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淮踩着点踏入专业课教室,刚好赶上了令人头大的点名环节。
课程结束后,他直接奔向食堂,准备犒劳饿了一上午肚子。就在这时,手机屏幕一亮,江翎报平安的消息如约而来,手指划下去一大大堆消息,舒淮一条条回复过去,他知道以目前二人相处情况来看,江翎再次开启了日常分享模式。
江翎在校园里以“冰山美人”着称,方知有除外,只有寥寥几个关系尚算不错的同龄人,不过同他们的友情,多半得益于江老爷子的影响力。作为江知礼的独苗,江知礼对家族生意向来缺乏热情,于是,江老爷子将所有的期望和培养重心全倾注在江翎身上。
早在江宋夫妇离婚之前,江老爷子就曾提议将江翎转学至教育资源更为丰富的浙江,浙江学校不仅师资力量雄厚,更能在多方面为江翎的成长提供助力,对江翎未来的全面发展大有裨益。不过都被宋清芷巧妙地拖过去了,如果江翎真的去了浙江上学,舒淮必然紧随其后,向她提出不愿和弟弟分开的要求。当年宋清芷的事业不如如现在这般稳固,而她又迫切地需要一份能够助她摆脱婚姻泥沼的事业。
江翎自幼便接触钢琴,而舒淮在这方面却毫无天赋,即便宋清芷也曾为他报名,但他终究难以坚持,相较于艺术,他对历史学的兴趣更为浓厚,大概遗传自他那从事考古工作的亲生父亲。
接下来的日子里,江翎每晚八点都会准时来电,和舒淮煲“电话粥”,像一对热恋中的小情侣。
每次通话结束时,江翎总不忘问一句:“哥,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答应做我男朋友啊?”
舒淮总是含糊其辞:“咱们现在这样,跟谈恋爱也没什么两样。”
江翎可不吃这一套:“别敷衍我,仪式感很重要,你懂不懂。”
“又不是女生,要啥仪式感。”
“我就要!”江翎理不直气很壮,“不明不白的开始,就会不清不楚的结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舒淮无言以对,毕竟他们之间的关系,即便是恋爱,也随时可以按下暂停键。
“总之,在我生日之前,你得给我个答复。哥,算我求你了,就当是送我的成年礼物吧。”对面的江翎几近恳求道。
舒淮心想,我是你的玩具吗?还能拿来当作成年礼物送给你。心里这样想着这话一不小心也就溜出了嘴。
江翎的声音瞬间提高了:“你当然不是玩具,你是我哥!如果你和我谈恋爱的话,你就会是全世界最好的哥哥!”
“知道了,这不还没到你生日嘛。”
没过几天,舒淮突然接到家中保姆的紧急电话,保姆陈姐的声音里满是焦急:“小淮,宋小姐今天早上上楼拿文件,不小心崴了脚,从楼梯上摔下来了。你能请假回来看看吗?”
舒淮一听,心里立刻揪了起来,一边往办公楼跑去找导员请假,一边追问陈姐:“情况严重吗?我已经在去请假的路上了,挂电话后我马上打车回家。”
“去医院打了石膏,怕是要在床上躺一阵子了。宋小姐本来不让我告诉你……不过前几天晚上,她接了个江先生的电话,两人在电话里大吵了一架,我挺担心的……”
舒淮一听江知礼给宋清芷打了电话,愣了愣。他万万没想到江知礼会来这一手,心里已经大致拼凑出了他们的通话内容:江知礼肯定是一番数落,说自己没把小翎管教好,说小翎不打招呼就乱跑,一声不吭跑到南京来找自己。舒淮深知以江翎骄矜的性子,除了自己和江老爷子的话,旁人的话他根本不当回事。
宋清芷因为崴脚住了院,这样一来,江翎和他单方面约定的周六见面也就泡汤了。
舒淮拿到假条立刻给江翎发了条消息说这件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值午休,江翎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小翎,你怎么还敢打电话?没在教室里复习功课吗?”舒淮略带责备地问道。
“没有,我现在中午都回家吃饭,午休也在家里。”江翎回答道。
舒淮有些惊讶:“啊?这样的话,下午上课来得及吗?”
“还好啦……”江翎自知理亏,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声说,“因为上次那事,爸爸让司机每天接送我了。”
其实之前也是司机接送他上下学,但那时候他还能想办法和舒淮见面。比如有时候舒淮来找他,两个人就在外面住酒店。司机在的话,他就得找借口,结果每次都会被江知礼一顿冷嘲热讽。
江知礼一直不太乐意在他和宋清芷离婚后,江翎仍和舒淮还保持亲密来往。在江知礼心里,舒淮就像个工具人一样。一方面,他觉得舒淮从小照顾江翎,有义务在他不受自己管教时站出来;另一方面,他又觉得两人本就不是亲兄弟,凭什么舒淮要管江翎?江家难道没人了吗?再说,小翎又不像他,是个世上再无亲人的孤儿。因为他对宋清芷没感情,当年宋清芷从孤儿院领养舒淮回来,他就一万个不乐意。江家人当然知道舒淮是宋清芷罹难初恋留下的独子,但外面的流言蜚语哪里是一个江家少夫人能堵得住的?更有甚者,说他江知礼没有生育能力,才让妻子从孤儿院领养一个孩子。这些传言当年可是把江老爷子气得差点背过气去。要知道,江知礼和宋清芷的婚姻就是江老爷子一手促成的,催他们两个要孩子也是每次同桌共餐必不可少的话题。
“行,你就乖乖听爸爸的安排吧。我现在要去医院看妈妈,她今天早上下楼梯时崴到脚了,正在医院打石膏呢。”舒淮无奈地说。
“严重吗?”江翎问,毕竟是亲生母亲,多问一句也是应该的。
“还不知道,我先去看看再说。我已经和学校请了几天假了。小翎,周六……”
江翎说:“我知道的,等你回学校再说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翎有时候乖得很,舒淮没忍住笑了:“怎么突然这么听话了。”
“因为你说过,我不听话你就会不开心。”江翎认真地回答。
医院,这个总是笼罩着一层淡淡阴霾的地方,对舒淮而言,简直是情绪的黑洞。
里面涉及到医院的描述,十之有九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实际上医院的味道可谓复杂,糖尿病患者,酮症的会散发出烂苹果的气味;胃溃疡病患者,口腔异味大;顽固性皮肤病患者,皮肤新陈代谢出的异味令人掩鼻而过......
在这样的环境中,舒淮在大厅咨询台前匆匆领了一个口罩,踏上楼梯,直奔一间单人病房。
轻轻叩响房门,听到里面传来宋清芷的回应,他方才推门而入。
宋清芷的右脚踝被石膏紧紧包裹,她以一种有些搞笑的的姿态倚靠在床头,正用笔电处理文件。
舒淮摘下口罩,坐在床边,关切地问:“妈,受伤了也不给自己放个假,高层管理也得有喘息的时候吧。”
宋清芷暂停了敲击,抬头望向他,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我也想啊,今天有个至关重要的会议,偏偏早上急着上楼拿文件,就这么一不留神……你怎么来了?陈姐跟你说的?”
