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1 / 2)

反派都是我前男友[剑三] 作者:孤注一掷

第13节

可是他们最后都罢手了。

林幽篁冷眼旁观地听着,声音淡漠:“走吧,他确实没有血祭之物。”

妙观山很久没有跟人说过心里话了,而这样的事,他也不可能再对第二个人提起。

望着林幽篁转身离去的背影,妙观山的脸慢慢恢复木然:“林谷主,你怕报应吗?”

林幽篁嗤笑一声,回头,目光愉悦又邪气:“信,当然信。所以你看,我杀了这么多人,也没有报应来制止我。是不是说明,有报应也是他们先报?我所为,皆天意!”

他说完那番狂妄放肆、寒意凛然的话,头也不回,淡淡自语:“怕报应,当什么恶人?”

这世间,从来只有人报,没有天报。

第43章 43只反派

林幽篁背对着妙观山, 从顾矜霄面前径直走过。

他脸上的神情并无特别,就像他说话的语气一样, 既不凌厉也不冷漠。甚至比起以往的戏谑顽笑,还要平常普通一些。

狂妄放肆,叫人寒意凛然的,却正是这理所当然, 视作平常的态度。

许多恶人是不信天理循环报应不爽的,若是知道当真有代价明码标价摆在那里,很多事情他们都不会做了。

但也有一种恶人不一样,这种人就像清醒理智的疯子, 他要做的事,没有什么能让他犹豫退却。

林幽篁无疑就是这种人, 他说出什么话, 顾矜霄都是不意外的。

“等等。你灭了燕家,得到落花谷, 那你知不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解除燕家活尸状态?”林幽篁要走, 妙观山却出言阻拦。

林幽篁本不耐烦, 见一旁的顾莫问没有动, 这才停了脚步,声音清凌淡漠,随意道:“燕家的活尸, 你就是砍了他的头, 也还是不会死。不过奉劝你最好不要试, 因为真砍掉了缝回去, 会越来越像死人。若是要彻底毁掉也不难,直接烧成灰烬,一点也不剩就好,只要你舍得。至于烧了以后是什么后果,死人的世界我不懂。”

林幽篁不懂,顾矜霄却懂。

他一直看着那青年和尚的活尸,燕家的炼尸之术,锁的是一魄,人的三魂七魄,若是缺了一点,不完整都会影响转世轮回。

这青年和尚能做许多活尸做不到的事情,锁的绝不可能只是一魄,具体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顾矜霄轻声道:“他的r_ou_身和魂魄牵系甚紧,要是真的烧成灰烬,有可能魂飞魄散。这是最严重的状态,若只是寻常的活尸,最多是伤及一魂,导致神魂不全罢了。”

妙观山原本木然的神情一点点活泛,就像岩石被风吹去表面风化的砂砾,露出原本冷峻坚硬的真面。

“你知道,你有办法?你一定有办法!”他的眼睛发寒发亮,狼一样,像在绝望的永夜里抓住一丝微弱的光源。

林幽篁忽然笑了,他一笑就透着刀锋淬毒一般的艳丽:“他当然有办法。你没看到我们是怎么过来的吗?这世间有一种人,生来就游走在y阳生死之间,许多人把他们叫作方士。现在你面前,就站着这样一个真正的方士。可是,我们为什么要帮你呢?”

妙观山嘴唇和鼻翼都微微翕动,露出略显狠意决然的神情,他原本面相气质厚重大气,就像寺庙的砖墙,因为长久沐浴梵音,心存善念而透着正气。

现在,只一个眼神表情的变化,整个人的气质就像开锋的长刀。

“我的武功很好,很会杀人。而你们死人谷,要杀很多很多的人。你们缺高手,真正的高手眼里,燕家的活尸大军根本不足为惧。我帮你杀人,你们帮我救我哥哥!”

这番话从妙观山嘴里说出,一字一句,斩钉截铁,不是效忠投靠,而是互换的交易。

林幽篁的桃花眼里,淡淡几分笑意,转看向顾矜霄,懒懒地说:“各取所需,听上去很公平。我的顾兄,你意下如何呢?”

