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穷尽结是个古老的法术,它的功效只有一个,就是保护地空,至于会对法术的载体造成什么影响,就不好说了。”执煜用眼神制住又要跳脚的白黎墨,“之前我跟你说过,永夜之地可以带给人永生,所以,在那里解除封印,至少可以保她不死。”
“可是她还是会受到伤害,我要去陪着她!”
“你不要冲动,永夜之地岂是你想去就能去的。”执煜拉住他,“你放心,有七非君在,一定会保护她的。”
“而且,你也还有你的事要做。”
“如果不是你给她种下结界,她就不会受这个罪了!”白黎墨悲愤到,“永夜之地要人四大皆空,无欲无求,这样活着跟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
“是,但是结界在她身上,这已经是事实,没办法改变了,现在我会用尽一切办法把伤害降到最低。这也是若星自己的选择,在永夜之地,至少还有回来的可能。”执煜在与父母商量之后,便拟定了这个计划,好在七非君因为阿念的关系也一口答应下来。
“七非君会先将若星的神思抽离,单独存放,待封印解开放出地空之后,再把她的神思放回去,这样就算是大功告成了。”执煜这话听起来简单,执行起来却是困难重重。白黎墨不知其中利害,听了他这番话慢慢也就放下心来。
“现在是关键时期,地空放出,巴巫一定会感应到,我们要为地空争取恢复的时间。”白黎墨的到来无疑增添了执煜坚守玉章宫的信心,“一切回到最初,若星就能回来了。”
白黎墨眸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辉,“好!为了若星,我一定守住玉章宫!”
这世间没有一个地方像这里这么寂静,冷清,仿佛一切都是静止的,若星以为酆都城就已经够阴森了,却没想到此地更甚。
来往行走的人都有实体,他们似乎还活着,给人感觉却是已经死了。
“他们都是永夜城的居民,没有世人的七情六欲,所以看起来呆呆的,不过这些人力量强大,特别是精神力量,可以浸染其他人,每隔段时间,我便会派他们前往各个时空,影响那里的人,你所了解的神话故事,信仰体系,或者蛊惑人心的妖言等最初都是来自于他们。”七非君简略的介绍了一下,便领着若星往更深处走去。
永夜城是螺旋往下建立的城堡,越往下面走,若星越觉得阴冷,脑袋也越来越沉,似乎有某种无形的压力不停的在灌入她的脑中,压迫着整个脑部神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永夜城里到处都是精神力,有杂念的人会承受不住,最终爆裂而亡。”七非君云淡风轻的说到,“神元就会飘到西界,变成幽兽,永远也无法离开。”
若星撑住胀痛的脑袋,眼球突出,几乎要从眼眶里飞出来,黏湿的液体从眼角流出,不知是眼泪还是鲜血,本就苍白的脸现在更没有一点血色,身体里的血液飞快的流动,几乎要把心脏撑破了,七非君把手举过她的头顶,暂时屏蔽了汹涌而来的强大力量,若星慢慢觉得轻松了许多,轻声道了句谢。
“你的俗念太多,所以无法适应这里的环境,到了七非宫我帮你提出神思,就没事了。”
“好。”若星点点头,全身还沉浸在方才的痛楚中,憔悴得很。
“如果你的身体到时候抗拒神思归位,那么你就要永远留在这里,与过去再无任何瓜葛,成为一个没有任何情感的空壳,就像他们一样。”七非君并不觉得在永夜城破解封印是一个好办法,毕竟待在这里比死亡可怕多了。
“我知道。”若星紧握着双拳,扣紧牙关,努力不让自己的意识沉沦。
七非君看她这般倔强的模样,仿佛看到了阿念的影子,她是除七非君以外唯一能够自由出入永夜之地的人,所以,他一直以为她注定是他的人。
可惜,命运却跟他开了一个玩笑,她相中的竟然是一头幽兽,那个没有感情,身份低贱又残暴嗜血,粗鄙不堪的幽兽!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加可笑的事情吗?堂堂永夜之王竟然被一头幽兽给比了下去!
想到这里,七非君不由得心烦气躁起来,走得也快了许多,若星吃力的跟在他身后,没多久就跟丢了,若星暗叫不好。
刚才那种强大的无形压力再次席卷而来,缠住她的手脚,让她无法动弹,舌根也被压制住,让她无法出声呼救,每一个毛孔仿佛都全部张开迎接这股力量,身体变得沉重,无数的力量在她体内积蓄,她就像一只气球,即将达到极限,爆裂而亡,若星想到这个死法就毛骨悚然。
若星闭上双眼,试着放空自己,那些无关紧要的琐事就丢到一边,她所忧心的事情也暂时封闭起来,墨哥哥…一想到他,所有的回忆都被悉数唤醒,那些经历过的事情全都在她的脑海里重放。
精神力在她体内越积越多,四肢百骸几乎都被填满了,身体肿胀得不像样子,原本灵动的眼眸此刻也布满血丝,仿佛下一秒她就要爆炸了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好七非君及时返回,在她四周打了一个屏障,又施法抽掉了她身体里的精神力,才保住她的性命,只是经此一事,若星已经无法行走,七非君再次将她抗在肩上,大步流星的朝七非宫走去。
“刚才,你是在生气?”若星的脑袋被他晃得晕乎乎的,声音也有气无力的。
“没有。”
“哦。”若星的体力逐渐在恢复,刚才的事情也让她想了许多,“我和墨哥哥一路走来经历了许多,甚至生离死别,直到现在,我们也还是不得不分开。”
“我在想,是不是我,墨哥哥才会吃这么多苦,所以,我想过放弃。只要他能好好活着,有没有我也没什么要紧的。”
七非君还是闷声不吭,冷硬的脸色却缓和了许多。
“可是感情的事容不下这许多的理智,由此生出爱恨嗔痴也属人之常情。”
“你也说,是“人”之常情。”
“不管是人还是神,都会有情感,否则,不就跟他们一样了吗?没有思想,没有灵魂,这样活着还有意义吗?”
“你大概不知道,我本就出生于此,理当如此活着的。”七非君语调悲凉,似想起了以前的伤心事。
“谁说的!一个人的出身并不能决定他应该过什么样的人生,你不该有这样的想法。”
“是吗?”七非君把若星放到地上,他们已经抵达七非宫,这里充盈着七非君的神力,没有了精神力的侵略,若星感觉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许多身份不如你,能力不如你的普通人,他们都在积极努力的生活着。”若星打量着这座灰暗的宫殿,颜色压抑,气氛清冷,让人完全生不出开心的情绪,“为了一口水,为了一碗饭,或者为了更加舒适的生活,为了心爱之人的笑容,他们付出着,也在不断的收获,或许高高在上的神明觉得他们愚不可及,但我却觉得他们活得很真实。比起所谓的神灵,他们更明白生命的真谛。”
“所以,你为了他们,愿意舍弃自己?”七非君从来没去关注过普通人类是如何生活的,他的世界里除了阿念,便再没有什么能够引起他的注意了。
“不,我这么做并不是为了他们。”若星微笑着摇摇头,“而是为了我自己。”
“经此之后,彻底修正之前的错误,与我相关联的人也都因此得到解放,我自己,也能得到解脱。”不过是一个打碎的阴阳核,就生出了这百万年的纠葛,能如此终结,也是极好的。
七非君看着她,这单薄的身子似乎蕴藏着强大的力量,能够震慑山河。
“我们开始吧。”若星看着他,微微一笑。
“我刚才确实生气了。”七非君突然说到,“不是因为你。是我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
“我知道。”若星报以微笑。
“对我来说,有这样的情绪是不应该的。”
“没有什么是不应该的。听从心的指引,做你自己就好。”
七非君默了片刻,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才说到,“我们开始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人间世事变换,朝云暮雨,身处在这漩涡中心的白玉笙感触尤为深切。他原本是先帝遗子,被当作棋子派往墨阳城,不成想现在却成为了多方势力争夺的香饽饽,也是无比感慨。
白玉笙自从在墨阳王的婚礼上远远的看到过墨阳王之后,便再没见过他。他自己也一直住在东苑,外边为他打翻了天,他的日子倒还算过得安稳。
“这是京城寄来的加急信。”楚恨丢给他一封白皮书信,信封上写着工整的“白玉笙”三字,白玉笙认得,这是神英堂堂主,三皇子白玉珫的字。白玉笙心底生出不好的预感。
撕开的信封里先掉出来了一支发簪,白玉笙脸色微变,信纸上只简单的写着“安安在我手上”六个字,白玉笙一把将纸揉在掌心,大力的吸了好几口气,“楚将军可否派人送我回京?”