舒淮拿起水果刀开始削苹果:“嗯,医生怎么说?”
“要居家办公一段时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清芷没想到陈姐这么快就泄露了消息,心里对这个多嘴的保姆生出不满。
舒淮似乎读懂了她的心思,为陈姐说话:“正好,在家多休息休息。我上次回来还是国庆时候,都好久没来见你了,你受伤住院了我难道不能来看看你吗?”
“我可没有这么说。”宋清芷轻轻合上笔记本,话锋一转,“前几天江知礼又发疯了,自己管教不好儿子,就一股脑儿地怪到你头上。我们离婚好几年了,他整天沉迷于他的艺术世界,玩男人,甩手掌柜当得倒是潇洒,江翎一出事,就想起你的好了。”
舒淮将苹果切成均匀的小块,递给她,刻意避开谈论江知礼的话题,毕竟,他始终是自己的长辈。
“小翎没事,就是学业压力大,一时冲动逃学了。”舒淮轻描淡写地说。
“他平时找你勤吗?”宋清芷咬了一口苹果,看似不经意地问。
舒淮听到宋清芷关心的重点也不知道该如何说,有些为难,用纸巾擦了擦手:“不算勤,我也忙,陪他的时间不多。”
宋清芷点点头:“是该这样,你们各过好各的就行了。”
两人沉默片刻,舒淮的目光飘向窗外,现在已是深秋时节。
秋天的形容词用“空旷”来形容最为合适,因为舒淮觉得,身处深秋,离什么都会觉得很遥远,无论是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还是脑袋里的各种想法,什么都碰不到一起去。
下午时,当宋清芷正为线上会议做准备时,舒淮坐在窗前看《大唐三百年》。宋清芷突然打断了他的:“小淮,能帮我回家一趟吗?去书房帮拿一份文件,我早上就想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舒淮合上书本,起身离开。
舒淮打车回到别墅,直奔宋清芷的书房。书房内,书籍堆积如山,宋清芷从小就是个书虫,毕业于名校,勤奋好学,因为家中长辈重男轻女思想的影响,以至于她对知识的渴望远超常人,至今仍体现在她的每一个生活细节中。
舒淮在找文件的时候不慎撞掉一本书,厚重的书砸在地上,发出沉甸甸的声响。
两张折叠好的纸张也跟着从里面飘了出来,舒淮本无意去看,这是属于宋清芷的隐私,但他的手却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不由自主地展开了那两张纸——一张四维彩超影像,一张人流手术通知单,患者一栏赫然写着宋清芷的名字,日期是1993年。
舒淮陷入沉思,江翎是1995年出生的。
到了医院,舒淮面不改色把文件交给宋清芷。
宋清芷的视频会议如同一场漫长的战役,足足进行了两个小时。会议结束时,舒淮去给她添开水,而此刻,舒淮的电话恰好响起。
舒淮手机就摆在床头柜上面。
舒淮端着水杯过来,目光掠过屏幕上的未接来电,时间恰好与江翎下课的时间吻合。宋清芷看了一眼他息屏的手机,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问他:“你们经常互通电话吗?”
舒淮轻轻摇头,拿过手机,避而不谈:“会议结束了?陈阿姨刚才来过电话,她可能快到了。”
“嗯,帮我把枕头垫高一些。”宋清芷的声音里带着疲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舒淮照做,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紧张。
“从你进门开始,你的情绪就不对劲。”宋清芷轻声说道。
舒淮犹豫了片刻,终于鼓起勇气:“妈,你只有过小翎一个孩子吗?”
宋清芷看了看他,神情恍惚:“你是不是看到桌上那本厚书里面夹着的东西了?”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舒淮连忙解释,“它掉在地上,我才……”
深知自己无权过问,但洛一轩提及的关于宋清芷离婚的种种,特别是离婚原因去与江翎有关的话,像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头。
“是有个。”宋清芷看窗外,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不过因为我当时的身体状况不适合生孩子,就流掉了。”
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似乎想用自己的不在意来掩饰内心的伤痕。
舒淮吞吞吐吐:“你是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不爱爸爸了呢?”
“爸爸?”宋清芷一时没反应过来,片刻后才明白他指的是江知礼,“很早以前了吧,就在流掉第一个孩子之后,所以我对江翎总是很冷淡。他的出生让江家人高兴,让江老爷子满意,但我姓宋,我也不是江家人,我只是江知礼的妻子,一个表面风光的江家媳妇罢了。”
宋清芷几句话说得将明未明,疲惫的神色让舒淮不忍再追问。他早先多少就知道江翎在江家的重要性,加之现在宋清芷提及在怀江翎之前曾流掉一个孩子,让他心里更加笃定不能同意江翎说的确认关系一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晚上趁宋清芷睡着了,舒淮悄悄溜到走廊尽头,在这静谧的医院里,压低声音与江翎通话。
临挂电话前,江翎开了一句玩笑话:“哥,你讲话太小声了,搞得我们好像在偷情哦。”
舒淮翻了个白眼。
“我这几天在医院陪妈妈,她想请个特护的,我觉得有我在没必要,主要是我好久没陪她了。”
总的来说,舒淮对宋清芷还是很有感情的。
“好,哥你忙完我们就见面好不好。”
“好,你好好上课。”
几天过去,宋清芷身体好转些许,舒淮和她打过招呼就打车回了学校。
元旦前夕,江翎在和舒淮视频通话时,提出要他出去租房子住的要求,理由是寒假不想回爸爸家里。
舒淮起初是拒绝的,反问他:“现在爸爸管你这么严,寒假你敢不回家过春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想回去嘛,哥,我不想看到洛一轩那个小三。”
舒淮从来没在江翎口中听到过“小三”一词,觉得很是新奇,想笑,但是又觉得对洛一轩不礼貌,虽然他人不在自己面前。
“我眼看就要出去实习了,租房也只能是短期半年。”舒淮试图以现实考量说服他。
“半年就半年,等我我考上你的学校,我们再找个房子,在你实习单位和大学折中的位置。”
“这听起来怎么像是同居。”舒淮低声嘟囔,心中暗自惊讶于江翎的“多余规划”,毕竟两人目前的关系尚未到达恋人的地步。
“如果我们是恋爱关系就是同居,不是的话就只是兄弟同住。”江翎在话里面扔了一个陷阱给舒淮。
“......再说不租了。”
“好好好,我不说了,哥。”
于是舒淮瞒着妈妈在校外租了三室一厅。
回想起初入大学时,宋清芷曾提议在这边为他购置一处房产,让他免受宿舍生活的拘束,还调侃他将来恋爱也方便,当时他毅然拒绝了。而今,为了江翎,反而去租个房子,倒不完全是为了谈恋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舒淮生日也是在冬季,今年生日同往年一样是在南京过。周自衡和方知有特地请了假过来为他庆生,宋清芷因为在国外出差,也早已精心挑选了礼物,寄到了别墅的地址。
“哥,生日快乐!”江翎递上一个精致的盒子。
舒淮接过盒子,好奇心地问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呀?”