他这可有可无的态度,好像成与不成,都听凭顾莫问一言之间决断。

顾矜霄颌首,尾音极轻的声音,也淡淡的:“好。”

妙观山看着他脸上沉静平静地神情,那声可有可无的好,似乎凡人的生生死死于他,皆是轻而易举把玩于指掌的小事。

心中不知是希望还是寒意,忽冷忽热,奔涌血液而去,叫他发寒噤一般隐隐颤栗。

林幽篁忽然轻笑一声:“该怎么称呼你,妙观山应该是你哥哥的佛家称号吧。以后你要跟我一道作恶,可千万别让人到了阎王那,叫错债主的名字。让人替你受了过。”

这话无疑是讽刺他之前的报应之说。

妙观山面无表情,哥哥变成活尸后,他叫妙观山是行善为哥哥积德。以后自然不敢再用这个名字见人,但他也不敢叫哥哥在天有灵,知道他做了什么。

“既然入了死人谷,那就请谷主赐名。”

顾矜霄望着妙观山身后,那青年和尚的活尸,平静地说:“你现在,不怕报应了吗?”

妙观山没有回头,极冷的笑了。那冷从眼底深处迸发而来,话也是:“他一生都是极好的人,未曾做过一件恶事。已经十二年了,我想不出,还能有比现在更坏的下场。”

他落个什么结局都无怨言,但不该是这个人。

“世间之事,若是都能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知是会太无聊,还是会天下太平?”

林幽篁不笑了,神情聊赖淡漠,不知是叹是嘲?

“既然如此,以后你就以——死人谷渡恶君的名字行走吧。”

妙观山没有异议,只紧紧盯着顾矜霄说:“什么时候可以救我哥哥?”

“急什么,等下我会让人把名单送来,你只要杀掉上面十个人,顾兄自然就可以放心为你兄长施为。”说话的自然还是林幽篁,“毕竟,就是大夫医病,也是要一点时间确诊的。”

而妙观山,也需要时间证明,证明他自己值得这份价值,也证明他对死人谷的衷心。

顾矜霄的目光从那青年和尚的活尸身上移开,什么也没有说,和林幽篁一起步入那巨型棺材一样的黑色轿辇。

妙观山便看着,那四面笼着黑纱的轿辇内,传出一声空灵的琴音。

余音回荡,那停在崖边的轿辇便凭空抬起,直直的调转了方向,朝着山峦大河对岸的山野飞走。

轿辇内,林幽篁向后望去,隔着黑色的纱幔看着远去的山寺。

很快,他回转过来。

“真是无趣。”林幽篁漠然地说,“希望他的武功,别像他做人那么无聊。”

顾矜霄依旧下着来时的那盘旧棋,垂眸轻声说:“你方才说错了。世间的恩怨不平,不是因为好人早死,恶人长命。而是因为,见了几件悲惨荒诞之事,就自以为发现世间真理。然后,改弦易张,妄断天命。”

一枚黑子落下,直掠白棋腹地,打破胶着的对峙。

林幽篁倾身,一手自然的搭在他的肩上,越过他身侧,自行落下一子。

之后也没有收回手,就这么靠着顾矜霄,眉宇又渐渐带出一点愉快艳丽的笑意。

“不错,最可悲可怜,就是这种一无所有之人,见了几件无道之事,就学人行恶。一旦遭遇什么祸事,便推给天意报应。转而妄图用积德行善,去明码交易逃脱罪罚。坏也坏得可笑。好又好得功利。自然上不得九天,下不得地狱,只配为人所驱使驭策。”

顾矜霄眉目垂敛,望着棋盘,唇角轻轻翘起,淡淡道:“为人所驱使驭策,未尝不是一条出路。否则,今日怎么会遇到你跟我?”

林幽篁笑起,眼角唇边弯弯,凝着顾矜霄的眼睛:“难道,你还真能活死人r_ou_白骨?”

