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苓心(12)(1 / 2)

陈祈毫不在意。

谢爵猛地起身,片刻后开门声和关门声相继响起。

陈祈眨眨眼,转头看向了房门方向,谢爵去了隔壁,他给了这么好的机会,结果对方居然不要。

只此一次,再无二次,谢爵自己不要,不能怪他了。

陈祈笑起来,抬起手,放在额头上,闭上眼睛,嘴唇边扬起的笑,倒是很久没有过的畅快的笑。

隔壁房间谢爵去了洗手间,拧开水龙头,让冷水泼在自己的脸上,心底的温度降不下去,他手指用力抓着洗手台,用力到指骨都开始泛白。

抬起眼,看到了镜子中的自己,那个狼狈的可悲的自己,真的是他吗?

他过去有过这种时候?

从来都没有,都是陈祈将他变成现在这样的疯狂和病态。

谢爵牙齿忽然狠狠咬紧,咬出了咯咯的声响。

过了一段时间,谢爵拿了纸巾擦拭掉脸上滴落的水,转身他回去主卧,主卧里灯光关了,陈祈也睡了。

没有开灯,黑暗中他来到了陈祈床边,低头间看着这人睡着了,正发出浅浅的呼吸声,借着走廊里的微弱光线,谢爵目光幽亮偏执地望着沉睡中的人,半响过后,他忽然抬起手。

两只手都掐住了陈祈的脖子,一点点用力。

这个人总是想要逃,从他身边逃走。

他对他难道还不够好吗?

他是真的喜欢他,这份爱来的是突然,在光速之间,但是谢爵感受得清楚,他真的喜欢陈祈,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可以让他这样难受和煎熬了。

不如杀了陈祈好了,这样一来陈祈就永远无法离开他。

天堂还是地狱?