江翎卖了个关子:“哎呀,你自己打开看看嘛,说出来就没有惊喜的感觉了。”
舒淮依言打开盒子,一个黑色手环映入眼帘。他愣了愣:“这是智能检测手环?”
“没错!”江翎得意地揭晓答案,“这个手环可不简单,能检测你的心率和睡眠质量。销售员告诉我,它夜间用的是非可见光检测方式,绝对不会打扰到你。”
舒淮不可掩饰地表露出欣喜,立即就拿出来准备戴上,江翎则体贴地帮他挽起袖子,露出纤细的手腕。黑色的手环与舒淮白皙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更显得他手腕线条优雅流畅。
方知有和周自衡也送上了他们的礼物,方知有信誓旦旦地保证这次绝对不会再出现拿错盒子的乌龙事件。舒淮十八岁生日那年,方知有给出的解释是误将别人的礼物送给了他,后来虽然补上了他那份生日礼物。
也不知舒淮信没信。总之自那之后,方知有为舒淮挑选生日礼物时,周自衡都会全程监督,确保“再闹乌龙”。
周自衡若有所思地看着舒淮手上戴着的智能检测手环,又看了一眼江翎,没说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自衡大学期间就在接项目做,在他的帮助下,还在上学的舒淮也积累了不少工作经验。
生日宴会结束后没几天,周自衡便打来电话联系舒淮商讨项目上的事宜。
“小翎,我有点事要出去一下,你醒了记得你自己点餐哦。”舒淮温柔地为他掖了掖被子,叮嘱道。
舒淮把围巾在脖子上绕了几圈,又拿出手套戴上,站在江翎窗前和他交代完就把口罩从下巴位置提了上去。
江翎迷迷糊糊地伸出手拉住舒淮的外套下摆,他努力睁开眼睛看着舒淮:“嗯……什么时候回来?”
“尽量十二点前回来吧。”
“好吧。”江翎伸出手,拉住舒淮的外套,撒娇道,“亲我一下,哥。”
面对江翎无理的要求,舒淮有些犹豫。
“快点。”江翎的嘟囔声大了点,一副得不到亲吻就不罢休的倔样。
舒淮最终还是俯下身去轻轻地吻了吻他的面颊,然而江翎却突然探过头来吻住了他的嘴唇。舒淮像一只正在潭边漫不经心啜水喝被猎人吓到的鹿,江翎额前垂着的一绺头发向他睫毛拂过去,带来一阵酥麻,像乌云蔽天,又如山间夜色,使他晕眩坠入黑暗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刻的舒淮后悔不已,早知道出门前再戴围巾和手套了,因为现在他只觉得浑身热得发烫。
江翎一撬开舒淮的嘴唇,灵活的软舌便迅速探入对方口内,去勾缠哥哥的舌头,舒淮被他的舌头一舔,身上热得仿佛置身于火炉。
二人唇舌激烈地勾缠着,舒淮被江翎带得不由自主地也学着去吸食对方口中的津液,两尾艳红的舌头交缠中流出来的涎液流过唇角,两人接了一个绵长的湿吻,期间二人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扣在了一起。
舒淮呼吸渐渐变得有些急促,鼻尖冒出点点汗珠,眼中含春。
江翎低声道:“哥哥,站起来了。”
舒淮闻言,努力直起了身子,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江翎轻轻拉着他的手探入被子,含笑道:“不是说你。”
然而,舒淮却像被烫到了一般,倏地把手缩了回去,丢下一句“我要出门了。”便急匆匆地三步并作两步走出了卧室,只留下一个背影。
江翎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哥哥会如此无情。他撇撇嘴,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下床走向卫生间,他从手机里翻出早年偷拍舒淮的照片,和往常一样熟练地开始自给自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宋清芷终于迎来了难得的休假,出院没多久她就和闺蜜约好了年前来一趟三亚之旅。
临出发前,她去南京大学接上了舒淮,开启一场疯狂的购物。舒淮对物质的欲望淡泊,面对宋清芷如此的关心行为有些无奈。他曾多次表示宋清芷选购的很多东西他并不需要,但宋清芷总是固执地以为,这只是舒淮的羞涩和不好意思,她总是坚持用自己的方式去爱舒淮。
舒淮在校外租了房子。这事,他还没敢告诉宋清芷。
宋清芷帮他提着大包小包到宿舍楼,放好东西说带他去新开的餐厅吃午餐。在电梯里他暗自祈祷千万别碰到谁。可偏偏就在这时,电梯门开了,烦人精柳璟出现了,他惊讶地喊道:“舒淮,你怎么回来了?今晚要住宿舍吗?”要多大声就有多大声。
这话让宋清芷立刻警觉起来,她回过头,目光在舒淮和柳璟之间徘徊。
舒淮暗中拼命地给柳璟使眼色,柳璟则尴尬地打了个哈哈,试图掩饰。但是他们的互动哪里逃得过宋清芷的眼睛。她什么都没说,深深地看了舒淮一眼,默默地转身继续下楼。
宋清芷走出校门,舒淮急忙追了上去:“妈,你慢点走,别又把脚崴了。”
听到这话,宋清芷踩着高跟细的脚步不自觉放缓了,她转过身,盯着舒淮的眼睛,严肃地问:“多久没在宿舍住了?”
舒淮支吾着,试图找一个合理的解释:“我,我这几天和社团的人约好去夜爬,所以就没回宿舍住,怕打扰他们。”
宋清芷的脸色沉了下来:“小淮,我可以容忍你偶尔的任性,但绝不能接受你对我撒谎。”
看到母亲严肃的表情,舒淮知道今天是瞒不住了,只能坦白一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舒淮说出自己在校外租房的事情时,宋清芷面上闪过一丝惊讶。
她从没想过,舒淮会瞒着她在外面租房子。她心情复杂,既有被隐瞒的失落,又担心舒淮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她完全可以全款为舒淮买下一套房子,但舒淮却选择了自己租房子。
这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仅仅是不想花她的钱吗?她知道,从小到大,舒淮很少有什么事是瞒着她的。一定还有别的原因。
谈恋爱了?不至于吧,他是大学生了谈恋爱大大方方地谈就是了,难道是怕自己不同意?这就更没必要担心了,她早就说过无论舒淮谈男谈女她都不会去阻挠。
不管怎样,她决定亲自去看看那套房子。她想知道,舒淮在隐瞒她的这段时间里,究竟过着怎样的生活。
“小淮,你带我去看看你住的地方,我总担心你被中介给忽悠了。”宋清芷这理由,让舒淮找不到由头拒绝。
于是,他只好领着宋清芷去了他租住的那个小区。
到了地方,宋清芷把车停在小区门口,也不管会不会被开罚单。
她下车环顾四周,这小区的环境虽然跟他们住的别墅根本没法儿比,但地段不错,装修也还算能入眼,勉强能住人。但她踏入客厅的一刹那,眉头就皱了起来:“你怎么会选在这里租房子?”
