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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锦 作者:枕上孤暖

第1节

寡言痴汉忠犬攻x清高厌世美人受,年下。语言描写有些病态,慎入。

微博首发,旧文搬运,内容稍有修改,不妨碍阅读。

cp:章繁x程锦

我在万家灯火中拥抱华服的你,就如同拥抱我们的新生。

——引子

第01章

夏季的七点钟永远是带着点夕阳余韵的,章繁给母亲做完饭,又用帘子盖好,这才默默回房,抬手上了锁。

他拿出枕头底下的云肩,把脸深深的埋了进去,猛嗅上面残留的气息,脂粉气下是不可言说的味道,他想象程锦情动时的脸和白花花的两条大腿,心脏都要跳出胸口。

隐约觉得程锦是条蛇。

程锦有一双邪性的眼睛,仿佛离黄泉只几步之遥,花一样妩媚漂亮。

章繁兴奋的想哭,死拽着布料,脑袋像是要将那云肩撑破个窟窿,然后就被粗暴的砸门声从情`欲中唤醒。

“章繁!滚出来,有饺子没醋,存心不让你老娘吃饭吧!”

敲门声越来越大,他只得穿上裤子,把云肩塞回枕头底下,冷着脸开了门。

“食杂店就几步的路。”

女人化着夸张的妆,红唇白面,柳叶弯眉,其实算是个美人,但章繁并不想看,他也完全不觉得哪里好看。

母亲浪荡,他不管也管不了。上的大学离家不远,是个二流大学,课也不多,总算是有时间回来给这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女人做顿饭。

他还是去买了醋,回来的时候路过李大爷家门口,看到老爷子又在拉京胡惊扰那碗口粗的杨树,时而还会从树窝子里引出几只鸟来。每每马尾弓子绷得生紧老爷子枯树皮样的手背都爆出青筋,随着那破了音一样的胡琴音摇头晃脑。

他听着那胡琴音,又想起程锦来。想那双小嘴擒住着他的耳垂,猩红的舌头转着圈舔舐,热气从耳朵眼一直窜到脑子。

程锦很瘦,屁股却肥嫰挺翘,包在宽松的裤子里,鼓的像个小山丘。

程锦不爱笑,即便他那双丹凤眼笑起来会很好看。

如果不是那次章繁在剧场后台的厕所坏了程锦的“好事”,大概他现在也不会和程锦说上话,更别说有什么交集。

他每个月都会去城边一个要倒闭了的小剧场听戏,演出时间看那些“角儿”的心情,有时候一场,有时候几场。

他记得很清楚,那场戏是天女散花,观世音满月面珠开妙相。午饭喝的汤,水箱开的迫不及防,他只得跑了一场厕所。

小剧场破败,厕所是工作人员和观众通用的,也只有两个隔间,一个紧闭着,应该是有人。他刚拉开另一个,就听到旁边的隔间有动静,是那种r_ou_`体撞击门板的声响,还伴随着嘴被堵住的呜呜呻吟。肚子里翻江倒海,他也的确无暇分心管闲事,刚进去关上门,就听见更猛烈的砸门声,然后是窒息一样的哭腔,惨烈却诱人,被堵住喉咙一样的动静。

他提着裤子出来,使劲拽了几下门把手,年久失修的门哪经得住他的手劲,直接缴械投降,然后他看到了厕所里的人。

那是他第一次看见程锦。

嘴上粘着胶带,因为窒息而红润的脸色,满脸是汗,狭长的丹凤眼恹恹的看着他,章繁来不及细看,急忙帮人解开了胶带,然后他听到那人非常不耐烦的开了口。

“你干什么?”

章繁寡言,但他知世故,更知道这个时候对方应该道谢。

“我救了你。”

“我还得谢谢您?”

对方嗤笑一声,穿好裤子,举手投足十分优雅,也不像埋怨章繁的样子。

他是长发,但是个如假包换的男人。

肤色很白,眼神很空,t恤松垮的挂在身上,单薄的像一阵风就能刮倒一样。

章繁鬼使神差的伸手抓住了他的袖子,对方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的抽回了手。

“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章繁长得也算标致,但是那种大小伙子的周正。他常年锻炼,臂膀结实,跟单薄的对方比起来很有压迫力。

“抱歉。”

程锦不理他,厕所外正有人一声声的喊,从一开始的程老师到程老板最后叫了全名。

“程锦!人呢你?”

