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都坐不住的覃文轩被抓回来关在小黑屋里都快被闷死了,他这个老爹,被白黎墨端了老巢不说,皇室宗亲也全都变成了这不人不鬼的东西,还依旧对白黎墨毕恭毕敬,谄媚得很,把自己的亲生儿子像狗一样拴着,真是想想就生气!
哎,不对,我什么时候变成狗了?覃文轩赶紧呸了两口,我怎么能这么说自己!方言那个家伙也不知跑哪里去了,还不来救他!
小黑屋里一阵窸窣的声音伴着低低的嘶吼声,就算是身为鬼魂本身的覃文轩也胆小的缩起了脖子,奈何周围黑漆漆的他啥也看不见,这酆都城里稀奇古怪的事可太多了,听说这里还有喜欢吃鬼的冥夜兽,该不会这么巧就被他遇上了吧,越想越觉得后背被人阴森森的盯着,一只毛绒绒的手从后面悄悄摸上了他的肩膀,吓得他嗷的一嗓子叫了出来,“救命啊!救命啊!”
又一只毛绒绒的手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一个脑袋凑到他耳边,轻声说到,“殿下,是我。”
方言惶恐的站在一边,接受着覃文轩要吃人的目光。
“你那是个什么鬼东西!”
“这是冥夜兽的手臂,它借给我用两天。”方言挥舞着两条手臂,开心的说到。
覃文轩瞪了他一眼,“还不快过来给我解开!”
白黎墨的捆鬼绳可比普通的捆鬼绳厉害许多,而且冥夜兽的手掌上只有两根粗壮的手指,做不了这细致的活,方言费了半天的劲也没能给他解开。
覃文轩不由气得大骂,“你这鬼手有什么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殿下,您忍着点。”方言双手捧起他的脖子,覃文轩惊慌的喊到,“你干什么!”
“咔嚓”一声覃文轩的脖子就被拧了下来,疼得覃文轩龇牙咧嘴的,连骂人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方言小心的把覃文轩的头用衣服兜着,然后把他的身体扯了下来,将他的头装了回去。这方法虽然粗暴,好在有实效。
“你……”覃文轩摸了摸脖子,把脑袋调正,“本王以后再收拾你!”
“殿下,您要去哪儿?!”方言看他往外飘去赶紧追了过去,那两条比他身体还要粗壮的手臂看起来很不协调。
“你刚才说这是冥夜兽的手臂?”覃文轩反射弧也太长了些,惊叫到,“你不要命了!”
“这是小夜借给我的。”方言颇为自豪的说到,“其实它们很好相处的。”
覃文轩嫌弃的看了一眼,“估计是你长得太丑了,他们吃不下。”
“还有,这两条手臂,看着也太惊悚了,赶快扔了!”
“不行,我还要还给小夜的。”方言宝贝似的护着两条手臂,“殿下您可别再乱跑出去了,陛下要是知道是我放你出来的,肯定会扒了我的皮!”想想自己好像也没有皮,立刻纠正到,“是拔了我的神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哪有那个本事。”覃文轩满口不屑,“再说我也不出去。”
方言这才放下心,“那您是要去哪儿?”
“予神塔!”
“哎哟,我的祖宗,您安分一天行不行?”方言的心一下就悬在了喉咙口,“没有引路鬼带路,擅自去予神塔可是大罪!”
“你连冥夜兽都能摆平,还怕这区区引路鬼吗?”
即便是鬼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像他们这种缺胳膊少腿的鬼那是没资格进入予神塔的,要不是他老爹在人间地位尊崇,又是白黎墨亲自送进来的,别人根本理都懒得理他。
“不是,您去予神塔干什么啊?”
“这不反正没事儿嘛,我们来个夜探予神塔,找点乐子呗。”
“您还不如直接出去闹呢。”方言小声嘀咕到,何况这酆都城里哪来的夜。
“来,把这个带在眼睛上。”覃文轩递给方言两张绿油油的树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什么?”方言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也没看出个所以然。
“这是长在念心河边的樟树叶子,戴在眼睛上能起到隐身的作用。”
一听他还跑去了念心河,还摘了大樟树的叶子,方言就忍不住心肝打颤,“您胆子可真大。”说着默默把树叶贴在了眼睛上,古有一叶障目之说,没想到这树叶还真能障他人目。
这予神塔从外观上看和外边的塔楼也没什么不同,一楼供奉的予神香火也不怎么好,都没人来烧点纸钱,点柱香的。不过这也正常,大家都是鬼,去哪里搞这些东西。
二楼的珍宝阁大门紧闭,两个人侧着身子,像个纸片人一样从门缝里挤了进去,打小就不爱看书的覃文轩看到这满屋子的书头都大了,两人推推搡搡的上了三楼。
覃文轩拧着眉毛看着这密不透风的大门,“这里面肯定有宝贝。”
“我听说这里边放的是整个酆都城的命脉鬼心,你可不要打它的主意!”尽管别人看不见他们,可方言还是觉得胆战心惊的。
覃文轩研究了半天,也没发现机关所在,只好放弃继续往楼上走,方言这才长吁了一口气,放下了心中的大石。
突然一阵“嚯嚯嚯”的声音响起,覃文轩立刻拍了方言一巴掌,“别闹!”
“不,不是我。”方言结结巴巴的说到,“我们还是……还是走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覃文轩抬头看了一眼还剩下四层的宝塔,也不知哪里来的胆量,一下子跃到了第七层,“我们从上往下走!”
这…有区别吗?方言满肚子的问号。
本以为第七层会比较神秘,谁知道却是一间比较矮小开阔的房子,覃文轩没有腿,走进去刚刚好,方言就不行了,佝偻着腰,别提多难受了。
“太奇怪了。”覃文轩打量着四周。
“哪里奇怪了?”
“这中间为什么有根绳子?是干什么用的?”覃文轩伸手拉了一下绳子,中间的地板突然裂开,两个人尖叫着抱成一团滚了下去,由于事发突然,文轩都没来得及松开绳子,连接着塔顶的绿灯也跟着一起落了下来,摔成了两半。
“我们,是不是闯祸了?”方言盯着地上蹿出来的绿色火苗,结结巴巴的说到。
“殿下,殿下?”没有得到回应,方言推了两把覃文轩,却发现他全身僵硬,眼睛直直的望着前方。方言顺着他的目光看出去,一张鲜血淋漓的脸出现在眼前。
“啊!!!啊!!!!”方言一下就跳到了覃文轩身上,两个轻飘飘的原滚成一个球上蹿下跳,尖叫声不断,这画面看起来,怎么也是他们比较恐怖。
“别吵!”是个有些沙哑的女声,那绿色的火苗跳呀跳,跳到了她的肩上,绿光映照得她的脸格外的诡异惊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个人看了她一眼,又哭爹喊娘的叫了起来。
“啪”的一声,一条红绸打散了紧紧抱着的两个人,“叫你们别吵!”
方言慌乱的在地上摸着那条被打掉的右臂,虽然流不出汗来,却感觉浑身都湿透了,就说这座塔古古怪怪的,为什么非要来看看。
“小,小…小咕豆?”覃文轩借着那幽冥之火,才慢慢辩清眼前人的模样,只是还不敢确认。
那人红色的眼睛看向他,似乎在分辨他是谁。
“是我,覃文轩,还记得吗?”覃文轩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星辰,而且对方还这般狼狈,看起来还有几分残暴,该不会是跟着白黎墨的时间太长,性格都变了吧。
“文轩,哥哥?”星辰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神思已恢复了大半的清明,“我,这是在哪儿?”她只记得跟着白黎墨一起来到了酆都城,可为什么不见他的身影?
“这里是予神塔,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有人把你囚禁在这里吗?”酆都城如今可是白黎墨的地盘,可他没道理会把星辰关在这里啊!
星辰这才感觉到脸上黏糊糊的,伸手摸了一指的鲜血,赶紧别过脸去,用衣袖胡乱擦了一下,那些深深浅浅的抓痕现在才觉得有些疼。
“你就是个怪物,你以为他真的能接受你?二十万年前他能杀了你,现在也一样,你还对他抱有幻想吗?”星辰的耳边忽然出现一个声音,“他就是为了把你骗到这里来,把你关在这里一辈子!你还要相信他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谁在说话?你是谁!”星辰用力的摇了摇头,想要摆脱这个声音。
“想想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抑神监,可是神仙都逃不掉的地方!”那个声音如影随形又不知所踪,“他就是在骗你!你这个傻子!连两次杀身之仇都能忘,你是有多傻?一次次被他耍得团团转。”
“你到底是谁!”这些话仿佛刀子一样直插她的心房,像利刃一样凌迟着她的身体,“他不会的,他不会这么对我!不会的!”也不知是要说服对方,还是要说服自己。
“她她她,她怎么了?”方言看她自言自语,还胡乱的拉扯着自己的头发,不由有些害怕,拉了拉覃文轩,用细得跟蚊子一样的声音问到,生怕惹恼了对方,把怒火洒在他身上。
覃文轩也没见过星辰这副癫狂的模样,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
“他不会吗?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看看这四周,黑漆漆空荡荡,你根本就出不去,就连你的声音也传不出去的,没有人会知道你在这儿,你一个人孤独寂寞痛苦的死去,当你想要喝血的时候,你就会啃噬自己,像一个狂犬病人,吃掉自己的脚,吃掉自己的手……”
“闭嘴!!!!”星辰猛的打出绸带,却仿佛打在一团棉花上,无声无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人似乎达到目的,大笑的声音渐渐远了,房间里又重新安静了下来。
“星…星辰,你,你没事吧?”即使离得老远,覃文轩也能感觉到她身上的怒气。这个女子,已经与他记忆当中的样子大不相同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得益于万象大神的盛大名气,东海一带还保留着最天然的自然风光,万象山绵延千里的红杉林,东海碧波万里的清澈海水,滋养着海边的渔民。
这天天气很好,阳光灿烂,微风徐徐,齐老三告别家人摇着渔船往海里划去,这几年鱼的产量大大下降,有时候出去一整天都打不到一条鱼,一家老小全都指望他和这艘小渔船,可老天不给饭吃啊!
齐老三满怀心事的点燃一袋水烟,此刻无风,他放下船桨,打算抽完这一袋烟再撒网。
远处的万象山安静神秘,满山的红叶似火,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甚是美丽。进山的大路上熙熙攘攘的挤着许多上山拜神的人,齐老三裹紧了身上破烂的棉袄,眯着眼睛,望着远处,心里想着一定要攒钱上山去烧一次香,求得大神庇佑,这苦日子实在是没法过了!
齐老三吸尽最后一口烟,把烟杆在船舷上磕了几下,这才起身准备撒网。忽然小船猛得一晃,齐老三一个踉跄,差点翻到水里去,他正要开口大骂,忽然看见远处的万象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下沉,而那满山的红色如同山火烧过一样慢慢失去颜色,整座山上的红杉树眨眼间全部枯萎,即便相隔遥远他也能听见山上人群的尖叫,而海天相接的地方泛起白色的浪花,眨眼间就升腾起一堵连天的水墙。
齐老三急忙把船往岸上划,远处越来越高的海浪飞快的往这边扑来,暗潮涌动的海水把小船推向海洋深处,齐老三没命的往回划,可那小小的船桨怎么犟得过发怒的海洋?滔天的巨浪卷来,瞬间便淹没了这艘小小的渔船,然后继续向不远处的渔村奔去,数尺高的海浪雄赳赳气昂昂的扑上了岸,渔民们根本来不及逃跑,全都被拍进了海水里。
绵延数百里的万象山逐渐向海里倾斜,广袤的大地上出现一道又一道巨大的裂谷,整个大地好似水面一样翻起层层波浪,地面上的高山湖泊,房屋建筑都随之起伏,然后轰然崩塌。大半个星球都受到这次非自然海啸的影响。
“隆隆……隆隆……”从地底传出低低的吼声,仿佛在地底有数万只困兽发出沉闷低吼,即将要突破牢笼。高山瓦解,地面开裂,还有那席卷上岸的汹涌海水,人们根本无处可逃,坚固的防洪堤坝,固若金汤的城池,在大自然的威力下这些人类的建筑根本不堪一击,原以为可以凌驾于自然之上,但自然总是用行动来证明到底谁才是真正的主宰。
乌云密布的天空,云层以不可思议的形态扭曲,当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只看一眼便产生一种深入骨髓的窒息之感和震撼心灵的恢宏气势。
在这翻天覆地的变化中,墨阳王府院中的红杉树也不安的开始摆动,屋顶上的金色大网若隐若现,树冠不断上升,底下的根部几欲脱离大地,府中的一干人等皆惊慌失措的望着这一场突变,在整个星球大地都不安的躁动时,唯有墨阳王府不动如山,就算院中巨树闹出如此大的动静,也不过只晃了几下。可见白黎墨对王府所设置的法阵有多么牢固。
桔青的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这棵红杉树自五万年前就已经在这儿了,彼时万象神力被分解,神元化作红杉树,墨阳王就把它从万象山移栽到了这里,并用强大的法力将其封印,这道封印并非普通的封印,而是与墨阳王命脉相连的迦酤印,要么墨阳王自己解除封印,要么他身死,封印自动解除。然而现在,墨阳王并不在城中,不可能是他主动解除的封印,那么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海神,你可知道破解封印之法?”桔青仍旧怀抱着一丝希望,毕竟墨阳王曾把解印之法告诉过海蓝。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海蓝也是始料未及,当初白黎墨冒险奔赴凝煌星本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担心荒星从此无主,所以才将蕴藏了二十万神力的金笛交给了海蓝以解除万象的封印。可是没有了那只短笛,海蓝拿这个封印毫无办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难道这个人也和自己的大哥一样在不知名的地方失去了生命吗?桔青仰起头,悲伤的泪水蓄满了眼眶,一眨眼便滚滚落下,模糊的视线中大树越拔越高,顶上的枝叶渐渐突破了金色的网线,拉开巨大的一个洞,桔青纵身一跃飞上了树巅,想用她那微薄的妖力阻止万象的觉醒,好像这个网不破,王爷就一定还在。
橘黄色的妖力没入金色的光华之中,仿若泥牛入海,没有半分回应,红杉树也没有因她这一丁点的阻碍而有所停滞。
“你不要命了!”海蓝猛的拉开桔青,“这个结阵岂是你这个小妖可以阻止的!”
“不,让我试试,我一定可以的。”她可是万妖之王,最早得到墨阳王神力化妖的桔仙,桔青拼命的想要挣开海蓝的桎梏,眼里的泪水像断线的珠子落个不停,“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海蓝见她已经悲难自控,只得一个手刀打晕了她,而那棵红杉树的形体已经慢慢变得透明,氤氲的雾气四散,一个小小的绿色人影渐渐形成,海蓝认得,那是物神万象的神元——预,他终于等到万象醒来。
天地逐渐恢复了平静,本就生机微微的荒星此刻再也没有一点生气,贫瘠的土地再也无法长出可以供给人生存的植物,浩瀚的江河湖海再无鱼虾可供食用,天上的飞禽,地上的走兽通通没了踪迹,除了人类本身再没有其他生命与之共生,那些劫后余生的人类将要面临更加残酷的人生。
万物源自万象,万物回归万象。
首先得有适宜的环境,然后才有生命的繁衍,当这个环境彻底失去,人类又当如何生存?
绿色的预是这天地间唯一一抹绿,它在空中飘飘摇摇,想要寻找一个适合自己的身体。
白旌紧紧的护住两个孩子,预从他们面前一个一个掠过,咿咿呀呀发不出生的允珏弘,呆若木鸡的允轲,强作镇定的乐音,依旧傻乎乎的乐仙,老谋深算的姬孺塰……它对他们似乎都不太满意,最后来到了白旌跟前,两个孩子扑闪着天真的目光打量着这个飘忽不定的绿色小人儿。
“你,你别过来。”白旌抱着两个孩子往后退了一步。
只见绿色的小人儿嗖的钻进了玉笙的眉心,玉笙自觉的闭上了眼睛,小人儿在他的身体里游走了一圈,最终在他的小小心脏里安了家,玉笙睁开眼睛,原本黑溜溜的眼珠幽幽散发着绿光,他的眉心也出现了一个绿色的树枝印记。
“玉笙,玉笙!”白旌放开安安,双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儿子,“玉笙,玉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玉笙哥哥……”安安的小手拉了拉玉笙的袖子,白玉笙眼神空洞的看向两人,又一下子闭上了眼睛,栽倒在地,白旌赶紧把他抱了起来,不停的喊他,可白玉笙一个字也听不见,他的意识被困在了无边的黑暗里,再也无法醒转。
海蓝怔怔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不明白为何万象的神元选择了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可知孩子很难承受他神元之重。
排山倒海的自然灾害不止人类难以逃脱,妖族和魔族也同样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老虎精那日侥幸躲过了雷电法王的攻击之后,就一直躲在山中养精蓄锐,众妖掀起了人类的战争,而人族也的确如他们所愿的锐减,似乎一切都在朝着他们希望的方向发展,但是一场海啸无疑给他们当头浇了一盆冷水。
棉蓉体力不济的趴在一棵枯树上,浑身湿漉漉的,精神非常不好,其他的妖精也没好到哪里去,小云雀一直低头啄弄着身上的羽毛,唯一高兴的大概只有青鱼精了,在一池清水里欢快的游来游去。
“方才我去打探了一下外面的情况,可以说十分惨淡。”老鹰站在一支高高的树枝上,“除了我们这些已经成精的,所有飞禽走兽全部都消失了!这下真的成了荒星了。”
“看来是那位醒了。”棉蓉跟随妖王的时间最长,多少也知道一点内幕,“咱们以后只能食人了。”
“真的吗?”蟒蛇有些兴奋的吐着信子,竖瞳的眼睛闪着亮光,它老早就想尝尝人类的味道了,“荒星之主他难道不管了吗?”
大部分的妖精都因为可以吃人而激动不已,只有少部分的妖精知道这是末日即将到来的预兆。
“大概也没有星主了。”棉蓉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各自好自为之吧。”说完迈着轻快的步子往林子深处走去。
怪物在一团乱糟糟的云上翻了个身,它的进步十分神速,已经完全学习掌握了人类社会的掌权号令那一套,自封为魔君,戈曼剌受它宠信,成为魔族的正式成员,是为魔前使,而戈曼剌又挑出一些颇为信任的将士为魔君驱使,如此魔之一族算是有了真正的子民,而得它庇佑的傀儡大军并未受到大灾难的波及,成为了星球上第一强者,而同样在大灾难中安然度过的丹骧骑和墨阳军则成为了它的第一目标。
妖魔横行,战乱不息,灾劫四起,星球大荒,人类自此进入了最黑暗的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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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绍恭踌躇满志,对攻下飖飔城设计了几种方案,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
夜色深沉,营帐内灯火通明,得知戈曼剌不日将举兵攻打飖飔城,白绍恭也不甘落后,连夜召集心腹将领共商对策。
“启禀王爷,墨阳王麾下楚将军请见!”账外站哨的士兵禀报到。
诸将领面面相觑,商谈的事情戛然而止,白绍恭沉声问道,“他们来了多少人?”
“唯楚将军一人!”
“楚恨一人?”白绍恭右手边的骑兵上将朱广难以置信的说到,“竟能无声无息的来到主帅帐前?”
墨阳王座下三军统帅楚恨乃是一个杀伐果断,行踪诡秘的人,据传只要有楚恨押阵,就没有打不胜的仗,不过真正见过楚恨的人极少,因他一般都在幕后运筹帷幄,且墨阳王手下的刺客都归他管,是为黑煞的当家人。
“请他进来!”既然人家有本事避过众人却还是依礼请见,白绍恭没有不见的道理。
忽地一阵风吹来,扬起地上的沙子一起吹进了帐中,几人皆自主的抬袖遮住了风沙,再放下帐内的灯火也全都熄灭了,只见一个人影立在当中。
“王爷有令,请襄王退居俞江,不得再往前一步!”雌雄莫辩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寒气。
楚恨虽然名声响亮,那墨阳王也确实是不好惹的主,可这些也都是血性男儿,只知沙场铁血,哪里容得人随意指使,何况对方还只是墨阳王的下属,如此趾高气扬的命令与墨阳王地位相当的襄王,这怎么也忍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是个什么东…”西字还没说出口,杨都尉就感觉脖子处一热,伸手一摸却是自己滚烫的热血,瞪着双眼的头颅骨碌碌滚到了地上。
楚恨声调依旧没变,“王爷应该不介意我处置这个多嘴的东西吧?”
白绍恭根本都没看清对方是如何出手,就瞬间要了杨都尉的命,一时间也有些被震住了,其余几位将领更不必说,全都成了哑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们先出去。”白绍恭低声命令道,他可不想这里面的其他人再因为什么举动丢了性命!