舒淮解释说:“就住半年,明年实习了,想提前搬出宿舍适应独居生活,再说毕业前一堆事儿,住宿舍不方便。”
宋清芷没表态,但她也没有立刻揭穿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走进主卧,目光四扫,房间很整洁。她回头对舒淮说:“这卧室小得可怜,还没你在家的卧室卫生间大呢。”
舒淮一时语塞,他当时确实没想太多,反正就住半年,没必要太挑剔。再加上江翎元旦前才提出租房的事儿,他元旦就要来南京找自己,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挑选房子。而且这小区离大学就十分钟路程,非常便利。
他一直没考驾照,爸妈空难去世后,他对飞机和开车都心存恐惧。前几年去重庆玩敢坐飞机也是江翎哄劝着。
宋清芷又走向次卧门口,舒淮想拦都来不及,她已经推门进去了。
里面的布置一览无余,宋清芷似笑非笑地看着舒淮:“小淮,你不是说想提前体验一下独居生活吗?”
舒淮有点尴尬:“室友偶尔会来住。”
宋清芷听着他拙劣的解释,不动声色地走入次卧转了一圈,然后又去厨房打开冰箱,里面空空如也。她知道舒淮不会下厨。
把小小的房子“参观”了一圈,宋清芷在客厅沙发上坐下,舒淮给她倒了杯开水,也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宋清芷说:“既然你已经租了房子,而且只住半年,我就不多说什么了。不过你要小心交友,别随便带人到住的地方来。我经常出差,有事儿也不能立刻赶过来。”
舒淮点点头:“嗯,知道了。”
宋清芷叮嘱他:“我助理的电话你有吧?缺什么就跟她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舒淮说:“放心吧,你不用担心我。你出差的时候要注意安全。”
宋清芷喝了口水。
“对了小淮。”宋清芷身子往前倾了倾:“实习就来我公司吧。”
舒淮沉思片刻后说:“我想当老师。”
“老师?为啥?”宋清芷很意外,她从未听舒淮提起过这样的职业规划。
在她看来,老师这个职业简直吃力不讨好,虽然她赚的钱足够舒淮挥霍无度,但她不希望舒淮把才华和时间浪费在这样一个职业上面。
舒淮考虑了一下才说:“我想山区去支教。”
宋清芷闻言愣住了,这个结果出乎她的意料。
门忽地从外头被推开,一个清亮的声音随即响起:“哥,放假通知出来了没啊——”话音未落,客厅里的两道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他。江翎愣住了,宋清芷眼中闪过一丝惊愕,而舒淮则显得有些慌张。一时间,三人表情各不相同。
“妈。”过了好一会儿,江翎才尴尬地挤出一句招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清芷转头看向舒淮,眉梢微挑:“他也偶尔会来你这儿住吗?”
舒淮站起身,努力保持镇定,编了个不太高明的谎:“嗯,小翎这周末和朋友来南京玩,他朋友有事先走了,所以,他就暂时住在我这儿。”
宋清芷仍坐在沙发上,嘴角勾起一抹意义不明的冷笑:“都快期末考试了,还有闲心跑出来玩。不过也是,反正有江家给他兜底,无所谓。”
江翎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这话像是一根刺扎进他的心里,更让他难过的是,它出自自己的亲生母亲之口。他心中涌起一股怒火,却又因为对方的身份而无处发泄。
舒淮急忙替江翎辩解:“小翎学习很努力的,他没有整天玩乐。他今天就要回去了,现在只是来跟我打个招呼。”说着,他偷偷地对江翎使了个眼色。
江翎虽然不甘,但也只能闷声应了个“嗯”。
宋清芷终于站起身,提起包,与江翎擦肩而过,站在了大门口:“江翎,你送我下楼。”
舒淮慌忙说:“妈,还是我去送你吧。”
“不用,就让他送。”宋清芷冷冷地说。
江翎看了舒淮一眼,用眼神告诉他自己没事,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半小时后,江翎才回到舒淮的住处。舒淮立刻迎了上去:“妈都跟你说什么了?”
江翎摇摇头,摘下围巾:“没什么,就是叮嘱我好好学习之类的话。”
舒淮显然不信:“她说的话,好听的你就听听,不好听的你就当耳旁风。”
江翎笑了笑,拉住舒淮的手:“哥,我知道。”
他突然搂住舒淮,“哥,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舒淮挣扎着推开他:“你又来了。你的生日还没到呢。”
“你就当是提前送我生日礼物嘛,好不好?”江翎不依不饶。
“我们互相喜欢有什么错?为什么要这样偷偷摸摸的?”
“不好。”舒淮有些生气了,不知道他又来了哪门子的疯劲,去送了一趟妈妈下楼就又开始提这件事。
江翎面色沉了下来:“你是故意吊着我胃口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舒淮推开他:“什么故意吊着你?我是你哥,我故意吊着你谈恋爱?我疯了吗我。”
“你没疯,是我疯了。”江翎突然大声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喜欢自己的哥哥很变态?但你也喜欢我啊!我们互相喜欢有什么错?”
“本来就是错的,我们名义上也是兄弟。”舒淮心里话脱口而出。
江翎听到他这话似乎很震惊:“错的?你承认喜欢我真是我逼你的?就因为我是你弟弟,你拒绝不了才这么说的?”
舒淮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深吸了一口气说:“是,兄弟之间相爱是不对的,同性恋就是见不得人。”
江翎的面色如乌云压顶,阴沉可怕,饶是舒淮看了也心里发慌。
江翎咬着牙根,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声冷笑。
舒淮的眉头紧锁,似乎在权衡一个艰难的抉择。
“你不用等到生日了,我现在就给你答案,”舒淮直视着他,“我们之间,不可能。”
这简短的几句话像一把锐利的匕首,直刺江翎心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翎的眼眸瞬间变得幽深晦暗。
“哥,你以为我会在意你的答案吗?”
他轻蔑地嗤笑一声,猛然上前,一把捏住舒淮的下巴,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他的吻热烈而狂野,像是要将舒淮整个人都吞噬掉。撕咬、研磨,舌头在舒淮的唇间肆意游走,强烈的占有欲似要将舒淮碾碎。汹涌的欲望和丝丝的悲伤一齐从这吻宣泄而出。
舌尖灵活地撑开舒淮的牙关,用力往里探,江翎贪婪地索取着更多。他的手也顺着往下,牢牢地抵住舒淮脊背,不给其留一丝退缩的机会。滚烫的气息一点一点地喂入舒淮的嘴里,让他无处可逃。
舒淮快站不稳,感觉自己像是深海中的鱼,窒息而燥热,在等待江翎给他灌入更多的氧气,甚至本能地渴求更多。他心中暗自惊慌,感觉自己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仿佛自己才是那个最见不得光的人。
江翎的食指轻触碰舒淮刚刚被他吻得湿润的唇瓣,按压着说道:“哥哥,我想要你心甘情愿地和我在一起,所以我才一直对你这么有耐心。”
舒淮猛地甩开他的手,瞪大眼睛怒斥:“你做梦!”