“明早出发。”
白玉笙心急如焚,归心似箭,自然希望能够马上出发,只是他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也大概知道这位冷面将军的脾气,只得听从他的安排。
“我会让棉蓉跟你一起,救出安安之后,便即刻离开。”
白玉笙没想到他早已知晓信中的内容,更愿意出手相帮,不由感激万分,“多谢!”
“不必谢我,这是王爷的安排。”楚恨立起身子,阳光从院墙上斜射进来落在他身上,白玉笙这一刻觉得他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冰冷,“别节外生枝就好。”
话音刚落,人就已经走远了,白玉笙捧着发簪发了一会儿呆,落下几滴泪来。
次日天色未明,棉蓉便来寻他北上,因为担忧安安,白玉笙一宿没睡,眼底一片青色,棉蓉动了动唇,终化作一缕叹息,两个人趁着夜色朦胧,快马加鞭赶往飖飔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叛军四起,飖飔城对于进出城的百姓盘查的十分严格,白绍恭自己本是军旅出身,手下的丹襄骑一直驻扎在京郊,护卫京城,所以,目前看来,飖飔城还十分安全。
棉蓉将白玉笙易了容貌,两个人扮作普通老百姓混进了城里。
“你知道白玉珫的府邸在哪儿吗?”
“嗯,不过,我想安安应该没有在他的府里。”白玉笙沉吟片刻,这一路上他想了许多营救方案,倒不想最初那般急躁,“他在城西有一套枫林别院,素来少有人往。要避过农家耳目,此地是藏匿安安的绝佳位置。”
“我们还得寻个帮手。”白玉笙双眉一凝,沉声到,“先去神农门。”
安安是允熵渃的女儿,从澜溆渊回来之后,白玉笙就把安安交给了雨暮云,毕竟自己的身份不足以保护安安,神农门在朝中举足轻重,就算安安有一半的皇室血统,白绍恭也不会轻易动她。
所以,白玉珫此举必然是瞒着当今陛下偷偷干的,眼下所有人都在争夺白玉笙,白玉珫的目的已然昭然若揭。可他毕竟还是有所忌惮,京城有丹襄骑镇守,稍有差池便万劫不复。
棉蓉的拜贴递进去没多久,雨暮云便亲自接见了他们。
“雨门主,情况紧急,客套的话也就不说了,安安是被白玉珫掳走的,我们要去救她。”
“丰成王?”雨暮云大吃一惊,她从墨阳城回京的途中就已经收到安安失踪的消息,她也仔细的盘查了府中所有人,却一无所获。照顾安安的人是她亲自选的,绝对信得过,如果这个丰成王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从神农门盗走一个大活人,其势力可见一斑。
“丰成王城府极深,颇有心机,又善于操纵人心,安安落在他手上,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安安目前不会有生命危险的。”白玉笙想来白玉珫既然千里传书,必定是有所图谋,只要安安还有利用价值,白玉珫就不会伤她性命。
“这位是…”雨暮云看着这个面生的小哥,白黎墨手下的人她也见过几个,这个年轻人却是第一次见,
“晚辈白玉笙。”白玉笙抱拳行礼,“拜见雨门主。”
“俞平郡王?”雨暮云是认得白玉笙的。
“是。”白绍恭当初就是在俞江平原截住了白旌的龙卫军,逼迫白旌退位的,他给白玉笙这样一个封号就是要时时刻刻的羞辱他。
“我给他易了容貌。”棉蓉解释到,“白玉珫传书到墨阳王府,说安安在他的手上。”
雨暮云心中大惊,接过白玉笙递过来的信纸,确实是白玉珫的字迹不错。
现在风国本就已经风雨飘摇,若是皇室内部再起争端,恐怕江山不保。只是雨暮云想不明白,既然白玉珫偷偷筹谋此事,又怎么会亲自写下这封信,这等于是暴露自己,把证据交到了敌人手上。
“你们有什么打算?”
“这封信我就交给雨门主保管,若是我遭遇不测,还请雨门主看在往日允三公子的情面上想办法救出安安。”白玉笙说着拉起了兜帽,“蓉姑娘,我们走吧。”
听他提起允三公子,雨暮云瞬间失了神,历历往事仿佛就在昨日,待她回过神来,他们二人已经离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枫林别院是白玉珫五年前驯服了一匹烈马,陛下赏赐的,由神机府设计建造,历时一年建成,围着院墙栽了一排枫树,枫林别院由此得名。
此正逢初夏,枫叶片片,绿意盎然,比起秋日红叶倒并不怎么显得特别,不过枝繁叶茂的正好隐匿他们的身形。
“好像没人。”棉蓉压低了树枝,院落里空荡荡的,一个人影也没有。
白玉笙虽然知道这个别院,但是却从来没有到过这周边,更没进去过里面,见到这般景象也不觉呆了。
“有人来了。”棉蓉缩了缩身子,低声说到。
来人穿着黑色的长袍,腰间一条蟠龙腰带,挂着一块吉祥纹云玉佩,白玉笙看到他,更觉惊奇,“太子的人怎么在这儿?”看他的做派,似乎不像是到此做客,反倒像这里的主人。
“他是太子的人?”棉蓉对这些京中的人物除了雨暮云几个旧识,其他人完全不认得。
“此人是东宫禁卫军统领韩少义。”
“既然是保护太子的,难道说,太子也在这儿?”对于这位太子棉蓉也有所耳闻,白绍恭的嫡长子白玉玚因出身尊贵,白绍恭登基之后便依祖制立了他做太子,可惜他性格懒散,资质愚钝,尽管有皇后替他在朝中打点,可终究还是不得人心,被二皇子白玉珺和三皇子白玉珫抢走了不少风光。近两年,白绍恭也动了废储的念头,只是因乱军四起而暂时搁置了。
白玉笙略一思忖便明白过来了,“绑架安安的是太子。”
“太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几年太子一直被二皇子三皇子欺压,皇上也有易储的心思,想来太子是想挽回陛下的心意。”白玉笙惋惜的摇了摇头,“太蠢了。”如果没有这档子事,或许还能安坐太子之位。
棉蓉也是聪明之人,听他这么一说便也明白了,“看来是有人要拉太子下马。”
“走吧。”白玉笙率先跳了下来。
“去哪儿?”棉蓉懵懂的跟在他后面。
“进去里面。”白玉笙负着双手,他有十足的把握,安安就在这座别院里。
棉蓉依言将他变回了本来面目,自己则化身成一个小厮,跟在白玉笙后面,叩响了别院的大门。
门房看见白玉笙先是一愣,后才恭敬行礼,“王爷不在这里,郡王爷可有什么事?”