“先走了。”

程锦从他身边擦肩而过,章繁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很香,有点像他打工的花店早上新进的山茶花。

第02章

章繁回座的时候,台上在唱贵妃醉酒,海岛冰轮初转腾,他听了八百遍的唱段。

台上的人水袖甩的地道,醉酒的媚态一览无余,仿佛是真喝高了酒来唱这出戏。章繁目不斜视,正巧扫到那双狭长的眼睛,那人眼波流转,似是能让人陷进去。

曲终人散,场子里总共也没多少观众,只坐满了二分之一。众人鱼贯而出,章繁却没走。他后背挺得笔直,看程锦穿着戏服在台上和人闲聊,看那黄澄澄的宫裙,看那惹眼的凤冠,看那双寒潭般的眼睛。

程锦和那个场务又说了一句什么,迈步朝他这边走了过来,这人长得好,但眉眼冷淡,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

“我们要清场了。”

“你都什么时候来唱?”

章繁盯着他的云肩看,视线游移到那张没什么血色的薄唇。

“不一定。”

“那我每天都来。”

章繁觉得自己像个变态,或许应该把像改成是。

程锦饶有兴趣的打量了他几眼,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学生?”

“嗯。”

“学什么的?”

“计算机与软件工程。”

“好职业,能赚钱。”

程锦抬手动了动戏服上的穗子,这是一身剪裁很好的戏服,应该是苏绣,纹理很细很ji,ng致,也配他这个人。

“你明天还来么?”

章繁不死心的又问了一句。

“我很少见大学生喜欢听戏。”

程锦拄着下巴看他,目光里多了些探寻的意思。章繁痴迷的看着他的脸,直到对方感到不适移开了视线,他就像个愚笨的老实人,又重复了他刚刚说的话。

“你明天还来么?我想见你。”

“不来。”

程锦收了探寻的目光,又换上了冷脸。章繁看他的手,削葱一样,很白很嫩,没有死皮,没有戒指,干干净净。

“走了。”

程锦似乎是没兴趣再和他继续纠缠,抬起屁股想走,章繁有些急了,下意识跟着起身,伸手去拦,却只拽下对方的云肩,料子很好,即便上面有ji,ng美的绣花,但摸在手里依旧很滑。

他看程锦的脸色又难看了些,张嘴道歉,将手里的云肩递了过去。

“对不起。”

“不要了。”

那条云肩就这样落到了他的手里,他之后的一周每天都去小剧场,但一次都没遇见过程锦。

后来问了看门的大爷才知道,程锦这人随性的很,想来的时候刮风下雨都拦不住,不想来的话天王老子也没辙。

他把手里的醋放到饭桌上,女人却早就按捺不住吃光了一盘饺子,正在客厅看碟片。香港的老片子,咬着他听不太懂的奇异字音,很吵,章繁回自己屋关上房门,然后听见女人在喊他。

“章繁!你把我的烟藏哪了。”

“我没拿。”

“我知道你没拿,你收拾屋子的时候给我扔哪去了。”

女人的声音很尖,像指甲刮在黑板上的声音。

“不知道。”

“你他妈别不是有语言障碍,一棍子打不出个屁,跟你亲妈一天也说不上十句话。”

章繁打开门,看到他妈只穿着胸`罩和内裤在屋里晃,他看着近乎于全`裸的女人,提醒了她一句。

“我已经20岁了。”

“20怎么了,你就80不也是从我子宫里爬出来的么,你哪没见过没吃过?活了20年了,不抽烟不喝酒,会打架有什么用,连姑娘的手都没摸过,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废物。”

母亲的教育一直很畸形,章繁不知道她怎么形成的如此扭曲的三观,觉得抽烟喝酒打架如果不沾一样,就是娘炮。男性见面吹牛,只要比谁睡过的女人多就好,他懒得去纠正母亲,但也绝对不会苟同。

包括他的名字,看着文雅儒气,其实繁是取了多的意思。

“我根本不想要孩子,当时没钱做人流,就这么带你来了,别问你爸是谁,我也不知道。”

从章繁有记忆开始,母亲就每天化着ji,ng致的妆出去,有的时候是笑着回来的,会给他点牛r_ou_干小零食,如果回来的时候不高兴,那他也会得到礼物,一个耳光,或者两个。

所以他不爱回家,他宁可去大杨树底下跟着李爷爷听戏,后来李爷爷家买了电视,永远停在的是戏曲频道。

章繁除了长成了半个哑巴,还不算长歪。没有仗着一张帅脸睡遍黄花大姑娘调戏良家妇女,学习也还算过得去,邻里街坊找他帮忙接个电修个地漏他也二话不说,大家都以为他很正常。

却只有章繁自己知道,他是病态的。

他收拾完碗筷,也没跟母亲打招呼就出了门。

小剧院居然亮着灯,章繁推开门走进去看到了台子上的人,那身段他不会认错,还有那头长发。

程锦的袖子挽到手臂,正在练习长步,他显然已经看见了章繁,但并没有停下练习。章繁也没有打扰,他找了个位置坐下盯着程锦看,像是在看最美的山水,像是在看他的太阳。

程锦终于下了台子走到章繁面前,他脸上满满的汗,淡淡道。

“你白跑了几次?”