“墨阳王此举何意?”白绍恭也不是那么没有见识的人,当下便稳住了心神。
“襄王应该还记得当初和我家王爷的约定吧?”楚恨始终逆光而站,辨不清他的模样,“永生永世不得离开北境,襄王如今已经违约,我家王爷特意命我前来提醒襄王。”
白绍恭眉睫一跳,想起十几年前的那场皇位争夺战。
皇帝驾崩,依风国礼制实行冰葬,浩浩荡荡的送葬队伍从飖飔城的西武门出发,一路往北,去到皇家陵地藏雪山,由于先帝去世得突然,并没有留下传位的遗诏,究竟是扶植皇后的嫡子墨阳王上位,还是扶植先帝最宠爱的靖王上位大臣们都吵个不停,至于他这个没有靠山的襄王自然没有人在意。
两方势力相互较着劲,四大家族也互相试探,企图拉拢对方,在如此情况下,终也平平安安的抵达了藏雪山。
藏雪山常年飞雪,气候阴冷,山间一条蜿蜒的小河在如此极端的天气下竟然没有结冰,依旧潺潺的流动着,在山腰的一个拐角处形成一个巨大的寒潭,深不见底。皇室陵寝则就在这寒潭旁边的冰洞里,因为风国人相信人是不会死的,只是陷入了沉睡,只要保住肉身不坏,终有一天会醒来,获得永生。
紧靠冰洞的地方修了一排整齐的房子,主要用于送葬的贵族居住,在离此地不远的地方则依山势建造了一座行宫,尽管地势险要,行宫还是打造的极尽奢华,雕梁画栋,巧夺天工,而行宫内密布着输送暖气的管道,令室内温暖如春,丝毫也不受外边极寒天气的影响。
而先帝的遗体则安放在地底的冰窖里,待吉日一到便转入冰洞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藏雪山虽然寒冷难耐,不过山顶有一大片的梅花林,红艳艳似火,在雪白的天地间格外的引人瞩目,雨顼陪着已经怀有身孕的妻子缓步走在上山的小道上。
“若不是国丧依制必须要随驾,这个时候我真不愿意带你来这儿。”雨顼替妻子紧了紧狐皮大氅,握住她尚算温暖的手,一脸温情的说到,“这天寒地冻的,可别冻坏了我的小少爷。”
“怎么,只在意小少爷,我这个做妻子的就不管啦?”雨夫人面容秀丽,浑身透露着温暖和煦的气质,与从容静和的雨顼很是相配。
“这不是你非得要去看红梅吗?”雨顼揽住妻子的肩,玩笑到,“我当你不怕冷。”
雨夫人浅浅一笑,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往山上走去。
“不知道云儿在家有没有哭闹。”雨夫人又想起留在家中的女儿,临行时又哭又闹,拽着她的衣角不肯撒手。
“家里仆人那么多,你就别操心了。”雨顼拍了拍妻子的手背,眉宇间藏着些抹不散的愁云。
雨夫人了然的没有多问,陛下一去,皇位空悬,两方势力都卯足了劲儿,神农门和神钰府支持墨阳王,而神机府和神隐门则想扶持靖王,只因靖王的生母淑妃出自姬府,而神隐门的乐音又一向与姬孺塰私交甚密,表面上风平浪静,实际上暗潮涌动,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爆发了。
与陡峭的山路不同,藏雪山的山顶十分平整,仿佛有人刻意修葺过,皑皑白雪覆了厚厚一层,雨顼足下一动,便带着妻子飞到了避风的亭子里,这个亭子本也是为欣赏梅雪之景而特意建的,因此亭子四周全是将开未开的梅花。
雨顼把搭在臂上的绒毛毡子铺在石凳上,这才扶着妻子坐下,又替她拢紧里衣服,往她手里塞了一个暖手炉,其实天气很好,微微有些阳光,而且没有风,并不觉得特别冷。
雨夫人满足的微笑着,自己的丈夫从来都是这么细心又体贴。
“再等几个月我的小少爷就要跟我见面啦。”雨顼双手放在妻子的肚子上,充满希冀的紧贴着妻子的肚子,本是一幅温暖幸福的画面,却忽然一阵破空之声,一支利箭穿过了她的胸口。点点鲜血滴落在纯白的狐皮上,仿佛红色的梅花,雨夫人满眼泪光,口中被血液灌满,没说出半个字便合上了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夫人!夫人!”这突来的变故令雨顼几近癫狂,目眦欲裂的看向来箭的方向,正看见握着长弓胡乱动作的白黎墨从山顶往下坠去,悬崖下面是寒冷刺骨的冰河。
墨阳王的意外掩盖了雨夫人一尸两命的惨死,大家都为王爷哀痛,准备墨阳王的丧仪,而雨顼只得夜夜抱着妻子的尸体悲痛欲绝,他不知发生了何事,他的妻子还有孩子就这么突然的死在了自己眼前,而那凶手也已经意外坠河身亡,他连报仇都不知道找谁。这满腔的悲愤郁结难舒,他恨不得劈开墨阳王的冰棺,将他的尸体凌迟一遍!
“雨兄,节哀顺变。”允珏弘看着搂着雨夫人不肯放手的雨顼劝慰到,“人死不能复生,还是让嫂子入土为安吧。”
雨顼红着一双眼睛望着地面,忽然猛的站了起来,往外跑去。
“雨兄,你去哪儿!”允珏弘将雨夫人的尸体扶正,赶紧追了出去。
“你找乐门主干什么?”
雨顼在乐音的门前停下了脚步,“神隐门世代侍奉神明,一定有办法救我的妻儿吧。”
“你是想……”允珏弘话尚未说完,就听房间里传出说话的声音。
“小音,此计果然秒,神不知鬼不觉就杀死了墨阳王,如今帝位已是我等的囊中之物了。”是姬孺塰的声音。
“可是,我很不安。”乐音声音有些飘忽,似乎心绪不宁,“雨夫人她……”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似乎是有人制止了她。
“这只是个意外,谁也没想到这大冷天的雨顼他们夫妇还会上山顶,何况是墨阳王放的箭,根本不能把账算在我们头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我命人把新剥的雪貂皮送给了墨阳王,又告诉他山顶有雪貂兽诱他上山的,那寒翼兽最喜血腥味,全都爬到他肩上这才导致他重心不稳射偏了箭,坠下山崖的。”
雨顼听到此处已是愤怒至极,牙关被他咬得“嚓嚓”响,一脚踹开了房门,屋子里的两人齐刷刷的看向门口。
乐音本就理亏,此刻看到雨顼更说不出话来,姬孺塰挡在乐音身前,全身都警戒起来。
“原来是你!”这四个字仿佛从牙齿缝里挤出来一样,满满当当的愤懑之意。
“雨顼,你不要乱来!”姬孺塰看着他青筋暴起的拳头和充满杀意的眼神,不自觉的护着乐音后退了几步,“国丧期间禁止狩猎,墨阳王无视法规才会导致悲剧的发生,这件事绝不是乐门主的错!”
“难道不是你们挑唆诱导的吗?”焚身的怒火几乎要把他烧成灰烬,相依相伴的妻子,还未出生的孩子就这么死在他们的阴谋算计之中,他怎么能不恨,怎么能不怒!
双拳生风,避开姬孺塰的防护向乐音的面门袭去,姬孺塰双手握住他的拳头,铁拳堪堪停在乐音的眼前,距离她的鼻子只差毫厘,拳风震起她的头发,一双美目含泪,委屈巴巴的看着他。
双方僵持不下,最终还是允珏弘连拉带拽的拖走了雨顼,尽管迫于皇权压力以及姬孺塰的维护,雨顼没办法找乐音报仇,但这件事情也成为了农祭两家最深的隔阂,雨顼也时时刻刻计划着报仇这件事。
由于墨阳王身故,皇位自然而然的落在了白旌头上,为了防止夜长梦多,在藏雪山的行宫里草草举办了登基大典,打算将白黎墨同先帝一起葬入冰洞,由于两人的生辰八字不同,神隐门乐音又重新测算了入殡的日子,如此又在藏雪山耽搁了半月。
从头到尾,襄王都像一个局外人,也正是因为他不受重视,所以才能侥幸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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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阳王乃是意外淹死,因此需要在他的脸上画上镇压水鬼的符咒,黑色的笔墨才刚画完他的半张脸,那双紧闭的眼睛忽地睁了开来,长长的睫毛上还凝着一层薄薄的霜精,把执笔的画师吓了一哆嗦,在他脸上画歪了一笔,站得稍远的贵族们还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那画师就丢了细毫瘫坐在地。
本在作法的乐音听到动静,正要出言斥责,只见躺在冰床上的墨阳王突然坐了起来,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前方。众人全都吓了一跳,尤其是新帝白旌,紧紧握住自己的双手,神色复杂的望着画了半边鬼脸的白黎墨。
诈尸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新死没两天的人又忽然活过来也不是没见过,只是从来没见过已经死了半月有余,而且在冰窖里冻了十几天的人还能活过来,何况从高处坠落,且寒潭的水冰冷刺骨,就算不被淹死也会被冻死,当初下寒潭打捞墨阳王尸身的水兵都冻死了好几个,这种情况还能复活简直匪夷所思。
不过好在帝位已定,白黎墨此番醒转也已经于事无补,白旌还是稳稳的坐在帝位上。籍籍无名的襄王还是一如既往的被忽略,在这场争斗中他甚至连露脸的机会都没有。
丧仪结束,先帝的冰棺被安置在冰洞内,两名冰雕的掌灯童子一左一右守卫在侧,众人跪下行礼之后,方完整落幕。
在准备回城的前一天,一向眼高于顶的墨阳王破天荒的去找了小透明襄王。
“你就留在北境吧。”这是墨阳王醒来之后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襄王正安排下人收拾行装,就听到这么一句没头没尾莫名其妙的话。
“外人不知道我坠崖的实情,你难道不知道吗?”白黎墨把玩着手中的折扇,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别人都以为襄王无争,谁也不知道这件事情还有襄王你的手笔。”
襄王捏着行囊的手一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哦?是吗?”白黎墨仿佛洞穿一切,缓步走到襄王身旁,“难道不是你故意命下人透露山顶梅花正盛,诱喜梅的雨夫人上山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为何,白绍恭总感觉复活的墨阳王与之前不一样了,原本的墨阳王神经大条,虽然残暴却没什么城府,而眼前这位却全身都透着神秘感,仿佛一团迷雾,怎么也看不穿。
“如此既可除掉我,又可让农祭两家产生嫌隙,你便坐收渔利,可惜你低估了姬孺塰对乐音的感情,也高估了雨顼的实力。”白黎墨低沉的声音带着丝丝寒冷之气,传到耳朵里非常的不舒服,“你能提前知悉姬孺塰他们的计划,还在他们的计划里安插上这么一环,的确不容小觑。看来这个王位的吸引力确实不小。”
“你想怎么样?”计划已经被识破,白绍恭也没什么好多说的。
“我可以从墨阳军中抽调一批人马给你助你拿下北陆,你想当王,北境的王也是一样的。”白黎墨云淡风轻的说到,仿佛那北陆国是可以随意取舍的一件小东西。
白绍恭惊讶的看着墨阳王,“你为什么……”
“我所做的事你不会懂,也不需要懂,你只需要记住一点,留在北境则生,离开北境则死。自己选吧。”白黎墨语气笃定,似乎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留在北境则生,离开北境则死,这是当初王爷对襄王所说的话,您不会忘了吧?”楚恨的声音仿佛被冰冻过一样,不带一丝温度。
“可是如今风国无主,难道要坐视不管?任凭戈曼剌占我河山?”手握雄兵,恰逢乱世,如此良机,他怎肯错过。
“此事无须襄王多虑,王爷自有打算,戈曼剌攻城襄王只需旁观,如果插手,后果自负。”烛火重明,楚恨已不见了身影,空中轻飘飘的落下几句话,“退守俞江则生,反之则死!望襄王好自为之!”
夜色浓浓,楚恨离开襄王营地准备绕个道去飖飔城。
“将军。”原来楚恨并非独自一人,他行事一向谨慎,在营地外还是留下了心腹策应,见楚恨出来,立刻就迎了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玄霜,你先去和玄彨汇合,本座另有他务。”
“是!”玄霜黑影一闪,已经远去。
楚恨徒步走在残破的飖飔城,自从他听闻桔明去世的消息后就一直想着进京,这次借着公务终于得以进城,不过他也必须注意行踪,如果被王爷发现他私自回了王府免不了要被重罚。
避开门前侍卫楚恨悄悄进了府,走到桔青的院子里却只看到慵懒的晒着太阳的棉蓉。
“楚将军?您怎么来了?”棉蓉看见楚恨,赶紧收起了九条狐狸尾巴,端端正正的站了起来。
“有点事,青姑娘在吗?”楚恨拉低了帽沿,整张脸都藏在阴影里。
“青姑娘回淮南山了,您要等她吗?”
“不了,本座还有其他事。”默了一会儿又说到,“不用告诉她本座找过她。”
“是。”棉蓉一脸花痴的望着楚恨离开的背影,狐狸一族大都貌美,可像楚恨这般英俊的还是少得很,不过他刚才是来找青姑娘,可为什么走了又说不要告诉青姑娘他来过?任她狐狸脑袋再聪明也想不出是为什么。
这个时候去淮南山大概也是为了桔明的事吧,楚恨在山脚下徘徊了许久,还是决定上山找她,就算被责罚他也认了。
山路并不难走,没多久便走到了山顶,桔青背对着他,单薄的身子孤寂的站在风里,看起来格外的惹人心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恨摘下帽子,棱角分明的脸上挂着切切的关心。
桔青听到动静转过身来,眸中似有泪光,见来者是他,又扭头擦了一下眼睛,复又恢复了她平日里的端庄大气,“你怎么来这儿了。”
楚恨喉头一紧,半天说不出话来,他心疼她故作的坚强,他多么希望这个女子在自己的面前可以卸下所有的伪装,可他知道这一切不过是自己的奢望。
“你可知王爷不允许你私自行动。”桔青见他不说话,又开口道,“你最好是真的有事才来见我的。”
“我……”我只是想来看看你而已,这样一句话楚恨却说不出口,他知道桔青的心里只有王爷,他的安慰对她而言根本无足轻重,这就是令三军敬畏的楚大将军,居然也有这么懦弱卑微的一面。
“说吧,有什么事?”桔青敛了敛裙裾走下山坡。
“王爷命我去找襄王,事情办妥就想着很久没回淮南了,所以绕道来看看。”楚恨不擅长撒谎,这个拙劣的借口也不知道她信了没有。
桔青“哦”了一声,并没有深究,大概她因为有心事,思维也跟着迟钝了些,楚恨并不是出自淮南的妖怪,他没理由特意绕道,“看完了就早些回去,别被大人发现了。”
楚恨点点头,看着她飞上了云头,心中一阵失落。在面对千军万马时他不曾皱眉,即便对手比他强很多他也自信满满,从不泄气,唯独在面对她的时候,他所有的勇气与智慧全都消失无踪,连句安慰她的话也说不出口,在她的面前,他是如此的自惭形秽,看低自己。
其后戈曼剌拔营攻城,白绍恭犹豫再三还是遵从了墨阳王的命令守在俞江,只派了先锋部队到前方打探消息。
“父王,父王……”年轻的小王爷挑开帐门兴奋的冲了进来,“好消息,好消息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绍恭写完最后一个字方慢慢抬起头来,不慌不忙的说到,“什么好事,激动成这样。”
“父王可知戈曼剌的攻城大军全军覆没了!”
“什么!”白绍恭放笔的手一抖,毛笔便滚到了刚写的字帖上,模糊了最后几行字,“全军覆没?!”
“对,一个不剩!”小王爷语调轻快,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看来父王是早有预料,否则我军也定会遇到雷电,伤亡难料。”
“雷电?”外面晴空万里,哪里来的雷电?
小王爷将前因后果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那万里电闪雷鸣,密密麻麻的像下雨一样,根本无处可逃!可惜戈曼剌十万精兵就如此覆灭,却是连龙卫军的半根毛也没伤到。”
白绍恭不自觉的想起墨阳王,如果不是他强令自己按兵不动,那么今日落难的就很有可能是自己,一时之间白绍恭有些感慨,不知这是一个巧合,还是他真的能预见未来。
“传令下去,我军退守北境,不再南下!”
“父王,这是为何?”明明前方已无阻碍,正是进军中原的好时机,却要这个时候退兵?小王爷完全不明白父王在想些什么。
“退兵!中原不是我们该来的地方!”白绍恭不容拒绝的说到,抬手将面上那张被弄花了的宣纸扔掉,提笔快速的在宣纸上写下另外一句话:留在北境则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万象的神元虽然醒来,可他的神思还不是很清醒,大概是因为孩子的身体太过弱小,无法完全吸纳他的神元,大部分的情况下玉笙都是以他本人的形象出现,单纯幼稚,傻的可爱。
“玉笙哥哥,你额头上这个标记好别致啊!”安安踮着脚摸了摸那个绿色的树枝印记,触手一股温热的感觉。
“安安,你要是喜欢,我也给你画一个。”小玉笙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只画笔,“你喜欢什么形状的?”
“嗯,我喜欢莲花,是娘亲最喜欢的花!”安安脆生生的说到,此刻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父母双亡,再也见不到那两个人了。
海蓝坐在廊下,看着院子里无忧无虑的两个孩子,柔和的阳光穿过树叶洒在孩子们的脸上,令他们看起来活力四射,他一直在计划着唤醒万象,可他虽然已经醒了,可也等于没醒,不知道这当中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还有他的神器也下落不明。
“我要走了。”桔青不知何时来到了他身旁,眼神哀戚,“这些人他们愿意住在这里就住在这里,愿意离开就离开。反正这里跟外面也没什么区别了。”
“你要去哪儿?”
“我不知道,大概回淮南吧。”她这一生都在追随荒星之主,如今兄长不在了,星主也生死不明,突然间她好像不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是什么了。
海蓝微微颔首,“我也要回澜溆渊了,人间发生这么大的变故,也许澜儿也快醒了。”
她遇到的男人似乎都在等待,以前的荒星之主也是,墨阳王也是,海神也同样如此,他们的心里都住着一个人,因此即便度过千年万年也不觉得空虚,现在她也要开始等待了,等万物复苏,等春暖花开,等那个人回来。
“你觉得值得吗?”
“值得!”没有一点犹豫,海蓝坚定的说到,“我喜欢她,并不要求她一定要有回应,只要能守护着她我就心满意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些时候痴情是件好事,有些时候痴情会伤害另外一个人,桔青眨了眨眼睛,把快要滑落的眼泪给收了回去,“是不是你们凝煌星的男人都这么痴情?”等了二十几万年还不够,还要用生命来保护,他到底又能得到什么?
海蓝苦笑了一下,“也许是吧。”
“其实我一直想问,你和凝澜还有万象,你们三个人是怎样一种关系?以你的地位,在凝煌星应该和他们两都不太可能扯上关系的吧?”跟在白黎墨身边,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凝煌星的事情,凝澜是未来神的女儿,身份尊贵,普通的神是没资格见到她的,而万象大神则是上古神祇,降生于天纪年间,地位自然也不低,然而海蓝只是一个刚刚晋升的小小水神,如何能与他们攀得上关系?
“你说的不错。”海蓝并没有因为她无礼的话感到气恼,大概心事憋得太久,太需要倾诉了,“以我的身份原本是不可能认识他们的。”只因不该见的那一面让某人生了妄想。
神殿册封之后颉溆便住到了水神府邸洛渝轩,日子过得倒是顺风顺水,只是时不时还会想起那个紫发神女,高高在上的生命之神,由未来神亲自抚养长大,拥有孕育生命的能力,未来神对她格外看重。因为在凝煌星万事万物皆是顺应而生非人力所能控制,唯有的物神万象也只能培育出植物动物,而不能造神,凝澜则不同,她可以用神力点物为神,或创造神,这是凝煌星迫切需要的,如果凡事由自然控制,那么即便身为神主又有什么握在实处的权利呢?不过也是为自然服务罢了,而凝澜的出现无疑能改变这一情况,只是她神力尚浅,修为不足,迄今只造出了一个不知道有什么用处的鸟神。
身为水神,与水有缘,凡是她去过有水的地方颉溆都能看见,日日见,相思之情越浓,越难以自拔,他像一个小偷一样,偷窥者她的一举一动,也就继而知道了她与万象的事。
每次凝澜要去见他都十分的欢喜雀跃,就算一旁偷窥的颉溆也能被她的情绪所感染,只是万象对她并不是那么上心,颉溆觉得,万象之所以愿意和她见面,很大部分是想要从她口中知道未来神的情况,当然这是事发之后颉溆自己推测的。
“今天神主可有什么不同?”两个人站在石桥上,万象斜靠在栏杆上,端的是风流倜傥。
“没有什么不同啊,母亲每天都一个样子,就是严肃。”说着凝澜模仿着未来神摆出一张没有表情的脸,然后自己又“咯咯咯”的笑了起来,“是不是很无聊?”
“对了,那日你让我种的那个花,今天终于开了!”凝澜摊开掌心,一株纤细的绿植顶端开着一朵小花,“你看!”
万象瞥了一眼,漫不经心的说到,“我就说它会开花,你还不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给它取个名字吧?”凝澜一脸喜色,“它长在水中,不如就叫它水仙?”
“你决定就好。”对于取名字万象并没有什么兴趣,这不过是他心血来潮,试试水中生物的能力罢了。
“那你今天给我带什么好东西了?”
万象笑了笑,“把手伸过来。”
凝澜期待的把手伸了过去,几颗种子落在了她的掌心,小小圆圆的,凝澜拈起一颗放在眼前仔细瞧了瞧,“这是什么啊?”
“你可以叫它万紫千红,因为它能开出不同颜色的花。”万象眼神幽深,语气也略有不同,不过沉浸在惊喜之中的凝澜并没有察觉,“灵气越浓的地方它就能开出越多颜色的花,我听说圣嗣园灵气鼎盛,而且那里比较荒凉,你要是把它种在那儿,等它开花了,一定可以给神主一个惊喜的。”
“所以,其实物神是故意骗她的?”听到这里桔青已经能够预测到故事的走向,那所谓的万紫千红是专门针对未来神的。
“不断的给凝澜赠送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一点一点的消除她的防备心理,因此,当真的给她毒药的时候,她也会甘心收下。”
“事情败露,就算凝澜会受到牵连,可她毕竟只是被人利用,为何也会来到荒星?”
