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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R过山车了啊,前五分钟免费,先到先得,……你好!VR了解一下?”

“让开啊没看见我赶时间吗。”

耳旁的吵闹稍纵即逝,陶权连续跳了三首,喘着气从踏板跃下来,先是朝霍湘笑笑,然后对身边的人鞠了一躬,这算是白嫖人家的机子了。

围着的人笑笑鼓掌,问陶权是哪个群的。

陶权摇手说什么群也不是,抓着霍湘别过。

出了商场,陶权扯动里衣散热,里衣被他翻滚得像疗养院里吹风摆动的窗帘。

“感觉没表现好,下次去野合再补一段。”陶权说。

霍湘伸手擦拭陶权鬓边的湿汗,“好。”

“还有一个地方要带你去。”霍湘看着发愣的陶权说。

再一次,霍湘牢牢牵着陶权的手,用滑板疾驰进非机动车道。

他们经过繁华的西湖街景,通过天桥,沿着香樟树,脱离城市心脏。

下个十字路口,霍湘忽然回头张望,陶权问:“怎么了?”

霍湘减缓速度停下来,收起滑板把陶权带到人行道,往回走,来到方才路过的无名巷子。

霍湘看到了一间小教堂,就在这条巷子里边儿。

“这儿居然有个教堂!”陶权也惊异不已。

霍湘一扬下巴,“想进去看看么?”陶权猛点头。

两人接过主事人递来的宣传卡单,上头简述着耶稣的一生,“可以进去听的哦,每周末都有礼拜的哦。”

走进小教堂,两侧的彩窗依次排开,中间隔有纺布名画,左手边有个简易的忏悔室,教父所坐位置空无一人。

再往前,拜占庭风格的门柱双连八柱,通往祭坛,传教士在左侧讲台,用夹杂杭城方言的口音将圣经里的故事娓娓道来。

两人坐到最后一排的角落,兴许是很晚了,教堂里没有太多人,加上他们只有十个不到。

陶权听不懂这些宗教故事,也不感兴趣,目光四处游移,前边有个小妹妹趴在桌上睡觉,再远处有一家子外国人认真地听着。

霍湘拿出桌下的讲义,找寻传教士正在讲的部分。

纸张轻轻被翻开。

霍湘的骨节被夜风吹得发白,可又是那么修长。

指尖游走在宋体许久,终于找到对应的内容。

陶权一只手撑着脑袋,光明正大盯着霍湘发笑,“霍湘。”

霍湘听闻转过头,面色一如去年这时候,他们初见,霍湘从昏暗的吧台抬起头,上挑眉毛,问说我认识你吗?

“我们是去年这个时候见面的,”陶权说,“我也是6月13号到的杭城。”

霍湘笑起来,可以用明媚形容,“我知道。”

陶权也舒心地笑了一下,靠到椅背,认真去听传教士的话。

“我们有家在天上,我们在这个世界只不过是寄居的……尘土仍归于地,灵仍归于赐灵的神……”

“除他以外,别无拯救!因为在天下人间,没有赐下别的名,我们可以靠着……”

“赞美应当无处不在,从日出之地到日落之处……”

纸张轻轻被翻动。

陶权为霍湘撇开书页,用粗糙的手掌把脆弱的纸张铺开。

传教士的声音浑厚有力,外头的夏虫嘶鸣黯然失色,在一句句遥远的讲道声中,偶有别人打鼾的声音,每当听到,陶权就会看霍湘一眼。

看得多了,陶权也就懂了霍湘为什么带他去算自己出生的日子。

霍湘不是自己为自己算的,如果他对自己的生日有执着,肯定第一次去事务所的时候就给算了。

这次才去,并且还带上他,说明霍湘是想让他知道这些事的,身世……生日……名字。

纸张轻轻被翻动。

霍湘忘记看到哪儿了,也不关心,他扯掉自己的口罩,也扯掉陶权的。

深灰的眼眸里,陶权痴痴地望着他。

他们刚滑完板,体温还很高,陶权闻见一股霍湘身上的味道,若有似无的汗味之外,是那款香根草沐浴露的香气,这混杂的气味被体温蒸腾成一种特殊的嗅觉体验,像是某个冬天的正午,躺在草坪上,风拂面颊,你闻见的干草的芳香。

他记得,他们的被窝也是这种令人沉沦味道。

门口分发宣传页的阿姨踏脚进入,径直走向讲台,睡觉的小妹妹起身打了个哈欠,今晚的礼拜即将结束。

忏悔室的小木门被风吹得嘎吱响了,彩窗下的圣洁白花也摇曳了。

下一瞬间,霍湘偏头,凑到陶权面门。无声地突破了,长久以来在两人之间,仅剩的,那一片花瓣的距离。

在这个有些微神圣的时刻,陶权得到了一个清浅的吻,短暂得如同翻开一张纸。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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