“我知道他在里面,若是不愿见我,那我走就是了。”白玉笙退后两步,那门房似也不敢放他离开,连连说到,“郡王爷稍等,奴才这就进去通报。”
不多一会儿,一身锦衣的白玉珫就走了出来,看样子也不像是被胁迫的,白玉笙和棉蓉相视一眼,默默跟了进去。
“笙弟,好久不见了,听说你去了墨阳城,可让我好想。”白玉珫热情的说到,仿佛他与白玉笙真是一对兄友弟恭的好兄弟。
“你说说,回来也不说一声,我好叫人给你接风洗尘啊!来人啊,吩咐厨房准备上好的酒菜。”白玉珫指着随行的丫鬟,吩咐到,“你,去满香楼把他们最好的乐师舞娘请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了,把我珍藏的龙漳清搬出来。”白玉珫说着一拍脑袋,“把那套陛下御赐的清韵酒具也拿出来。”
“笙弟,今晚咱们兄弟可要不醉不归。”
白玉珫这一番忙活,不知道的还真觉得他十分疼爱这个弟弟,什么东西都要给他最好的。
“丰成王。”白玉笙冷漠的说到,“这里没有外人,别作这些戏。”
“笙弟,你这么说,可就伤哥哥的心了。”白玉珫眨了眨眼睛,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这怎么是做戏呢,平日里我对你怎么样,你应该很清楚啊。”
“别来这套!”白玉笙冷着脸,“我已经到这儿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请你放了安安!”
“安安?她没在我这儿啊…”白玉珫表情淡然,看起来不像在说谎。
“王爷,王爷…”门房着急忙慌的跑了进来,“陛下来了。”
“陛下来了就来了,你慌什么。”白玉珫责备了两句,便匆匆赶去迎接圣驾,白玉笙也只能跟去。
“今儿早上我就听这院子里的百灵鸟一直叫。”白玉珫上前扶着白绍恭,“没想到父皇您果然就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白绍恭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待看到白玉笙也在这里,眼里闪过一丝不快,不咸不淡的说到,“玉笙也在这儿。”
“哦,儿臣听说笙弟回来了,特地请他过来,为他接风洗尘的。”白玉笙还未说话,白玉珫就笑呵呵的替他答了。
“你倒是有心。”白绍恭不再看白玉笙,在场的人却都能感觉到他对白玉笙的不待见,以及隐隐欲发的怒气。
“老三,你过来。”白绍恭阴沉着脸,漫声问道,“朕听说你扣押了神农门的千金雨安允胁迫玉笙回京,可有此事?”
白玉珫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儿臣冤枉!”
白绍恭斜睨了白玉笙一眼,当雨暮云把那封书信递到他眼前时,他还不信,可看到白玉笙就站在这里,就由不得他不信了。
“那你倒是说说,玉笙为什么会在你这儿?!”
“是儿臣邀请他来的。”白玉珫跪伏在地,战战兢兢的回答道,“得知笙弟今日回京,特地设宴为他接风。”
“那这,又是怎么回事?”白绍恭扔给他一张纸,白玉珫拾起来一看,赫然正是自己的笔迹。
“怎么不说话了?这难道不是你写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父皇…”白玉珫连磕了几个头,却是半句辩白的话也说不出来。
“混账东西!”白绍恭气得一脚把他踢开,“外边的人,都说白玉笙才是皇室正统!要扶持他当皇帝!怎么,你现在就要巴结他了?还是说你也要造反!”
“儿臣不敢…儿臣绝无此心…”白玉珫跪行几步,拉着白绍恭的衣角,痛哭流涕,“儿臣对父皇之心,天地可鉴!若有谋逆之举,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都说三皇子诡计多端,八面玲珑,这作戏的姿态旁人也是不能轻易学得的。
“这的确是儿臣的笔迹,但是这信绝对不是儿臣写的!”白玉珫抹了一把眼泪,哀哀戚戚的说到,“儿臣虽然愚钝,若真做了这样的事,也断不会留下这样明显的证据,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儿臣死不足惜,若就此放过了真正图谋不轨的人,置父皇于危险之中,那儿臣万死也难辞其咎。”
他这一番话说的是感天动地,白绍恭的怒火也降了大半,仔细一想也确实可疑,自己的儿子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白玉珫心机深沉,若真是他干的,一定会做的滴水不漏,不会留下这样明显的破绽。
“那你说说,这封信是怎么一回事?”
“这信是…”白玉珫犹犹豫豫,吞吞吐吐的,半天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
“太子要遭殃了。”白玉笙侧头低声跟棉蓉说到,这才发现棉蓉脸色苍白,目光涣散,身子抖个不停,“蓉姑娘…”白玉笙担忧的拉住她的胳膊,半截袖子都被冷汗浸湿了,“你怎么了?蓉姑娘?”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从白绍恭一进门,棉蓉就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压制着她的妖力,为了不让自己显露原形,她只得以妖力与之对抗,奈何对方太过强大,棉蓉用尽全力也只能勉强维持住人形。
白玉笙看她这个模样,眼下自己又走不开,只暗暗嘱咐她偷偷离开,好在这些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白玉珫身上,没什么人注意到她离开。
棉蓉一走出院门,瞬间就觉得浑身轻松了许多,一阵微风吹来,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身上的衣衫几乎都湿透了。
“你这只小妖,跑得倒是挺快的。”略带玩味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棉蓉后背一凉,心底生出无端的恐惧。
“你也不必害怕,我不是找你的麻烦。这个东西,代我交给楚恨,记住,一定要亲手交给他。”
棉蓉的手中多出一个木质的盒子,入手很沉,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不可偷看,更不能将它偷偷扔了。”
棉蓉感觉从背后吹来一阵风,双腿便不受控制的往前迈,“去吧。”
白玉珫哆哆嗦嗦半天也没讲出个所以然,白绍恭刚刚平息的怒火又再次燃烧起来,猛的一脚踢在白玉珫的身上,“来人,把这个逆子拖出去,打入天牢!”
“父皇!”白玉珫再次扑了上去,白绍恭厌恶的背过身子。
“陛下...”白玉珫的下属终于忍不住为自己的主人辩白,“王爷不肯说,是因为这是太子殿下逼迫王爷写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聪!”白玉珫呵斥道,“别说!”
“太子?”白绍恭狐疑的看了看白玉珫,“这是怎么回事?”
“高聪!”
高聪却是没顾白玉珫的阻止,一五一十的说到:“回禀陛下,十日前,太子殿下找到我家王爷,要他出面绑架雨小姐,并写信威胁俞平郡王回京密会。”
白绍恭听着高聪的话,眼睛却一直盯着白玉珫,“你就这么听太子的话?”
白玉笙对他们这场审判实在不感兴趣,从高聪提到太子他就大概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了,无非就是太子位高权重,身为臣子他不得不听命,保不齐还有些无伤大雅的把柄在太子手中,抖点自己的料,把太子栓死,他现在只想知道安安被关在哪里。
枫林别院面积不大,只有五间厢房,算上后厨、庭院等能够藏人的地方找起来也就半个时辰,可是安安的情况特殊,连看守的人都不需要,拿个屏风一挡,便很难发现。
“俞平郡王,皇上叫您呢。”
白玉笙想得入神,白绍恭连喊了几次他都没听见,气氛尴尬又严肃。
白绍恭不悦的瞪了他一眼,“玉笙,你对此有何看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问他的看法?白玉笙苦笑到:“烦请陛下做主。”这么简单的陷阱白玉笙不相信皇帝看不出来,的确,方才他也看到了太子的人在这儿,这个局摆明了就是要拉太子下水,也或许根本就是皇帝授权,借个由头废黜太子也是有可能的,“只希望能够尽快找到安安,也好让雨门主安心。”现在神农门在风国地位卓然,白绍恭必然得看雨暮云的面子,安然无恙的把安安送回去。
这一场闹剧,最终以白玉笙软禁京都,太子贬谪而告终。白绍恭还找了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拉着白玉笙一起祭天酬神,上演了一出叔侄友爱的亲情大戏,那些乱军没了由头,暂时的平息下来。不过,太平只是一时的,白玉笙心中始终有些不安,若是再发生一次这样的事,不知道还能不能保护安安。
白玉笙看着手上蓝色的镯子,这是海蓝临走前交给他的,里面有三只灵,可以帮助他逃离这里,只是,天下之大,又有哪里是安全的呢?