“知道真相的时候,凝澜也很震惊,那几颗所谓的万紫千红竟是剧毒之物,神力若浅嗅之即死,就算神力高深,长久待在那样的环境下也会渐渐的衰退,圣嗣园本是为凝煌星那些体弱或稀有的神准备的,未来神每天都要去好几次的,其用心可见一斑。后来东窗事发,万象被流放,神主虽然恼她,但也只是把她关了起来,是凝澜自己偷偷跑去了边境,正遇上万象坠落荒星,于是也跟着他一起去了。”在阐述这件事情的时候,海蓝发现自己竟然平静得不得了,可知当时他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真真伤心欲绝。
“所以,你也追着她来到了荒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当中也出了一些其他的事情,逼得他不得不离开凝煌星。
桔青默默感慨了一番,眼睛忽然一亮,“我知道我该去哪里了!”
海蓝抬头望着她,一扫先前的颓废,整个人变得神采奕奕。
“哦,还有件事,关于万象的神器万物生法杖,当初祈神节之后被神隐门藏了起来,你要想复活凝澜,先找神隐门拿回法杖,乐音你可以随便处置,把乐仙留下就行。”
桔青招来行云,刚跳上去又回头嘱咐到,“王府存的粮食足够这些人吃个三年五载,要不要告诉他们你看着办。”
海蓝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复抬头发现院子里的两个孩子竟然不见了,赶紧急急忙忙的爬上云端追着桔青去了。只远远看见桔青的云彩下挂着两个小人儿,孩子也不觉得害怕,兴奋的四处张望。
“等一下,青姑娘!”海蓝一面喊着,一面加快了速度,桔青却是没听见,一头扎进云墙里就没了踪迹,海蓝来不及刹车,也跟着扎了进去。
“你们两个怎么在这儿?”桔青捞起两个胆大的孩子,冷不防又一个人钻了进来。
“这是哪儿?”眼前是雾蒙蒙的一座城,什么都看不真切。
“你怎么也来了?”桔青皱着眉看着一脸惊讶之色的海蓝。
“我是来找这两个孩子的。”海蓝解释到,“不过,这里是什么地方,好像灵气特别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桔青把两个孩子往海蓝怀里一塞,“这里是酆都城,孩子给你,赶快走吧。”
“传说中的鬼城?!”海蓝紧紧搂住两个兴奋得手舞足蹈的孩子,“但是怎么感觉很空啊!”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之前曾随墨阳王来过酆都城,满城都游荡着鬼魂,还有那脑袋比身体还大的引路鬼,今天却一个鬼影都没看见。连酆都城也如此异常,那王爷他……桔青不敢继续想,依着记忆中的路线往城中走去。
海蓝抱着两个孩子,犹豫了半天,还是跟了上去,好在这两孩子胆大得不得了,不哭不闹的还好奇的看东看西,很是兴奋。
城里空空荡荡,唯有鬼心散发的光辉还在,桔青心中越发的不安,忽然前面闪过一个影子,桔青“嗖”的一声飞了过去,挡住了那人。
“青姑娘!”
“覃文轩!”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喊到。
“你来的正好!”覃文轩拽住她的手,“出大事了!咦,他们是谁?”好奇心比命还重的覃文轩立刻忘了他口中的大事,操心起别人的身份来了。
“海神!”桔青快速的介绍了海蓝的身份,扳过好奇宝宝的震惊脸,“赶快告诉我这里发生了什么事?王爷是不是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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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台旁边有一个玄铁打造的笼子,足够一人站立,笼子上两根铁链连接着祭台上的石墩。
覃文轩在酆都城待了这么久都不知道城中居然有这样一处所在,毕竟已经是鬼魂了,还要祭台干什么呢?而且这个祭台还是这么的诡异。
那日他误闯了抑神监,见到被困在里面的星辰,本打算想法救她出去,却忽然进来了两只厉鬼用铁链把她锁走了,两人又默默的把樟树叶子戴在眼睛上跟了出去。
“进去!”厉鬼力气大得吓人,一把就将星辰推进了铁笼子里,“咣当”一声上了锁,当头一块黑色的布连同整个笼子都罩了起来,文轩和方言一左一右的贴着笼子,“他们这是要干什么啊?”祭台四周围着许许多多的原,有四肢健全的高端鬼魂,也有身体残破的普通鬼魂,整个祭台被围得水泄不通,唯有铁笼子这一角冷冷清清,覃文轩这时候才知道原来酆都城竟有这么多鬼。
“我爹也来了!”覃文轩眼尖的发现躲在鬼影之中的覃王,还有他的心腹无头鬼,还有南覃王室宗亲全部都到了。
“难道是有什么好事?”方言激动的挥舞着双臂,“难道是可以变回人了?”
覃文轩总感觉事情不太对劲,自己的老爹看起来也是神情凝重,“星辰,你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吗?”
铁笼子里发出铁链撞击的声音,不过星辰却没有说话。
这时候城主巴巫到了,众鬼自觉的让出一条道路,年迈的巴巫此刻看起来精神矍铄,神采飞扬的,身后的两只引路鬼各自手中捧着一个铁盒子,三人走到祭桌前停下,然后又有几个人跟在一个黑衣男子身后走上了祭台。
“是墨阳王!他怎么也在?”方言惊呼到,“等等,他们要做什么?”
白黎墨走到祭台中央,两只厉鬼把他绑在十字架上,双臂双腿全都束缚在上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覃文轩听到笼子里发出剧烈的金属撞击之声,关心的问道,“星辰,你怎么了?”
“是白黎墨来了?”星辰的声音很小,覃文轩的头几乎嵌进铁笼子里才听清楚她说的话。
“是,不过他看起来有些奇怪。”什么时候见过堂堂墨阳王如此任人摆布,要么他不是白黎墨,要么他就是疯了。
这时候巴巫拿起了桌子上的念心河水略一施法,那水就像知道方向一样洒在了铁笼子前面,然后把樟树枝往空中一扔,那树枝就直接飞到笼子旁,稳稳的插在刚才洒了河水的地上,霎时就生长起来,枝繁叶茂,一会儿就长成了一棵小树,堪堪挡住整个笼子,这时黑色的幔布侧下,星辰暴露在万鬼面前,一时间窃窃私语之声不绝于耳。
一只厉鬼借过巴巫递给他的黑色匕首和方才装盛念心河水的瓷碗走到星辰面前,完全没有被星辰刻意散发的怒气所震住,手起刀落的在她手腕上划出一道口子,殷红的血液滴滴答答的落到瓷碗里,不多一会儿便接了小半碗。厉鬼端着那半碗血走到了白黎墨的身边,白黎墨眼神飘忽,望着周遭,最后目光落在那棵樟树上,星辰碰到他的目光,心神一阵荡漾,只见他低下头喝光了她的血。
三个人完全蒙了,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做什么,看白黎墨的样子,完全不像被强迫的,而且巴巫平时对白黎墨也是十分尊敬。
“他是想解我身上的法咒。”星辰想起先前白黎墨与巴巫的谈话,当时她处于发作的边缘,听的并不是很真切。
“什么法咒?”覃文轩好奇的眨着眼睛,“你什么时候被别人施法了?”
“我也不知道。”星辰自小就生活在白黎墨的羽翼之下,如果有人对她下手,只能是墨阳王府的人,而且还是白黎墨信任的人,不知怎的,她的脑海中闪过一个黑衣女子的身影。
巴巫一步一步走上了祭台,走到白黎墨跟前,“您是否真的自愿?”
白黎墨仰天苦笑了一下,“我还真不是很愿意,但是如果只有这个办法,我无悔。”他所想的是千年万年都陪在她身边,把以前错过的日子全都补上,但是命运始终不允,他们之间有太多阻碍,这一次容他先放手了。
巴巫没再说话,厉鬼手中的铁盒也打开了,一只盒子里装着一柄小锤子,而另一只盒子里装着五根两指粗的木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该不会是……”覃文轩怔怔的看着巴巫取出一根木钉,单手结出一个伽印,银灰色的光环萦绕在木钉上,然后对准了白黎墨的右手腕。
削尖的木钉刺到皮肤都不由浑身起鸡皮疙瘩,一只厉鬼扶着钉子,一只厉鬼则举起小锤,“当”的一声闷响,木钉刺入了十分之一,“唔!”白黎墨倒吸了一口凉气,背上浸出一层薄汗,没想到这钝痛比利刃扎心还要难忍。围观的鬼怪也忍不住“啧”了一声,有手的都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腕,仿佛那颗木钉是钉在了自己身上。
“当当”两声锤响,木钉扎穿了他的手腕,大概因为被施了法的缘故,所以并没有流出血来。
“不要!”星辰的心也仿佛跟着被钉了一根木钉,扎得浑身都疼,“不要!”她的呼喊之声被樟树遮挡,除了覃文轩和方言根本没人听得见。
“没想到他为了你,居然能忍受这样的痛苦!”覃文轩看的双手发凉。
直到他的右手完全固定在木架上,厉鬼才换到他的左手边,而白黎墨已经脸色惨白,疼的说不出半个字。
“不要!”星辰在笼子里急得团团转,可这个笼子的材质十分特殊,任凭她怎么晃动,如何拍打,都无济于事,“文轩哥哥,你帮帮我,去阻止他!我求求你,我求求你……”
覃文轩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星辰,自己虽然有心帮忙,可根本不知道从何处入手。
“殿下,这个…”方言指了指小樟树,“把它拔了,墨阳王就能看到星辰姑娘,他就知道巴巫根本就没安好心!”
说干就干,方言双臂抱着樟树,用力的想要把它拔出来,覃文轩抓住树冠,使出吃奶的力气往上提,可除了扯下几片叶子,那樟树动也没动一下。
“让我试试。”星辰擦干了眼泪,端坐在地上,凝神结印,红色的绸带“刷”的飞出铁笼,在碰到樟树的一瞬间发出“滋”的一声就弹了回去,星辰看了看有些发焦的缎带,对方早知道她的神力术法,特意设置了针对她的结阵。
不过这一个声响却吸引了白黎墨的注意,他将头扭向那边,翠绿叶子的樟树冒出一缕淡淡的白烟,“星辰在这儿!她在这儿!”覃文轩赶紧扯下了脸上的樟树叶子,拼命对白黎墨喊到,“你不要被他们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怎么回事?”白黎墨很是虚弱的问道,他一向信任巴巫,但他此举是何意?
巴巫对下属做了个手势,祭台下的厉鬼立刻就向覃文轩飞去,转而低声对白黎墨说到,“您知道星主为什么要留下魔族吗?”巴巫贴着他的耳朵,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说到,“因为我们就是魔族!”
“你!!!”手腕处传来剧烈的疼痛,白黎墨怒不可遏,苍白的嘴唇因为发怒而颤抖,紧握的拳头也只能徒劳的抗争,而厉鬼们已经蹲在他脚下,准备钉第三颗木钉。这木钉最主要的作用并不是用来困住白黎墨,而是用来释放他体内的神力,成就新一代的魔尊。
“墨哥哥!墨哥哥!”星辰一次又一次的尝试施法,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他所受的苦她全都看在眼里,她心如刀割恨不能替他受了,“不要,不要!”不论是铁笼还是樟树全都跟她的神力相克,对方对她十分了解。
“星辰姑娘,你别着急。”方言依旧努力的在挖树,两根粗壮的手指刨开泥土,又瞬间恢复,“一定会有办法的!”
覃文轩一边躲着厉鬼的抓捕,一边寻找自己的老爹,刚刚明明看到他在这儿,怎么一会儿功夫就不见了。
祭台上的仪式依旧在继续,白黎墨的神力被封,眼下就像一个待宰的羔羊,双脚也已经被固定住,最后一根木钉对准的是他的眉心。
“这可是您自愿的。”巴巫握着木钉,从厉鬼手中接过小锤,“我来送您最后一程。”
被疼痛啃噬,白黎墨只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往这四颗木钉处汇聚,刚才他饮的血他也明白了,是星辰的,就是为了将他的神元困在体内,死亡他并不害怕,只是从此以后就再也见不到星辰了,他多么想再见她一面,跟她好好道别。
“啊!!!”星辰突然仰天长啸,双手长出长长的指甲,眼睛发红,强大的能量波冲断了玄铁笼子,方言始料未及,被掀退了好几步,一身红衣的星辰凌空而起,她的红色绸带碰到原,那原就立刻消失了。
“你,放开他!”红绸灵巧的缠住巴巫的手腕,用力一拉,他手中的小锤就落到了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星…星儿…”白黎墨虚弱的喊着她的名字,“星儿。”
“墨哥哥,我在这儿……”星辰扶着他的胳膊,心疼的替他擦了擦脸上的冷汗,那木钉根根入骨,牢牢的钉在后面的木架上,“墨哥哥,你怎么这么傻。”
“我,我没事,你别哭。”白黎墨动了动手臂带来一股钻心之疼。
“墨哥哥,墨哥哥,你别乱动。”星辰握住他的手,眼泪汪汪的,却不再落泪,“我没哭,我没哭。”
“魔尊大人,难道您要阻止吗?”巴巫满是皱纹的脸上一片祥和,“我们的族人都在等着您,难道您忘了?”
“不,我不是!”星辰愤怒的拍出一掌,掌风吹得风沙四起,却被巴巫轻松的躲过。
“您很快就是了。只要您亲手把这根木钉插进他的脑袋,对准了,他的眉心。”巴巫将木钉交到她的手上,“您忘了他背叛您把您杀死的事情吗?您忘了血瘾发作的痛苦了吗?您忘了在抑神监无助自残的恐惧了吗?这些,都是他给您的,杀了他,您就解脱了。”
“杀了他。”
“不……”
“杀了他!”
“我做不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的身体里好像有两个小人在吵架,一个说杀了他替自己报仇,一个说不要杀他,他没做错什么,吵的她的头都快要炸开了。
“杀了他!”巴巫趁她濒临崩溃神志不清的时候,握住她的手,对准了白黎墨的额头,木钉脱手而出,直直的插在了他的眉心。
最后一根木钉入体,一道鲜艳的红色从他的眉心流出,混合着他的眼泪,蜿蜒着流到他的下巴,手腕与脚心处也开始渗出了血,顺着地板上刻的诡异图案流动,慢慢填满每一道刻痕。
“墨哥哥……我……”星辰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墨哥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双腿好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得迈不开步子,涌向心脏的血仿佛裹了冰渣刺得全身又冷又疼。
“我不怪你。”白黎墨努力扯出一个笑容,“只是可惜,不能再陪着你了。”
天地间风声萧萧,这几句话飘飘摇摇落在她心上,触碰到那根最柔弱的心弦,“叮”仿佛有什么东西忽然断了,拉扯着她的心不断下坠,那个人那么自负,那么强大,这个木架上的人才不是他!对,不可能是他!
香甜的味道开始在空气中弥散,吸引着万鬼全都聚在了祭台,疯狂贪婪的吸食着白黎墨的精血。
“滚!”红绸一展,落在鬼身上就好像火苗落在干柴上瞬间燃烧起来,尽管如此,可是这些鬼还是抵挡不住血气的诱惑,前赴后继,不知恐惧的爬上祭台。
星辰凤目一凛,红色的绸带陡长了数尺,像一个宽大的罩子将所有的鬼魂都罩了起来,鬼魂燃烧的噼啪之声夹着万鬼的嚎叫声响彻天地。
这是他的血,这些低贱的生物怎么配饮!她站在他身旁,把头靠在他已经冷去的臂弯,嘴角含笑的瞧着那些在火焰中挣扎的鬼魂,她的心也变得如石头一般坚硬,如寒冰一样冰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只是听覃文轩的描述,桔青就已觉得胆寒,一个人究竟可以为另一个人做到什么程度?遍体鳞伤,不顾性命?
“那现在祭台那边是什么情况?”
“我也不知道,火势太大,我根本不敢靠近。”覃文轩被厉鬼追得四蹿,根本没看到祭台上发生了什么事,突然就起了一场大火,万鬼同哭,响彻云霄,即便已经跑出了数里路都还能听见他们的惨叫,只是此刻已经安静了下来,大概是全都焚尽了,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走,现在去祭台!”桔青一步当先,她必须亲眼看到他,无论生死。
“这两个孩子怎么办?”海蓝抱着玉笙和安安,一脸无奈。
“怎么人也可以进酆都城的吗?”覃文轩好奇的打量着两个粉雕玉琢的娃娃,只见他们也正好奇的看着他,似乎很困惑他为什么可以飘在空中。
玉笙体内有万象的神元进入酆都城倒还能说的过去,不过这安安怎么也能来到酆都城就有些想不通了,不过此刻他们都没有心思去细想,酆都城发生变故,导致外面的世界一片凌乱,不论人界还是鬼界都需要人来主持大局。
“你有没有地方可以安置这两个孩子?”覃文轩在酆都城生活了这么久,多少该有些门路。
覃文轩低头想了一会儿,“我知道了,跟我来。”
桔青一把拉住海蓝,“你随他去,我要马上赶去祭台。”已经知道了他的情况,桔青一刻也等不了。
在靠近祭台的时候桔青反而放慢了脚步,她害怕看到他满身伤痕,毫无生气的样子,那会要了她的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祭台的情况远比想象中要好,既无大火,也无鬼怪,祭台上腾起金色的雾气,全都往祭台中央汇聚,桔青认得,那是专属于墨阳王神力的颜色。
雾色浓浓,看不清祭台中央的人长什么模样,桔青纵身一跃,跳上了祭台,手中垂下一只小桔灯,可为她勉强照清前路。
“桔青,别来无恙啊。”一个充满沧桑之感的声音响起,紧接着迷雾中出现了巴巫佝偻的身影。
“是你。”桔青立刻警觉起来,“王爷呢?”
“他啊,已经死了。”一直觉得十分慈祥的脸现在看起来有说不出的厌恶感。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桔青相信星主不会是心里深沉之人,这件事情一定与他无关。
“这要从何说起呢?”巴巫拄着拐杖往前踏了一步,桔青被他气势所迫,生生往后退了两步,“从星主救下他们开始说起,还是从星主失忆的时候说起,更或者说从毁灭人类的乾邕大劫开始说起呢?”
荒星命运的更替远比他们了解的要深沉得多。
“你什么意思?”桔青不解的看着他。
“这世上总有些以拯救天下为己任的傻子,他们以为只要拼尽全力就可以拯救苍生,可到头来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巴巫语气轻蔑,“你自以为在荒星生活的时间够长了,可你真的了解它吗?”
“我不想了解它,我只想知道王爷在哪儿!”桔青不耐烦的打断了他,什么苍生,什么天下,她才不在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啊,这一次,他终于什么也不管不顾,可依旧什么也得不到。是不是很可笑?”看着桔青满脸的困惑,巴巫也没想着解释什么叫“这一次”,而是目光深邃的望着远方,“然而这一次,他再也阻止不了魔族。”
突然脚下的大地开始震动,周围的房屋开始坍塌,巴巫脸色一变,回望祭台中央已经空空如也,整个酆都城开始瓦解,桔青努力的稳住身子,想要抓住巴巫一问究竟,可惜地板震动得太过激烈,她一动身子便被甩了出去,而巴巫则急急的往另一个方向赶去。
桔青足下蓄力,也追了上去,只是巴巫的速度太快,她差点就要跟丢了。
酆都城上空出现一个巨大的裂缝,笼罩着酆都城常年不散的大雾逐渐从天空裂缝之中散去,一束刺目的亮光冲破天际,那是鬼心的光芒。
巴巫飞到上空,企图凭一己之力封住天空的裂缝,桔青发现海蓝他们竟然在这光束之下,小安安手中握着那个发光的物体。
“这怎么回事?她拿的是什么?”桔青也不去管发狂的巴巫,直接往塔底飞去。
“青姑娘,这小女孩可不得了啊!”覃文轩激动的话都说不利索了,“这,这可是鬼心,酆都城的支柱啊!”
原来覃文轩所说的安全的地方就是予神塔,谁知刚刚走近予神塔安安就变得躁动不安,闹个不停,走到第三层的时候安安突然安静下来,本来紧闭的大门忽然自动打开,散发着光芒的鬼心就悬空在屋子里,安安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就挣脱了海蓝的怀抱,小小的身子站在鬼心正下方,伸出一双小手,那鬼心就自己落到了她的手中。
“看来酆都城的异变与鬼心的异动脱不了关系。”桔青仰头看了看还在徒劳无功的施法的巴巫。
“咦,这是什么?”刚才惊讶于安安的逆天举动,竟没发现这屋子里还有一张木桌,上面放着一个铁盒子,盖子上雕刻着复杂的花纹,仿佛某种符咒,覃文轩正要打开,却被桔青抢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能打开!”
“不打开就不打开嘛,凶什么凶!”覃文轩委屈的嘀咕着,“海神大人,您看我们现在怎么办?”