江翎似乎并不在意他的愤怒,作势又要去拉他。舒淮奋力挣扎,但江翎身高一米八三显然占据了优势,力量远超于他,不过他舍不得对舒淮使用重力,在两人的推搡中,舒淮不小心将江翎推向了茶几角上。江翎瞬间失去平衡,身体猛然倾斜,尽管舒淮伸手去拉他,但只来得及触碰到他冰冷的指尖,然后江翎就重重地摔倒在地板上,脚踝处传来的剧痛如同闪电般袭来,让他没忍住呻吟出声。
“小翎!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舒淮惊呼一声,急忙蹲下身去查看他的伤势。
他的手指轻轻触过江翎的脚踝,眼中满是担忧与自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江翎却别过头,咬牙忍受着疼痛,一句话也不同他说。
舒淮看着他明明眼中已经泛泪却仍是倔强不吭声的模样,心痛死了。方才满心的决绝早已化为云烟不知所踪。
舒淮问了江翎好几次,可他偏偏一声不吭,打定了主意要舒淮心疼着急。
舒淮没办法,只好跑到沙发那儿,迅速地拿起手机,又折回来搀扶江翎,打算带他去医院。江翎倒也配合,像个乖巧的小孩,默默地仍由他搀扶,可就是半个字都不吐,像单方面陷入了冷战。舒淮只能自我安慰,当他是疼痛所致,才这般不愿意开口。
回想这段时间。前不久才来医院陪护崴脚的宋清芷,今天又送江翎来医院,他都成医院的回头客了。拍过X光片后,确认江翎并未出现骨折或韧带损伤,医生给开了一些活血止痛膏。
舒淮想要再拿一瓶红花油,这时,一直保持沉默的江翎终于开口了,皱着眉头抱怨:“不要,那东西臭死了。”医生看着他,就像看闹脾气的小孩儿,笑着对舒淮说:“既然他不喜欢,那就不拿了吧。我开的这些止痛膏也有同样的效果,能活血化瘀。我再给开点三七片,可以缓解疼痛。”
舒淮听了,也只能点头同意。
看到江翎走路都需要人搀扶,小护士问要不要借一辆轮椅。
舒淮回过头去看江翎,只见他眉宇微拧,拒绝与自己对视。舒淮只好婉拒了对方的好意:“不用了,我会在家好好照顾他的。”
从医院回家的路上,舒淮在楼下便利店买了毛巾和冰袋,他打算给江翎冰敷脚踝,以帮助化瘀和缓解疼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江翎却冷冰冰地问:“你做什么?”
舒淮解释道:“给你冰敷啊。医生说24小时内可以对局部冰敷,能够预防肿胀和加重疼痛。没事的,只敷几分钟就可以了。”
江翎却一把拍开他的手:“不敷。”
舒淮以为他是在闹脾气,耐心劝说:“敷了会好一点,我不想你难受。”说着又开始动手。
江翎听了倒没再躲,而是居高临下地看着舒淮的头顶,心想你让我难受的时候还少了嘛。
他突然伸出手,轻轻地去摸舒淮的头。
舒淮身子一僵,但还是继续手上的动作。
江翎摸着他头顶的发旋,淡淡地说:“哥,现在这个画面也在我梦里出现过。”
“什么?”舒淮疑惑地抬起头。
江翎接着说:“只不过在梦里,你是跪在我面前......”他突然痛呼一声,“嘶——好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舒淮气得差点想给他手上的脚踝邦邦来两拳,他那样蹲着仰头瞪着江翎:“你再说这种浑话,我就不管你了,让爸安排人来把你接回杭州!”
江翎闻言撇撇嘴,识趣地闭上了嘴。
晚上,江翎突然提出要洗澡。
舒淮担心他受伤的地方沾水会出问题,立刻表示反对:“这几天不要洗澡了,谨慎起见,你受伤的地方最好还是不要碰水。”
江翎扯了扯毛衣,露出一副嫌弃自己的表情:“可是我觉得自己身上出汗了。”
舒淮走过去,半信半疑地闻了闻他的脖子:“不会吧,你昨天才洗了澡。”
他根本没意识到这个动作对江翎来说有多暧昧,反应过来后耳朵尖不可抑制地红了,极不自然地把头偏过去。
此时江翎是坐在沙发上,见舒淮要起身离开,便趁机钳住他的腰将他拉到自己身前。
舒淮瞪了他一眼:“放开我!”
江翎置若未闻,趁机拉住他坐在自己身上,仗着自己是伤患便胡作非为。他在舒淮耳垂上亲了一下,舌头又钻入他嘴里胡搅蛮缠。舒淮不敢挣扎,怕弄疼他脚踝。被江翎吸得舌根发麻、下嘴唇都肿了,两人的舌头在你追我躲中纠缠打闹,犹如两条嬉戏的小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舒淮虽然表面上摆出一副抗拒的姿态,但他身体诚实得令江翎难以忽视。
吻毕,江翎的眼眸弯成了两弯新月,笑意盈盈地问道:“哥哥,我香不香?”
舒淮心中懊恼不已,对刚才情不自禁的自己感到恼怒,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别过头去:“我上午和你说的话,你是没听清楚吗?!你再这样胡闹,我就——”
“你就怎么样?”江翎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仿佛死猪不怕开水烫。
舒淮被他这种态度激怒,色厉内荏地吼道:“我就让爸爸派人把你送回杭州去!”
然而江翎对他的威胁丝毫不以为意,轻描淡写地回应:“送回去了又怎样?等我好了,我还会再来找你的。你毕竟是我哥,我们总有见面的时候。”
舒淮本就对自己内心的动摇感到气愤难平,此刻又听到江翎如此气定神闲地说出他无法反驳的事实,更是感到一阵无力。
他冷冷地瞥了江翎一眼,口气冷硬:“你记得我是你哥就好。”
最后,关于洗澡的事情也就这样不了了之。江翎提出要洗澡,本来就是居心不良,舒淮被他强吻过后,更是明白他肚子里全是坏水,自然不可能同意他洗澡的要求。为了早点康复,江翎也只好作罢,暂时收敛了他的小心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方知有如今正是高三的紧要关头,争分夺秒地在书海里奋力冲刺。周自衡就像他的守护神一样,每天都会准时出现在他家,耐心地为他辅导作业。
方母看在眼里,心里既觉感激又过意不去,屡次三番对方知有提议,想给他请个家教来分担一下。
但方知有总是抿着嘴,没有明确表态。
反而是他爸爸,一副洞悉一切的模样,摆摆手劝方母:“算了,人家自衡乐意来帮知有,你就别操这份心了。”
某天,周自衡和舒淮在电话里闲聊中,无意间提及了舒淮和江翎的事。
舒淮一下子变得有些支吾,含糊其辞地说:“等他高考完再说吧,我现在的每一个决定都可能影响到他的发挥。”
周自衡也不揭穿他,单刀直入地问:“你们是不是已经在一起了?”