“九次。”

“听戏的话,很多人比我唱的好。”

“没有人比你唱的好。”

章繁说的真诚而坚决,但程锦却分明是不信的样子。

“这么没见过世面?”

“我从小听戏,京剧名家的唱段都听过,我去过很多戏院,也听过很多青年演员唱的戏。”

章繁抬头看他,眼睛里满是渴求和憧憬。

“没有人比你唱的好。”

程锦看着这个年轻的大学生,给了他一个笑脸。

这是章繁第一次看到程锦真正的笑,仿佛要刻进他的骨头里。他突然跪下抱住了程锦的腿,喉咙里发出低低的请求。

“我能闻闻你么,你真的好香。”

这话换一个人来说程锦都会觉得猥琐,并会呵责他放尊重些。但章繁的注视是虔诚的,目光是真诚的,即便他发现了内里压抑的情`欲,火焰一样。

他由着章繁像狗一样闻他,对方的鼻尖隔着裤子的布料摩挲他并不随便让人碰的身体,章繁没有任何过激的动作,他确实只是嗅着程锦的气息,只是力道像要把人揉进身体里。

程锦破例了。

他让一个只见过两面的陌生男孩子接触了他的身体,更糟糕的是,他有了反应。

第03章

“你喜欢听哪段,唱给你,就算补偿你白跑的那九次。”

程锦把腿抽出来,缓步走上台,他没穿戏服,指了指自己的卫衣和牛仔裤。

“行头没带,凑合听。”

“什么都行,只要是你唱的。”

“那就看大王?”

看大王帐中合衣睡稳,我这里出帐外且散愁情。

章繁看程锦清高的眉眼,看他眼尾的痣,看那似乎一掐就能断的脖颈,咽了口唾沫。只觉得心里有火在烧,裤裆里的东西不由分说的硬了起来。

他暗骂自己变态,却又一眼都不想错开。他听不见戏,只看到程锦的嘴在动,他想像那谪仙一样的人落了凡尘,他粗鄙腥膻的东西沾上程锦的香,顿时也变得不那么涩了。然后程锦会带着他的手摸上自己的脖子,那漂亮的酮`体在引诱他达成所谓的合j,i,an。

程锦落了尾音,他的意 y也被迫停止。程锦在看他,还是探寻一样的目光,也许是错觉,章繁觉得那冷淡的眸子里多了点人情的意思。

“你没在听戏,在想什么?”

“想你。”

章繁毫不隐瞒,他虽然不爱说话,但表达能力不差,并且可以熟练的运用语言的特性,知道怎么用最短的话说明白他的心思。

程锦没搭腔,好像只是听了个笑话。章繁又问道。

“为什么用胶带封住嘴。”

“性癖,就像有人喜欢穿丝袜,有人喜欢角色扮演。”

程锦说的直白又清淡,并不遮遮掩掩,这让他看起来毫不猥琐,反而优雅自持。

“很危险。”

章繁似乎挑了半天才挑出这个合适的词,程锦不以为然。

“我从不和别人做,下手也很有分寸。”

章繁没了话可说,他低下头,却依旧能感觉到程锦在看他,他盯着程锦露出的脚腕,突然想跪下去舔。

“我先走了。”

程锦看着章繁近乎于落荒而逃的背影,他第一次对一个人有了点兴趣。

他贫瘠单薄的人生里突然闯进来的一位不速之客,很突兀,却又有些可爱。

章繁老老实实的上了一周的课,没有再去剧院。追他的女孩子依旧一抓一把,拉开储物箱,一堆粉色的信砸上了他的脚面,他面无表情的把信捡起来塞回去,然后锁上了柜子。

“原来你每次都不看。”

带着怒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是个清秀的姑娘,章繁在脑中搜索了一番,想起来她是外语系的,他们两个一起上外语选修课。

章繁点了点头算是回应,转身想走,却被那个女孩子一把抓住了袖子。章繁看着她妆容ji,ng致的脸,看她饱满的胸`脯和曼妙的曲线,很漂亮,但他不喜欢。

他抽回手后退了一步,招呼都没打就走了。

那女孩子还在后面喊他,看样子已经把他的喜好摸了个清楚。

“我也喜欢听戏,下次听戏叫我一起吧。”

章繁转头走了回去,他收敛了以往的寡言,连珠炮一样丢出一系列问题,像是说完了他一个月的话。

“你喜欢什么派系,最喜欢的唱段是什么,喜欢流水还是慢板,听戏的基本礼仪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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