顾矜霄薄唇微抿,眼尾一点笑意冲淡郁色,他轻声说:“活死人r_ou_白骨的,是顾相知。我是方士,只颠倒y阳。”

颠倒y阳,生死相易。这八个字,何止于活死人r_ou_白骨的震撼?

林幽篁望着那双寒潭一样的凤眸,顾莫问的眼睛生得极好看,不是那种细长如勾的凤眼,眼睛的线条流畅凌厉,只在眼尾时候忽然下滑勾扬。

被这双眼睛看着,就像把灵魂放在他手心里,浮沉泅溺,生死皆不由自己。

顾相知和他差的,就只有眼尾那一笔,还有那抹晕染慑人的神秘郁色。

“顾兄的相貌,生得极好。真可惜我不是个姑娘家。”林幽篁拉开一点距离,懒洋洋地笑着,“虽然我不是姑娘家,但和顾兄的情谊也可昭日月啊。所以,若是我一不小心遭了天谴,顾兄可千万别为我颠倒y阳了,只要记得抽空来地狱帮我搭把手就好。”

他这意思,显然是想好了,就是死了做了鬼,也决心在地狱干一番事业。

看来人间已经满足不了他了。

所思所率,不可谓不深谋远虑。

顾矜霄唇角轻扬:“好。我记得了。不过,不是每个人死了都会有魂,还能记得生前。鬼蜮荒芜昏暗,不像人间。幽篁还是珍重些好。”

“说得也是,最起码,若是我死了跟顾兄y阳两隔,像这样坐在一起下棋饮酒,游赏江流林海的日子,就难得了。”

他拿起桌上的一壶酒,斟到两个酒盏里,端起一盏轻轻一碰,桃花眼笑意盈盈眯了眯:“如此良辰美景,我想起一个风景如画的地方,可与顾兄把臂同游。去时,顺路杀一对美人儿吧。”

他慢慢喝完了一盏薄酒,身姿不动,只酒盏缓缓微倾。

垂顺的睫毛和微动的喉结,这个角度看去,意外的清冷禁欲。

棺材一样的轿辇四面,黑色的纱幔被山风时时拂起。若隐若现那道红衣,像雪夜里最艳的一枝红梅,被攀折珍藏,封棺入殓。

第44章 44只反派

棺材, 不,是黑色的轿辇一直飞,走得是直线,径直穿过荒野水域上空,速度平稳又很快。

偶尔有人抬头远望看见了,也只以为是一只黑色的大鸟。

两个人一路弈棋, 饮酒,闲聊, 任由这轿辇在方士符咒的驱使下,向着林幽篁所示的地方飞去。

顾矜霄随手抚一段琴音, 林幽篁一面饮酒一面细听。

酒喝得不多, 林幽篁的眼波却像掬了一捧清酒,他笑:“都说听音识人, 听了顾兄这么多曲琴音,我却到现在都猜不准, 顾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是极简单复杂之人。”顾矜霄平静地抬眼看他, 手中弦音不断,“跟你一样。”

林幽篁起初见顾莫问第一面的时候, 的确是这么觉得的,这个男人眼里仿佛与生俱来的黑暗,在告诉他, 他们是同类。

认识久了, 他却不能肯定了。

林幽篁笑容难得无害, 呢喃一般低语:“我要你来我身边, 你就来了。可是,顾兄是要什么呢?”

“你觉得我要什么?”顾矜霄尾音极轻的声音,带上一点似有若无的笑意。

“我从你的眼里看到了死气和杀意,如影随形,漫无边际。以为,你会喜欢跟我一起,享受摧毁那些碍眼东西的愉快。但,那是以前。”

林幽篁闭上眼睛,似是这样就能更贴近琴音描述的心境。

“现在呢?”