舒淮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我不敢啊,阿衡。他还年轻,有退路可选,可我比他大好几岁,我得想得更长远一些。”
周自衡站在阳台上,手中夹着烟,他回头看了一眼书房里正埋头苦战的方知有,深有感触地说:“但他,比我们都要勇敢。”
说来也巧,江翎的体质实在是争气。
在他即将迎来十八岁生日之际,他的脚踝已经完全康复了。在养伤的那段日子里,舒淮简直把他宠上了天,不仅照顾得无微不至,还得时不时地“忍受”他肢体上的小骚扰。至于其中的滋味,是苦不堪言还是甘之如饴,恐怕也只有舒淮自己心里最清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事到如今,舒淮也不敢轻易问江翎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倒是江知礼,在江翎生日当天,豪爽地给他转账了一笔巨款。江翎简单地回了一句“谢谢爸爸”,欣然收下。随后就把这笔钱存进了一张银行卡里,买了个5年的定期,决心在这几年时间里不动用分毫。而宋清芷和往年一样,对江翎的生日依旧是不闻不问。但今年,她并没有再拦着舒淮去为江翎庆生,。往年为了这事儿,舒淮总得和她周旋上好一阵子。
今年是特别的一年,江翎没向远在杭州的朋友们透露自己生日的事。只有他和舒淮,两个人在南京的小公寓里,简简单单地度过了他的十八岁生日。
夜色渐深,晚上十点过,舒淮去浴室泡了个澡。可能是在热水里泡得有点久,他出来时头脑微晕,脚步也略显漂浮。他和江翎说了声就要回卧室。
客厅里的电视声不大,但江翎既没回头也没应声。舒淮心里明白,江翎肯定是听到了,也察觉到他今天的异样。从早上开始,江翎的话就特别少,更奇怪的是,一整天都没像往常一样对他有过什么亲昵的举动。
瞧瞧,习惯有多可怕。
舒淮刚躺下不久,卧室门突然被推开了,灯光如洪水般涌入,刺得他眼睛一疼。他下意识地眯起眼,却看见江翎站在门口,那双黑色的眼瞳深得像是能把人吸进去,让人捉摸不通。舒淮心里一紧,坐起身来,身体不自觉地缩了缩。
江翎大步走到床前,居高临下地凝视着舒淮。
舒淮的心跳得砰砰响,“小翎”两个字刚出口,江翎就蹲了下来,微微仰头看着他。
江翎手大指长,一只手堪堪握住他纤细的脚踝,轻轻往前一拉,舒淮就被迫坐在了床边,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仰去,只得双手撑在了身后维持重心。
卧室里突然变得异常安静,只能听到江翎粗重的呼吸声和舒淮自己无法掩饰的心跳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翎缓缓直起身子,以一种半环抱住舒淮的姿势站立着,高挺的鼻梁轻轻蹭着他的脖颈。
他低声说:“哥哥,今天是我生日,祝我生日快乐。
”舒淮的手按在江翎肩上,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生日快乐。”
然而,江翎却轻笑出声,他声音沙哑而压抑,仿佛在克制着什么:“可是我不快乐。”
舒淮低下头,他知道江翎的意思,江翎想要的并不仅仅是一句简单的祝福,但是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江翎的牙齿轻轻叼住他的耳朵,厮磨着耳肉,舌头沿着耳廓舔了一圈。舒淮觉得浑身发热,热得他心慌意乱,身体里好像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撕咬他。江翎轻轻撩开他的额发,露出他饱满而漂亮的额头。舒淮想推开他,可刚一张嘴,江翎就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
江翎的舌头猛地钻入他的口中,汲取他的唾液。这个吻既不温柔也不拖沓,直接而热烈,吻得舒淮全身失去了力气。他震惊于江翎的吻技竟然如此娴熟,心里不禁开始怀疑:是背着自己和其他人亲吻过吗?但是自己又是以什么身份在心里这样怀疑江翎的呢?然而这些疑问还未及深思,他撑在身侧的双手开始发抖,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床上。江翎顺势压了上来,少年身上浓烈的荷尔蒙气息瞬间将他淹没。
江翎一面吻他,一面解他睡衣的扣子,湿热的吻顺着下巴,脖子,锁骨,往下而去,留下蜿蜒的痕迹,看到他胸口的那一刹那,舒淮察觉江翎整个人顿了下,而后感觉到两颗乳头被江翎狠狠吸了两口,一颗被舌尖吮吸,一颗被江翎平常拿笔弹琴的手指揉捏。
舒淮到底是处男,即使梦里同江翎的旖旎梦境有过许多次,但是江翎剥掉他睡裤的那一刻还是羞耻地想往後面躲,一张漂亮的脸涨得通红,脚趾头无意识地蜷紧了。
“那你也不能弄我。”舒淮不好意思去看江翎。
江翎虚用了几分力气压住了他,平静道:“哥,今天是我的生日,我说了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舒淮必须得承认,自己对江翎的亲吻和抚摸的渴望,仿佛与生俱来。
“哥,我说了今年生日我不要你的礼物。”江翎压在舒淮身上,轻轻舔他的嘴唇,衔他的唇珠,低声说道:“但是,我要在今天给你一个礼物。不要再拒绝我了,求你。”
舒淮隐约能猜到他的意思,心中下定了决心,咬紧了牙齿,忍着没再躲,只是依旧害羞地闭上了眼睛。
江翎看他仿佛是已经默许的意思,呼吸一乱,眼里是无尽的欲望。他将哥哥身上的衣物完全褪去了,扔到了床下,舒淮很快呈浑身赤裸的状态出现在舒淮的面前。
江翎亲吻抚摸着他全身,声线带一丝沙哑:“哥,今天是我十八岁生日,但是我把我自己送给你好不好?你要吗?”浑身赤裸的少年躺在他身下,每呼吸一次,胸口的起伏便对江翎增加了一份诱惑。
“好。”舒淮低声回答他,他容许自己放纵一次。
江翎的心如同漂泊的船终于找到了港湾。
“把嘴张开,小淮。”
舒淮听话地张开了嘴巴,他的嘴唇颜色天生粉嫩,唇瓣形状也相当好看,被狠狠亲吻过的嘴唇非常漂亮,已经成了嫣红色。江翎的手指伸入那诱人的口腔,捏着他的舌头玩弄,止不住的涎液从嘴角流出,江翎低头将其吸了个干净。
