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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帽子的听完,也讲起小时候他跟别人打架的事儿,说那天就他和陶权两个,要不是陶权战斗力爆表,他估计直接被十四中的人打住院。
“还念叨你那档子丢脸的事儿呢,”羊哥抱着捡回来的球说,“赶紧的,继续教嫂子投篮。”
戴帽子的接过球,又将霍湘安排到了点球位。
结果教来教去霍湘都投不好,只有几个瞎猫碰死耗子。
陶权憋着笑,“算了算了,不学了。”
霍湘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就是死活投不中篮筐。
其他小伙伴也都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嫂子打累了吧?要不歇会儿,放权哥再跟我们来一圈。”
“好。”霍湘点头,把球场还给大家。
嘭嘭的球声一直持续到太阳西移,每个人都被汗淋湿,打闹着去换衣间换衣裳。
霍湘推开门,陶权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推着霍湘进到换衣间,再一反手把门关上,“我帮你换!”
霍湘无奈,笑着抬起手。
“不无聊吧?”轮到自己换时陶权说。
霍湘在系皮带,怎么感觉他俩在搞什么坏事一样,“不无聊啊,挺好玩的,就是我太菜了,下次得再认真点。”
陶权把篮球裤踢到一边,“下次我教你。”
“好。”霍湘把篮球裤捡起来说。
换好两人推开门,不成想小伙伴们都围在门外,用奇异的眼神打量着他俩。
“不是……啥意思啊你们?”陶权忍不住笑道,“咋的,也想跟我一块儿换衣服啊?”
众人瞟了一眼同样在看好戏的霍湘,赶忙摆手说没有没有。
“围着干嘛呢?”最后换好衣服的羊哥推门出来。
众人跟他疯狂交换眼神,就跟小时候在课间操商量待会儿去哪家小卖铺一样,光靠眼神交流。
“别逗嫂子了你们就,”羊哥笑道,“走吧,下楼吃饭去。”
中饭订的铁锅炖,席间聊的都是小时候的事,霍湘坐在陶权身边静静听着。
陶权一边答着大家的问题,一边给霍湘剥虾。
“不行啊权哥,以前你剥虾都是每人平均分的,一谈上恋爱就只顾嫂子了!”有人打趣道。
“别嚷嚷,马上剥你的!”陶权喝道。
“这趟回来待多久啊?带嫂子来我家赛车场玩玩呗,前阵子刚开。”戴帽子的小伙伴说。
羊哥夹了块蹄膀丢过去,“可别了,你家那破赛车场离市区四十公里,有这坐车的工夫我直接去韩国了。”
“又没叫你去,你管呢,我告诉你啊唐鹤扬,以前是权哥不在没人治你,现在权哥就搁那儿坐着……”
“别老说得我跟流氓似的!”陶权赶紧打断对方,也夹了块蹄膀过去,“吃你的猪蹄!”
“怎么你也骂我啊!”
霍湘很喜欢这种聚餐的氛围,每个人都在分享最近发生的事,同时也感觉到大家管陶权叫权哥不是随口说说,在那些青涩又勇敢的讲述里,他真的能看见陶权如何为了给唐鹤扬打掩护而被罚跑二十公里,以及陶权带领大家征战全省的队长形象,这里坐的每一个人,过去某段时间或多或少都依赖过陶权。
接下来的半天,霍湘不再占用陶权的时间,打羽毛球时连衣服都没换,坐在场外静静看大家挥洒汗水。
日影就这么彻底西移了,羽毛球馆的顶灯陆续亮起来,对抗着巨大玻璃窗外的最后一抹余晖。
陶权显然打得很开心,每次回来要水喝都挥舞着球拍,满脸意犹未尽的样子。
大家一直打到入夜八点,更多球队的小伙伴专程赶来找陶权玩。
霍湘又被一句一句嫂子地叫,每个人打招呼,在聊不完的往事里,和大家一同乘车去吃晚饭。
某些被陶权回望的时刻,他突然有种错觉,自己也是一行人当中的一员,曾在某个下过雨的午后,在教室里,品尝陶权亲手做的手撕鸡。
回酒店的路上,陶权躺在霍湘的大腿,他今晚又被灌多了。
“铁锅说的那个事儿是真的吗?你跳河见义勇为。”霍湘问。
“真的啊,”陶权醉醺醺地说,“还是冬天呢,我上岸的时候棉服沉得跟什么似的。”
霍湘笑笑,“困就睡一会儿吧,到了我叫你。”
“好的老婆。”陶权伸手捏了捏霍湘的下巴,“明天陪我去看看我爸妈和姥姥好不?”
霍湘在昏暗的车厢摸到陶权的手,捏好,给家人扫墓的事本当第一时间去的,但陶权一直没提说明还没做好心理准备,现在提了那就是想清楚了,他当然会陪着一起。
第二天艳阳高照,夏天就差临门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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