现在情况太过混乱,很多事情都没理清,需要好好的理一理这当中的关系,看起来所有人都被蒙在鼓里,唯一的知情人大概就是这个伪装了许久的酆都城城主了,可是要想听他说实话只怕不易。
“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海蓝一把抱起自从握住鬼心就动也不动的安安,“这酆都城大概就要毁灭了。”
“青姑娘?”覃文轩拉了她一下,没拉动。
“我要去找王爷。”桔青把铁盒子往怀里一放,语气坚定的说到,“他一定还活着。”那个人,绝不会如此轻易的死掉。
“就算他还活着也一定不会留在这个快要覆灭的酆都城,我们还是先出去吧。”海蓝抱着两个小孩已经走出了两步,“千年万年,总会重逢的。”
也不知她听进去没有,覃文轩还是没拉动她,叹了口气,跟着海蓝一起走远了。
酆都城内的所有房屋,桥梁,甚至水都仿佛云彩一样慢慢变形然后化成雾气消散在空气里,仿佛它从不曾存在过,桔青站在半空,亲眼见证它的毁灭,“我桔青,以妖族之王的名义起誓!妖族与魔族誓不两立!今生不除尽魔族誓不罢休!”喊完这几句话,桔青非但没有觉得轻松,反而像心里塞了一团棉花,闷闷的,说不出的怅惘与悲哀。
离开酆都城桔青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漫无目的的四处游荡,四周全是光秃秃的山坡,几个衣衫褴褛的人围在一起不知道在干什么,土地干涸,没有一点可供食用的东西,以往闹饥荒的时候人们还可以刨树根,剥树皮充饥,现在有什么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几个人看见桔青,饥饿的眼睛里藏着凶狠的目光,他们悄悄跟了上去,刚才他们围坐的地上有一具已经辨不清是什么的尸体,散发出浓烈的恶臭味。没有食物,也就意味着任何东西都可以成为食物。
其中几个人跑到了桔青前面,挡住她的去路,桔青皱着眉毛,他们身上难闻的味道简直令人作呕,但是桔青没打算和他们纠缠,绕开他们继续往前走,谁知那几个人却像癞皮狗一样紧跟着她不放。
“滚开!”桔青不耐烦的喝到,她本就心情不佳,遇到这些无赖,更觉心中烦闷。
这些人对她的威胁根本就置若罔闻,胆子大的一个人已经跑过去在快要抱住她身体的时候被一根树枝贯穿了喉咙,瞬间血流如注,而他的同伴们看到此番景象,非但没有害怕或者伤心,反而极为开心的接住他的身体,那人还一息尚存,在这一瞬间他的眼中流露出十万分的惊恐,他的手臂以及双腿被同伴高高举着,兴高采烈,仿佛这是什么不得了的好事,也不再去管他们原本的目标。
一个人掏出一把不知从哪里捡来的菜刀,手起刀落砍下了伤者的一条手臂,桔青这才明白他们要做什么,她的胃立刻翻腾起来。
“青姑娘,你怎么在这儿?”
“是你啊,老虎。”桔青别过头,不再去看那几个人,“你怎么在这儿?棉蓉呢?还有其他人呢?”
“我出来找食物。”老虎摸了摸脑袋,看到前面正在分食的几个人搓了搓手,有些蠢蠢欲动。
桔青按住了它的肩膀,“跟我回淮南山!”
“可是……”老虎贪婪的吞了吞口水,有些不舍快到手的猎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我的话你也不听了?!”按住他肩膀的手不断用力,“还是你想现在就死在这儿,变成他们的食物?!”
“不,不敢。”老虎精吃痛的缩回了胳膊,解释道,“现在留在淮南山的族人也不多了,大家都在想方设法找吃的,食人也是棉蓉同意了的。”
“什么时候咱们妖族是她说了算了?!你去召集大家,三日之内必须全部回到淮南山,我有要事宣布,谁要是敢不到,谁就不是我妖族之人!到时候就别怪我不客气!”魔族的势力不断扩展,内有巴巫及其鬼众,外有魔君和它的傀儡部队,要想对抗魔族,只依靠妖族的一千余人是远远不够的,必须与人族联合才有致胜的机会,南覃这边她根本就不担心,楚恨是一定会帮她的,至于北境的襄王,他受了王爷的恩惠,说服他应该也不难。
桔青在心中盘算了一下,人族有二十五万大军,在人数上他们是有优势的,不过他们全部都是普通人,尽管在战场上也是骁勇善战,但如果对手是魔族恐怕难以招架,如果可以给他们配备上除魔的武器,应该可以解决战斗力这个问题。
魔族之中除了魔君,巴巫,星辰真正拥有魔力之外,其余的都是傀儡,不过魔族的可怕还在于他们病毒式的传染性,只要他们有意可以将任何生物变为己用,还能拥有一点魔力,如戈曼剌和他的心腹们,已经完全脱离了人道,彻底的变成了魔族。他们与傀儡不同,他们有自己的意识,有不同程度的魔力,属于魔族体系当中的管理阶层。
“青姑娘,全都到齐了。”老虎精清点了人数,向桔青汇报,“总共有一千三百五十八只妖,不包括您、棉蓉和楚恨。”
“棉蓉呢?她来了吗?”
“她,她没到。”那日棉蓉走了之后,老虎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她,“我没找到她,招妖幡也没送到。”
“好,先不管她,你让众妖在山顶集合,我马上就过去。”除了棉蓉,楚恨也没到,桔青不禁有些忐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妖族这些年来由于人类过度的消耗自然资源而导致人数骤减,妖力比较强盛的除了老虎,蛇精之外都是些力量微薄的小妖,而早期的兔子精卜卜和猫妖淼淼都已经死去只留下了九尾狐棉蓉,算起来妖族真正能够与魔族一战的就只有桔青,楚恨,棉蓉,老虎和蛇精,因此,当听到桔青说要与魔族为敌和人类结盟的时候,众妖是不愿意的。
妖族之所以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完全拜人类所赐,按他们所想,应该与魔族结盟,屠尽所有人类。
“青姑娘,您还记得三天前遇到的那几个人吗?”老虎提醒道,“我们妖族尚且知道不吃同类,可您看他们……”
人在极端情况下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是无法估计的,人天生的自私会驱使他们为了生存为了获得更好的资源做出许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在这一点上,他们与魔族倒是没甚区别。
桔青垂下眼睫,其实不管是谁都有自私的一面,她之所以要与魔族为敌也是因为心中的那个人为魔族迫害,而众妖反对也只是为了自身的安危,可是如果放任魔族不管,那么不论是人族还是妖族最终都会被吞噬,因此,结盟不是为了任何一个人,而是为了可以继续生存下去。
“我知道你们仇恨人类,这些年我也没有好好的庇护你们,如今妖族凋零是我的过错。”桔青扫视下方一干人等,“但是如果我们不与人族结盟,你们以为魔族会放过我们吗?!”
“青姑娘,楚恨到了。”蛇精藏在一棵树上,远远就看见腾云而来的楚恨。
至此,桔青的心才算稳定了一点。
“抱歉,我来晚了。”楚恨在离桔青两步的地方停了下来,转头对着众妖说到,“有一件事情,我要向大家宣布!”
“各位请看!”楚恨双手一动,一面镜子出现在半空,里面映照的并不是镜子前的人,而是别的地方正在发生的事,“这是可以保存画面的乾坤镜,大家看过之后相信会有自己的决断。”
镜像之中是破败的飖飔城,它的城楼已经被打垮,许多的傀儡游走在城中,因为大地萧索,没有食物,许多人类打起了国库的主意,冒险回到了飖飔城。
这是一支有四五十人的队伍,他们小心翼翼的避开魔族的军队,为首的是曾经白旌的心腹,掌管国库的姬嘉鸿,王国已经覆灭,国库中的粮食应当发放出来维持生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国库位于皇宫的西北角,上边盖的国库监几乎已经全部垮塌,魔族的傀儡军也不知在巡逻些什么,除了墨阳王府中还有少许人类以外根本已经是一座空城,对于它们来说已是无用的地方了。
姬嘉鸿把队伍分成了两支,一支留在了废墟边放哨,另一支则随他进入了建在地下的庞大国库,虽然有少许受损,但整体还是很完整。
第一个房间里全部都是黄金,没有多余的装饰,一屋子全部都是黄金,整齐的码放着,可见国库的牢固程度。众人都兴奋的扑上那些金光闪闪的金子,都说富可敌国,但真正看过国库里的东西才知道自己见识太少。大富之家神钰府也没有这么多的黄金啊!
姬嘉鸿却是看也没看这些黄金,径直往里面走。
整个国库的面积大约是地上皇宫的两倍,真正值钱的东西是不会放在门口的,所以,这间屋子的黄金还不是真正值钱的东西。
他们跟上姬嘉鸿,只见右手边有一块题着“万宝城”屋子,之所以称之为城,是因为里面摆放珍宝的房间都有几十间,全部都是各国敬献的奇珍异宝,全部都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宝物,而左手边的门匾上则写着“杏林”二字,这里边存放的全都是珍贵的药材,什么鹿茸燕窝,人参虫草都还没有资格摆在这里面。
药材与珠宝还只占据了国库很小一部分的位置,而库房里面的文人笔墨,绝迹字画更是多不胜数,其他人早就已经眼花缭乱,应接不暇了。
民以食为天,所以,粮库位于国库的最里面,储存的粮食足够全国人民吃上十年!因此以绝对优势占据了国库最多的面积,而国库里之所以道路开阔也是为了方便粮食的运输。
“大人,这么多的宝物,我们不拿吗?”一个小兵拿着一个白玉碗,上面刻着一个飞龙在天的图案,很是精致。
“你在哪里拿的,快快放回去!”姬嘉鸿斥责到,“我跟你们说过,这里的东西不要乱动,要是不小心触发了机关,谁也别想活命!还有谁拿了?全都给我放回去!”
姬嘉鸿真是不理解这些人,眼下这些宝物跟废物有什么区别?拿到食物才是最重要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神机府本就擅长机巧,当初姬家人也是参与了国库的建造与设计的,姬嘉鸿拿出一把形状奇特的钥匙,轻松的就打开了粮库的大门,门口摆放着几十架运粮的推车和一些工具。
粮库里安装了除湿维温的设备,因此可以长期的保存粮食,一袋一袋的堆满一间又一间屋子,这才是真正的宝贝啊!
“大人,这么多粮食,我们怎么运出去啊?”飖飔城已经被魔族全盘接管,有了粮食也没命吃啊!
为了防止有人偷盗国库,因此在设计之初就取消了密道,现在他们每个人背负粮食悄悄回到墨阳王府的确有些难度。
“入夜之后我们再行动。”
一行人坐在地上稍作休息,原本以为国库在地震中就已经毁了,没想到先人的智慧如此巧妙,经得起这样翻天覆地的动静。
幽深的通道处灯火通明,不知从哪里刮来一阵冷风,烛火随之摇曳,通道里出现了一个漆黑的人影。
“什么人?!”姬嘉鸿高声问道,其余人也都做好了防守的准备。
“真是谢谢姬大公子带路啊!我们找了许久都没找到粮库的位置,您可真是帮了我的大忙!”来人一边拍着手掌,一边往库房这边走。
“是你!”来人正是已经堕入魔族的戈曼剌。
“我的傀儡大军翻遍了整座城都没能找到,记您一个大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姬嘉鸿这才明白魔族为什么会盘桓飖飔,它打的原来是国库的主意!
“你休想!”姬嘉鸿握住门边的一个机关,“我就是毁了国库,也不会让你们魔族得逞!”
“你这又是何必呢?”戈曼剌摊了摊手,“大家都是为了生存嘛,你如果把国库交给我,我保证,你们姬家世世代代都有粮食吃,怎么样?”
一边是生存和家族的延续,一边是魔族掌控全人类的命脉,这个决定似乎比想象之中还要难下。
“你想要当救世的英雄也可以,拉下那个机关和我同归于尽,可外面的人类还是没有食物,还是会灭绝。你是聪明人,我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戈曼剌靠着墙壁,十分有耐心的等待着。
这时,乾坤镜中的影像消失了,众妖窃窃私语起来,魔族如此强大,如果不有所作为的话,不久很有可能遭殃的就是他们妖族。
“这是今天早上,我在飖飔城外捡到的一张告示,上面说只要投靠魔族,成为魔族的子民就有粮食吃,否则,就把他们全都变成傀儡!”楚恨举起手中的宣纸,“在来的途中,我发现已经有很多人为了生存回到了飖飔城,然而真正等待他们的是什么我想大家应该都能猜得到。选择的权利在你们手上,你们可以继续现在的生活,等待人类灭亡,然后就是我们妖族。”这还是楚恨第一次说这么多话,他感觉喉咙发干,心里却澎湃不已,“为了我们的子孙后代,我们也必须要打败魔族,否则就是自取灭亡!”
“我赞成!”听了这么慷慨激昂的一段话,老虎精第一个举起了手,然后是蛇精,蚌精,小青鱼……
一只只举起的手,一个个赞同的声音,桔青感觉到从来没有过的激动,她感激的看了楚恨一眼,如果没有他,只怕族人不会轻易答应。
“既然如此,我们就要听青姑娘的号令!以青姑娘为尊!”楚恨蓦的对着桔青单膝跪下,行了妖族的大礼,其他的妖精也都陆续跪下,至此,除魔阵营算是正式组成,他们的大本营设在了南覃的墨阳王府,开始有计划的训练除魔师以及打造可以降魔的兵器,并且向全天下发出召令,无论是人还是妖都欢迎他的加入,也同样为他们提供粮食与庇护所。
“楚恨,谢谢你。”除魔队伍已经渐渐步入正轨,楚恨也在积极联系着北境的襄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也是大人的意思。”楚恨抬起头望着蓝色的天空,“大概他早料到有这样一天,所以才会留下这样一道命令。”
那个人口里说着不在意人族妖族的未来如何,可还是为末日做了这么多的准备,储备下粮食,建造可以抵御一切外力攻击的王府,训练出英勇无敌的战士,可不就是为灾后的人所做的努力和准备吗?
“你相信大人死了吗?”每次想起他,桔青就觉得心脏被什么给捏住了,疼得喘不过气。
“我不相信!总有一天,他会回来的。”楚恨的语气笃定,也给桔青带来了信心。
“对了,给我们的除魔大军取个名字吧,正气军怎么样?”
桔青一下子被他逗笑了,“什么正气军,太难听了!”
见她终于露出了笑容,楚恨这才放下心来,“古有以山为名者谓之苍云派,亦有以水为名谓之钱江门。”
“我们又不是什么江湖门派,格局太小了,我看不如就叫虞阳宫。”
虞阳,两个字都与白黎墨相关,楚恨心中微微发酸,却还是赞同了这个名字,“那咱们的除魔师就叫虞阳师了。”
虞阳宫初具雏形,那边厢的魔族已经开始谋划攻打北境的襄王,姬嘉鸿供出了国库,姬氏一族得到了魔族的庇佑却也成为了人族的背叛者,其余不愿屈服的人则打算投奔南覃的虞阳宫,出城的人寥寥可数,而进城的人络绎不绝,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谁也勉强不了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魔族首领经过不断的学习人类文化,越发觉得人族了不起!他们通过文字记载把自己的经验知识见解等等传给后世,明明是三族之中最弱小,寿命最短的,却发展得比任何一族都要好,甚至逼得妖族几次差点灭族,不得不说,人类还真是一个了不起的种族!
“主上,您找我?”姬嘉鸿小心谨慎的站在门口,十分恭谦的说到。
魔君一身黑袍,一张脸黑漆漆的没有五官,却似乎很是高兴,“你们姬家擅长工事,本君准备把飖飔城作为魔都,你去设计几个图样过来,把飖飔城翻新一下,另外本君觉得飖飔这个名字也不好,你去拟几个名字。”
“是。”
“还有,南覃那边打造什么虞阳宫企图与本君作对,你也给本君组建一支队伍,专门拦截投奔虞阳宫的人,就叫,就叫截阳宫!”
这名字起得也太草率了些,姬嘉鸿也只敢在心中嘲笑,面上却是异常恭敬。
“可以设一个擂台,谁要是赢了就不用变成傀儡,直接成为我魔族子民,跟你们享受同样的待遇。”魔君想了一会儿,“我听说你们之前有个神英堂,都是国中精英,把他们也弄进来。”
“是。”神英堂原本就是姬家筹办的,对于姬嘉鸿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
“还有,我听说姬府二小姐冰雪聪明,而且美貌无双,你把她安排到魔君殿,给戈曼剌当助手。”
“小宁她,性格乖张,恐怕不适合在魔君殿做事。”这个戈曼剌是出了名的好色之徒,那天他看小宁的眼神就很不对劲,果然是对小宁动了歪心思。
“她要是出了岔子,不是还有你这当哥哥的顶着嘛,还是说你觉得我的眼光有问题?”这个魔君别的没怎么学好,装腔作势,拿捏官腔这一套倒是做得惟妙惟肖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属下不敢,属下这就告诉小妹这个好消息。”饶是先前在白旌面前,姬嘉鸿也没有这般的卑躬屈膝,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姬嘉鸿出去的当口,戈曼剌正好进来,一见到他就立即露出一个见大舅哥的羞涩笑容,姬嘉鸿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抬腿就走了。
“主上。”戈曼剌恭敬的行礼。
“什么事?”
“魔尊大人到了。”
魔君立刻收起了翘起的二郎腿,“她在哪儿?带本君去见她!”
“还有…”戈曼剌凑到他耳边嘀咕了几句。
“好啊!真是太好了!”魔君笑到,好像很是开心。
飖飔城的东面原本有一片桃树林,现在已经荒芜了,一间小茅草房孤零零的立在那儿,几缕炊烟袅袅升起,看起来还有一点生活的气息。
魔君大步上前,戈曼剌被留在了茅草房外面。
“魔尊大人,好久不见。”魔君亲切的打着招呼,星辰点了点头算作应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日魔尊大人不辞而别,本君还以为大人抛弃了魔族。”魔源于星辰,就算魔君对她有再多的不满,也只能忍耐,她若死,整个魔族都得完蛋。
“别说废话,你想做什么我不会管,我只要一个人的命,墨阳王府中的黑煞刺客玄彨,你把她交给我,就算你要杀尽天下苍生,我也绝不会插手。”星辰语气森然,透着股狠辣的决绝。
“玄彨?好,没问题!”魔君都还没搞清楚这个玄彨是什么人就立下了军令状,“不过大人您是魔族之王,全魔族都仰仗着您,如果您回到魔都主持大局,这件事情我一定办妥!”
“你就不怕我回去,就没有你的位置了?”星辰冷笑一声,眼睛里全是寒气。
“您这说的什么话,魔族本就是您的,没有您,哪里来的魔族呢?”魔君根本就不担心这件事情,魔族仅有的那几个族人全都是他的魔力饲养的,不可能会背叛他,而且他也看得出来对方身负重伤,没能力与他作对。只是这星辰不知道经历了什么事情,看起来完全变了一个人,越来越有魔性了。
“我听说墨阳王他……”
星辰一道精光射来,魔君竟被她的气势镇住,嗫嚅的说不出话来。
“不该知道的事情别问!”
“那您回魔都吗?”魔君尴尬的开了另一个话题,“就是原来的飖飔城。”
“飖飔城…”明明才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却一切都面目全非了,“好。”那个地方有他们的美好回忆,也是从那里命运出现了转折,一起走到飖飔城的三个人,死的死,伤的伤,剩下的这个也人不人,鬼不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再帮我办件事情。”星辰食指一点,出现了一个人的画像,“查查这个人是什么来头。”
“这个人好像也是我们魔族的人。”魔君眯着眼睛仔细的瞧了瞧,莫名有一种亲切的感觉,“他是谁啊?”
“巴巫,若是有这个人的消息立刻告诉我!”
巴巫,真是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魔君直觉自己和这个巴巫有着不同寻常的牵扯。
“好了,你先走吧,过两天我自会回到城里。”星辰往屋角看了一眼,便下了逐客令。
屋子的角落里光亮照不到,有些阴暗,星辰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两下,漫声道,“出来吧。”
只见一大团的烟雾犹犹豫豫的往外挪了半步。
“你是谁?为什么来这儿?”不知怎的,看见这团雾气莫名的有些熟悉之感。
“我……我是允厉,神钰府的大公子,一时迷路,误闯了贵府,并非有意偷听,还请见谅。”还是一如既往的彬彬有礼。
“原来是用了异解术。”星辰回想起当初在听雨轩遇到的另一个使用异解术的人,彼时年少无知,做了许多蠢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知道异解术?”忽又了然自语到,“你是魔族,知道也不奇怪。”
“难道这异解术是魔族传给你们的?”移形换影,拔出灵魂,确实像魔族的术法。
“是,根据族谱记载,我家一位先曾误入了魔族领地,本将成为魔族的盘中餐,不过因为祖上承诺世代供奉魔族,所以才被放了出来,还教了这一个保命的术法。”神钰府祖上往前算也不过几百年的历史,那时候魔君还在被封印,荒星哪里来的魔族?
“那你家的族谱上可有记载他所到的地方叫什么名字?”好像有一条若隐若现的线索就要被她抓住了。
“好像是叫什么,酆……酆…”
“酆都城?!”星辰接过他的话头,“你祖上误入了酆都城!”
“对,就是叫酆都城!先祖说那里雾气弥漫,是个诡异的城市!”
果然,他们伪装成原,寄居在酆都城,骗过了所有人!这个荒星看来隐藏着许多的秘密。
“你们家的族谱可方便借给我看看?”为什么他们伪装了原这么久,却会在一个普通人类面前暴露真实的身份?
