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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回忆同时在两人脑中浮现,只不过霍湘这边的只有恶心,以及对逃不出这些有钱人的恨。

究竟,究竟要怎么样才肯放过他,这十几年,他究竟哪桩事做得不对了?

红色卡宴对方休来说是种美好印象。

就像小学门口卖的搅搅糖,其实它只是麦芽糖而已,好吃的不是它,是放学第一时间冲到摊前,和同学们在夕阳下蹦蹦跳跳。

他和岳竹在一起的那三个月里,岳竹曾说过要送他一辆红色卡宴。

方休说你这么有钱啊?岳竹说是的。

方休说我不信。

一旁浑然不知他俩关系的弱智陶权挤开两人,说我信,送我。岳竹说好的。

“下车。”天岳保镖喊道。

一旁的梁琼目色如霜,不管车里坐着的是不是大三元,她都不会善罢甘休。

方休缓缓摇下车窗,他的头盔被陶权偷了,只能戴口罩。

远处,岳竹像高傲狮王一样站在原地,静看狮群围捕猎物。

“下来。”梁琼的语气比表情更冰冷。

方休一脚迈出车门,他和岳竹之间挡了大概有三个粗汉,没关系,他会让他们瞬间消失。

他掏出一个被衣服包着的东西。

训练有素的保镖很快意识到那是什么,作出防御姿态。

与此同时,梁琼侧身一步,挡在岳竹身前。

野合车队也认出那是什么,顿时惊呼,全都退到有遮挡的地方。

“霍湘!”娟姐低声在霍湘耳边喊道,“松手!”

霍湘听不见,也知道卫天城已被他推至阎王跟前,只要他想,卫天城这三个字会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霍湘!”其他人见状也跑过来喊道,对他们来说,口罩男手里的东西是压倒性的恐怖,要尽快躲到安全的地方。

卫天城感觉不到呼吸了。

逻辑来说湖边的氧气最好,他的肺可以享受一次静默按摩。

感觉不到呼吸,于是他笑了,血和湖水流进他嘴里,舌头感觉不到味道。

但心底有声音:——杀了我。

霍湘眼睫以正常的频率眨着,余光一片黑暗,湖对面是山野。山野。

他和陶权一丝不挂地在山野奔跑,在草原奔跑,在悬崖奔跑,日光在他们身上折射出彩虹,他们听见彼此的笑。

“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要光脚了。”他记得陶权这样说过。

真实答案是他小时候买不起鞋,已经习惯赤脚面对大地。

陶权却理解成那是和大自然的亲密接触,虽然有点子硌脚,但跑起来有种奇妙的舒适感。

所以陶权一定能跑出山野。

霍湘轻轻松开了手,他不能让卫天城得逞,他不会杀了卫天城,他的喜怒哀乐只属于陶权,不被注意的人绝无可能从他这里得到任何一样东西。

神秘头盔男和传闻中一样令人惊骇。

左眼有条触目惊心的疤,谁看了都不免想象刚受伤时会是怎样的血肉模糊。

梁琼一边暗示保镖,一边调整身位,如若出事,她绝对会确保自己为岳竹挡下。

“让开。”方休扬头说。

声音同样能勾起人的回忆。

梁琼看不到岳竹的表情,但她能猜到,因为她同样很震惊。

有那么一段短暂的时光,她陪岳竹在北方生活,隔三差五会接触一个穷小孩。

小孩虽然穷,但格外有礼貌,每次走前都要专门绕到后院跟她打招呼,琼姨我走了,琼姨你在切菜吗,琼姨我来帮你。而下次再来,穷小孩会把妈妈熬的辣酱腊肉送给她,说吃不习惯可以丢掉。

梁琼没丢过,她把辣酱全吃完了,她喜欢辣酱,也喜欢这个能给岳竹带来笑容的穷小孩。

“我,叫你,让,开。”方休叩动衣服下的东西。

梁琼从回忆中抽身,更坚定地挡住岳竹,“你没死。”

方休另一只手不耐烦地捏紧拳头,继而松开,再缓缓放到耳后。

戴口罩生活有诸多不便,更别提头盔,忙的时候必定被悟出痱子。

他已经很厌倦很厌倦遮蔽自己的容貌了。

他摘掉口罩,并且知道这一摘,就是永远。

方休冷哼一声,憔悴车灯照出把他嘴唇分割的那条疤,也照亮他的脸。

下一秒,岳竹推开琼姨,疾步朝前走来,无数保镖涌到他们之间,他们又看不见彼此了。

事态变得混乱,这世界上所有人好像都要挡在他和岳竹面前。

简直跟当年一模一样。

下一秒,方休将那个东西对准自己的太阳穴。

“让开!!”岳竹见状大喊道,挣脱琼姨和保镖,迎上二度对准自己的东西。

方休避开岳竹过于漆黑的双眼,得逞式地朝保镖们投以不屑表情。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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