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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人叫十二,那应该就是事务所的老板,陶权说了声老板好。
“我不是老板,”十二面无表情,算是陶权见过最为冰冷的面孔,“算什么?”
“可以不说出来吗?”陶权问道。
“可以,”十二说,“但我建议你说清楚,这样可以算得更准。”
陶权:“好,你打算用什么给我算,上次余木给我用的是雷诺曼。”
“我用奇门遁甲和铁板神数。”十二说。
陶权点点头,犹豫了一会儿说:“能算寿命吗?”
十二:“能算,生辰八字给我。”
就在陶权拿笔写的时候,一旁吃螺蛳粉的余木忽然起身拦住他。
“别别别,”余木把笔拿走,“我们不卜是非意外。”说完转头瞪着十二。
“哦,”十二还是面无表情,“那我叫烟姐上来。”
余木:“好。”
陶权不明所以,茫然看着黑溜溜的余木。
“烟姐是我们老板,”余木笑着解释,“我觉得你的问题她来解比较合适。”
陶权挑眉:“?你知道我想问什么?”
“没有没有。”余木摆手道。
这番否认让陶权更加不解:“玄学不至于会读心吧?”
“真的没有,”余木眉眼弯得更厉害,说着看了门口一眼:“烟姐!”
陶权也回头看去,一个扎着单马尾的女人笑呵呵地迎上他的目光:“你好,我是许烟。”
“我叫陶权,你好。”
叫许烟的女人脖子上挂着一颗珠子,上面刻有陶权看不懂的纹路,在许烟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他闻到了一股陈醋味。
“抱歉,我们不轻易给客户算意外和是非,”许烟坐下来说,“你是遇见什么难题了吗?可以先说说看,我再根据你的描述判断应不应该给你算。”
余木和十二都离开了屋子,陶权看着许烟似笑非笑的脸,紧张起来。
“我就是……”他说,“……随口问问,主要想算算爱情和事业。”
许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后把笔递给他:“生辰八字给我吧。”
许烟拿到陶权的数据后,在一张A4纸上徒手画了一张平面星象图,密密麻麻写了许多数字符号,有些他能看出来是太阳和月亮,其他的就不懂了,太过抽象,像数学卷子。
“先看爱情还是先看事业?”许烟问道。
陶权凑上前看那张图,“爱情吧。”
“刚失恋吗?”许烟的声音轻飘飘的。
该说准还是不准呢,陶权听笑了。
“还是先看事业吧。”
“好哦,”许烟用笔圈住一个符号,“那,你的天顶有两颗能量很强的星,从落座和恒星来看,工作运势很不错,但其中一颗星互容凶星且刑克,这颗星代表你原本的专业,所以你目前从事的行业大概跟你原先的专业无关。”
陶权定住,这说的不就是他学体育最后却当了主唱吗?
许烟笑着挑了挑眉:“结合你的体格来看,运动员?”
陶权点头默认。
“好,那我接着说。
“天顶另外一颗星得势,但被果宫侵扰,意思是说你目前的工作是非比较多,且这种是非是频发的,我建议你堤防身边的人。”
“有小人吗?”问完陶权挠了挠头,“是叫小人吧?”
许烟:“你可以这么理解。”
其实陶权也不是那么关心自己的事业,他听许烟拓展得差不多,出声打断了许烟:“那能帮我看看家庭吗?”
“可以啊,”烟姐拿笔勾出另几个符号,“……嗯,家庭宫受克严重,而且你的问题可能就源自你的家庭。”
“什么?我的什么问题?”陶权没听懂。
“命盘可以看出很多东西,”许烟慢慢解释道,“对我们占星师来说,看到案主的盘,就同时得知了案主的人格构建与人生事件,而你的盘,有非常强烈的精神障碍倾向,你的月亮落在了十二宫且被代表家庭的行星刑克,意指乃家庭所致。”
精神……障碍?这算命的在说他有精神病?
“代表你父母的行星联系很紧密,但在后天流年中触碰到了主管意外的恒星,……不出意外的话……你17岁时经历了一场家庭变故。”许烟说完顿了顿,严肃补充道:“很严重的变故。”
陶权嗯了一声,回视许烟严肃的双眼,只听许烟又说:“那个流年里,你的命主星表现得很颓靡,它失去了其他行星的帮助,陷入了极端的情况……不,也并非孤立无援,它在那年碰到了天蝎座的蝎心,不过这个蝎心想做什么呢……”
后面半句更像是许烟对自己说的,她眼神变得有些探究,细细检阅星图上的内容,片刻后脸色柔和下来,说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