“可以是可以,不过我这副样子恐怕都进不了飖飔城就被魔族的人给吃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听说异解术的最高境界可以完全脱离肉体,就算身体被毁坏也依然可以存活下来。”
“是,当时突然发生强烈地震,一根巨大的石柱子压住了我,为了逃生才不得不用了异解术,只是我还没有到达最高境界,肉身被损毁,我能支撑的时间也不多了。”当时被押去天牢,途中就发生了意外,他的身体已经被石柱子压成肉饼了,幸好他及时的启用异解术才能侥幸逃脱。
“这个容易,找一个肉身给你附身就可以了。”星辰走出门去,荒凉的山坡上什么生物也没有,从允厉口中她才得知物神万象苏醒,收回了赋予万物生命的预。
“如果你们之前没有过度的砍伐树木,捕猎其他生物的话,就算他的封印解除,也不可能醒来。”自然有它的平衡循环规律,一旦打破,死大于生,那么预就会自觉的回归万象的身体而不再为荒星增添新的生命,长此以往,万象灵体结成,苏醒是迟早的事,“自作孽,不可活。”
对于她的话,允厉不是很懂,万象苏醒跟他们人类有什么关系呢?难道不是他们神仙打架,殃及池鱼的吗?
星辰不想过多的跟他解释,反正说了也听不懂,“算你运气好,来了个人。”
经历了祭台的事情之后,星辰对人族完全没有了好感,虽然犯错的只有她一个。
山坡上出现了一个蒙着双眼的人,拄着根木头,摸摸索索的走着,看起来像一个瞎子。
“就是他了。”
“可他是个瞎子!而且看起来很丑,很邋遢!”允厉非常不情愿的缩在后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星辰不容他拒绝,抓着允厉信步走到了盲人面前,伸出左手对着他的脸作出抓的动作,一团白茫茫的东西从他的眉心涌出,星辰右手推了允厉一把,将他融合在了这具身体里,手上的这团被她塞进口里,直接吃掉了。
允厉对这个身体非常的不满意,全身都有一股酸臭的味道,不知道是多久没有洗澡了,而且眼睛还是瞎的,世界一片黑暗。他堂堂允大公子竟然成了一个脏兮兮的瞎子,这真是比死了还难受。
“带我找到你们家的族谱,你要去死,我不会拦你。”星辰变出一套衣服丢给他,“拿去换吧。”看不见才正好呢,很多事情是不能让他知道的。
星辰打起帘子,走进了里屋,简易的木床上躺着一个熟睡的人,露出被子的一只手上缠着白色的绷带。星辰握着他的手,他还有温度,胸膛也在有规律的起伏着,她的声音悲凉,喃喃的在他耳边呼唤着他,“墨哥哥,我求求你,快点醒过来吧!”
那天趁着巴巫与桔青对峙的时候,她连同十字架一起搬走了白黎墨,他的伤势太重,巴巫下的术法又毒辣异常,把他体内的神力几乎抽了个干净,星辰先施法解除了巴巫的术法,然后小心翼翼的把钉住他身体的五根大木钉一一拔出,每拔出一根,星辰的血液就凝固一分,那两指宽的血洞触目惊心,虽然失去意识的白黎墨完全感觉不到身体上的疼痛,星辰的动作还是十分轻柔,生怕弄疼了他。
眉心的血洞很快就痊愈了,而手腕和双腿上的窟窿却一直没有愈合,星辰知道,他的神力衰竭,无法维持身体的正常机能。
“墨哥哥,我们很快就要回到飖飔城了,你开不开心?”星辰靠坐在他的床边,从发髻上摘下一支发簪,通体红润,坠着的小花随着她的动作不停晃动,“你还记得这个吗?我们那天买了好多东西,至今还保存着的也就这个小东西了。”
“那天的天气可真好啊!街上人来人往热热闹闹的,还记得你说要带我吃遍飖飔城呢。”星辰沉浸在美好的回忆里,面上的神情却很是悲伤,“要是我们没有到飖飔城,结局会不会不一样呢?”
只可惜人生没有假设,它只会一直往前,不管你情愿还是不情愿,它都不会为任何人稍作停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飖飔城的变化大大出乎星辰的预料,她对飖飔城的记忆还停留在大劫之前的繁华都市,其实不止飖飔城,整个荒星都变得荒芜萧索了。
星辰带着白黎墨跟随允厉到了神钰府,当看到院子里允熵渃的墓碑时星辰顿了一下脚步,眼睛看不见的允厉急忙问道,“怎么了?”
“没事。”星辰背着沉睡的白黎墨,一抬步又继续往前走,“有点累罢了。”
小小的身子负着沉重的压力,几乎把她的小小身板压垮,尽管她尽力的挽住他的膝弯,他的长腿还是几乎触地。
允厉摸摸索索的,走的也很是坎坷,就在这院子里都不知道摔了多少跤,显然还没习惯盲人的生活。
“我记得是放在祠堂后面的房子里,以前都是我爹在保管,不知道还找不找得到。”
星辰找了一块相对干净的木板把白黎墨放下,又做了一个保护的结界这才放心的进到屋子里。
整个房间阴暗潮湿,散发着霉味儿,星辰不停的翻找着,放在屋子没怎么被破坏,就是屋里的东西散了一地,星辰用神力点亮了房间,里面全部都是家具陈设,好像没有什么书的痕迹。
重新回到神钰府但是一切都变了,从物到人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如今他这副模样,不知道他们还认不认得出他。尤其是暮云,她见到自己会怎么样呢?
变成瞎子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看不见这萧条的世界,阳光依旧温暖,这就足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找到了?”视觉有了障碍,听觉就变得异常的灵敏,星辰刚踏出门口他就听见了。
“没有。”房间里面也没有密室暗道,星辰翻遍了每一寸土地,可依旧没有踪迹。
“那可能是被人拿走了。”允厉站直了身子,他当初使用异解术之后就回过府邸,当时整个飖飔城的房屋都好像纸做的一样顷刻倒塌,富丽堂皇的神钰府也难逃噩运,后来他也去找过父亲兄弟,可都杳无音信。由于异解术的限制,他也不能离开自己的身体太远,所以就一直在飖飔城周边晃荡,希望可以碰到自己的家人。
“还有其他人知道你们家的族谱?”星辰走过去扶起白黎墨,让他靠在自己的肩上。
“应该没有人知道,除非是魔族的人。”
酆都城分崩之后,巴巫也失去了踪迹,难道是他来拿走了允家的族谱?
两人一时无语,星辰侧目看着身边的人,好像怎么也看不够。
“其实我一直觉得你有些熟悉,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见到对方的时候允厉就觉得她很眼熟,只是当时觉得她是魔族,便没有多问。
“可不是见过吗。”星辰嘴角一动,拉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我是星辰啊。”
“星辰?可是你的头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黝黑亮丽的头发变成了火红色,这些年她经历了什么?而且还变成了魔族。
“我前段时间见过云姐姐,她好像在找你。”星辰没有纠结于他的这个问题,她的头发从出生就是红色的,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被抛弃的吧,在风国的传说里,红色是魔鬼的颜色。
“暮云,她,她还好吗?”提到妻子,允厉的心就变得十分柔软。
“我见到的时候还好,现在,我也不清楚了。”在那个小酒馆分别之后,两人就再没见过面,不过她还未曾启用过赤珪,相信应该没有遇到危险。
“既然族谱找不到,我也没有其他可以帮你的了。”允厉抬起头,阳光温暖的照耀着他,以前他做了许多错事,现在,他要尽力去弥补。
“你要去哪儿?”一个瞎子,能做什么呢?
“我要去找我的家人。”现在他有了身体,可以走很远的地方,尽管这个身体不怎么好用,可也远胜于那个没有实用的魂灵。
“那个,有件事……”星辰调整了一下坐姿,让白黎墨躺在自己的腿上,太阳晒得人有些懒洋洋的,“刚才在院子里,我看见了一个墓碑,好像是你们允家的人。”
“是谁?!”
“熵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他……”允厉喉头发紧,伸直了双臂胡乱的摸索着,“他……”
“是云姐姐立的碑。”对于允熵渃星辰没有一丁点的印象,“他是谁?”
“他……”允厉哽咽得说不出话来,有谁会想到上次一别竟成永别,“他是我的弟弟。”想到曾经对他做过的事,允厉就自责难受得不得了,为人兄长,抢走了自己弟弟的爱人不说,还给他抹上玷污他人清白的污名。
星辰一向不善于安慰人,见他如此难过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按着白黎墨的太阳穴,他的神元还在,只是神力被释放,身体难以负荷,所以重伤难愈,星辰想着要不要给他重新找一个健康的身体,可她毕竟不是星主,剥离神元这种事情她也不会,除了每天把自己的神力度给他,她想不出别的什么办法。只是,他的神元对她的神力似乎很抗拒,不肯吸收,星辰也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
蔚蓝的大海平静无波,倒映着蓝色的天空洁白的云朵,好似人间的变动并没有影响的海里。
“你要跟我一起吗?”海蓝回过头看着覃文轩。
“你真的是海神啊?!”覃文轩望着无边的大海,胸中变得开阔不已。
“你不去找你的父王?”安安依旧是木偶的模样,玉笙则趴在他的肩头睡着了,他这样的行为不知道算不算拐卖幼童。
“他肯定没事。”那天在祭台看见覃王,他就觉得他老爹肯定有什么计划,不然死宅的老爹干嘛带着大队人马跑去围观别人的祭祀活动,“唉,我只是没想到,那个巴巫他竟然是魔族,这在之前没听说过有魔族的啊!”
“你现在是灵体状态,如果你跟我会澜溆渊的话,我不能保证你的安全。”凝澜目前的状况他也不是很清楚,会不会主动吸食她自己的神思这很难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什么意思?”偌大的荒星,叫他去哪里啊!
海蓝神秘的笑到,“你这身子这么轻,怎么沉到海里去?你打算飘在水上?”
“这是我在珍宝阁捡到的一本书,你带去给桔青,或许对她有用。”海蓝递给他一本颜色有些泛黄的书,上面写着“上古秘闻”四个字。
“这是什么?”覃文轩看见书就头疼,看也没看就收进了怀里。
“里面是关于荒星的一些记载,我也没怎么细看。”
“要是方言那家伙在就好了,可以读给我听。”覃文轩既想知道书里的内容,又不想看书中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懒癌发作,决定先找到方言。
覃文轩还没飘多远,就看见远处一头棕色的猛兽朝他跑过来,吓得他三魂丢了七魄,掉头就逃。
“殿下,殿下!”
这声音听着有些耳熟。
“殿下,殿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就停了这一小会儿,那猛兽就风一样的跑到了他面前。铜铃大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喷了他一脸的鼻息。
“真是,好臭。”覃文轩捏着鼻子飘到了上方,正看见骑在猛兽背上的方言,“你你你……原来是你小子!本王还以为你被火给烧死了呢!”
“是小夜救了我。”方言没有手臂,弯下身子用脸蹭了蹭冥夜兽的后背,冥夜兽低吼了一声,似在回应。
难道传闻都是假的?覃文轩飘到冥夜兽面前,它的眼睛大大的,一只眼睛足有他一个拳头那么大,睫毛又卷又长,身上的棕色毛发十分柔顺,这完全就是一头美貌的凶兽啊!
“而且也是它带我找到殿下的呢。”
冥夜兽得意的低吼了几声,得到表扬让它很开心。
“真是一头好兽。”覃文轩摸了摸它的头,它也十分温顺的受了,“想不到你还找到了一个这么好的伙伴。”
“殿下,您现在要去哪儿?小夜可以送我们去。”方言动了动腿,覃文轩这才看到有两根绳子把方言和冥夜兽绑在一起,难怪他没被风吹走。
“你的小夜,找鬼可以,找妖的本领如何?”
“这个,我不知道也。”冥夜兽喜食鬼,因此对鬼魂的味道格外敏感,至于妖精嘛,就很难说了,“小夜,你能寻妖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夜晃了晃脑袋,又低吼了几声,方言翻译到,“它不能找妖怪,不过可以找魔族。”
“我疯啦!我去找魔族!”覃文轩敲了一下方言的脑袋,“哎,不对啊,它可以找魔族,那它……”覃文轩赶紧在身上翻找。
“殿下,您在找什么啊?”方言不明所以的问道。
“我找找看有没有星辰的东西。”
“找她的东西干什么啊?”方言更迷糊了。
“给你的小夜闻闻,好带我们去找星辰啊!”
“……”方言一脸看白痴的模样,“小夜又不是狗,哪里需要那些东西!您先上来。”
“啊?不需要啊?”覃文轩默默的停下了翻动,飘到小夜的背上,环住了方言的腰。
两人姿势暧昧,方言有些尴尬的往前挪了挪身子,俯身对小夜耳语了几句,小夜足下生风,在云端拖出一道长长的印子,伴随着覃文轩尾音超长的惊叫。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荒星的历史上,也曾出现过万物凋零,全球饥荒的岁月,史称乾邕大劫,以劫难发生时星球仅存的乾族和邕族而命名,历时九百五十二年,之后荒星进入修复期,全球被水覆盖,没再出现过任何一个生命,直到一百万年前,才开始出现陆地和绿色的植物,又经历过炬龙长达几千年的统治,后不知什么原因而全族覆灭,荒星进入了火山高发的时期,被称为炎火纪。
“距离我们最近一次出现人族是在五万年前,后因大洪灾灭绝,再就是我们这一脉人族,出现在三万年前。”方言只看了序章,就感觉自己的世界观被打碎又重建了,“简直匪夷所思啊!”
“原来荒星的起源居然有那么早,至少也在两百万年以上,还不说没有出现文字记载以前。”覃文轩也不无感慨的说到,复又推了方言一下,催促到,“你继续念啊,别停下。”
方言动了动肩膀,长袖忽地吹开了书的下一页,首行写着扬清激浊谓之乾,方言先粗粗看了一遍,“这一页讲的是远古乾族。”
乾,生于天,诞于天地初开之时,有神力,有智慧,为万物之灵长,天地之神祇,为荒星创高山,造湖泊。乾氏,明姓,意为为世间带来光明与希望。
“哎,别念这个,太无趣了,往后翻翻,看看那个乾邕大劫是怎么回事。”全是溢美之词,听着都没什么意思。
奔驰的冥夜兽忽然停了下来,方言抬头一看,是墨阳王的府邸,扭头对覃文轩说到,“咱们到了。”
“这么快!你的小夜可以啊!”
两人从冥夜兽的背上跳下来,还没走两步,就感觉后背被人紧盯着,覃文轩回头一看,十几个焦炭一样的人贪婪的看着自己。
“这,这是个什么鬼东西!”两人躲在冥夜兽后面,冥夜兽张开嘴巴警告似的大吼了一声,不过那些傀儡一点也没被震住,踏着整齐的步伐紧逼上来。
当先的一个被冥夜兽一口咬碎,散落在地上的碎块又很快的重新组装起来,再次向他们逼近。
“这东西好像不会死,难道这就是魔族?!”覃文轩往后退着,身子忍不住直哆嗦,“它们想对我们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我我…我也…不知道…它,它们看起来有,有点想吃掉我们。”方言一紧张说话就结巴,冥夜兽巨大的身躯将他们护在身后,不停的发出愤怒的嘶吼,靠近的两只傀儡被它一巴掌拍碎,只是这些傀儡生命力太过顽强,根本杀不死。
“住手!全都退下!”清脆的铃铛声伴着一声娇喝,傀儡人全都不动了,眼睛骨碌碌的转着,先是身子往后转了半圈,跟着脖子才转过去,然后又踏着整齐的步伐走了。
两人看着这诡异的场景,比酆都城的鬼怪还要吓人。
“还不快进来!”又是刚才的女声。
两人一兽迈着细碎的步子小心的走进了王府。
“原来是你们。”星辰坐在院子里的一个花架下,旁边摆着一张软榻,正是白黎墨躺在那儿,天气好的时候星辰就会把他移到院子里晒晒太阳,有时候就这么一坐都能坐一整天。
“星辰!你没事!”覃文轩开心的飘了过去,“真是太好了!”
“你们胆子也太大了,可知此处乃魔族据地,你们两只原没被吃掉还真是运气好!”
覃文轩摸了摸脑袋,傻笑了一阵,他这才看见躺在旁边的白黎墨,面色雪白,没有一丝生气,“白黎墨他,他怎么了?”
星辰重重的叹了口气,眼神哀戚,“你们怎么到这儿来了,它好像也是魔族的,是什么来历?”
“哦,我有样东西给你。”覃文轩在身上掏了一阵,想起刚才已经拿给方言了,又在方言身上摸了一阵,掏出一本书来,正是海蓝给他的《上古秘闻》,“这个。”
星辰好奇的接过来,一边听他说着冥夜兽的来历,一面翻开了书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冥夜兽来自酆都城,喜食鬼魂,昼伏夜出,体型巨大,性格暴躁,说到这个,方言,你小子是怎么跟它交上朋友的?”
“机缘巧合,机缘巧合。”方言似乎不想细说与冥夜兽相识的事情,文轩虽然八卦,不过别人不愿意说,他也不能勉强。
“小夜算是一个异类,温顺得很。”覃文轩伸手抚摸着小夜身上的长毛,“可听话了,要不是它,我都找不到你呢,不过你刚才说它也是魔族?”
“嗯。”星辰皱眉看着书里的内容,连头都没抬一下。
书中所记如果属实,那么关于荒星,关于凝煌星都要重新去认识一下了。
“这本书你们从哪里得来的?”星辰合上了书本。
“珍宝阁,海蓝捡到的,本来他是让我交给桔青,可我哪里知道桔青在哪儿。”覃文轩抄着手,坐在一根花藤上,“想不到我们荒星的历史如此璀璨!简直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啊!”
“予神塔里的珍宝阁?”这本书出自珍宝阁,那它记载的内容就值得推敲,毕竟整个酆都城都是一个骗局,可星辰的直觉却认为这本书是真实的记载了荒星发展的历程。
“你要是不想看书,我让方言念给你听,他说书的本领可高了!”覃文轩自己也想知道这本书里都写了些什么东西,关于荒星的奥秘。
方言接过书册,快速的浏览了一遍,书中所记之事便了解得七七八八,梳理了一下时间线和人物关系,以最简单的语言讲述了那段不为人知的岁月。
很久很久以前,荒星出现了最早的两批人类,一批来自天上,有神力,可养育万物,是为明姓乾族,一批源自地底,也有神力,不过却是毁灭的神力,他们摧毁乾族创造的一切,包括其他的生物,是为绛姓邕族。乾族代表生机,邕族则代表了死亡,两族从最初就是水火不容,征战不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邕族好战,族长绛天更是英勇善战,所向无敌!
“绛天!”听到这个名字星辰不由得心中大惊,凝煌星天纪大帝的名讳不就是绛天吗?
“怎么了?”覃文轩关切的问道。
星辰摇了摇头,“继续吧。”
两族为争夺天下之主的地位打了不知多少次仗,胜负难分。转折就出现在元武纪第一个人类时期第七十五年,史称尧殇之战。
一直未曾露面的乾族族长明熠曼亲自参与了这场战争。
“星辰,你没事吧?”星辰的嘴唇发白,脸色也有些难看。方言停止了说书,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们。
“不用管我,继续说。”这个荒星与凝煌星果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一个名字重叠还可以说是巧合,这两个名字都重叠就太不可思议了。娘亲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据说这位乾族族长美若天仙,平日都是戴着面纱,别人瞧不见她的真面目,尧殇之战的时候,明熠曼与绛天打的是昏天暗地,也难以决处胜负,后来绛天用计摘掉了明熠曼的面纱,立刻就为她的美貌所倾倒,当即就下令退兵,然后对乾族族长展开了猛烈的追求攻势。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明熠曼当时心中已有意中人,对于绛天的求爱根本视而不见,最终绛天恼羞成怒,动用了邪术,从荒星分裂出另一个星球,并且掳走了明熠曼。两族族长失踪,无人主持大局,乾邕两族的矛盾更深了,战火一直不熄,破坏了星球的平衡循环系统,渐渐的许多物种灭绝,植物凋零,自然灾害频发,不久便出现了大饥荒,也就是毁灭全人类的乾邕大劫。
“果然又是这种我爱的人不爱我,我就要发狂的故事。”覃文轩显然对这段往事没什么感触,倒是星辰竟落下两行清泪,伤感得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咳……”覃文轩本想问问她怎么了,可知道问了也白问,也不再去打扰她,转而问方言,“那个从荒星分裂出去的星球不会就是凝煌星吧?”
方言点点头,“其实也并没有完全分裂出去,根据书中描述,两个星球应该还是相连的,就像两个铁环那样,环扣在一起,连接的点据说叫未域海,不知道是在哪里。”
星辰情绪低落,覃文轩和方言又讨论的认真,都没发觉睡在软榻上的人在听到未域海的时候忽然睁开了眼睛,直勾勾的望着花架,斑驳的阳光落在他的眼睛里,闪闪发光。
“那乾邕两族的族长到后来也没有找到?”
“没有,我猜测他们应该是去到了凝煌星。”方言闭上眼睛回想着书里的内容,“绛天所使用的邪术其实是创造了一个与荒星完全相反的世界,包括他的神力与明熠曼应该也发生了调换。”
“可是,巴巫的身份呢?难道没有提及?”星辰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转头准备去拉白黎墨的手,却发现他睁着明亮的眼睛,正深情的望着自己。
“墨哥哥,你醒了!”星辰喜极而泣,拉起他的手检查着他腕上的伤口,血洞仍在,可他确实是醒了!
白黎墨眨了眨眼睛,微笑着说到,“傻瓜,别哭。”
“你真的醒了!!”星辰抱住他,又哭又笑,“我不是在做梦吧?”
“不是,对不起,让你担心了。”白黎墨动了动手臂,发僵的手慢腾腾的落在星辰的背上,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满是深情的说到,“我真的醒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被星辰他们拒绝同行,覃文轩一个人无聊得坐在院子里数头发,就连方言也有冥夜兽陪着,他堂堂的王爷居然被冷落,这说出去多丢人啊!