桌上的烛火明灭,一股寒意笼罩了全身,“你又何必想这么许多,只要你当了这天下的主人,就再也不必惧怕任何人。”
这声音如此熟悉,听在耳朵里无比寒冷,若说三皇子白玉珫工于心计,长袖善舞,是一头笑面虎,那么这二皇子白玉珺则阴鸷毒辣,诡计多端,是一条藏在暗处的毒蛇,一不小心就会被它的毒液伤到。
高大的身影挡住了窗外的月光,白玉珺大半的身子都隐没在黑暗里,只有那张阴冷的脸在烛火的照耀下异常的明显。白玉笙想着自己与这位二皇子素无来往,平日里也未曾与他有过过节,他这时候来找自己又是什么缘由?
“靖都王,你说笑了。”
“这起绑架事件,还没让俞平郡王想明白吗?”白玉珺从容的坐下,脸上阴晴不定。
白玉笙看着他,恍然大悟,“是你设的局!”
“老皇帝想要平息叛军,老三想要搬倒太子,本王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白玉珺直愣愣的盯着白玉笙,“本王的目标从来就是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白玉笙不明白。
“为什么当初万象会选择你?本王要看看究竟你有什么特别之处。”白玉珺说着,指尖生出一把薄薄的利刃。
“你不是靖都王!”白玉笙惊恐的看着他,“你到底是谁!”
白玉珺冷冷一笑,“你还不配知道我的身份!”锋利的刀刃划破了白玉笙胸前的衣裳,若不是白玉笙躲得快就要直接划开他的胸膛了,“还有那个获得鬼心的姑娘,叫安安是吧?”
白玉珺来势汹汹,下手果断,白玉笙左右闪躲身上还是被划开了几道口子,情急之下白玉笙只得启动了灵,暂时摆脱了白玉珺。
“颉溆!又是你!”白玉珺愤怒的吼叫响彻夜空。
浑身是血的白玉笙撞开了神农门的大门,雨暮云看到他也是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回事?是谁伤了你?”
“安安呢?安安在哪儿?”白玉笙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只着急找寻安安。
“安安她在房里,她没事。”雨暮云给丫头们使了个眼色,自己搀着白玉笙走进了内院。
“我要带她走,这里留不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走也让我先帮你处理好伤口吧。”
“不,我在这儿会连累你们的。”白玉笙推开雨暮云,“他会找来的。”
“不会,他找不到你的。”雨暮云劝慰到,“我会处理的。”刚才她已经命丫鬟们洗掉了血迹,就算白绍恭派人来寻,没有切实证据也不敢贸然搜府。
“不,你不知道他。要小心,要小心。”由于失血过多,白玉笙此刻十分虚弱,可他却强撑着没有晕过去,“雨门主,让我带安安走,现在,马上!”不管去哪里,也不能留在京城了。
“好,好。”雨暮云知道白玉笙对安安的感情,若不是情况危急,他不会这样。
安安还是一动不动的捧着鬼心,像一个雕塑一般,白玉笙挽住安安,“安安,我带你去找大叔好不好。”
白玉笙再次启动了灵,蓝色的光圈将他两人圈在里面,白玉笙扯出一个笑容对雨暮云说到:“谢谢你。还要,千万小心靖都王。”
前有元修化身墨阳王,白玉笙认为现在的靖都王也一定是某个拥有神力的人变化而成,而且还知道以前的事,说不定是认识大叔的人。所有,白玉笙选择去寻找海蓝,一来快要庇护安安,二来也好提醒大叔。
未域海的特殊性导致奇诺山一接触到海面就完全不受控制的沉下去,而它下沉的位置又正好对准了乾邕两族辛苦新建的海神宫,所以兰韵去往禁地除了海蓝的事之外,更重要的是乾邕两族的未来。
“父亲,您找我。”钟逸疏在圣朴面前乖巧得像只小兔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母亲已经从禁地回来了。”圣朴看起来忧心忡忡,“那位已经去世了。”
圣朴说的那位,便是那个神秘的乾族人了,据说他从上古时期一直活到了现在,一生从未离开过禁地,除了参加那个人的葬礼,不过那时候还没有钟逸疏,据说去世的那个人在乾族德高望重,身份尊崇,乾族为他守丧三万年。钟逸疏也听大人们提到过,似乎是乾族信奉的大神,消失了许久,有一天却突然沉入了海底。
“父亲,他到底是谁啊?”钟逸疏一直以来都十分好奇这个人的身份,只是每每问起,父亲都不愿回答。
圣朴沉默了许久,就在钟逸疏以为他又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却开口了,“她叫若华,是圣女的姐姐,也是我乾族人的先知。”
关于乾邕两族的往事早已被编辑成书代代相传,为的就是要后代子孙吸取当初的教训,和睦相处。
“末日之战的时候,由于眀愈术遭到重大破坏,圣女以及邕族的族长都被卷入了另一个时空,而先知,也有一半的神识被卷走了,剩下的这一半在带领先祖们抵达未域海之后,便沉睡在了海底,直到海神宫建成,她才苏醒过来,只是永生也无法离开。”
钟逸疏惊掉了下巴,“只有半具身体竟然也能活这么久!”
圣朴瞪了他一眼,继续说道,“先知曾经说过,她之所以能够苏醒,是因为她的妹妹又回到了荒星,不过可惜,我们找寻了许久还是没能找到。”说着,圣朴长叹了一口气,“若是能够找到,就算不能延长先知的生命,至少也能了却她的心愿。”
“现在外面的局势太乱,我跟你母亲打算带领族人去往未域海的更深处,你那位名叫海蓝的朋友,让他走吧。”
“可是父亲!”钟逸疏大声喊到,圣朴的目光射来,他不自觉的降低了音量,怯怯的说到,“难道我们就只有躲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先知的指令,务必要保护族人!”圣朴面容威严,说出的话更不容反驳,“族人的生命高于一切!”
