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在鱼群面前接吻的,然后让画面定格,留下这一幕保存起来。
井夏末遇到了个活泼开朗的海豹,她往左边跑,海豹就在玻璃另一面紧紧跟着她,来来回回许多次,也不嫌累。
江敬遥帮她录视频,“下次再来的时候,就不一定遇到它了。”
她跑得有些累,隔着玻璃和海豹挥手道别,“对啊,都长得那么像,就算见到也认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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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从商场随便吃了点,之后去了他兼职的教室,江敬遥递给她一把自己的电吉他,打算从最基础的教起。
简单讲完设备和音响后,江敬遥按顺序来,交替拨弦,爬格子……
没十分钟,教室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也没敲门。
左燃进来后先扫了圈陌生的环境,神色不冷不淡地定格在对面两人身上——
一人抱着把电吉他,离得挺近,嘴唇勾着笑,氛围融洽,那男的手还放在她小臂上纠正姿势,谈笑声因他的闯入戛然而止。
室内总共四个人,另外两个不相关的,池思芋,沈让,都在角落地上玩自己的,抬了下头又低下玩手机了。
不过池思芋想到点什么,腮帮子鼓鼓地喝着清爽果茶,视线又从手机上离开,观察了下左燃微沉的眼神,忍不住默默替好友担心了下。
井夏末拨弦的动作顿了下,发现来的人并不意外,但没什么反应,跟江敬遥解释了下:“我哥。”
之后又投入进学习中。
左燃也没问,自个儿从边上搬了个椅子到两人旁边,表情淡定地坐下,懒散地抬着二郎腿,就这么看了两人几分钟。
江敬遥真的忍不住笑了,自来熟地说道:“不是兄弟,干什么呢这是,虽然你没出声打扰我们,但是你这样太有压迫感了,跟来监督似的,影响你妹啊。”
“我们这是正经学乐器的地方,”
江敬遥为了让他放心,“起身去桌子上拿了几张单子过来给他,看看,二十节课的话差不多九千。”
左燃:“她交钱了?”
据他所知,婶子根本没同意井夏末学跟音乐有关的。
觉得没用处,这一年开始学的话对高考帮助不大,打算等到大学后再让她选自己喜欢的,那时候空余时间更多。
井夏末不开心地说:“没有啊,我现在哪来的钱,还得吃饭用呢,江敬遥跟我很聊得来,免费教我点,正好今天周末。”
看到自己这哥今天穿了双好几千的球鞋,主意突然打到他身上。
眼神期待地道:“诶对了哥,要不你给我交钱吧,我妈高中是不可能同意了,跟她商量两次都不行,爷爷奶奶更不可能,都有点固执。”
左燃这点钱倒是有,但觉得行不通,“你要是偷偷来上课,早晚得被发现。”
“这么着急?非得现在学,不能等到毕业?”
视线落在江敬遥一头凌乱的褪色银发上,气质随性,长得有点眼熟,不过看着就一大学生,问道:“你哥是江敬择?”
角落里那个坐着打游戏的大学生闻言,漫不经心侧头扫了左燃一眼,很快又漠不关心地继续玩了。
左燃也见过他,叫沈让,刚好是沈牧那边的亲戚,不过并不熟,不是同个年龄段的。
江敬遥一开始也觉得这少年之前在哪见过,但想不起来了,“对啊,你们认识?”
他对于豪门圈的少爷名媛,基本上都不熟悉,而且一直以来走得不远不近,乱七八糟的聚会不去,恋爱不听安排,兴趣爱好不同,玩不到一起。
江敬择这个堂哥跟他则不同,各个道上的朋友都认识些。
人脉比他广得多。
左燃:“算是。”
但目前也算不上熟悉,最近江敬择表弟刚和左朝出了点事,才在家里见过。
不过他没想到这么巧,井夏末随便在吉他班交的一个朋友,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左燃依旧不怎么客气,冷言冷语:“江敬择表弟那也等于你表弟,跟左朝一块飙车出车祸的事儿不可能不知道…”
江敬遥感觉这少年本就长得眉骨硬朗,气质锋利,这样说起话来更是多了种戾气。
忍不住笑着打断:“你别这样兄弟,别对我敌意这么重,他们之间的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一开始都不知道井夏末是谁,只是同样喜欢音乐罢了,我跟他们不一样,真的。
我交朋友不在乎人家家里干什么的,也不可能提前调查一番。”
语气从始至终没什么攻击性,包容性很强,神色也很坦诚,完全没把对面少年的冷硬的态度放在心上。
“我要没猜错,你就是左燃吧。”
“嗯。”
左燃这才放心了几分,慢悠悠扫了眼自己那混蛋妹妹,明显也是才知道的,只要姓江的不是带有其他目的就行。
不过还有个事儿。
左燃模样懒散,语气却挺正经,直白道:“对了,你无缘无故的,哪有那么多闲空教人家乐器,你想追我妹啊。”
井夏末:“………”
她真是服了她这个任何时候说话都这么直接的混蛋哥哥了,仿佛真的不管别人会不会尴尬。
他没有羞耻心就算了,也不管别人有没有。
再说了,从认识以来,江敬遥跟她就是朋友的感觉,更像个随和好相处的长辈。
但又拥有不少共同语言,真没有异性之间的那种暧昧。
这两种区别很大,就像…沈牧,第一天认识,她就能察觉到这人对她有好感。
井夏末,:“一开始不就说了吗,朋友啊,你回家再问不行啊,真是的。”
少女有些恼怒地踢了踢少年,对自己人丝毫没有礼貌可言。
江敬遥神色松散不在意的笑了笑,也没什么不耐烦,“左燃,我对你妹真没其他想法,我要是有的话,那估计现在就讨好你这个哥了。”
“你要是担心她早恋,不用防我,真的,你该防的是其他人。”
井夏末不禁失笑,“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哪有其他人啊。”
江敬遥还是决定站好友这边,“现在是没有,但以后肯定有。”
跟沈让关系还行,知道沈牧的母亲是怎么想的,还当着他的面无意间讲过,但他真没放心上。
觉得周围这些人不会有什么恋爱脑。
虽然俗话说情种只出生在大富大贵之家,但江敬遥还是感觉,当见过更广阔的天地后,恋爱实在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儿,甚至不如友情珍贵。
左燃也笑了,侧头瞥了眼角落那个正打游戏的沈让,反应过来了,沈牧的亲戚。
不过目前沈牧还算老实,从上次撂完那些话以后,真就没把心思放这上头了。
整天除了学习就剩学习,跟他们一块打球的时间都变少,那劲头,颇有继续提高名次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