琴音飘渺空灵,似邪似仙,悠远漫长又忽而耳语轻诉。纵使有血腥杀戮,也只是若隐若现的泥土下的骨屑。

林幽篁唇边笑意渐生:“顾兄的眼里,生和死好像都是一样的,这想法很令人着迷,对某些人来说也很可怕。有时候我觉得,救人或是杀人,在顾兄眼里或许毫无分别。”

顾矜霄垂眸看着指间的弦动,轻轻地说:“一个人若是y间呆久了,见过的死人比活人还多,有时也会分不清正反两面,谁是镜谁是影。人人皆知人死为鬼,却不知,对有些鬼而言,转世轮回抹消一切记忆,更像是彻底杀死他。”

他薄唇的线条很好看,有些不符合气质的秀美,一点弧度就温柔:“佛法说,人生如梦幻泡影。你说,既是虚假,死亡就是把他们从人世的幻境里叫醒。这是恶还是善?已经醒来的人,将他强行拖回梦里复生,想起的记忆再次抹消。他是谢我,还是恨?”

林幽篁的眼睛缓缓睁开,目不转睛地望着他,一眨不眨,像是看进漫不见底的深流。

顾矜霄轻笑一声,叹息一般:“古时先贤把方士另行别类,以为异邪,其实并没有错。因为我们只有一半踏足人间,而非全然站在活人的立场上。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说的地方到了。”

那琴音不知何时停了,连同悄然落地的轿辇。

与世隔绝的山野深林里,种满了高大的乔木,此刻满树深红的木棉花正边开边落。

这棺材似的轿辇,就悄然出现,在这片深深浅浅层层叠叠的红,和山林绵密的绿草间。

黑色的纱幔自然的分开,轿辇里走出来两个人。

青白色衣服的男人,通身的清俊尊贵,似钟鸣鼎食之家才养得出来这贵气沉静。

红衣的男人,微抬着下巴,既风度翩翩得优雅,又轻狂肆意得桀骜。

纵使容颜艳丽,桃花眼似有若无舀一湾笑意,也难以忽略那惑人色相之下,骨子里透出的锋芒冷漠。

“这么大片的木棉花,也就只有这里能赏到了。”林幽篁望着那生着青苔的石阶山道,“顾兄可有兴致,与我一道在这山林走走。山上的风景更佳。”

“好。”

两个人并肩拾阶而上,身后那黑色的轿辇,自发的浮空,远远地飘在这大片的木棉林上空。

山间的风很大,纵是这绵延不绝的林木,也难以阻挡风势。

枝上茂密的木棉花,便雨也似得,大朵大朵的飘落了。深深浅浅的红,绿荫遮蔽下的昏暗山林里,仿佛浓墨重彩的画卷。

山风也吹起他们的衣摆和长发。

林幽篁微微眯着眼睛,心情很好的笑了。

“你看,真的很美。”

就像上次在落花谷谷口,巨大山桃花树上一样,他总是偏爱这种狂风骤雨中,盛极高大的花树,一边极力挣扎,一边凋零逝去的景象。

这次不止是一棵,而是铺天盖地,整个世界皆是如此。

“的确很美。”顾矜霄的眸光也专注地看着,“一半凌厉毁灭,一半向死而生。”

林幽篁闭眼,微微仰着头,眉宇愉悦至极,如入仙境。唇角的笑意,仿佛对着情人一般,近乎沉醉的甜蜜:“这种感觉,就像身处千军万马厮杀的战场。不断的杀,不断的死,此时应该配上一曲七杀之舞。不知道,白骨夫人可愿一舞?”

“白骨夫人是谁?”美景虽美,顾矜霄的神情却还是沉静无波。

“就是我跟顾兄提起的,那对美人儿之一。如此美景,却无人踏足。自然是因为,此处已经有了两位极为不好客的主人。”

那木棉花海里,一只涂着蔻丹的柔美的手,握紧了一只骨架不大,比一般男人好看,但一眼看去还是属于男人的手。

花树下,山阶上的两个人还在对话。

“一位是白骨夫人,那另一位是谁?”青白衣服,儒门贵公子一样的青年,淡淡地问。

那虽然带笑,声线却清凌冷漠的声音回他:“另一位,叫鸦、美、人。乌鸦的鸦。”

鸦美人三个字一出来,那木棉花海里的隐隐露出的两只手,又是一阵纠缠。

那只骨架偏小的男人的手,似是生怒,紧紧攥起,被涂着蔻丹的柔美的手整个握住,微微制止的晃了晃。被包裹住的手似乎想要挣脱,却又极力听话的忍住了。

“白骨夫人和鸦美人,是一对姐妹吗?”