“可是…”钟逸疏没勇气与他争辩,只得退让一步,“他在海礁上等了您许久,求父亲见他一面吧。”
“逸疏…”圣朴不是不愿见海蓝,而是不能见,“来,先坐下。”
钟逸疏听话的坐到他旁边的椅子上。
“你也听说过,从上古时期一直活到现在的除了先知,我和你母亲之外,还有一个人,名叫苏慕,是予神君的侍女。”
“二十万年前,沉睡的先知突然醒来,还带来了一个预言,神灭。过了不久,予神君的躯壳就沉入了未域海。这是我们乾族的习俗,身死以后便葬入未域海。”
“作为乾族的保护神,他的陨落直接导致族人们神力的退化,就是从那时候起,我们失去了翱翔天空的翅膀。”
“他是怎么死的?”钟逸疏一直认为予神君是书里的人物,是当时的人们虚构的神仙。
“神力耗尽。”予神君的遗体落入未域海的时候圣朴便立即出去调查过,可惜一无所获,予神君是因为什么耗尽了神力到现在也是一桩悬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予神君的死给我们乾族带来巨大的危机,原本乾邕两族的神力相当,还能够和平共处,乾族神力锐减,邕族的部分族人便企图消灭我族。后来是我与你母亲联手才镇压下来。”圣朴说起往事,眼中光芒闪耀,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年轻的时代,“苏幕却趁乾邕两族内乱的时候损毁了予神君的仙体。”
“什么?!”钟逸疏知道苏幕是犯了大错被驱逐出去的,可却没想到竟是这样的大罪过。
“她明明是予神君的侍女,却做出这样的事情,实在令人匪夷所思。”圣朴提到这件事还是十分愤懑,“我与几位长老连审了几年她也不肯说出这样做的目的,最后,我们决定抽走她的神力,流放荒星。”
“那她后来怎么样了?”钟逸疏想到海蓝提起过的玄彨,难道她真的就是苏幕吗?只是居然没有把她处死也是出乎意料。
“不知道,也许已经死了吧。”如果不是先知说她可以帮忙找到圣女,以圣朴的性格一定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逸疏,我跟你说这些,是想让你明白,乾邕两族的和平来之不易,好战是邕族人血液里的东西,如果把他们放入这乱世,会给荒星带来更大的灾难。何况人心难测,连苏幕都会背叛予神君,你又如何保证你的朋友不会背叛你呢?”
“不对。”钟逸疏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父亲,我们不能为了还未发生的事情就不顾眼前的危机,难道您真的认为藏在未域海就能躲过这场浩劫吗?您难道没有看到这座大山砸穿了海神宫的屋顶吗?父亲,逃避是不对的。”
圣朴怔怔的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才说道,“逸疏,你长大了。”也不知是欣慰还是无奈。
“我就去见见你的那位朋友吧。”
奇诺山虽然是凝煌星的第一高山,不过就算整座山峰没入未域海也不过只占了它十分之一的位置。而那块所谓的礁石也不过是奇诺山的一个山角,海蓝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白玉笙愣了半晌。
“你们,怎么到这儿来了?”小小的一块地显得无比拥挤。
白玉笙把最近的发生的事情以及白玉珺所展现的异能都跟海蓝仔细的说了一遍,特别是白玉珺的身份,“我觉得他是认识您和王叔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确实,知道万象,知道鬼心,一定是旧相识。”海蓝只有一个推测,不过他被留在了玉章宫,又是如何来到荒星的呢?
“大叔,您可有怀疑的人?”
“有,巴巫。”海蓝察觉到海底有一些动荡,递给白玉笙一只灵,“玉笙,你先带安安去墨阳王府,把这件事情告诉楚恨,请他想办法联系墨阳王,告诉他这边的情况。”
白玉笙和安安刚刚离开,钟逸疏就踏水而来,他的身后还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海蓝莫名的觉得熟悉,“圣朴?”
“言歌?”
海蓝喊出那两个字纯粹是下意识,他的脑中并没有关于此人的任何记忆,却在听到言歌时心中激荡了一番,好像他真的叫这个名字。
“你们认识啊?”钟逸疏奇怪的看着他们两人,圣朴激动不已的上前拥住海蓝,“你还活着。”
“这是怎么回事?”这个人,这个声音,这个名字,对他而言如此熟悉,却又如此陌生。
“这些年你去了哪里?”圣朴不由得老泪纵横,“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你。”
别说钟逸疏了,海蓝自己也是云里雾里的,“那个,圣朴…我们…认识吗?”
明明知道名字,对海蓝来说,却完全是一个陌生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圣朴讶异的看着他,明明一下子就喊出了他的名字,却又装作不认识吗?“你…不记得我了?”
“其实我,出生在凝煌星。”海蓝指了指头顶的天空,“但是,我的潜意识里,似乎是认识你的。”
“哦…”圣朴恍然,“我明白了。”
“你明白了?”海蓝挠了挠头,不明所以。
“先知曾经说过,明愈术遭到破坏或许还是好事,既然她能够保住性命,那么其他的族人也有可能会在某处复生。当初你我同为阵法的祭品,却在生命消散前被打乱了阵法,你被卷入了凝煌星,因为只得一息,所以,就算重生,却也忘记了以前的事。”圣朴说着不由雀跃起来,“如此说来,说不定还有其他复生的族人!”
“你能带我去凝煌星吗?”想到还有可能见到以前的族人圣朴就欢喜不已,“只要我见到他们,就一定能认出他们!”
海蓝闻言简直匪夷所思,按照他的说法,凝煌星的神众大部分都来自于明愈术阵法中的牺牲的乾族人,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嘛。
“言歌?”圣朴原本冷寂的心因为见到海蓝而激情澎湃。
“啊?”海蓝联想到神主以及若星甚至墨阳王都是原本的乾族人,圣朴的这个说法也不是无迹可寻,“我可以带你去凝煌星,不过在此之前,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现在荒星的状况你也看到了,人类将要再一次面临浩劫,我希望你们能够出手帮助他们度过这次劫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圣朴面露难色,“并非我不愿意帮忙,只是当初的我们有神力在身,才勉强能在未域海藏身,躲过浩劫。这些普通人可能......”何况,他们对于现在所处的境况根本毫无察觉,还在争夺着那些所谓的名利。
“当初圣女不是也觉得不可能躲过那场灾难吗?”不论是乾族还是邕族,还是现在的普通人族,他们认知的局限性导致他们无法窥探事情的全貌,荒星的灾难虽然与巴巫与凝煌星众神有着紧密的关系,也与人族自己对星球无止境的索取有关系。当初的邕族以为打倒乾族就能获得永生,却把整个星球推入了毁灭的深渊,而现在的人族为了至尊之位打的头破血流,全然不管荒星已经超负荷,濒于崩溃的边缘。这些人族着实可恨,但从另一方面来讲,又无知得可怜,他们不知道他们所追求的不过是地下的泥土,抛弃的是无比珍贵的未来。
“他们的战争再惨烈也比不过乾邕时期,对荒星造成的破坏也比不上乾邕时期。所以,这一次的灾难也绝对不会比乾邕时期更具毁灭性。”从最初荒星生命的出现,拥有高超神力的人族发展到现在的普通人族,或许荒星也在调整,寻求一个能与人族和平相处的办法,削弱他们的力量便是其中一种,“告诉我,你们是如何在荒星长达几百万年的修复期里生存下来的?这个未域海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我们付出的代价是惨痛的。”圣朴眼中有着深切的痛苦,这段回忆他从不轻易对人诉说,也很少去回想,“凤羽城破之后,我们两族都伤亡惨重,尤其是我族,圣女不知所踪,予神君在大长老的劝说下根据圣女留下的城邦雏形以神力建造了酆都城供族人的魂灵栖息。”
“大长老?你是说巴巫?”
“是。明明是大长老破坏了眀愈术,可予神君还是信任他,让大长老接管酆都城!”是的,当初的圣朴,宁愿自己也化作修补苍穹的上清之气,也不想这般苟延残喘的活着,看着予神君被大长老这般蒙骗!毁了自身的修为,毁了乾族人!
“直到后来,先知醒来,我才知道予神君的良苦用心。”圣朴眼中泛泪,声音也有些颤抖,“酆都城蕴含了圣女和予神君的神力,族人们的魂灵会感应到它而自觉的汇集到酆都城。”
“所以,明若华残存的魂灵才能够保存下来?”
“不错。在酆都城修养了几百年,先知恢复了意识,开始带领族人逃出巴巫的掌控。”圣朴亲眼看到过巴巫生吞了族人的魂灵,他不想逃,只想杀了巴巫!
