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潮气息突然变得浓烈,恒温系统失去作用,云航哪怕轻轻呼吸一口,鼻腔涌入的都是沧月的味道。
海水的咸湿气息,雨后般凛冽的清新,让焦躁的思绪得到片刻缓解。
云航上瘾,没忍住又吸了一口。
摸摸耳朵。他伸出手,知道这样会让沧月变得激动兴奋。
指腹的软肉摩挲在粉透的耳鳍上,鲛人脖颈出现鳞片,长腿一勾,熟练地缴住云航的双腿。
云航却不觉得难受,甚至主动贴了贴。
他知道自己在失控,却十分享受这份亲昵。
云航产生一种错觉。
求偶期到来的不是沧月。
是他自己。
鲛人双瞳慢慢变红,银粉色的鳞片大片大片浮现,他难得有耐心:还想要什么?
云航睁开双眼,神色迷蒙。
要尾巴。
想要沧月的大尾巴卷住他,鳞片坚硬点也没有关系。
如果可以,他还想要玩一玩漂亮的尾鳍。
被子的弧度有了变化,鲛尾从里面漏出一点鳞片来。
沧月翻了个身,让云航趴在他身上,鲛尾听话地紧紧缴住他,耳鳍不停抖动,像蝴蝶的翅膀。
这样可以吗?
嗯。云航满意地呼出口气,脸颊贴在苍月的锁骨,满足喟叹。
安静躺了一会儿,鲛尾突然甩了一下,他的腿被缠住,随着上下摆动,皮肤被摩擦。
云航瞬间清醒,不满道:你别乱动。
但沧月又不听话了。
话刚落音,鲛尾跟着快速摆动两下,弧度不大,却很快。
他玩上了瘾。
云航脸色骤然变红,挣扎着要起来:我不和你睡了。
可惜人类与鲛人力量悬殊,被鲛尾缠住又是他主动要求,沧月并不愿意就此停下。
他用了一贯委屈的语气:航航说话不算话。
云航已经顾不上和他争论这些了。
身体发生了难以启齿的变化,这让他十分羞窘且懊恼,他并不想被沧月发现。
誓死捍卫他作为男人的尊严。
然而两人紧紧相贴,几乎在他动的一瞬间,沧月就发现了不对劲。
他松开了鲛尾。
云航几乎是狼狈地从他身上离开,但刚转身,就被人从后面抱住了。
他没能跑掉。
航航,你生病了。沧月摸摸他的脸颊,一片滚烫:这里发烧了。
我没有云航瞪大眼睛,没能完整地说完这句话。
沧月伸出了手,捂住,悄悄说:这里也发烧了。
云航:
他一个词都吐不出来了。
他不禁开始怀疑,沧月是不是背着他偷偷学了什么东西。
可是两人的终端共享一直开着,云航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
沧月的瞳孔越来越红,尾鳍不停摆动,十分开心自己发现了云航的小秘密。
他几乎在颤抖。
我给你治疗好不好?沧月禁锢住云航的臂膀越来越紧:治好了就不难受了。
云航将头埋进枕头里。
事情的发展完全脱离他的控制。
海潮气息充斥了房间的每个角落。
沧月已经处于极度兴奋地状态,不再满意云航背对着他,向他撒娇:航航看着我好不好?
看看我。
他们面对面,明明是黑夜中,云航却不敢睁开眼,双手紧紧扣住沧月的肩膀。
最后他重新被鲛尾缴住,鳞片刮红了皮肤。
鲛人瞳孔变至深红色,于暗中比宝石亮眼。
他拨开云航颈侧的头发,露出来的地方还有一点红,明天早上就会彻底消失。
沧月吻了吻。
露出尖牙,重新咬在上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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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云航睡的晚。
他并非什么都不懂, 可自己的手和别人的手,感觉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到最后, 海潮气息夹杂着别样的气味, 萦绕了整个房间。
云航整个人缩在被子里,背脊出了薄汗,不敢露出头。
沧月从身后抱住他, 手被潮湿的雾气清洗干净。
被子一角被掀开,他不让云航躲。
会难受。沧月脸颊蹭着云航的湿发, 尾巴难受地甩开甩去:航航。
云航缩了一下,没有应。
两人靠在一起,鲛人重新幻化成人的双腿。
感觉到重量,云航转头看他。
别动航航, 别动。沧月额头抵着他,哼哼唧唧小声讨好:让我抱抱。
云航便不动了, 难得温顺听话。
内心其实有些紧张,但怕沧月担心,连话也不说了。
期间沧月怕他不开心,小心翼翼哄着。
沧月。云航忍不住心疼, 挣脱他的束缚,转身面对他,安抚地抚摸他的脸庞。
很难受是不是?
触手一片汗水的潮湿。
然而现在还没有正式进入求偶期, 以前的沧月是怎样熬过来的, 他没办法想象。
或许知道自己面临着什么,但也只有无助绝望地承受。
那是致自己于死地的绝境。
云航用手指顺着他的发丝,一下一下, 带着安抚的意味。
感受到云航的亲近, 沧月将他搂得更紧了些, 企图能得到片刻安慰。
云航被他蹭得脸红,明明刚刚才享受过,现在又来了。
他觉得可耻,却忍不住亲昵。
或许这就是男人的本性。
沧月握住他的手指。
鲛人不满,双眼红透,呲了牙。
心底越来越不满足,他十分烦躁。
空气中涌上压迫感。
沧月。云航轻声喊他,声音紧张到颤抖:我陪着你,好不好?
第二日,云航醒的很晚。
窗帘拉着,依然能感觉到窗外大亮的天光。
身上被洗过,衣服也换了,处处清爽。
或许是求偶期即将到来的原因,沧月特别激动。
云航受了惊吓,哭着喊了沧月的名字。
沧月十分懊恼。
他重新化作人形,室内的潮湿气息变了味道,如清风拂面,让不安焦躁的情绪瞬间散去。
航航,别嫌弃我。鲛人害怕而又迷恋,他在向自己的雇主求饶,手抚上对方肚皮的软肉:我错了。
但手上却没一点知错的意思。
云航被沧月抱着安慰,偶尔亲一亲他的嘴角。
这是十分亲密的行为,如果不是恋人会觉得非常冒犯。
或许是被吓傻了,云航并没有拒绝。
身上不对劲的地方越来越多,他本该忧虑,可结果是底线变得越来越低。
他的顺从让沧月开心,屋内潮汐涌动,沧月抱着他解决。
云航揉了揉脑袋,大腿的疼痛和手腕的酸涩已经感觉不到了,沧月在他睡着后为他治疗过。
他转头,入眼是鲛人熟睡的容颜。
好像又变漂亮了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