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一个身材高挑的男人走出来,灯光下,他的五官线条清晰而冷峻,俊美得如同雕刻家精心打磨的杰作。
无论相处多少年,男人偶尔的出现仍然能带给沈鸿一种视觉上的震慑。
“怎么样?”沈飞敞开手臂,将身上的剪裁西装完美地展现出来,“这样可以吗?”
在沈鸿看来,精心打扮过的他和平时没什么区别,长的都一样,但走过场的话还是要说:“非常好。”
沈飞摸了摸领口,认真地问:“这条领带不花哨吧。”
沈鸿说:“不。”
“我信你。”
沈飞抬起步子往外走,表情和语调非常稳重,心里却压不住的紧张,脑子里闪过无数开场白,纠结该采用哪一句最妥当。
“沈总,这边..”沈鸿发现男人走错路,赶忙出声提醒。
沈飞立马调整方向,脸上不见尴尬,倒是堆满克制的笑意,他的心情如同摇曳的烛火,既明亮又略带颤抖。
忽然,他摸着胸口,神情异常微妙:“这种感觉好像重新认识一样...”
空气凝固几秒后,沈鸿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跟自己讲话,语气干瘪地回道:“是的,沈总诚心诚意,一定会如愿以偿。”
沈飞闻言敛了敛眸色,瞬间把所有情绪藏起来,沉声说:“不见得。”
半年的时间,不长也不算短。
他在维舟离开a市的第一天就尝到相思之苦,度过很多难熬的夜晚,他忍不住用手机联系维舟,每天都会发一条消息问好,可惜这些文字犹如石子沉入大海,得不到半点回应。
维舟没有把他的号码拉黑,实际表现却跟拉黑没什么区别。
打电话不接,发消息不回,而且是一条都没有回过。
最让沈飞难以忍受的是,他有近半年没听见维舟的声音,这种感觉像锋利的刀刃在心上反复切割,每一次的心跳都伴随着隐隐刺痛。
沈飞不是没找过维舟,他两次扮成沙漠专家,一次扮成水源专家,混在专业团队里去邻国沙漠,可每次都赶维舟不在的时候到达剧组,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总之没得逞。
半年来他一直忙着‘整顿’制药集团内部结构,许多事需要他亲自监督,不能在沙漠逗留太久,待上两三天就要回来。
苦日子可算熬到头,终于迎来希望的曙光,他的维舟回来了。
沈飞心想,彼此冷静这么久,选在这种日子见面应该不算唐突,不需要太过热情或高调,像朋友那样打声招呼也是合情合理。
不合情也没办法,他等不及了。
上月初维舟回a市,他可是留出一个月的时间才计划重逢。
眨眼间,沈飞和沈鸿已经来到派对现场。
沈飞的出现引起阵阵骚动,一张张堆满笑容的脸凑过来,有装矜持的笑脸,也有毫不隐饰着谄媚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