“活着才有希望。”这是先知对他说的话,彼时,乾族幸存下来的已不足百人,“趁着巴巫旧伤发作的时候我们逃出了酆都城,我们才发现荒星已经进入了修复期,全球被水淹没,天地之间静谧无声。”
“你明白那种感觉吗?”圣朴说着情绪突然变得不安,“没有生命,没有空气,什么也没有!一眼仿佛都能望到世界的尽头。你能清晰的听到呼吸的声音,心跳的声音,甚至血液流动的声音!这样的世界简直让人抓狂,令人绝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先知的神力只让我们在空中停留了一会儿,便全都落入了水中,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我们不停的往下沉,一直沉,一直沉,水从我们身边流过,却没有任何触感,头顶白色的天空还是清晰可见,好像我们并不是掉到了水里,而是掉进了一个无底洞,或者说只是我们的感觉出现了问题,其实我们一直都还在原处。”
“难道是未域海的水?”
圣朴重重的点了点头,“是,未域海是我乾族人的陵地,它来自于地空,不载万物,不养众生,却是修复荒星的灵丹妙药。为了生存,我们不得不去适应未域海的环境,飞行的神力渐渐转换为潜行的神力,可是我们还在一直下沉,没有依托。”
“我们一边练习提升海行力,一边寻找可以栖息的地方,就这样过了不知多少年,终于我们可以在未域海里自由行走,不过这时候,我们的族人也只剩下了二十几人,有的没能研习出海行力,坠入了深渊,有的无法适应未域海的环境,窒息而亡。后来,我们遇到了邕族人。”圣朴苦笑了一下,“我们两族的缘分还真是不浅。他们的境遇比起我们,可就好太多了。”
“邕族人最擅建造,最初他们便在未域海修了一个通道连接凝煌星以获取那里的上清之气,大战之后,他们也依赖这个通道,躲过了荒星自我修复所引发的大灾难。我们之前虽然也是在未域水中,但在遇到邕族人之后才真正到了未域海。”
“邕族人依旧仇视我们,不允许我们靠近通道,我们漂泊了太久,太渴望拥有一个安定的地方,所以我们与邕族又争夺了几年。他们人数众多,我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圣朴目光深邃,“直到荒星内部迸发出炙热的岩浆,毁掉了大部分的通道,邕族人还未习得海行力,伤亡大半,也由此才与我们达成了协议。”
“为了有一个安定的生存环境,先知以邕族的残留的通道为依托,用神力埋下了海神宫的第一根基石,也从此只能生活在海神宫的底部。乾邕两族各派出十人搭建海神宫,邕族人的骨骼架构海神宫的轮廓,乾族人的翅膀作为海神宫的脊梁维持在水中的平衡。”以族人的血肉之躯建造起来的海神宫不负所望的延续了族人的命脉,得以挨过荒星天翻地覆的变化,迎来曙光,“或许我们唯一的优势便是不需要食物。沉睡下来,更会延缓我们衰老的时间,让我们的寿命也得以延长。”
“诚然,现在的人族对荒星造成的破坏不足曾经的百分之一,他们所要面临的不会是万物皆空的大灾难。可是我真的没有信心可以帮助他们度过这场浩劫。”
海蓝见到过在食物匮乏的时候人族相残的境况,也见到过饿殍遍地的凄惨景象,上天在削弱他们神力的同时又加给他们无法摆脱的缺陷,可却忘了剔除他们心中的欲念,所以悲剧才会重演。
“我们与邕族的和平全仰仗于我们相互制衡的关系,现在的人族也一样,如果不能平息战火,你我都无能为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琼琼玉树,枝叶扶苏,亭亭金阁,错落有致。远有流光溢彩,近有清丽芬芳,算得上是仙界美景,目不暇接。
“你有没有觉得,玉章宫有些奇怪?”白黎墨和执煜两人蹲在玉章宫上空的云层上,目不转睛的盯了好几天,倒是一直没什么异动,白黎墨却越来越不安。
“哪里有什么奇怪的。”执煜翻了个身,趴在云头上,这个阵法是他亲自结的,巴巫有什么举动他是肯定会有所察觉的。
“太安静了。”巴巫虽然一直隐忍,也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可摆在眼前的是绝无仅有的机会,他会这么老实的呆着吗?
“你呀,就是想太多了。”执煜双腿一蹬,半坐起来,“无穷尽结还没有打开,他是感觉不到地空的。”
“是吗?”白黎墨狐疑的看着他,可是总觉得有什么超出预料的事悄悄发生了。
脚下的云彩不易察觉的晃动了一下,远处的白云腾的翻起云墙,排山倒海的往这边涌来,激起万里云烟如浪,执煜兴奋的跳了起来,“结界破了,地空回来了!”
与他一样兴奋的还有藏在玉章宫的巴巫,白黎墨想的没错,巴巫从来不是坐以待毙的人,玉章宫顶上炸开的金光便是他的宣泄。
“竟然这么轻易的就突破了结界?”执煜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哈哈哈哈…哈哈哈…”猖狂的笑声响彻天际,“执煜,我还真得多谢你送给我这么好的礼物!”现在树巅的巴巫被共生树的枝叶簇拥着,看得出来共生树的意志已经与他融为一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也有一份礼物送给你们。”巴巫手臂一挥,一个裹在黑色里的人出现在眼前,“绛熙,你可认得他是谁?”
“楚恨?!”此人头戴斗笠,脸上戴着面具,根本瞧不出样貌,可白黎墨还是一眼就认出他来,“你这么在这儿?荒星怎么办?!”
楚恨没有说话,似乎已经不认得白黎墨了。
“执煜,你可又知道他是谁?”巴巫似笑非笑的盯着执煜。
执煜上下打量着,从头到脚都被裹得严严实实,根本连是男是女都辨别不出。
“他的真身是一只九尾黑狐,我这么说,你可想起来了?”
“你你你…”执煜惊愕的指着巴巫,手指不受控制的抖个不停,“你…你…”
巴巫朝着执煜的方向偏了偏脑袋,楚恨便一下子就跳到了执煜跟前,执煜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
“楚恨!”白黎墨呵斥到,对方却是看都没看他一眼,步步逼向执煜。
“你别管我,快去拦住巴巫!”执煜艰难的说到,这只黑狐灵力强大,已经完全将执煜笼罩在阴影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黎墨看了看他,又想到结界破除,若星可能面临的境况,只得丢下他追着巴巫去了。
楚恨恢复了真身,九条尾巴像一把撑开的大伞,黑幽幽的瞳孔泛着阴冷的光芒,它的爪子上带着锋利的指甲,一步一步的向执煜逼近。有谁能想到,地空女君之子,堂堂执煜神君竟然会惧怕一头狐狸呢?
“你,别过来,别过来!”执煜步步后退,连看都不敢去看它,狐狸呲着牙,口中发出低沉的叫声,仿佛下一秒就会扑到执煜身上。
“远麟,求你,别过来…”执煜一手掩面,声音略带哭腔。
狐狸却是没有理他,抬起爪子猛的一下便抓破了执煜的衣袖,狐狸一朝得手,再往前扑过去,狠狠的在他脸上留下一道抓痕,瞬间鲜血就模糊了他半张脸。
“你还记得她!”狐狸悲沉的说到,“你根本不配叫她的名字!”说着又是一掌拍在他脸上。
“你不是远麟?你是谁?!”执煜挣脱它的掌控,横眉冷眼的瞧着他,与方才的惊慌失措判若两人。
狐狸舔舐着爪子上的血迹,斜睨了执煜一眼,讥讽到,“怎么,发现我不是远麟,你就不怕了?”