江翎从他床头柜摸出安全套和润滑剂,舒淮意外自己房间什么时候多了这几样东西自己竟都不知,江翎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说:“我今早上才放进去的,你当然不知道了。”
原来是早有预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翎的手很长,一米八三的身高,下面的性器尺寸也相当可观,他中指就着润滑剂顶到舒淮後穴最里面,几乎很快就找到了的舒淮的敏感点,舒淮没忍住开始呻吟。江翎指腹凶狠地磨过密实的穴肉,再模仿性交的动作狠狠抽插起来。待到穴口完全湿软,江翎让舒淮背对着自己跪着,好声好气地哄着他把臀部高高翘起。
舒淮骨肉匀称,四肢纤细,细腰翘臀,一塌腰,那画面,江翎只觉得自己下体快要炸开似的,理智几乎不复存在,一瞬间只想操死自己这唯一的哥哥。
他身上的衣物早已在刚才的爱抚中褪了个干净,他一边掐住舒淮的腰,一边握住自己粗长狰狞的性器,对着那湿润诱人的後穴狠狠地挤了进去。“啊……”舒淮呻吟出声,他的声音平时就好听,此时在床上,不需要说什么下流的话,只需要轻微的喘息,便足以让江翎兴奋。
层层叠叠的穴肉包裹住入侵的巨物,未经人事的後穴又紧又宅,吞吮的过程有些困难,好在江翎出乎意料的有耐心,亲吻加爱抚,很快就使舒淮放松下来。
先前江翎听男同学们私下讨论女人生殖器名器,他现在只觉得自己哥哥的穴眼才是真正的销魂眼。肉道紧而软,热乎乎的,穴口很紧,里面更紧,但是要完全插进去却还是需要一番耐心。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他太大了,江翎对自己的尺寸还是相当有自信,他往日观摩的片子里面很少有和他旗鼓相当的尺寸。
推入的过程中给舒淮带去些许胀痛,所以他不免有一点躲的趋势,江翎掐紧那纤细的腰,狠了狠心,直到自己的阴茎彻底的顶中穴心。被填满的感觉很陌生,舒淮发出一声尖叫,混杂着无助的喘息,像是受不住。
江翎停了停,缓过灭顶般的快感,低头在舒淮白皙的脊背上啃咬着,留下一个个痕迹。
他问舒淮:“哥,舒服吗?嗯?”见舒淮不回答,江翎继续说:“哥,我就是妈妈给你生的男朋友,专门操你的。”舒淮呜咽着,臀部一摇一晃,肉穴不停收缩着,穴肉乖张地吞吮弟弟的肉棒,吸得江翎险些失控,两手握着那挺翘的臀部开始操干。
肉体碰撞的声音在不大的主卧里响了起来,一声高过一声,挺撞一次快过一次,夹杂着黏腻的水声,以及舒淮的呻吟。
少年十八,初次开荤,干得很狠,念及舒淮也是初次,刚开始尚留了一点力道,直到舒淮呜咽着叫了他一声“小翎”,江翎彻底了理智,他已经把自己放在了哥哥男友的位置上,他只想不停地侵犯哥哥,将他的后穴干得松软,干成自己肉棒的形状,最好每次都能射在里面,让哥哥的肚子里面全是自己的精液。
狰狞的巨棒上裹满了白液,抽插时穴口流出来的淫水拉丝往床单上滴落。漂亮的穴眼彻底被操开,饥渴地吞噬着弟弟的肉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舒淮不知道自己努力克制的呻吟何其诱人,勾得江翎几乎只想死在他身上。
做到一半舒淮哭着说膝盖好疼,江翎暗自悔恨自己干得失了理智,拔出阴茎,把舒淮的身子反转过来,龟头在他的穴眼上用力地磨,对他说:“哥,祝我成年快乐。”
舒淮眼尾已经红了,嘴角被自己口内流出的涎液沾湿,整个人一副被操得失神的样子。
江翎见他不说话,掐着他的下巴:“哥,你该庆幸,我等到了成年才上你,要知道我可是早就受不了了。
江翎爱他爱到不行,本就爱自己哥哥这么几年了,又是青春期欲望正盛的时候,早就盼望自己快点满十八岁。一方面他确实想过要和舒淮慢慢来,确认关系了再哄上床,一方面是他早就意识到舒淮似乎对于未成年就开荤这件事异常反感。
他将硬得发颤的肉棒重新塞入舒淮湿软紧致的穴里,继续凶狠地操干他的哥哥,直到在那紧致的穴道里射出人生开荤第一泡精液为止。
舒淮睁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十一点过,像是刚经历一场大战,每一寸肌肉都酸软无力。
不过确实是大战,江翎是第一次,带着积蓄已久的热情,将他引领至极致的愉悦,加之没轻没重,毕竟忍了好几年,最后把他折腾到昏睡过去才算完。
身上已经是干净清爽的状态了,恐怕是江翎抱着自己去清理的。舒淮暗自庆幸,幸好当时睡过去了,不然还得被折磨一番。
他挣扎着坐起身,卧室门应声而开。江翎手里端着一杯牛奶,漂亮的黑眼睛亮晶晶的,温柔又深情。
“哥,你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舒淮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身子一僵,一开口才觉自己声音嘶哑:“我要喝水。”
江翎笑意浓浓,走到床前把牛奶递给他:“喝吧,刚热的。”
舒淮心跳快得要死掉了,他现在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做了什么?他和江翎上床了?他和自己的弟弟上床了?他的弟弟昨天才刚满十八岁,昨天是脑子发昏了还是被下降头了才会同意。
江翎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轻轻握住他另一只露在被子外面的手,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笑:“小淮,我们现在已经在谈恋爱了,上床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不要有心里负担。”
舒淮脑海中一片混乱,他缓了一会儿才说:“你现在开心了。”
江翎从善如流:“开心,得到自己喜欢的人怎么不开心。你不开心吗?”
他顿了顿,蹲下身,仰着头望着舒淮,拉过他一只手抚摸自己的脸,像条可怜的小狗:“你不喜欢我吗?你也得到我了,我们都如愿以偿了。”
“小翎,我们不能......”