林幽篁轻笑一声,慵懒地睁开眼:“不,这是一对姐弟。生得国色天香,仿佛双生的姐弟。只是,弟弟看着比姐姐小几岁的样子。看来这相似只是意外。”

乌鸦啼鸣,白骨蜕生。都代表着不祥的死气。

“他们都是落花谷的客人?”既是林幽篁要杀的人,看上去只有这一个原因了。

“当然。白骨夫人血祭夫君,鸦美人血祭情人。拿的是一对儿的分水峨眉刺。”

一问一答间,这飒飒木棉花雨里,翩跹袅娜,走来一位穿着黑色华丽裙装的夫人。仿佛这木棉花林化身的ji,ng怪。

那妇人云鬓高挽,只右侧垂下妩媚悠长的一簇秀发。那秀发长得,几乎垂过肩膀。

她的肤色白皙细腻,看不出涂抹脂粉的痕迹。朱唇如火,黛眉纤长。眼尾微挑的杏眼,似怨有情。

被她注视着的两个人,却还在继续他们的话题,仿佛根本没有看到她一般。

顾矜霄轻声道:“听上去,他们最重要的人是彼此。怎么血祭了别人?”

林幽篁意味深长地笑了:“美人都很会骗人。何况,这还是一对美人儿。”

“连落花谷都被骗过了?”

“是啊,燕双飞刚刚出谷办得第一件事,就是上了这个当。为了维持落花谷的神秘强大,不能对外直说,于是有人对他出了个主意,让他私底下,以别的名义满江湖的通缉他们。”

白骨夫人此刻已然走到他们身前,相距十来步的距离。

她微微福了一礼,不卑不亢,隐隐还带着绝色美人所特有的骄傲。

“公子想要赏舞,唤妾身一声便是,怎地说起旧事来了?妾身姐弟今日能安然无恙,在此过与世无争的日子,还要多谢公子的成全。别说一支舞,纵是为公子沏茶暖被,也是您一句话的事。”

那声音缓缓道来,柔若无骨,无一丝媚意,却已然叫人酥了骨头。

顾矜霄一听就明白了:“看来对燕双飞出主意的那个人,是你。”

林幽篁眨眨眼默认了。

那夫人忽然掩袖一笑:“公子方才那话确实对极了,美人都很会骗人,却有谁能美过武林第一美人林大小姐?”

她美目轻眨,袖子横斜遮掩,只露出那双含情眉目:“这位顾公子不知,落花谷的消息网何等的密不透风?除非早有预谋,布置多年,就是为了骗一个人,等闲人谁能骗到落花谷?不过,最重要的,还是这幕后的大人运筹帷幄。您说呢,大小姐?”

被叫做大小姐,林幽篁的神情也没有丝毫变化,似笑非笑的慵懒,不语看着她表演。

顾矜霄:“你的意思是,你们姐弟血祭铸造分水峨眉刺,是林兄指使?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杀他的未婚夫燕双飞。不过,是妾身见识短浅了,不识英雄,没想到,大小姐的目标竟然不止燕双飞,而是他背后的整个落花谷。要我说,多此一举。燕双飞对大小姐痴情一片,恨不得摘下月亮给您。您只要嫁过去了,就是燕家的未来主母,整个落花谷不还都是您的?”

这白骨夫人,语气柔若无骨,言笑晏晏,说出的话却都是不见血的针刺,字字往林幽篁的软肋上扎,仿佛怕激怒不了他似得。

这外柔内刚,决绝狠厉的行事,若不是不想活了,一心找死,就是另有倚仗。

最新小说: 害羞男友的反攻時刻 合伙人禁止恋爱(校园h 1v1) 我的未婚妻欲求不满 六夫皆妖 八零游戏 亚瑟 某个世界的魔女 《刀锋上的午餐,一场诅咒飨宴的邀请函》 猎魔少女纪录簿 【那个活下来的女孩】Harely.Lily.Pot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