“方言,你给本王过来。”
方言和冥夜兽玩得正开心,小夜又把它的两只前肢借给了方言,经过多次磨合,方言已经可以自如的运用这两条手臂了。
“殿下,怎么了?”
“能不能让你的小夜去找一下老爹他们?”上次在祭台看到他,趁着混乱的间隙,覃王叮嘱他要找到墨阳王并且一直跟着他,现在意外之下他找到了白黎墨,却不知道为什么要跟着他。
“您不是说陛下不让您去找他吗?”方言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冥夜兽乖巧的趴在他身边。
“我这心里总有些不安,至少得确认他是否安全吧。”覃文轩一向粗枝大叶的,难得见他有这么细心的时候。
“那好吧,我跟小夜说说。”
“哎,算了。”覃文轩思考了一会儿,叫住了方言,“还是别去找了。”
既然覃王让他跟着墨阳王,或许是他们有什么计划,直接问墨阳王或许更有用。正想着去找白黎墨,就看见一早就出去,现在春风满面的两个人走进了院子。
“你有没有发现?”覃文轩蹭了蹭方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言茫然的看着他,“发现什么?”
“他们两个啊,我感觉有点怪怪的。”覃文轩摸着下巴,进入侦探模式。
“哪里怪了?”方言看了看白黎墨和星辰,跟平时没什么区别啊。
“你不觉得他们太亲密了吗?而且,好像全身都有光。”
方言无语,“他们不是一直都很亲密,形影不离的吗?”
“你们嘀嘀咕咕的在说什么?”白黎墨揽着星辰,身上生人勿近的冷漠气息没有了,连言语都变得柔和了许多,这些连迟钝的方言也察觉到他的不同寻常。
“你们是有什么喜事吗?这么开心?”如今天下四分五裂,人族妖族朝不保夕,好像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我跟星辰决定成亲了,日子就定在十日后的迎春节。”白黎墨声音欢愉,眉眼带笑,星辰则娇羞的躲在他的怀里,脸红扑扑的,十分可爱。
凝若华愤怒的打碎了镜子,镜中画像破碎,但每一块碎片上都是两人幸福依偎在一起的画面。
“这就沉不住气了?”巴巫丝毫不介意她打碎了通天镜,一片一片收拾着碎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废了那么大的力气在背后搞鬼,可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们两个的感情。”
凝若华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我不会放弃的!”
“凝煌星除了风雨雷电四象天神,其他的根本到不了荒星,如今你已折损了风神,水神也不一定听从你的命令,你手中的牌就只有雷电二神了。”巴巫坐回到椅子上,那些碎片被他合在手中,不多一会儿就变成了一块完好无损的镜子。
“你真的能帮我?”纵使神力无边,凝若华对于荒星的事也是鞭长莫及,除了偶尔入梦挑唆他们身边人之外,她也不能对他们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何况当初下的觅契法咒差点害死元修,她是再也不敢对星辰动手了。
“你知道觅契法咒,我相信你对荒星的历史有一定的了解。觅契法咒是乾族的禁术,而乾族早在百万年前就已经灭族,你能找到乾族的后裔确实也有些能耐。”
当初风神向她汇报了荒星的情况之后,她就感觉荒星之主与元修有着某种关系,为了能够亲自去到荒星,了解事情的真相,因此她翻出了被天父封禁的古书,从而得知了凝煌星的由来和荒星的历史。
“当年邕族族长动用邪术把荒星的上清之气分裂了出去,导致荒星无氧,引发了乾邕大劫,数十万百姓死于那场灾难。而获得大量灵气的凝煌星却孕育出能力超凡的众神,享有这片富饶的土地。”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对以前的事这么清楚?”这个老头不仅自如的往来荒星,而且在这未来神殿里也是来去自如不受约束。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帮你。”巴巫眼神真诚,好似真的要来帮她。
凝若华也不是那么好骗的,对他也还持有戒心,“你为什么要帮我?你有什么企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听说绛天陨落之后你们把他葬在了奇诺山,还把他的神器瑰梧留在了山上。”
“难道你想要瑰梧?”凝若华立刻摇头,“不行。”
“神器认主,就算我得到了也不能使用,你何须担心?落到我手中也不过一个死物。”巴巫声音充满蛊惑,“用一个无用的神器换取元修的真心,怎么算你都不吃亏啊。”
“可是,瑰梧是天父的神器,已经与天父葬在一起,要想取出,谈何容易。”凝若华已有些心动,但是瑰梧毕竟关系重大,她不能不顾大局。
“凝煌星的时间与荒星的时间可不同,你如果再犹豫,他们可就要成亲了,到时候你后悔也来不及了。”
“瑰梧我可以给你,但是我怎么知道你真的可以帮我?”
“看来你是不相信我这个老头子啊!”巴巫见她已经上钩,故意感叹了一句,“也罢,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本事。”
巴巫拿起随身携带的拐杖,通体墨色,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色,巴巫按住拐杖上的龙头,整根拐杖面上的墨色开始剥落,形状也开始改变,慢慢的变成了一支笔的形态,凝若华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支这样的笔,虬龙绕身,龙须为笔毛,龙骨为笔杆,与水神的龙骨鞭不同,这支笔的龙骨乃是来自于神龙曜日,为龙族长老,地位尊崇。
“当年为了做这支笔,我向曜日讨借它的龙骨,可它却不肯,没办法就与它大战了一场,它不幸被我杀死,整条龙骨都归了我,不过,我只取了整条龙骨中间最长最坚硬的部分,还得了它龙子龙孙的胡须做成笔毛,神龙一脉也就此绝种了。”
他说的好像不过是捏死了一只蚂蚁般轻松,凝若华却听得心里发毛,以一人之力屠尽神龙一族,这个人的力量何其恐怖,心性又何其残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巴巫握住毛笔,在她眼前不停的画着什么,凝若华感觉身体变得很轻,恍惚间似乎离开了未来神殿,往某个遥远的地方飘去。
“睁开眼睛吧。”
凝若华缓缓睁开眼睛,入眼是残垣废墟,没落的城市,“这里是哪里?”
“你仔细看看。”巴巫指着不远处的傀儡人,“看到了吗?魔族的傀儡军。”
“傀儡?”凝若华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出去,几个漆黑如碳的人正在巡逻,而不远的地方还有一些傀儡军正在修葺房屋,她的心里一阵激动,“难道,这里是荒星?!”
“你再试试你的神力。”
凝若华左右看了看,相中了前方正在搬运木头的傀儡军,掌心化出的利箭嗖的飞了出去,一连击穿了十几个傀儡的身体,这些傀儡被凝若华的神力所伤,无法整合恢复,变成了真正的死人。
“我的神力居然也还在!”凝若华开心极了,她恨不得现在就去找到元修,把他抢回去。
“现在你相信我了吧。”借助他的力量可以自由的往来两个星球,这是她梦寐以求的事。
“嗯!我当然相信你!”她终于来到了荒星,还没有任何的折损,无论身体还是神力都与她在凝煌星的水平相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现在可以把瑰梧给我了吧?”
“可以,不过你要先帮我阻止元修成亲,你放心,我以凝煌星神主的名义起誓,一定将瑰梧交到你的手上!”已经来到了荒星,她才不要无功而返。
这个女人还真是得寸进尺,不过这也没什么不好,“可以,不过我需要可以随意进出凝煌星任何地方的权利。”
以巴巫的实力,连她的神殿都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去,他的这个要求她没理由拒绝,凝若华递给巴巫一枚玉牌,“这是我的令牌,有了它,你可以畅行无阻。”
“在南方,有一个专门对抗魔族的联盟,叫做虞阳宫,你可以去那里,以虞阳师的身份在荒星安定下来,他们痛恨魔族,而且虞阳宫宫主也和你一样喜欢元修。”折损了风神,雷电二神因为惧怕元修也不愿意再来荒星,因此她接收荒星的消息滞后了许多。
“还有那个乾族的后裔也在其中,她们两个,你都可以好好利用利用。”巴巫收下玉牌,“离他们成亲的日子还有五日,你要抓紧时间了。”说完这两句话,巴巫就离开了荒星,瑰梧固然是他的目标,不过凝煌星还有他更想要的东西,这个蠢女人,为了爱情,就这么把凝煌星交到了他的手上,真是愚蠢!巴巫一边吐槽着凝煌星神主,一边激动不已的奔向凝煌星。
自从人妖两族结盟以后,许多的人类投奔虞阳宫,只是要训练出一批合格的虞阳师还是非常有难度,况且魔族的截阳宫一直在拦截投奔虞阳宫的人类,尤其是年轻力壮的,要么被当场格杀,要么就被抓回了飖飔城,他们需要能够杀死傀儡军的武器以及能够与魔族抗衡的力量。
“宫主,又一批人类被拦截在淮阳城,我们的人在尽量拖延时间,只怕支撑不了多久了。”香蜜是桔青新提拔的副手,她来自风国的一个小城,学习能力很强,人也很聪明,曾经从魔族手中成功救回两个人,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走,本宫主亲自去会会他们!”连续几天吃了败仗,桔青早就心中窝火了。
淮阳城曾为墨阳王封地,繁华一时,如今也已成了废墟,这次被截阳宫围困的人足有二十几人,且大多为年轻人,是培养虞阳师的好材料,桔青这次绝对不会再让魔族得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了目的地,却并没有发现人类的踪迹,却多了几具截阳师的尸体。
“难道有人救走了他们?”香蜜观察了一下四周,发觉现场并没有打斗的痕迹。
“我们分头去找!”对方是敌是友还不清楚,必须要先魔族找到他。
找遍了整个淮阳城也没有发现那些人的踪迹,倒是在往南覃的路上遇到了前去投靠虞阳宫的二十几人。
“是谁救的你们?”香蜜发现人群里并没有什么高人。
“是一个紫衣女子,本来她是要带我们走的,不过听说我们要去虞阳宫,所以把我们送到这里,她就走了。”
“她往哪个方向走了?”此人不但武功高强,还愿意帮助人类,她一定要把她据为己用。
“那边。”所指的方向却是淮阳城。
“香蜜,你先护送他们回去,我去找她。”虞阳宫正是缺人的时候,尤其是这种有能力的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桔青重返淮阳城,找了一圈,还是没有看到穿紫色衣服的女子,她不禁担心对方是不是已经离开了淮阳城。
“你是在找我吗?”屋顶上站着一个身穿紫色纱裙的蒙面女子,声音带着一点婉转的尾音,不像是荒星人说话的口音。
桔青也飞上了屋顶,与她对面而立,“姑娘出手救下了人族同胞,又不留下姓名,明知道我在找你却又迟迟不肯露面,敢问姑娘是何居心?”
“哈哈哈……”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救人不过是随性而为,至于选择什么时候现身,还轮不到你来过问!”
桔青隐隐感觉到她身上的王者之气,还有她磅礴的气势,对方绝不是普通人。
“是我冒昧了。”桔青拱了拱手,“多谢姑娘刚才出手相助。”
“我救的是他们,何须你来致谢?说吧,你找我所为何事?”
对方固然傲慢,不过桔青求贤如渴,何况但凡能人都有些傲气,当下也没介意,心平气和的说到,“我叫桔青,来自虞阳宫,我们虞阳宫向来与魔族势不两立,只要帮助人族的都是我们的朋友,希望姑娘可以加入我们虞阳宫,除魔卫道。”
“哦?我倒没有那样的志气,何况我一向自由惯了,受不了约束和规矩,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只要姑娘愿意加入虞阳宫,可以不用遵守虞阳宫的规矩。”本身虞阳宫也没有什么规矩,现在培养虞阳师的老师除了她自己就只有楚恨,黑煞虽然武功高强,面对魔族也只能勉强自保,实在太需要有经验有能力的人加入了。
“既然你这么有诚意,我可以考虑一下。”紫衣女子没有立刻答应,“不过我可以先送你一个礼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桔青接住她抛过来的一个盒子,意外的沉甸甸,“这是什么?”
“这是锆月石,用它做武器,可以杀死傀儡军,对魔族也能造成一定的伤害。”
“锆月石?”桔青从来没听过荒星还有这样一种石头。
“我考虑好了会去找你的。”声犹在,人已经消失了。
桔青抱着一盒石头回到了虞阳宫,楚恨正四处找她,看见她立刻就迎了上来,“你去哪儿了?我找了你好久。”
“这是什么?”楚恨把她手里的盒子接过来,“对了,棉蓉来了。”
“快带我去见她!”这两天真是好事连连。
“这个怎么处理?”楚恨抱着木盒子,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
“你把这个交给楚长山,让他研究研究做成武器。”
“长山,我……”楚恨有些为难。
“怎么?你们的心结还没解开?”桔青顿足道,“那你让玄彨拿过去吧,我在前面等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楚恨也是九尾狐一族,不过却来自遥远的北方,生得雌雄莫辨,而且他刚到中原的时候又不懂男女之别,那些布店的老板看他生得如此俊俏,也不问问人家是男是女,全都统一给他做了女装,因此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楚恨都是以女子的形象出现。
貌美的楚恨拥有众多的追求者,那时的他也傻得很,他们送的礼物都照单全收了,那些臭男人对他的调戏,楚恨也并未觉得不妥,自以为是人类表达友谊的方式,因此,渐渐得了水性杨花的名声。
九尾狐一族天生媚态,倒也还真是应了他狐狸精的名声,这些男人对他自然也是越来越下流。
“你都不知道躲一下吗?!”一个有力的手臂拉住了他,顺便给了调戏他的男人一脚。这个拉住他的人就是楚长山。
“为什么要躲啊?”楚恨傻乎乎的望着对方。
“为什么要躲?你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
楚恨依旧萌萌的看着他,什么男男女女,他根本搞不懂。
楚长山力气很大,拽着他就走,也不管被他踹得四脚朝天的倒霉男子。
“你带我去哪儿!”楚恨很不喜欢他这粗暴的性子,用力甩开他的手,靠在墙边不肯走了。
楚长山走到他面前,一言不发就把他扛到了肩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喂!你干什么!”楚恨用力拍打着他的背,脚也不停的乱动,可楚长山好似感觉不到痛一样,走得依旧大步流星的。
楚恨喊得声音都哑了,手也酸了,腿也软了,也就由着他去了。
走了一大段路,来到一个小院子里,楚长山终于把他放了下来,楚恨脱离他的掌控,拔腿就想跑,却被楚长山一把拉住,“收了我的东西,就是我的女人,从今天起,你不准再和外面那些男人勾三搭四的!”
“我什么时候收你东西了!再说了,我每天收那么多东西,也没见有谁像你这样蛮不讲理的!”
“我蛮不讲理?!”楚长山发觉跟她简直无法沟通,“这,就是我送的!”
楚长山粗鲁的从她头上拔下一支白玉发簪,楚恨当时就是看它别致,所以才戴在头上的,要是早知道是他送的,打死也不会收。
“每天都有人送我礼物,我哪里知道这是你送的,你这么舍不得,我还给你就是了。这下我可以走了吧?”楚恨没想到这个人不止粗鲁,还小气得很,送出去的东西竟还想着收回去!
“你!”楚长山只感觉浑身都气得冒烟,“你给我留在这儿!哪儿都不许去!”
“你凭什么管我?!”楚恨也不是善茬,他如果真的反抗,楚长山哪里留得住他。
楚恨把木盒子交给了玄彨,负手走向桔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时候你们要是没遇到王爷会怎么样呢?”关于他们的往事,桔青多少也知道一点,犹记得当楚长山知道他的真实性别的时候,那惊掉下巴的神情。
其实他们都不知道,在他成年之前的确是没有性别区分的,彼时他虽不懂男女之事,但却能感觉到楚长山对他的好,所以虽然楚长山性格暴躁,他也没有对他动用妖术,他也曾想过在成年时选择以雌性的身份继续生活下去。只可惜,他遇到了让他真正动心的人,这也直接影响了他的性别选择,也因此影响了他的一生。
“大概也不会怎样吧。”楚恨实在不想回忆当初那段经历,每每想起都觉得十分丢人,因此他也一直对楚长山避而不见,两个人虽然同为墨阳王效力,却再没碰过面。
“走吧,去见见棉蓉。”桔青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她也实在很难将眼前这个喜怒不形于色的楚恨与当年的娇俏娘子联系在一起。
当时招妖幡没能送到棉蓉手上,许久也没有棉蓉的消息,桔青还担心她是否遭遇了不测,不过现在看起来是她多虑了。
“棉蓉这段时间你去了哪里?为什么连招妖幡都找不到你?”看到毫发无伤的棉蓉,桔青很是不解,正常情况下,只要她还在荒星,招妖幡是一定找得到的。
棉蓉犹犹豫豫,半晌之后才说,“我……我去了凝煌星。”
“你去了凝煌星?你怎么去的?”桔青惊讶的问道。
“那天我离开大家之后,本打算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走着走着,就掉进了一个洞里,那个洞很深,我一直往下沉,好像没有底一样。”棉蓉回想着当天发生的事情,“坠落了大概有一个时辰,终于到底了,却是一片宽阔的土地,蓝天白云,绿树环抱,非常美丽!”
“你怎么知道那里是凝煌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里灵气很盛,空气也非常新鲜,而且我还遇到了神,真正的神!他们告诉我那里就是凝煌星。那里真的很适合我们妖族,所以我一回来就赶紧来找您,我们可以搬到凝煌星去住。”
“你疯啦!”桔青打断了她,“凝煌星是我们想去就能去的地方吗?!再说,荒星是我们的母星,难道就这么抛弃了?!”
“那些神看起来都很友好,他们会接纳我们的。”棉蓉把目光投向了楚恨,“楚将军,您怎么说?”
“青姑娘说的对,荒星是我们的母星,我们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楚恨自然是无条件支持桔青的。“何况还有王爷留下的这二十万人族,我必须要守护好他们。”
“我就知道,只要青姑娘不走,你也不会走。”棉蓉眼睛里透着不甘。
“棉蓉,你也别走,留下来帮助我们吧。”桔青诚挚的看着棉蓉,不是以妖族之王的身份命令她,而是以朋友的身份恳求她。
“人类那般自私,为什么还要帮他们?依我看应该让魔族把他们杀个干净。”之前荒星之主护着人类,现在本该为妖族着想的妖王竟然也要维护人族。
“人族被杀光之后呢?难道它会留着我们妖族?!”
“所以,去凝煌星啊!那里没有魔族,没有人族,只有美好与和平,这才是我们妖族应该住的地方!你们和人族在一起太久了,已经被蒙蔽了眼睛!”
“你不过去了凝煌星走马观花的看了一圈,你怎么就知道那里适合我们妖族?众神的地盘,容得下我们吗?!”楚恨不情愿去凝煌星,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曾被驱逐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如果不愿意留下来,就请走吧,不要拿这一段无谓的话扰乱军心。”楚恨很少有情绪激动的时候,桔青追着他跑了出去,剩下棉蓉呆呆的站在原地。
“你怎么了?为什么刚才那么激动?”
“我一直没跟你说过我的来历吧?”唯一知道他真实身份的只有墨阳王。
“九尾狐啊,难道不是?”桔青趴在栏杆上,底下是正在操练的虞阳师。
“是,也不是。”楚恨靠着柱子,看着她美丽的侧脸,“我是九尾狐,不过并不是荒星的九尾狐,我来自凝煌星。”
桔青震惊的看着楚恨,她万没想到楚恨居然来自凝煌星。
“凝煌星的一切都是应运而生,我是第一个以动物的躯体降生的异类,在这里还能被称作妖族,在凝煌星我却是怪胎,被欺负排挤,我虽有神格,却贴上了异族的标签。”楚恨提起往事还是有些愤恨难当,“后来,我被他们逼上了婺卑涯,据说是凝煌星的尽头,我被他们从悬崖上推下,也许我命不该绝,竟意外的落到了荒星。”
“难道神也会以貌取人,排斥异类吗?”她一直以为神都是如墨阳王那般纵然冷漠却很善良,不会滥杀无辜。
“神其实也不过就是拥有神力的人罢了,人有的缺点,神也会有。”楚恨一脸参透红尘的表情,“他们也有七情六欲,与芸芸众生也没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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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恨对凝煌星如此憎恶,很大部分原因是那里的人所给予他的最大的恶,或许那里真的很美,却不一定适合。
“很少听你提起过去的事。”桔青眸光闪闪,“原来你并不是妖啊。”
“是什么并不重要。”楚恨目光灼灼的看着她,“重要的是我想变成什么样,人们敬畏神明是希望得到他们的庇佑,恐惧妖族是因为与他们比邻而居又拥有强大的力量,我想神如果也和人类生活在一起,恐怕也会引起人类的不安。”
“或许吧,毕竟不是人人都能接受比自己强的人,在他们同族当中尚且如此,何况是异族呢?”