舒淮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江翎打断:“你在坚持什么?坚持你那一文不值的伦理道德吗?你是害怕是吧,你害怕我们的关系暴露了妈妈会对你失望,害怕她对你露出厌恶的眼神,可是我呢?小淮,你有没有想过我。”江翎的身体绷得死紧,他看着舒淮逐渐湿润的泪眼,喉结上下滚动。
江翎的嗓子眼像是吞了刀片,艰难地说道:“哥,我会好好念书,考上好大学,工作了努力赚钱,让你开心地和我一起生活。”他看着舒淮,“所以不要再拒绝我了,好不好。”
舒淮听着他的保证,几乎悲伤得不能自已。小时候总是无缘无故哭泣的小翎,长大了总是为了自己流泪的弟弟,自己何其狠心,明明让江翎知道他们彼此相爱,偏偏不给他一个在一起的机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低垂着头,忍到极致一般,长期的压抑在这一刻终于爆发,泪如泉涌。
江翎被他突然的哭声吓到了,慌忙捧住他的脸,吻去那些泪水,不停地说着:“不哭了,不哭了,小淮,我不逼你了,你慢慢想,你现在不愿意也没关系,我等你,多久我都等你。”
舒淮哭得撕心裂肺,过了许久,江翎都怕他哭得背过气去,他才慢慢收住眼泪。
他拉下江翎的手,紧紧握住,每说一个字都艰难不已:“我愿意。”
“我再也舍不得你等。”
爱根本不会因为反复的克制就停止,爱是反反复复,是今晚想通明晚又沦陷。
舒淮讨厌自己的软弱,恐惧伸出的手会成为江翎额外的痛苦。
爱而不得像是一种姿势,他从来都只能平静地接受这个成语带给自己的坏情绪,等待一个他和江翎的坏结局。当亲情的面具被剥落,眼神是罪证。得知自己爱上江翎那一刻的反应是屏住哽咽,反复吞下爱意,于是他的眼泪便保有一份体面。可是江翎说爱他,还要自己也说爱他。
除了江翎,还有谁能给他流泪的勇气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刚确认关系的那几天,舒淮和江翎就像是一对难舍难分的连体婴。江翎的粘人程度,简直要把舒淮的每一次呼吸的空间都占据。就连舒淮上厕所,他都恨不得替舒淮把着老二。说实话,这种亲密确实有点过了。
终于,舒淮忍无可忍,一巴掌拍在江翎背上,佯装生气地别过头去:“你给我适可而止点。”
江翎像个顽皮的小狗一样,从背后紧紧抱住舒淮,笑嘻嘻地回应:“谈恋爱嘛,就是要这样黏在一起才有趣呢。”
舒淮被他的无赖样子逗得哭笑不得,无奈地翻了个白眼:“黏屁。你快回学校上课吧,毕竟都请了好几天假了。爸爸前两天还打电话来问你伤势如何了。”说到这,他微微一顿,想到了什么,又补充道:“还有,爷爷也很关心你的学习。”
听到这些,江翎把头埋在舒淮的肩上,有些无奈地嘟囔:“反正无论我考得怎样,最后都得按照他们的安排去走,又有什么区别呢?”
舒淮听在心里,虽然心疼,但面上却不露声色,免得江翎趁机顺杆儿爬。
他安慰江翎:“你要是能考个好分数,未来的选择就会更多。但要是成绩不能让你爷爷和爸爸满意,他们可能会考虑送你出国。”
江翎闻言吃惊地抬起头:“不会吧?!我从没听家里说过这事儿。”
舒淮耸了耸肩:“我只是听说,反正我以前的高中同学就有这样的经历。他前几天才从国外回来,还问我要不要去他的工作室实习。”
这番话让江翎心里开始有些慌了,他知道江老爷子一向对他要求严格,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老爷子还不知情,否则早就派人把他抓回杭州了。
江翎深吸了一口气,认真地说:“哥,我知道了。”说着,他亲了一口舒淮的耳朵,“我下午就回杭州,等你找到实习公司了,一定要告诉我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多半还是在南京。”
本来之前想去山区支教,但是现在已经和江翎确认关系了,他想了想还是打算在南京实习,不由得开始考虑了宋清芷之前提到的去她公司实习的提议。
下午舒淮没课,便和江翎一起打车去机场。刚出小区,两人就看到一只被落叶堆成的爱心环绕的流浪三花幼猫,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惹人怜爱,爱心落叶可能是小区里孩子弄的。
江翎拎起可怜的小猫,看着舒淮说:“哥,这只小猫看起来像是刚流浪不久诶。”
幼猫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舒淮,眼神可怜巴巴,虽然它的毛发不算干净,但那双眼睛着实让人心生怜爱。舒淮环视了一周,没看到纸箱和猫碗,再看看小猫瘪瘪的小肚子,心里不禁一软。
“把它放回去吧。”舒淮对江翎说。
他虽然心疼这只小流浪猫,但害怕自己照顾不好他。他甚至宁愿把它送去宠物店也不愿意自己养,他已经没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去照顾一个小生命。
江翎执意要留下它:“哥,你小时候都能把我养得那么好,怎么现在一只小猫就让你害怕了呢?我们一起养它好不好?”
舒淮的眼睫微微颤抖着。如果换作以前,他或许会觉得自己能够照顾好江翎和这只小猫。但是现在他完全没有那种想法了。他害怕自己的不负责任会给这只小猫带来伤害,但是看着江翎那小狗一样的眼神,和小猫那可怜巴巴的样子,他最终还是拗不过一人一猫。
“好吧,先回家找找有没有快递盒吧。”舒淮从江翎怀里接过幼猫,小心翼翼地抱着它,“等我从机场回来再去宠物店买它需要用的东西。”
在机场人分别时,江翎埋进他的颈窝,撒娇中带着一丝不舍:“哥,接下来的日子,记得要每天都想我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天上午说下午要回杭州,于是在出发前,江翎对舒淮施展了一番别样的“折腾”,现在光是略略一回想,舒淮就两股战战。
尽管这撒娇的调调和以前没什么两样,但确认关系后的江翎,撒娇中总是带着一种恋爱的甜腻味。
舒淮耳朵尖红得几乎要滴血:“我会的,但你就要乖点,就快要高考了,得专心。”
江翎捧着他的脸颊,额头相抵,两人眼神交汇,仿佛睫毛都要触碰在一起。
江翎口吻戏谑:“我乖乖的,哥哥就答应我,下次让我把把哥哥做到昏过去。”
舒淮四下张望,挣扎着推他,羞愤地嘴硬:“你还敢说!为什么偷偷摘套?!清理起来很麻烦的。”
江翎平静的看着他,眼里有笑意:“都是我给你清理的,我都没怕麻烦。”
舒淮眼睛都瞪圆了,恨不得一口咬死江翎,就是因为他给自己清理自己才说麻烦,因为每次清理到了到最后都会变得“意味深长”。
“快过安检吧,别再胡说了。”舒淮轻轻地掐了掐江翎的手。
原本江翎想来个临别的深情一吻,但看到舒淮左右顾盼,生怕被人瞧见,便作罢,不想真的惹毛了他。
眼下,江翎即将面临高考,而舒淮的课程则更为灵活,更多的时候都是他往返于杭州和南京之间。为了节省时间和方便见面,他甚至克服了当年父母空难事件的心理阴影,学会了独自乘坐飞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江翎提及此事时,竟难得地体贴了一次:“如果你真的害怕,那就不用勉强自己飞过来找我。等我考完试,我们就有大把的时间在一起了,你不来看我也没关系。”
听到这里,舒淮的心像是忽然塌了一块,他侧过头去,假装轻松地反驳道:“少自恋了,我是来监督你复习的,可不仅仅是为了谈恋爱。”
江翎知晓哥哥又多嘴硬,但这一次却故意笑着拆穿了他:“你说这话的时候,心里真的不会觉得虚吗?哥,别咬得那么紧。”
江翎把他抱着,舒淮双手吊着他的脖子,故意夹紧江翎,报复他揭穿自己的口是心非,江翎带有安抚意味地凑上去舔他薄红的唇,继而吮着他的舌头,温存地湿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