是,确实没有这样的地方,陈祈唯一可以待的地方,是在他的身边,他哪里都不能去。

除非他死。

不,就算他死了,他也要拉着陈祈一起。

他们不能分开。

谢爵紧紧掐住陈祈的脖子,陈祈睡梦中感觉到窒息,眉头都拧了起来,想要挣扎,但下一面谢爵猛地松开手。

他蹲了下去,就蹲在陈祈身旁,拉着陈祈的手,把脸给埋在陈祈手心里。

求你。

谢爵在心底无声地祈求。

求陈祈可以喜欢他,为此要他付出什么都可以。

只要陈祈别离开他。

没有回应,陈祈睡着了,给不了谢爵任何回应。

转天陈祈醒来,他被搂在谢爵怀里,后者睁着眼注视他,眼睛下面可见的黑眼圈,眼底也充满了红血丝。

看着像是一夜没有睡的样子。

陈祈伸手摸摸谢爵的脸:好好睡觉啊。

谢爵抓住陈祈的手:那你喜欢我。

换一个。陈祈笑。

谢爵也笑,他们都知道,换不了。

起来吃早饭吧。谢爵起身,给陈祈拿出了衣服,陈祈换衣服,谢爵先到楼下。

吃过早饭谢爵很快离开,到公司工作,晚上比较晚才回来,后天要陪陈祈去给他生母祭奠,谢爵把几天的工作给堆一起,快速处理完。

陈家那边,也在谢爵的雷霆手段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已经倒下了。

陈岸只是旁边看着,虽然陈家倒了,他们却也不是真的一分钱都没有,他们还有,想要再起来,靠自己本事就行。

他们可以,陈祈却很难,手术成功概率还没有一半,也就只有二三十。

陈岸和谢爵通过电话,他离开一段时间,希望谢爵照顾好谢爵。

也许你陪着他会更好。谢爵有这样说过。

陈岸笑声传到电话这头:我们差不多。他和谢爵对于陈祈而言,谁陪着陈祈,都差别不大,陈祈对他们没感情,恨没有了,爱更加不可能有。

陈岸离开当地,就只和谢爵说过,其他的朋友他没有联系。

不少的朋友,知道谢爵针对陈家,都主动和陈岸划清了界线。

陈岸倒是早就预料到了,树倒猢狲散,人走茶凉。

自古以来都是真理。

关于他父亲那边,最近身体不怎么好,因为陈家的事,哪怕他去补救,但是根本抵抗不了谢爵,谢爵就随便动动手,就让陈家跌倒很难再爬起来。

养父一时急火攻心,住进了医院,继母在陪着他,不过两人要想回到过去的豪门生活,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陈家的事,陈祈什么都不知道,他在谢爵家,与世隔绝了一般。

有谢爵的客观原因在,但陈祈的主观原因也有,他哪怕有手机,但是手机基本都是关机状态,谁都不联系,不是没人找到这边来,但是都没能顺利见到陈祈,都让保镖给阻止了。

陈祈偶尔听到一点声音,只是声音没多久就消失。

约莫可以猜到一点,可他一个即将要离开的人,他一闭眼一切跟他毫无关联。

陈祈安静等待着最后时间的到来。

就这两天了。

他有非常强烈的预感。

也是他作为扮演工作人员的一种敏锐的直觉。

祭奠的这天,谢爵和陈祈很早就出了门,要去陈祈母亲老家有几个小时车程,陈祈生母住在医院的最后,告诉他父亲,希望时候回到老家。

老家离当地很远,坐飞机都需要半天。

定了专机,两人和保镖上了飞机。

陈祈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出过远门了。

再次坐上飞机,好像一切都非常新鲜似的,四处看着,还往窗户外看。

谢爵拉着陈祈的手:等你身体好点,你想去哪里我都陪着你。

陈祈转头看着谢爵眼底浓烈化不开的深情,他点头:好啊。

到时候谢爵可以带他的骨灰到处去逛。

陈祈把后面一句话在心底补充完。

飞机没多久起飞,飞跃在云层中,从飞机上可以看到下面的蓝天白云,云朵漂亮,像是触手可及,陈祈手掌放在玻璃上,看着窗户外的美景,嘴角边都是温柔的笑。

一个吻落在陈祈的嘴角,陈祈回过头,嘴唇又被吻上了。

他们在万里高空上接吻,陈祈的手被扣着,来自另外一个人掌心的温度,异常得灼烫。

陈祈的心脏依旧平稳跳动,丝毫悸动的痕迹都没有。

飞机航行几个小时降落在机场,从机场出来,另外预定了汽车,汽车又载着几人,往郊区外走,朝着半山上的一块墓地走。

一路过去,周围都是蜿蜒的群山,陈祈都看着窗外,而谢爵则注视陈祈,没多久墓地出现在眼前。

轮椅先放好,谢爵抱着陈祈,放在轮椅上,推着人在墓地中走,提前就查过哪个是陈祈生母的墓碑,来到墓碑前,将准备好黄白菊花给放在墓碑前。

陈祈看着墓碑上照片里的女人,不算陌生的面孔,陈祈长得像他的母亲。

这个生育他的人,和陈祈留着相同血液的人,陈祈看着对方,对于这个他的生母,他倒是触动很多。

我想一个人单独待会,可以吗?

陈祈和谢爵说。

谢爵无法拒绝陈祈的要求,这附近也没有其他人,不会有什么危险。

谢爵点点头,把保镖也给叫走,他们走到远处的汽车边,等着陈祈。

陈祈本来坐在轮椅上,但是位置太高了,他抓着墓碑,把自己身体给转移下去,坐在了墓碑前面,陈祈背侧靠着墓碑。

妈。陈祈低声呼唤墓碑的主人。

我很快回去陪你。

陈祈抚摸照片里的女人。

他微笑着:你不会再孤独了,相信我。

陈祈轻轻地说着。

那边谢爵可以看到陈祈,陈祈在和墓碑说话,谢爵垂落了眼,一个电话打过来,谢爵到一边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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