“对了,襄王那边可有回音?”目前人族在数量上还是占据绝对优势的。
“他愿意与我们联盟,但是不会离开北境。这也是王爷的意思。”
两方势力一南一北牵制着魔族,只要它有异动,另一方就可以突袭它的后方,大概这才是白黎墨让襄王留守北境的真正原因。
桔青望着远方,乌云渐浓,眼看着就要下雨了,“我有事要出去一下,雷霆府那边要是造出了兵器记得拿给我看。”
整个南覃得益于墨阳军的庇护,尽管遭遇灾劫,不过人们在此还是能够安居乐业,每天王府会开放粮仓,日子倒也不难过,这时候的人早就忘了曾经墨阳军的铁蹄践踏过他们的国土,戮杀过他们的同胞,现在的墨阳军就是他们的保护神,受万民敬仰。
虽然已经没有土地供他们劳作,但是他们还是每天都自觉的打扫街道房屋,墨阳军在镜山东部的平原开辟了一片土地,不断试验播种,改善土质,将来如果成功培育出粮食,那么人族的未来也就不用愁了。
“青姑娘,您怎么过来了?”雨顼正在农田里指导其他人播种稻谷,看见桔青就赶紧从田里出来,亲切的和她打招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样?这段时间可有进展?”因了乐仙,桔青回来后专门去了飖飔城把他们都接到了黎墨城,雨顼出身农家,桔青就让他带领一支小队开荒,希望可以解决人类的温饱问题,倒是比其他只知吃喝的人要有用得多。
雨顼遗憾的摇了摇头,“之前过度的开发导致土地没有了营养,种子撒下去,根本发不了芽。”
“你也别太着急,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
“对了,青姑娘,我家暮云有消息了吗?”雨顼已经年过半百,仅有的这个女儿也不知去向,也由不得他不担心。
桔青摇了摇头,“没有,我会继续帮你找的,我还有事,你先去忙吧。”
镜山的东侧整体呈镜面,光滑剔透,阳光照射在上面会折射出五彩的光芒,不过现在天气阴沉,什么也看不见。
“你愿意加入了?”山顶上站着一个紫衣女子,桔青走了上去,对方正是昨天淮阳城那个高手。
“我叫薰竹。”紫衣女子回眸一笑,“希望你说话算话,不要限制我的自由。”
“这是自然。”桔青友善的微笑到。
“他们这样是种不出东西的,荒星在自我修复,没有多余的能量滋养他物。”薰竹一语中的,“你们应该先种可以帮助改善土壤的东西。”
“那是什么?”
“你在荒星生活的时间比他们都要长,那时候的荒星什么东西最多,你应该清楚吧?”薰竹对桔青的身份简直了如指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桔青回想起自己还是桔子树的时候,漫山遍野随处可见的是开着白色绒花的苋草,“可是我们没有苋草的种子。”
“你还认得它吧。”薰竹伸出右手,一朵小小的伞状绒花,“它并不来自于万象,不会受万象觉醒的影响,所以,种植蒲公英才是最好的选择,它的根茎叶都是药材,同时也可食用。”微风吹过,纤弱的蒲公英随风飘向了远方。
风神当初战败,身化蒲公英散落大地,虽然受到大地震的影响,不过只要种子还在,有风就能散播天涯。
“我这里有一袋蒲公英的种子,你可以交给雨顼,让他试着栽种。”薰竹的一番话倒让桔青开始怀疑起她来,对于虞阳宫实在太了解了,连她手底下有些什么人她都一清二楚的。
“我对你们虞阳宫是做过调查的,没有实力,我是不会留下的。”薰竹似能看穿人的心思,“乱世之中,总要找靠得住的伙伴。”
她这么一说倒也没错,良禽择木而栖,“薰竹姑娘,那我先带你回虞阳宫认识一下其他的人。”
“好。”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下了山,桔青将一袋子蒲公英交给了雨顼并叮嘱了几句,这才带着薰竹驾云赶回虞阳宫。
“我前几天在飖飔城,听说墨阳王与魔族尊者就快要成亲了,这可是我们进攻魔族的大好机会啊!”趁着婚礼,防守松动,的确是难得的机会。
“你说谁?墨阳王吗?”听到墨阳王三个字桔青的心就乱了,连云都开始有些倾斜,薰竹赶紧替她矫正,“对啊,墨阳王,你认识啊?”真是恰到好处的装傻。
“他居然还要那个女人!”桔青咬牙切齿的说到,“我一定要阻止他!让他看清楚那个女人的真实面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薰竹在心底一笑,“怎么?你和他们有瓜葛?”
桔青倏的降下云团,气势汹汹的走向虞阳宫,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是时候让虞阳师与魔族来一个正面交锋了。
“玄霜,你去雷霆府看看,楚长山的兵器研究出来没有!”
“是。”玄霜瞥了一眼那个长袍遮住全身,只漏两只眼睛的神秘女子,立即遵命的往雷霆府去了。
“你是想要出兵?就凭这些普通人?”薰竹看了一眼校场上正在训练的士兵,他们打仗或许是好手,遇到魔族也只有死路一条。
“那你说怎么办?”桔青心急如焚,还有不到三天的时间,她一定要阻止。
“你手中不是有牌吗?现在正是用的时候。”
桔青眉睫一跳,“你连这个都知道!”
“全天下还没有我不知道的事儿。”这点她倒没有夸大其词,她可是拥有预知能力的凝若华啊!
“不过你听到他们成亲的消息为什么这么激动?你认识新郎还是新娘?”
“新郎新娘我都认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这是……”虽然洞晓一切,薰竹还是适宜的没有明说。
“王爷他绝对不能迎娶魔族女子为妻!”她的力量微薄,根本还没想好怎么去阻止,用那装了十万年神力的盒子去换吗?星辰会答应吗?
“香蜜,你去召集所有虞阳师,准备出发!”桔青的整个脑袋已经糊了,她唯一的念头就是阻止婚礼!
“你这是怎么了?”刚才出去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像变了一个人,“她是谁?”
“王爷他要成亲了!我必须去阻止!”桔青拉住楚恨,“你帮我。”
楚恨眸色深沉,“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早就知道?!”桔青狐疑的望着楚恨,“你早就知道他还活着,你也知道他在哪里,更知道三日后就是他的婚礼,你全部都知道,是吗?”
“青儿,我……”楚恨感到十分愧疚,心底的酸涩之感也越发的强烈,“我也是为你好。”
“为我好?!”桔青冷笑到,“为我好就是要瞒着我?!”
“这是王爷的命令,我,不敢不从。”楚恨对墨阳王是出了名的忠心。
“好,我不怪你。”桔青一字一顿的说到,“那么现在,你会帮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恨是左右为难,一边是自己喜欢的女人,一边是对自己有恩的王爷,真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好,好,好。”桔青松开他,“你不帮我我也要去!那个女人害得王爷还不够吗?!连血都为她流干了!”
“青儿,青儿!”楚恨不知该怎么去劝她,一直以来桔青都是很隐忍的,对于白黎墨的感情也藏的很深,可今天却这般的反常,难道王爷成亲的消息对她刺激就这么大吗?
“启禀宫主,人都到齐了。”香蜜集合完毕,站在了桔青身后,十五名虞阳师都是经过层层选拨挑选出来的精英,又有桔青和楚恨亲自教导,相信能够与魔族一战。
“好!”桔青登高一挥,“各位虞阳师都是我精心挑选出来的人才,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们也需要与魔族有实战的经验,因此我决定,带着你们偷袭魔族飖飔城!”
“誓死追随宫主!”不得不说教育洗脑还是很成功,瞧这一个个同仇敌忾的士气,唯命是从的忠心,这几个月的心血还真没有白费。
“那好!我们现在就出发!”
“青姑娘怎么了?怎么跟打了鸡血似的。”老虎精看着亢奋的桔青很是不解。
“你这榆木脑袋能知道什么啊!”蛇精一步一扭的走在老虎旁边,“青姑娘这是吃醋了。”
“吃醋?吃什么醋?”在老虎精看来桔青一直是冷冷清清,不理红尘的。
“说你傻,你还真是傻!”蛇精吐槽了一句,“青姑娘这些年的心思你难道看不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这还真没看出来,这个妖王一直都跟在墨阳王身边,很少管他们这些妖族,连见面的时间都很少,哪里能知道她的心思。
“真是蠢。”蛇精鄙夷的说到,“她看上了墨阳王!这你都看不出来?还说自己是风月老手?我看你就是个纯情小白!”
老虎精惊得张大了嘴巴,“我一直以为她和明公子是一对。”
“你这脑回路很是清奇啊!”蛇精被他这句话吓了一跳,“你不知道他们是兄妹吗?”
“什么?!”看他震惊的模样不像作假,这蠢老虎,居然真的不知道。
“青儿,你不能去!”楚恨拦住她,“这些虞阳师还没到火候,你这样冒险,损失的可是我们!”
“宫主,这是楚大人锆月匕首,用锆月石做的刀刃,锋利无比。”前去雷霆府查探情况的玄霜捧来了一盒子泛着冷光的匕首。
“很好,有了它,我们就更有胜算了,你去分给大家。”桔青十分满意,把其中一柄递给了薰竹。
“做匕首固然是好,不过匕首只适合近身作战,我觉得可以把它添加到箭矢上面,这样远攻也不成问题。”
“薰竹姑娘说的极是,玄霜你去通知楚长山,让他多做些箭矢,还有大刀长枪等等,我先带虞阳师大前锋,你们做好兵器就来支援我们。”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墨阳王府已经开始筹备自家王爷的婚事,虽说桔青当时只留下了两个人看守,加上覃文轩和方言也才四个人,不过几个人倒是配合默契,把仓库里能用上的喜庆装饰都挂上了,唯独新郎新娘的礼服成了一个大问题。
这边覃文轩都急得快抹脖子了,这边两人你侬我侬的坐在一边,好像这件事情跟他们无关一样。
“我说,这到底是我的婚礼,还是你们的婚礼啊!”覃文轩找了几天也没找到适合做衣服的红色布匹,偏巧当事人还一点不着急,他就忍不住要说两句了。
白黎墨吃完星辰给他精心煮的小米粥,不得不说经过几次的锻炼,星辰的厨艺已经比之前好了太多,至少东西都煮熟了,“你别着急,今儿晚上我就去国库拿上好的金丝绣,让星辰施个法变成衣服就好了。”
“你,你原来早有打算,却就这么看着我上蹿下跳,东找西找的,你行啊你!”覃文轩气急败坏的说到,仗着白黎墨这几天心情好,他还可以发发牢骚。
“你不是反正也是闲着吗?”白黎墨微笑到,见他又要抓狂赶紧安抚到,“要不然你今天晚上替我去?”
“你也不要去了,如果真的需要,那我去吧。”国库现在是魔族的地盘,白黎墨现在毫无神力,怎么斗得过那些人。
“不行,怎么能让我的新娘跑腿呢。”白黎墨揽住星辰,那句“我的新娘”让星辰心动不已,面上粉红一片。
“可是,你的身体……不然就不要了。”星辰还是很担心,尽管魔君出于某种原因让他们在王府里安逸的生活,但是出了墨阳王府,恐怕就会对他下手,毕竟对他们而言,她的墨哥哥是个不小的威胁。
白黎墨却似乎胸有成竹,“你放心,我自有办法。成亲那天我一定要让你成为全世界最漂亮最幸福的新娘!”
覃文轩被他一番肉麻的话说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你们好歹注意一点,难道我是空气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可不就是空气吗?”白黎墨笑到,又转头握住了星辰的手,“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还是太冒险了,不要去。”星辰的担心也不无道理,白黎墨不只是神力全消,还有他身体自愈的能力也没有了,一点小伤都可能要了他的命。这几日她都一直把神力灌输给他,四个伤洞才算长好了一些。
“如果实在需要,我命魔君送来就好,没必要你去跑这一趟。”
“哎呀,我都忘了,我的星辰可是魔族的上尊,如此也好。”白黎墨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又对覃文轩使了个眼色,覃文轩立刻会意,“根据荒星的习俗,在成亲的前一天新郎新娘是不能见面的,这样不吉利。”
“是吗?还有这个说法?”
“有的。”覃文轩十分笃定。
白黎墨不舍的拉着星辰的手,在她的肩窝蹭了又蹭,“怎么办?我一秒钟都不想和你分开。”
“那就别管习俗了,反正我也不信这些。”星辰被他蹭得面红耳赤的,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别再撒娇了。
覃文轩在心底翻了一个大白眼,真是戏精!“咳咳,入乡随俗嘛,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再说,就一天而已,不会多难受的。”
“那为了我们将来能够和和美美的,咱们就入乡随俗?”白黎墨眨了眨眼睛,乖巧的问到。
“行,我听你的。”星辰点头应允,“那我先去找魔君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白黎墨乖乖的点点头,目送她离开。
“走,快……”拉起覃文轩的袖子就飞快的跑起来。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覃文轩像个风筝一样飘在后面,声音有些空灵的散在四周。
王府的机关密室总共有三十多处,每一间密室都存放在极为重要的东西,只有白黎墨本人才知道机关所在。
“这,这里居然有个房间!”覃文轩看着假山后面的一个小房间,惊叹道。
房间里面放着一颗用来照明的夜明珠,整个屋子亮堂堂的。
覃文轩看着空无一物的房间有些不解,“你这个房间有什么用啊?怎么什么也没有?”
“喏,有它就够了。”白黎墨拿起装夜明珠的盒子,里面有一个夹层,从里面取出一片薄薄的有点像冰片的东西。
“这是什么?”覃文轩没见过这种东西。
“这是凝煌星的东西,叫冰檬,可以瞬间提升神力。”白黎墨把它含在嘴里,“你帮我守着,我要闭关一天来消化这个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这么有用的东西你不早点用!”
“它只能维持一天,我是担心成亲那天有人闹事。好了,你去门口守着吧。”它的功效是恢复神力,但是只能维持一天,这其实没什么好瞒着星辰的,主要还是因为它的副作用,一片便会减寿十年。
白黎墨闭上了眼睛,开始凝神调息,一道浅浅的微光亮起,覃文轩守住门口,有些无聊的丢着小石头。
星辰说去找魔君倒也没耽搁,飖飔城这段时间到处都在搞建设,国库里的那些奇珍异宝全都拿来装点城市了,看起来还真有些富丽堂皇的了。
魔君的府邸暂设在国库旁边,而在城中心已经开始在盖魔君府了,相信不久就能搬过去了。
“魔尊大人大驾光临,在下有失远迎!”戈曼剌看到桔青立刻上前行礼,“魔君正在与姬府的人议事,恐怕您要多等一会儿。”
“我来是想去国库拿个东西,你带路吧。”星辰语气淡淡,她其实是很看不起背叛人族的姬家和戈曼剌的。
“这……国库里面机关重重,您需要什么,我让姬宁去拿吧。”戈曼剌招了招手,身穿曳地长裙的姬宁就走了上来,星辰看了她一眼,似乎在哪里见过,“那就让她带我去吧。”
姬宁在前面带路,一路上都十分严肃,一句话也不说,走了十几步石梯,才到国库的大门,姬宁这才开口询问,“您需要什么?”
“金丝绣。”星辰面对不熟的人也没什么话,对方问她就简单的回答,绝没有其他多余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金丝绣是南覃的贡品,当初墨阳王攻打南覃,覃王派人送来很多的贡品求和,这金丝绣便是其中一样,据说是用覃国特产的红金矿提炼金线制成,红金相比黄金光泽度更好,更有韧性,也更加柔软,所以才能做成布匹。不过红金的产量不高,一年所挖的红金也就只够做成两匹布。当年覃国进贡了五匹,一匹绣了仙鹤送瑞图送给了当时的太后,一匹则做成了百鸟朝凤的凤服赐给了皇后。剩下这三匹布就一直放在了库房里。”姬宁一边解释着金丝绣的来历,一边打开了库房的门,“可以说这是天底下最名贵的布料了。”
说是金子,却又比丝线还要柔软,星辰看着那金光闪闪的布料,纯正的大红色,触感柔软细腻。
“星辰,是你吧?”姬宁冷不丁的叫出了她的名字。
“你认识我?”星辰抚摸着金丝绣,那舒适的触感简直令人爱不释手。
“在南覃,我们见过面的。”姬宁眼睛里充满了希望,“雷霆府,楚长山,你还记得吗?”
星辰凝眉想了想,“楚长山……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经常输找长山的女子,你怎么在这儿啊?”
“你可不可以救我出去?我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了!”姬宁抓着星辰的胳膊恳求到。
“他们对你不好吗?刚才听戈曼剌说你叫姬宁,你们姬家不是早就背叛了人类,与魔族沆瀣一气了吗?”星辰对魔族并没有偏见,只是讨厌背叛者。
“那是我哥哥做的决定,我跟爹爹,我们是不赞同的。”姬宁说着说着眼眶都有些发红,“为了保命,他还把我送给了那个大色鬼戈曼剌!不,是大变态!他真的很变态,你看……”姬宁挽起袖子,雪白的胳膊上一道又一道伤疤,有旧的,也有新的,“他不仅打我,还经常凌辱我,我真的受够了这样的生活,求求你,救我出去吧。”姬宁跪在地上,不停的给她磕头,“我的身上还有很多这样的伤,他一不高兴就用鞭子抽,用棍子打……我真的,真的受不了了。”
星辰看她哭得梨花带雨的,再加上她身上的那些伤,不免动了恻隐之心,“我可以向魔君说,不过他答不答应,我也不能保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谢,谢谢!”姬宁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如今抓住一线希望,怎么也不会放手的。
戈曼剌一直守在门口,见到星辰出来立刻谄媚的迎了上去,“大人,东西都选好了?”
“嗯。”星辰点点头,姬宁捧着两匹金丝绣跟在星辰身后,戈曼剌隐隐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劲。
“魔君还在议事吗?”
“是的。”
“那你去跟他说一声,就说姬宁这丫头聪明伶俐,我很喜欢,向他讨了这个人。”
“这,恐怕不行。”他就知道,这死丫头肯定在魔尊面前说了什么,“她是魔君赐给属下的妾室,恐怕不能伺候大人。”
“哦?是吗?”星辰冷冷的看着他,“这么说我要的东西还要经过你的同意,是这个意思吗?!”
“属下不敢!”戈曼剌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背上已出了一层冷汗,“只是此事属下也不敢擅自做主。”
“那就叫魔君出来,问问他,我是不是可以向他要了这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谁这么不长眼惹魔尊生气了?!”魔君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殿外,身边跟着的正是姬家大少爷姬嘉鸿。
“是我,擅自拿了点东西,贵使是尽责在盘问我呢。”星辰眼神犀利,说的这番话生生让戈曼剌出了一身的冷汗。
魔君提起脚就踹在了戈曼剌身上,“你这个狗东西,魔尊是我魔族的尊者,凭你也敢阻拦?!本君早就说过,魔尊比本君还要尊贵,你们都必须服从她的命令!听从她的指挥!”
“魔君,别动怒,大概是我要的这个东西是他心爱之物,不愿割爱,这也是情有可原的。”
“只要您看得上,就算是本君的命也是可以给您的。”他这一番话说的何其慷慨,不知道的人恐怕都要感动了吧。
星辰淡淡一笑,“那这金丝绣,还有这丫头我就一并带走了?”
魔君还没开口,姬嘉鸿就忍不住了,“她是我的妹妹,魔尊大人纵然喜欢,但是家中老父还盼着她回去照顾。”
“你真的把她当作妹妹吗?”星辰冷冷的问到。
“你闭嘴!”魔君呵斥住了还要争辩的姬嘉鸿,又对着星辰说到,“既然大人您喜欢,那就送给大人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为了防止被魔族的人发现,桔青率领的虞阳师在距离飖飔城十里之外的地方安营扎寨。
“现在我们怎么办?”出发之时意气风发,真到了目的地却有些茫然。
“我可以施法让你先进城而不被魔族的人发现。”薰竹轻声说到,“就看你此行的目的是锻炼这些虞阳师,还是只是阻止墨阳王的婚礼。”
她说的这样直白,很明显是了解她的心事,桔青有种被看穿的窘迫,“王爷被那个魔女蛊惑,一次又一次以身犯险,这次,我一定要阻止他!我先进城打探情况,你们压后。”
薰竹冷笑一声,“那我这就先送你进城。”说的冠冕堂皇也不过是为一己之私,也罢,如此正和她意。
星辰拿了金丝绣一路上都有些心绪不宁的,“星辰,你怎么了?”姬宁看她有些无精打采,忍不住问到。
“没什么,可能是有些累了。”星辰疲惫的笑了笑,云团在她的控制下还算平稳,姬宁第一次站在云端,还兴奋得很,整个飖飔城都在她的脚下,风呼呼的从耳旁吹过,万里云层相连,美不胜收。
“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啊?”星辰想到楚长山也没在京中,王府里好像也没有她相熟的人。
“如果你不嫌弃,就让我跟着你吧?”姬宁本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闺秀,一向骄傲任性,让她服侍别人还真是有些不合适。
“你是姬府千金,我不过是个野丫头,你要是确实没地方去,可以在我那儿暂住。”星辰低头想了想,“如果你想去找长山,我也可以想办法通知他过来接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提到楚长山,姬宁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我还是不去打扰他了吧。”
星辰没有答话,因为她看见远处有一个人驾着云往这边来了,橘色的裙摆飞扬,来人正是桔青。
“桔青!”星辰看到她非常开心。
“原来你在这儿。”桔青看到她却没有同样的重逢喜悦。倒像是专门来寻她的。
“大家可还好?我听门童说你之前把其他的人都接到了南覃。你还好吗?”星辰倒没察觉她的异样,关切的问着其他人的情况。
桔青看她的眼神却是冰冷,“之前我大哥和你一起无缘无故的丢了性命,王爷和你在一起也差点没命!难道说你还不知悔改,要一错再错吗?!”
星辰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也不明白为什么她把责任都推给了自己,“桔青,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你不明白?”桔青轻哼一声,“难道你忘了在飖飔城外你自己说过的话了?你要为你自己报仇,你要杀了王爷!在酆都城,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你,吸光了王爷所有的神力,现在,你有什么脸面嫁给他!”
