子想到这姑娘刚才刻薄的话,就想骂许天,可那几个女人没给她机会,拉着她就往外走。
许天过去询问那几个女人的姓名,她们扭捏着不肯说,刚才用手捅杨婶子,眼珠滴溜溜转的那位说:“都嫁人了随夫家,您叫我杨槐家的吧。”
“你家离杨婶子家很近吗?这么晚了还串门?”
“我们两家在一条街上,我家杨槐跟着主任去了县里,我过来问问什么时候回来,晚上要锁门的,他们回不回来也不来个信。”
宁越干脆让她们把丈夫的名字和自己的名字都报出来,“村委不是有电话吗?一会儿我们打回县里帮你们问问。”
跟着来的三个女人见推脱不过,只好乖乖说了,随即又各种辩解自己男人没惹事,只是跟着村主任去县里办事去了。
这时反而是杨婶子来拉她们,主动要走了。
等几人走远,李所长马上道:“不对啊,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