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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逐渐消失,安于柬僵硬地站在原地。

“你开口的那一天,我便知道没有回头路了。”犹疑地看向安于柬,明白自己提到了不该提到的人,祝别有些心虚,“你也用不着恨他,即使没有他,也会有其他人,你的弱点太过明显,安于柬,我只是至今想不通,你对他的态度。”

没有顺着祝别的提问回答,安于柬抱臂,面对即将滚蛋的祝别,好像也没有僵持的必要。“你呢?你说他跟了你很多年,他对你而言,有什麽特别?”

祝别被问住,他好似从来没有想过这样一个问题,也许是和安于柬一样被吸引的初遇,也许是因为某夜运动完后,趴在床上的祝别听到唱片机里传来的熟悉曲调,半梦半醒间看到夏将影随手取下挂在绿墙上的六弦吉他,也许又因为他的听话安分,从不提物质以外的要求,他才没有提起结束这段可笑的关系。“能有什麽特别,只不过是一个床伴。”祝别擡眼,默默看向安于柬,“我和你又不一样,这样的感情对我而言本就可有可无,没有他,还会有其他人。”

“所以,当他失去作用,你就能毫无顾忌地抛弃他?”

被戳中痛处,他知道安于柬说这麽多不过是想要他看清他有多麽无耻,可无耻的有何止他一个,“只是玩玩而已,何必当真?我能给他请律师都算是仁至义尽,你还想让我给他买一张机票也送他去南非?别做梦了!他能不能出来都是个问题。”

见过太多发疯的场景,安于柬已经对各种歇斯底里産生免疫,如果祝别能亲眼目睹自己这副颠狂到失去理智的模样,会不会一瞬比较的想法,谁比谁更加脆弱不堪呢?可惜,假设并不存在,时间一点点流逝,灼目的晨光照射过来,刺得眼生疼,安于柬退至阴影处,忽然感觉额前的头发长了许多,该是去修理剪短的时候。

无尽的争论没有丝毫意义,消磨的光阴也只是浪费。不愿继续耗下去,安于柬缓缓开口,“等到了那,你有很多时间慢慢思考这个问题。你可以躲在没有人的地方去,忘掉发生过的所有,甚至未来的某一天,你走在陌生的街上,也不会想起是不是有一个人还在地球的另一半替你坐牢,你可以删除掉属于他的记忆,好像他从来就没有出现在你面前,可祝别,你能隐忍,你也学会了如何欺骗,在这个家里,你是最像母亲的人,但有些东西,骗我没有意义,骗自己更是可笑,你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应该明白,痛并不是因为良心受到谴责,因为你根本就没有良心。”

勉强蓄着的烟灰掉落,烫得祝别眼泪快要出来,不过也只是短暂的一秒。

温馨提醒航班信息的女声播报传来,祝别将没抽完的烟撚灭,安于柬赶了赶周围环绕的烟气,不想把味道带进压抑的车内。

烟盒收起,将打火机留在了吸烟室,祝别抹去掉落在手上的烟灰,用手按了按已经泛红被轻微烫伤的皮肤。“总归是我对不住你…可,也许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会选择这样做。”

安于柬抱臂,暗自骂了一句。他比祝别更清楚,这已经是第二次,而祝别犯了同样的错。

“那天你也说过,说我没有良心。后来,我也认真思考过这句话,好像我确实挺没有良心的。妈要是还在,听到我说的浑话,应该也会伤心的。”祝别低下头,自嘲得笑了笑。“我以为,我至少不会输得这麽难看,她要是看到,也会对我失望吧。”

“你说这些,还有意义吗?”

“也是。”祝别点头,“时间差不多了,我该动身。”

安于柬背过身,没有送别的话,径直朝出口走去。

“如果有下辈子,我们不要做兄弟了。”祝别朝身后喊去,“我欠你的,也许只有等到下辈子了。”

安于柬怔住,却没有停留。

走出大厅,安于柬擡头看着湛蓝的天,数道尾迹划过天空。他想,这样的结局对谁都好,他没有告诉祝别的必要,无论是安嘉荷那些不堪的往事,还是他和祝青霄之间的纠葛,让他知道了,无非是多添烦恼,催生怨念,带着不甘与恨意踏上未知的旅途。

他做不到原谅,也不能替祝别开脱,他不是圣人。

可他也无法做到同祝别一样心狠,把人送进监狱。

事实上,他也清楚,祝别早就找好了替罪羊,规避掉了所有风险。

如果还有下辈子,安于柬想,他不需要提前透支的“弥补”,他更愿意形同陌路,不要再有交集。

绕过车身走向后座,却发现车门被锁,安于柬皱起眉,不清楚用意,在心里祈祷默默那人最好已人间蒸发,正好开溜,又怕人真的死在里面,解释不清,刚敲响,车窗匀速降下,安于柬探进身,看到笑意明显的一张脸,祝青霄目睹了他气恼的全过程,见人快要发作,示意对方坐进副驾。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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