桔青说的气势逼人,也让星辰想起那件她刻意遗忘的事情,在酆都城的祭台,鲜血灌满地板上的每一道刻痕,氤氲的金色雾气散发出诱人的香甜味道,每个人都不自觉的被这股味道所吸引,蜂拥而至,全部被她活活烧死,而白黎墨所有的神力全部被她吸收消化。他今天所丧失的所有能力都是因为她。
我还能心无芥蒂的嫁给他吗?星辰在心里问着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这里还有王爷十万年的神力,只要你离开王爷,我就把这神力给他,让他恢复神格。并非我以此来威胁你,只是你留在王爷身边我实在不放心,你毕竟是魔族。”
毕竟是魔族,可不是啊,魔族天生残忍,喜食神力神元,勉强在一起的确不会有好结果。
“你愿意吗?”
婚礼办的简单而温馨,金丝绣果然是个好东西,做出来的衣服光彩亮丽,新娘身材曼妙,红色的礼服将她衬托得越发的动人,红色的头发盘成一个髻,金色的头冠华丽又不失优雅,新郎长身玉立,一身的鲜红非得没有显得俗气,反而十分的英姿勃发,帅气逼人。参加婚礼的就只有覃文轩方言和两个门童以及冥夜兽姬宁,覃文轩姑且担当了主婚人的角色。
一向一身白衣飘飘的覃文轩穿起金黄色的衣服看起来说不出的别扭,只是这么喜庆的日子他也不能穿得太晦气,找了许久才找到一块明黄色的布匹,托星辰把它变成了衣服。
“星辰?星辰?”见她迟迟不回答,覃文轩小声的提醒道,“该你回答了。”
星辰抬眸正对上白黎墨深情的眼睛,脑海中闪过的却是昨天桔青问她的那句话,“离开王爷,得到这十万年的神力,还他平静的生活,你愿意吗?”
“你怎么了,星辰?”白黎墨感受到她的不安,她的退缩,“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我没事。”星辰低下头快速的抹去眼角渗出的泪水,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再抬起头来,已经恢复了平静。
覃文轩清了清嗓子再一次问道,“星辰,从今天起,你将成为白黎墨的妻子,你愿意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愿意。”
星辰的回答仿佛一块巨石落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花。
“星辰,到底出了什么事?”昨天一整天白黎墨都待在密室里,难道发生了他控制以外的事情?
屋子外面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方言迅速的跑出去查看又很快的跑了回来,“是魔族。”
白黎墨深深的看了星辰一眼,对覃文轩说到,“你们先去躲起来!”
“墨哥哥,你也跟他们一起走吧。”星辰担忧的说到。
“我不走,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不愿意?”白黎墨钳住她的胳膊,“是他们威胁你?”
星辰缓缓的吐出一口气,换上了一张面无表情的脸,掰开他的手指,神情冷漠的说到,“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我会原谅你吧?”
“星辰,你在说什么?”
“在弥树林,我那么相信你,可是你呢?带给我的是什么?弥树林被摧毁,而我,也被你的弑神之力杀死!你接近我的目的就是为了弥树林吧?”星辰竭力表现得淡漠无情,可她的心却仿佛在被凌迟,疼得要滴出血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有,在星河,你再一次欺骗我!故意用仙慕引来凝若华!如果不是你,我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怎么会来到荒星?你以为你自献神力我就会感动,就会原谅你?我告诉你,不可能!我永远也不会原谅杀死我两次的凶手!”
“星辰,你冷静一点好吗?你听我跟你说,弥树林里不是我,你相信我好吗?我不会那样对你的。”白黎墨慌乱的解释着,这些苍白的语言似乎并没有什么说服力。
“这一次,我也让你尝尝背叛的滋味。”星辰挣脱他的桎梏,飞到了院子里,对着众魔命令道,“魔族子民听我号令,将墨阳王府一干人等全部捉拿,府中一应物资全部没收!然后,放把火烧了墨阳王府!”
“星辰!”白黎墨的神力已经恢复,他原本是担心有人捣乱,可他没想到他的神力会用在对付星辰上。
星辰见他恢复了神力,心里总算有些慰藉,“你已经恢复了神力,却还是瞒着我?看来你对我也并非百分百的信任。”
“你明知道我对你的心意,却仍然要这么说吗?”白黎墨看起来很受伤,他这些天一直沉浸在喜悦当中,就在不久的刚才,他还在为星辰即将成为他的新娘而激动不已,可是当头给他浇了一盆冷水的也正是他的新娘。
“心意吗?如果不是因为你的这番心思,又怎么会遭了我的道呢?你以为你表演的那些苦肉计我看不穿?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星辰的这些话无疑像一把把利刃伤得他体无完肤,“我从来没有爱上过你,接近你,只是想要知道你的底牌而已。”
“别动!!!”白黎墨怒吼一声,将冲去粮库的傀儡军全部斩杀。
“你为这些人族准备了这么多的粮食,不过可惜,现在都归我们魔族所有了。”星辰一脸的嘲笑,像是在看白痴一样的看着他。
“不,星辰,你是不是有苦衷?我不相信你会这么做!”白黎墨又怒又悲,眼神里充满了绝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哈哈哈……”星辰仰天大笑,笑得眼角都流出泪来,“我应该说你天真呢,还是说你傻呢?”
“魔尊大人,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戈曼剌上前汇报到。
“东西都搬完了吗?”
“粮仓还余下许多粮食。”
“我们魔族反正也用不上,一起烧了吧。”星辰嘱咐了几句,就感觉周围的风变得强劲了许多,红衣的白黎墨处于风暴的中心,大风卷起他的衣角,他的眼中透露着伤心,无奈,不舍和绝望。
“算起来我们还没有真正交过手,这次就来看看到底是你的戮神之力厉害还是我的噬神之气比较厉害。”一串铃铛的清脆响声,这是星辰的神器赤珪。
白黎墨手持紫虞,轻轻拨动琴弦,霸道的音律瞬间荡开了涌至粮仓的魔族士兵。
“星辰,我是不会对你动手的。但是这座府邸我也不允许任何人破坏它,除非我死!”他说的决绝,但是对于星辰而言,要彻底断了两人的关系,王府是不得不烧的。
红色的赤珪裹挟着浓浓的杀气,白黎墨只守不攻,金色的音律线与红色的赤珪缠绕,仿佛他们两个的关系千丝百绕理不清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桔青虽然对星辰说了那样一番话,可仍旧担心星辰不会放弃王爷,在薰竹的帮助下,虞阳师们也都悄悄的进了城,如果星辰反悔,那么她就要硬抢了。
对墨阳王府桔青也是十分熟悉的,在大堂外偷偷设了埋伏,她的一颗心始终紧绷着,直到戈曼剌和傀儡军抵达她才算松了一口气。
只是自家王爷面对这样的背叛却始终不肯对星辰动手,一味的防守已经让他落了下风,虽然她不知道王爷怎么会突然又有了神力,但是如此下去恐怕也会受伤。
“你别去掺和。”薰竹一把拉住跃跃欲试的桔青,“看到那红色的光雾了吗?一旦碰到或者吸入立刻就灰飞烟灭!”
“那是…”桔青按下心中的冲动,“那是什么?”
“噬神之气。”薰竹不打算解释太多,“你只要知道是神仙也抵挡不了的毒雾就行了。”
“那王爷他……没关系吗?”
“他们的神力是同一属性,不会怎么样的。”薰竹话虽如此说,可也依旧担心,根据桔青所说的情况,白黎墨这是用冰檬强制恢复了神力,是支撑不了多久的。
“先把虞阳师放出去,这些傀儡没什么战力,可以让他们先练手。”薰竹并不喜欢人族,因此故意把那些虞阳师给支开。
“嗯。”桔青对着十几个虞阳师打了个手势,虞阳师手持锆月匕首冲了出去,那些傀儡数量众多,普通武器根本杀不死,所以才如此的缠人,不过有了锆月石的加持,这些傀儡也就没什么好害怕的了。
首战告捷,虞阳师们军心大振,愈战愈勇,也渐渐引起了戈曼剌的注意,戈曼剌不是普通的傀儡,而是被魔君亲自选中赐予魔力的魔前使,他本身善战的基因被保留了下来,是除魔君及星辰以外最具战力的魔族子民之一,这些虞阳师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两三下就把虞阳师打得落花流水。
“我去帮他们,你盯着战局。”桔青培养这些虞阳师可不容易,戈曼剌出手,她也不能坐视不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星辰的噬神之气虽然霸道,却依旧无法近白黎墨的身,两人僵持不下,白黎墨的目光充满悲伤,星辰觉得如果再面对他这样的目光自己就要崩溃了。
满满的金色光环之下,一股黑色的烟雾升起,魔君没有五官的面孔出现在白黎墨的身后。
“小心!!!”星辰喊出这一句话的同时整个身子也向前扑去,白黎墨听到她的提醒,再做反应也已经来不及。
魔君的神力源自星辰,因此也是能够灭神的噬神之气,白黎墨的防御被拉开了一条口子,瞬间就被黑色的雾气所淹没,金色的光芒逐渐被吞噬,只有那一团抹不掉的黑紧紧的包裹住白黎墨,让他无处可逃。
红色的铃铛急切的响着,一道紫色的光芒抢在星辰之前劈散了黑雾,一个浑身紫色的女子接住了白黎墨坠落的身子,那紫色的眼眸似曾相识。
“快撤!”薰竹对桔青喊到,白黎墨已经昏迷过去,看样子是伤得不轻,必须尽快找地方替他疗伤。
星辰拦住了想要乘胜追击的魔君,“我说过这件事情不需要你插手!”
“我如果不插手,你们要打到何时?”魔君皮笑肉不笑的说到,“魔尊放心,他没那么容易死的。”
星辰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墨阳王府怎么处置?”
“烧了吧。”星辰头也不回的走了,她害怕多看一眼就会舍不得烧掉。
薰竹背着白黎墨一行人很快的离开了飖飔城,就近找了一间破房子,开始查探他的伤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冰檬的药效开始失去作用,他身上原本的伤也开始显露,手腕上,脚踝处,鲜血淋漓,而胸口处和背部的两道新伤也狰狞得可怕,噬神之气由伤口灌入,比起亡途的溶液还要霸道,分骨离肉,瞬间就可分解一个人的身体。
“现…现在怎么办?”桔青看着他根本止不住血的伤口,心痛不已。
“该死!真是该死!”薰竹面色铁青,一丝不苟的处理着白黎墨身上的伤口,“把他的十万年神力给我!”
桔青被她这一声吼得竟有些害怕,全身散发着暴戾气息的薰竹与最初的白黎墨简直如出一辙。
薰竹却没有管她什么表情,拿起一柄银刀直接划开了白黎墨的胸膛。
“你干什么!”桔青冲过去想要阻止她,却被薰竹一把推倒,然后熟练的在白黎墨的心脏里寻找他的神元。
正常情况下,神在熟睡或者昏迷的状态,神元是与心脏完全契合在一起的,很难被发现。
“你别过来!”薰竹举起带血的刀制住她,“把盒子给我!你要不想他死,就快点给我!”
那团小小的缩在心脏的小角落里的银白色神元十分的虚弱,薰竹一手按住白黎墨的心脏,另一只手打开被落了封印的盒子,纯净的金色光华由她的左手手指攀上,顺着她的伽印缓慢的注入神元当中。
桔青在一旁紧张的看着,白黎墨全身都浸泡在血液里,本身就是红色的衣服被染得更加的鲜艳。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薰竹保持着度引的姿势一动也不动,要把十万年的神力完完整整的输入白黎墨体内,还要忧心他那孱弱的神元能不能吃得消,因此,薰竹动作十分轻柔,神力过渡得非常缓慢。
也不知过去了多长的时间,那团金色的光华才完全的进入了白黎墨的身体,由心脏内部开始慢慢的愈合,而神力则借由着心脏的跳动由血液带到四肢百骸,他的整个身体开始复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宫主,城里起火了。”守在外面的虞阳师禀报到。
桔青打开房门,就看见远处冲天的火光,映照得大半个天空红彤彤的。
白黎墨缓缓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袭紫色,“是你。”
“是我。”凝若华放下火折子,明灭的烛火给漆黑的屋子注入了一点光明,为他度引神力耗费了整整三个时辰,凝若华有些疲累的坐在他的床前。
“星辰她……”当时他听到星辰的提醒,只来得及护住自己的心脉,模糊中好像看到星辰扑了过来,不知道她有没有受伤。
凝若华一听到这个名字就气不打一出来,“你是不是蠢啊!她都这么对你了,你居然还想着她?!你知不知道,今天如果不是我在的话,你就死了!我这么辛苦的救回你的性命,你对我可有半分的关心?!”
桔青听到屋里的动静,赶紧跑了进来,“薰竹你……”又看到墨阳王已经醒转,伤口也不再流血,顿时欣喜的走到白黎墨面前,“大人,您没事了?”
“桔青,是你。”白黎墨看见桔青也有些高兴,“你怎么来这儿了?”
“我,我听楚恨说您没有死,所以,我特地来找你。”桔青扭扭捏捏的说完这一段话,脸上火辣辣的。
“哦。”白黎墨也没有深究楚恨透露他行踪这件事,“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是……”桔青没敢说是墨阳王府被一把火给烧了,担心他激动会影响伤势。
“是你的王府,去看看吧,以后可就见不着了。”薰竹冷嘲热讽的说到,他的身体虽然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是有了这十万年的神力也死不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黎墨闻言挣扎着坐起来,桔青赶紧扶住他,耗时五年才建成的墨阳王府就这么付之一炬,他为之付出的所有心血也都不复存在了。
“大人,您没事吧?”桔青感觉到白黎墨的手在抖。
白黎墨望着那耀眼的火光,喃喃的说到,“我们的命运真的就不可逆转吗?”
“大人,您在说什么?”
“我说,我们明天就回南覃吧。”坚持太久的人也会累,如果她想要这样,那就这样吧。
在沉睡的那段时间里,他去到了一个十分陌生也叫荒星的地方,彼时兵荒马乱,百姓流离失所,饿殍遍野,一片惨淡的光景,白黎墨不知道那时候的他是去到了过去的乾邕大劫,还是看到了荒星的未来。
夜深露重,白黎墨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脑海里想着的全是与星辰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算起来真正的幸福竟是在南覃平淡的那几年,如果自己抛开一切,没有因为白旌重启祈神节回京,安安稳稳的在南覃度过一生岂不是很好?
只是命运的齿轮一旦启动,就没有回头的道理,一切好像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不以人力有任何的改变,他终究还是负了对星主的承诺,人族如今的处境十分的艰难,本来以为酆都城可以依存的,可惜出了巴巫这个叛徒。星主对于巴巫的真实身份是否知情?乾邕大劫时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如果星主知道巴巫的身份,那又为什么要包庇他,如果不知道,那巴巫是用了何种方式来蒙骗星主的呢?毕竟魔族与人族的原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那本《上古秘闻》看来得仔细的研究一下,说不定会找到突破口。
茅草盖的屋顶上伏着一个黑色的影子,打探清楚屋子里的情况后又悄无声息的走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飞舞的黄沙遮天蔽日,荒星步入恢复期的第十个年头,绵延不绝的沙漠一望无际,整个荒星的水资源极度缺乏,许多的江河湖海都已枯竭,唯留下的未域海和澜溆渊两处不能饮用的海域。比起粮食的匮乏,水资源的缺失令众生更加的难熬,纵然是妖族,能够缺食缺无法缺水,大自然以它的方式报复着生物曾经对它所做的一切。
十年的时间也不算短,曾经的孩子如今已经长大成人,装载着万象神元的白玉笙长得青春活力,英俊挺拔。而安安虽然个子也长了,出落得美丽动人,可惜自从她拿到了鬼心,就一直像一个木偶一样,不会说话,也不会动。
每天玉笙会跟安安说很多的悄悄话,说海蓝水镜中那个奇怪的紫头发女人,说大量死亡的蓝鲸,说越来越沉默的海蓝,说的最多的就是,安安你什么时候才会醒啊。
鬼心在她的掌心散发出橘黄色的光芒,温馨而又柔和,显得她格外的柔美。
“玉笙,跟我出去一趟吧。”耗费十年的时间,海蓝终于修复了凝澜安眠的水镜,这些年荒星能量波动巨大,从酆都城回到澜溆渊就发现水镜出现了几道裂纹,凝澜的身体顺着裂缝蒸发,他幸亏赶回得及时,把她还未飘远的气息全都收了回来。
海蓝本以为万象醒来,凝澜就会在他的帮助下苏醒,守在这澜溆渊十年,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玉笙还是玉笙,万象的神元仿佛只是换了个地方沉睡,现在修复好了水镜,他就要另外再想别的办法。
“那安安她怎么办?”玉笙给安安盖好被子,鬼心的光芒穿过棉被迸射而出。
“就把她留在这儿吧,至少安全。”澜溆渊的水域面积也在不断缩减,他必须要想办法先带凝澜回到凝煌星。
“哦。”玉笙一直对外面的世界感到好奇,他记忆中那些亭台楼阁,繁华集市都已经有些模糊,但是他又很舍不得离开安安,两个人从小玩在一块儿,在澜溆渊整日里也是与她为伴。
“走吧。”海蓝伸手一挥,一件深蓝色的神袍抖落在他肩头,恍惚间海蓝想起他上一次踏上陆地的时候遇到的那个瘦弱的女孩。时过境迁,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
金色的沙子与金色的太阳,是荒星这几年来未曾改变的景色,玉笙紧紧的跟在海蓝身后吃力的走在沙漠里,偶尔会遇到被黄沙掩埋的尸体,干枯如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海蓝,你说人死了之后会变成什么?”
“会变成原。”
“那什么是原?”
“原就是人本来的样子。”
“人本来的样子?”疑惑着这样一句话,“人本来是什么样子?”
“你今天问题有点多了。”海蓝深色的眸子如同大海一样幽静却又波涛汹涌。
“那,我呢?我死了之后会变成什么?”听到这小心翼翼一句问话,海蓝的面色并未有多大的改变。只是淡淡说到“你,不会死。”
“会有人不会死的吗?”一望无际的沙漠还埋伏着莫测的危险。
“有,继承了神格的人不会死。”无边的沙漠到处都一样,很难辨别方向,海蓝抬手遮住阳光四处望了望。
“如果世界都毁灭了,一个人孤独的活着有什么意思呢?”
是啊,孤独,孤独才是永恒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现在去哪儿?”
“去找找看,还有没有幸存者。”凝澜没有醒来,只能说明原没有回归。而原之所以被困在人间,要么人族尚存,要么魔族吞灭了所有生物。
空气中的水分几乎都被蒸发,海蓝的灵无法为他探听消息。
“海蓝,你说城市还在吗?”茫茫黄沙之中,他们没有遇到一个活着的东西,整个世界静谧得可怕。
“不在了,也许我们脚下曾经是城市。”
“现在是世界末日吗?”玉笙望着空荡荡的天地,没来由的生出一股畏惧的心理。这片土地,整个星球,除了他们没有其他任何生命。
“并不是世界末日,世界还在,只是人不在了。”海蓝纠正到,他记得《上古秘闻》所载的乾邕大劫人类尚且挣扎生存了几百年,没理由现在一个人也没有啊。
“那前面好像有人!”白玉笙异常激动。
不远处的黄沙里确有人影绰绰,两个人快速的往那边移动。
三个穿着相同衣服的人正坐在沙地上休息,一只水囊在三人之间流转,每个人只饮一小口,一滴水也不舍得浪费。
“幸好魔族的人没有追来。”一个年纪稍长,满脸胡须的人说到,“藏雪山的水源一定不能被魔族夺了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休息好了,我们就走吧,免得泄露了行踪。”这个年轻人看起来是三人中的领队,水囊也是由他在保管。
海蓝知道藏雪山是风国皇室的陵地,看样子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在北境襄王的领地。
藏雪山千年不化的积雪也已经全部融化,露出秃秃的山体,半山腰处的寒潭被一道金光罩着,海蓝一看便知是墨阳王的手笔,看来他还活着。
“海蓝,这里是哪里?”白玉笙看着底下人来人往的,还有些热闹。
“这里是藏雪山,不过雪是看不见了。”海蓝往行宫方向走去,白玉笙赶紧跟了上去。
行宫依山势而建,受先前地震的影响,有一大半已经坍塌,剩下的一小半用作了虞阳宫的另一处大本营,由白黎墨亲自镇守。
“颉溆,真是好久不见。”
用这个名字称呼他,还能看见穿了神袍的他,只能是白黎墨。
“是啊,上次一别,竟已过去十年了。”海蓝摘下兜帽,“没想到人界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并不只是人界。”白黎墨看起来愁眉不展,“荒星已经进入自我修复期,不历经万年是不会有生命出现的。”
“这也是自然规律,你不必太过忧心。”海蓝清楚荒星尚有能力自我修复,说明星球的活力还在,还不是真正的世界末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向都自信满满的白黎墨现在也是焦头烂额,外有魔族虎视眈眈,内有粮食水源的困境。
“我记得上古秘闻里有提到过加速荒星恢复的方法,或许可以一试。”海蓝捡到那本书的时候就大致的看了一遍,“我让文轩带给桔青的,你有看到吗?”
“嗯。”白黎墨点点头,确切的说他是听到了这本书,里面关于荒星历史的记载很详尽。
“哦,对了,之前万象觉醒你没在,后来又发生了很多事,所以一直没机会问你,为什么万象的神元还是在沉睡?明明所有的预都已经收回。”
“你是说他?”白黎墨指了指他身后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