执煜阴沉着脸,没有答话。
“堂堂执煜神君,竟然会害怕一只狐狸,你说这是为什么呢?”楚恨摘下了面具,冷硬的脸上挂着一丝冷笑,“难道是做了亏心事?还是当了负心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管你是谁,现在情况紧急,我没时间跟你在这儿废话!”执煜眉头紧皱,脸上的伤早已消失不见,也恢复了他一贯的桀骜。
“既然你为远麟打抱不平,肯定也是远麟相熟之人,那你就不应该在此时拦住我。”执煜心中焦急万分,也不知道白黎墨能不能够阻拦巴巫,为地空恢复争取时间,“地空若是毁了,你所珍视在意的一切都将不复存在。”
“你是什么意思?”楚恨半眯着眼,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他,“我所珍视的…远麟还活着!?”
“她还活着。”执煜见他还在犹疑,继续说到,“我没必要骗你,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方才执煜以为出手的是远麟,所以才完全没有防御抵抗。楚恨自己也知道,执煜的实力深不可测,绝对打不过他。
“你如果想见她,就回到荒星,执行好白黎墨交给你的任务。”执煜微微弹指,一股清凉之感从他的眉心灌入,神思逐渐清明。“回还是不回,你自己考虑。”说完也不耽搁,朝着西界去了,那里还有七非君在,应该不会出太大的乱子。
不得不说巴巫实在聪明,执煜一开始就低估了他,不仅实力上得到了巨大提升,还驯服了共生树,只是不知他从何处得知了远麟的事,找来了一模一样的九尾黑狐来钳制他。这只狐狸的真实身份也值得追究。
楚恨呆在原地愣了片刻,先前被巴巫封住的记忆全都涌了出来。
原来棉蓉在枫林别院遇到的人就是巴巫的分身,他寄住在靖都王身上,一边挑起皇室内乱,一边寻找机会控制墨阳军。
他交给棉蓉的盒子里装盛的是楚恨在地空里的记忆,当然他不会这么好心的将这段记忆赠予他,里面加了咒法,可以控制他的心神为己所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恨的妖力有限,并不能真正困住执煜,巴巫的目的也并不是钳制执煜,而是失去主帅的墨阳军团和躲在墨阳军背后的南覃皇室。
自打结界破除,荒星就爆发了大规模的自然灾害,共生树的根须由凝煌星直接贯穿到荒星,直接导致凝煌星整个没入未域海,整个北方地震不断,未域海水蔓延至整个北境,所有一切都被海水吞没。幸好先前颉溆用龙骨鞭收了七大海域的水,否则,与未域海融合还不知会发生什么。而南方的火山受到凝煌星的冲击也全都喷发,东部海域海浪滔天,西部的森林大火经久不息,整个荒星仿佛从内部开始爆裂,若是跳出荒星去看它,便是红蓝相间,迸射出刺眼的光辉,像一刻即将破裂的玻璃球。
西界上空盘桓的幽兽全都消失无踪,七非君站在虚空,背后是如鸡蛋大小的地空,只需轻轻一捏,便可将它粉碎,可它也在不断的变大变强,不一会儿便超过了七非君,像一个巨大的黑洞,一刻钟,只需要守住这一刻钟就功德圆满了。
寂静无风的西界忽然狂风大作,一条绿色的树枝贯云而来,七非君退后两步,让幽兽挡在了前面,共生树桠唰唰两下便打散了所有幽兽,“这个执煜,真是没用!”
巴巫见到七非君却吓了一跳,虽然知道地空一定会有人守着,可对方青面獠牙,眼大如铃,臂如铜柱,足似小山,身高体阔,面目狰狞,看起来根本不是神,而是魔鬼。
“宵小之徒,也敢打地空的主意!”声洪如钟,震得几乎耳膜破裂,巴巫心中陡生出敬畏之意,不敢放肆。
七非君往前一步,巴巫便退后一步,整个人已经完全被震慑住,全然忘了此行的目的。
“还不速速退下!”七非君身子前倾,巨大的头颅足比两个巴巫还要大,血盆大口里呼出的风直将人给吹倒了。
巴巫一个激灵,竟出了一身冷汗,脚下的共生树也因他的情绪变得不安,树叶哗哗作响,整个树干也如他一样瑟瑟发抖,如此倒叫他稍微恢复了一点神智,只是依旧不敢直视对方。
七非君大吼一声,直震得人心肝皆碎,巴巫的脑袋里嗡嗡作响,却还是努力控制着自己那颗胆怯的心,他不能认输,已经走到这里了,绝对不可以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巴巫的执念由来已久,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只是七非君不能动手,只能尽量的拖延时间。好在地空已经长大了数百丈,已经难以窥其全貌,只须再坚持半刻就功德圆满了。
共生树从荒星汲取着能量源源不断的输送给巴巫,才能让他保持清醒,对方的力量对他简直就是碾压,却迟迟没有动手,也让他有了可趁之机。
琉璃树枝悄悄在七非君背后长出,它贪婪的飞快的爬向地空,只要让它碰到地空,它便会像水蛭一样吸干地空全部的能量。
“叮”的一声,树枝拦腰而断,七非君手执璇煜,它本就是共生树的克星,以前执煜闲来无事的时候还会用璇煜替共生树修枝。
巴巫惊诧的看着断掉的树枝,这么一把小刀竟然削掉了天下第一神树的树枝!
“你到底是谁?!”巴巫强压住心里的畏惧,他在面对执煜的时候都从来没有害怕过,这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竟有如此强大的精神控制力。
“尔见吾何,则尔为何也。”
巴巫不知他所言何意,眼看着地空就要完全恢复,他的时间不多了,既然一根树枝不行,那么千万根总能有一根突破防卫吧!
七非君看着他身后张开的共生树枝,像一张密密的网,雨点一样向他扑来,此刻他的心中已将执煜骂了无数遍,巴巫将共生树控制得如此得心应手,全都是执煜的那个馊主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凝煌星的轰然倒塌,令热火朝天的夺位之战戛然而止,无论是贵族还是平民,都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巨大灾难打的落花流水,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同样受到影响的还有没来得及撤走的钟氏家族,整个奇诺山沉入未域海,直接粉碎了钟氏栖息的海神宫,好在圣朴已经让兰韵带领族人逃到了深海避祸,“看来这场灾难比预想的还要可怕。”
“你打算怎么办?”
从来到荒星开始,颉溆就一直期待着人族的灭绝,这样一来凝澜才会苏醒。可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见到人族为了生存而苦苦挣扎,他发觉已经无法把他们单纯的看做是破坏星球的无知蝼蚁。相反的,他们感情丰富,欲望强烈,把短暂的生命过得无比精彩,在有限的人生里,追求无限的快乐。与他如死水一般的生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尽可能的拯救幸存者。”
“我会降下大雨,浇灭喷发的火山,淹没炙热的岩浆,埋葬那些死在灾难里的生命。我会引发大洪水,吞没肆虐的海啸,洗刷大地的伤痕,在那之前,我要建一艘大船,可以容纳所有的幸存者,助他们平安度过。”
“言歌…”
“我是水神,这件事情我还是能办好的。”颉溆缓缓说到,“正好你们海神宫的残骸可以用作大船的骨架。”
“现在最大的问题,还是扎根在荒星的共生树,它在不断汲取荒星的能量,如果不能将其连根拔除,恐怕我们做什么都没用。”在凝煌星崩塌之前,共生树就在荒星埋下了自己的根部,它横贯凝煌星,与荒星的内核相连,加速了凝煌星倒向荒星。
凝煌星本身就由灵气构成,在奇诺山的灵气被抽走之后,其星体本身的灵气则四处飘散,就算没有倒向荒星,也会最终解体。
颉溆不由得想起拥有噬神之气的星辰来,或许凭借她的神力,能将共生树剔除也说不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总之,我们还是先造船吧。”颉溆跳下云端,陆地变作沧海,万物的生存空间急剧缩小,原本生存在深海的鱼类全都涌现,看起来破败,却又无比壮阔,充满活力。
圣朴从海里挖出海神宫的残骸,不得不说这海神宫真是人族建筑史上的奇迹,即便被奇诺山贯穿,可它的整个构造依旧牢固稳定,只是当中有一个巨大的窟窿罢了。
颉溆终于得见这座海底宫殿,它比想象中的还要巨大,盘踞在海面上就像一座中型城市。弧形的穹顶骨架体现了当时的建筑风格,不过那些水磨光亮的地板,贝壳堆砌的墙面,以及水粼波光的窗户几乎都被摧毁。
颉溆发现蓝色的屋脊上藏着一个同样蓝色的身影,还没及开口,就听圣朴怒吼到,“逸疏!”
钟逸疏跳了下来,嬉皮笑脸的跟颉溆打了招呼,才恭敬的唤了一声“父亲”。
“你怎么在这儿?!”圣朴面露愠色。
“我留下来帮你们啊。”钟逸疏见他又要发火,赶紧说到,“母亲也同意我留下来。”
“既然逸疏已经留下来了,你也就别生气了。”颉溆劝慰道,“多一个人多一个帮手嘛!逸疏有邕族血统,对造船的工艺说不定也是了解的。”
“可......”逸疏的身份毕竟不同,圣朴与兰韵成亲多年方有一子,不求他建功立业,只求他平平安安的。
“你放心,我会保护他的安全的。”颉溆保证到。
蔚蓝的海面上漂浮着许多的杂物,经过第一轮的冲刷,基本上涤清了人族生活的痕迹,随处可见的断木残屋,浮尸一片,一团破败之中隐隐发出微弱的绿光,颉溆心头一动,朝着那里奔去,浮木之下,竟是失踪已久的万象大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万象!万象!”颉溆一面喊着他的名字,一面四处搜寻,茫茫大海之中,却没有出现他所期待的那个人。
万象现在十分的虚弱,颉溆将他救回到岸上,没多一会儿,他便醒了过来。
“万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太虚…太虚仙境…”万象声音悲戚,“完了…凝煌星…完了…”
颉溆瞧他脸上,竟是泪流不止,难掩悲伤。
那培育出来的小小希望,随着太虚仙境的消失而破裂,他亲眼看着它分解坠毁,却无力挽救。
“若华…我对不起你…我没能保护好它!是我无能!!!”万象万念俱灰,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
“万象!”颉溆用力晃着他的肩膀,“凝澜呢?你见到她了吗?!”
万象挣扎着站起来,双眼无神,根本没听见颉溆说的话,恍恍惚惚的走着,口中念念有词。
“万象!”颉溆因担忧凝澜,一拳打在万象的后背上,“你清醒一点!”
万象浑然不觉得疼,兀自往水里跳,颉溆一把拉住他,捏了朵乌云放在他头顶,雨水不止,万象却依旧如行尸走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颉溆知道他现在心如死灰,要想令他打起精神来,除非神主复活。
“言歌,他是?”圣朴看他浑身仙气萦绕,应是神力高深的大神。
“万物之神,万象。”颉溆一时拿他也没办法,“创造了曾经的荒星世界。”
“他就是传说中的造物主啊!”钟逸疏奇道,“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嘛。”
“逸疏!不得无礼!”圣朴轻呵到,毕竟是因为此人才改善了荒星的环境,圣朴对他还是感激的。
“万象...”颉溆顿了顿,继续劝说,“你看,这次你来到荒星,神力丝毫没有收到影响。凝煌星并不是消失了,它只是与荒星融合了。”
“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一定可以创造一个崭新的星球,让我们的族人在这里生活下去。”颉溆见他已有些动容,便继续说道,“神主让我们保护凝煌星,更重要的是保护族人。来,让我们一起努力,重新建造一个神族的乐园吧!”
只是,无论如何,这里都不会只是神族的乐园了。
离了楚恨的墨阳军也并没有士气大减,他们训练有素,没有主将,也依然是守卫覃氏皇族的得力军团,只不过,在应对天灾的时候还是有些力不从心,毕竟他们也只是普通人,所以,尽管他们保护了覃氏皇族,自己却也伤亡惨重,这是墨阳军自建立以来死亡人数最多的一次,毕竟敌人是不可抗拒的大自然。
退守墨阳王府的墨阳军,由桔青暂时接管,她原本隐居在淮南山,是棉蓉找到了她,说了楚恨如今的情况。
“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将军他就不会......”棉蓉本就对楚恨十分爱慕,现在有人借她的手伤害了楚恨,她自责的快要死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也不能怪你。”桔青听她所述,对方的实力处于绝对碾压的位置,就算是她自己,也不能保证不被控制,“现在情况危急,又有这么一个厉害的角色躲在暗处,如果王爷在,就好了。”
“老爹,您现在还是不打算告诉我实情吗?”覃文轩看着桔青和棉蓉愁容满面,也亲眼看见那些墨阳军为了保护他们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到底为什么,白黎墨费尽周折都要保全我们?”
覃王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你知道蓝皙玉为什么只有我们独有吗?”
珍贵的蓝皙玉矿是覃国国宝级珍品,文轩王还曾经亲自去参观过矿洞,灭国之后,蓝皙玉矿就归了墨阳王,从此无人靠近,也无人开采。
“我们覃氏祖先在镜山发迹,足迹遍布整个南方大陆,后在覃河流域,越山脚下建立城邦,发展至今已有三千余年,不同于其他国家的朝代更替,我们覃国的王位代代相传,内部也从未发生过争权夺位之事。要知道,一个家族能够传承百年已属不易,何况是一个国家呢?”
“的确,权利令人痴迷,也令人疯狂。”亲眼见过风国皇室内斗,亲身经历过战争的残酷,覃文轩就更加佩服先辈们。
“当初白黎墨一路南下,攻城略地,所向披靡,我对他,是极度厌恶,也是极度恐惧的。”老覃王提起这段历史还是免不了愤慨,他虽然理解白黎墨的做法,却依然对他抱有灭国之恨。
“我覃国民风淳朴,不尚武力,才会让墨阳军势如破竹的一路杀到覃越城,封锁了城中的一应供给,逼迫我们投降。”
覃文轩同样也还记得,已经兵临城下的墨阳军并没有急着攻城,而是在距城楼不到五里的地方安营扎寨,每日战鼓不息,训练有素的士兵不间断的操练,搞得城中百姓惶惶不可终日。
年轻的文轩王熬不过敌方这般攻心,带领一队人马正面迎敌,却被墨阳军打得落花流水,自己丟了一双腿,却连对方的主帅都没见着。而落败回城的文轩王更令城中百姓恐慌,老覃王既心疼又愤怒,迫于压力之下只得开城投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黎墨却还是下令坑杀覃氏皇族,墨阳军在覃国皇宫里挖了一天一夜,挖出了一个可以容纳千人的大坑。
覃国的皇室宗亲就站在一旁,亲眼看着墨阳军为他们挖出这个巨大的坟墓,哀泣之声不绝于耳。
他们在想,挖慢一点啊,这温暖的阳光我还没有享受够。
他们在想,挖快一点啊,这等死的折磨我已经忍受不了。
“那时候父王您很镇定,是已经和墨阳王商量好了吗?”
“文轩…”老覃王摸了摸覃文轩的头,“与其说是与他商量好了,不如说是抱万一之希望活下去。”
“白黎墨已经占领了覃国,他想要杀死我们犹如捏死蚂蚁一样简单。所以就算他说的再荒谬,我也宁愿去相信。”好在,他果然也没有骗人,在离岸森林他们又都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