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司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
南慕从水里探出来,如同一抹圆月浮出海面,发梢滴着水,边缘镀了一层日光。他看见了金司,于是弯眼一笑,下巴上的水顺着喉间滑下,没入笔挺的锁骨、白皙的胸膛……
金司半蹲在池边,“胃疼就不要下水。”
南慕猝不及防地甩出一串水花,溅到金司脸上,他眉梢眼角都带着一股戏谑与惬意,“没关系,水是温的。”
金司抬手擦了擦水珠,倒也不生气。
一只洁白有力的手从水里伸出来,抓住了他的裤腿。
南慕启唇,墨黑的眼底就像传说中的海妖那般盛满诱惑力,他说:“你不想下来跟我一起吗?”
金司换了衣服出来,露出上半身饱满结实的肌肉,下肢线条修长有力。
南慕也有肌肉,不过不那么明显,穿了衣服基本看不出来,常常因为这个被人看轻了实力。
身体素质决定了他练不出像金司那样的体格,此时不免有点羡慕。“你工作那么忙,还有时间去健身房?”
金司走下泳池,“一周两三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南慕想了想,他还从来不去健身呢,能有这身材也不错了,于是安然地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金司忽然逼近,上手碰了碰他的腹部。
南慕一把拍开对方作恶多端的手指,警惕:“干什么。”
金司神色自若地收回手,“试试手感,看看和我的有什么不同。”
他的表情非常正经,正经得像在开公司的年末总结大会。
南慕眯了眯眼,“——你其实就是想摸吧?”
金司闷声笑了。他靠近南慕,在对方耳畔道:“如果我说是呢?”
他们贴得很近,只要稍微动一下就能触碰到彼此。
南慕偏头贴着金司的侧脸,吐息,“那你来吧。”
金司意外地扬了扬眉,伸手搭在他后腰,指尖摩挲了一下。
光滑的,细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摸起来手感非常好。
南慕忍了忍,忍住了把金司掀飞的冲动。
“每次你一变得乖巧听话,”金司忽而开口,眼神沉静,“我就觉得有事发生。”
“那真是不巧。”南慕搂住他的脖颈,在他嘴角印下一个吻。
“确实,巧到会让我以为,那些事都是你做的。”金司抬手覆住南慕的后脑勺,紧盯着他的眼睛,“是你吗?”
南慕面不改色地回视,“当然不是。”
金司松开了他,神色淡淡,“那就好。”
说完金司率先上岸,披了件浴袍,又在手里拿了另外一件,他朝南慕伸出手,“上来吧,外面风大。”
两个湿淋淋的手掌心交握一瞬,南慕借力上了岸,其实根本不需要拉的。
金司帮他穿好了浴袍,领口收拢,腰带拉紧,确保不会让外人看见一点底下的风光。
“如果有一天我和你分开了,那一定是你的占有欲太强的原因。”南慕嘴角含着浅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和金司并不是自由恋爱的关系,这种调侃也无伤大雅。
但金司却被这句话触了雷点,“你说什么?”
望着男人冷下来的脸,南慕无辜地摊了摊手,“我只是假设。”
“没有这种假设,我不想再听到这种话。”金司丢下一句:“就算要分开,那也得是我先提的。”
这可能是出于男人的自尊心吧,南慕如此想。
他点了点头迎合金司的话:“您教训的是。”
此言一出,南慕觉得金司的脸色好像更难看了。他不太明白,只能归咎于男人心海底针吧。
南慕觉得金司可能是个乌鸦嘴,整天念叨他胃疼的事,所以他本来已经没事了,晚饭时却又开始痛了起来。
面前的五分熟牛排他一口也没碰,光是看着就饱了。
尽管如此,他还是表现得云淡风轻,旁人根本看不出来他有什么异常。
餐桌对面的金司微偏了偏头,机器人管家立即会意地上前,然后就听金司说:“给他倒杯温开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的。”
很快一杯温度适中的白水呈到了南慕面前。
“我不想喝,换成热咖啡吧。”南慕放下餐具,擦了擦嘴角。
金司终于忍无可忍,“胃不舒服还喝咖啡,你想疼死吗?”
很少有人会这么训斥他,南慕怔然一瞬,不过很快恢复如常,“没事,我以前也经常这么干。”
金司不为所动地看着他,“把水喝了。”
“……”
行吧。
南慕勉为其难地端起那杯水,缓慢地喝了半杯。
热流涌进肠胃里,总算缓解了一点不适。
“知道吗,”南慕不急不缓地道。“连我亲爹都没这么管过我,因为他早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莞尔,“当然了,就算他还活着,也不会管我的。”
金司一直皱眉不语,似乎在估量他这两句话的真假。
南慕微笑,“你不相信吗?”
岂料金司说:“所以你是把我当成你父亲?”
噗。
南慕差点喷出一口水,他真心实意地说:“那倒不至于,你还没这么老。”
这个“老”字十分扎心,金司抱着胳膊,“根据星际制定的年龄划分条约,我刚跨过青年的那条线。”
星际上规定,十二到十七岁称为青少年,十八到三十岁称为少年跨至青年之间的过渡时期,三十到一百岁称为青壮年,一百到一百五十岁称为中年,一百五十岁往上称为老年。
标标准准,泾渭分明。
金司今年三十四岁,确实称得上年轻有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南慕翘了翘唇角,“我可没说你老。”
金司半真半假地说:“那最好。”
晚上睡觉时南慕的胃疼也没完全好,他没有辗转反侧,但一直睡不着。
他只侧着身,这样会好受一点。
背上倏地袭来一股热源,金司从后面抱住了他。
南慕的脊背僵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才慢慢放松下来,他不应该对金司这么排斥,容易引起怀疑。
金司的手半环过他的腰,最终停在了肠胃附近的某个部位。“Charles他的母亲也有胃病,他说按摩一下这附近的穴位会好一点。”
温热的掌心按揉在柔软脆弱的胃部,这是种温馨又危险的行为,南慕的下颌绷紧了。
如果是平常,他不可能让人离自己的弱点这么近。
南慕的侧脸苍白而覆着一层冷冽的薄汗,他斜眼向后瞥去,“我听说……你从没带人回过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金司果然很不喜这种行为,他反问:“谁向你乱嚼舌根了?”
“这你不用管。”胃不舒服的缘故,南慕的语速很慢。“所以有吗?”
金司沉默了一会,“你很在意?”
“我真正在意的是谁你应该清楚。”南慕抓住了金司的手背,两人的手交叠在南慕腹上。
金司开口,“没有。”
“没有吗?”南慕轻笑一声,“南木给我发过你和她的床照。”
金司的表情阴沉下来,如果不是南慕背对着他,一定能发现他的脸色非常难看。
“是个意外,最后并没有……”他顿了顿,“我没想到她会拍照。”
南慕一下撑坐起来,诧异非常,直白地问:“你们没做过?”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觉得呢?”
南慕对此很怀疑,“有吧。”
金司:“没有。”
南慕不太相信他说的话,但又可以理解。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如果南木和金司的恋爱真这么纯情纯爱的话,会一直念念不忘也正常。
毕竟这就是白月光的魅力啊。
南慕讥讽一笑,又躺回了金司怀里。
“问完了?”
南慕困倦地应声:“嗯。”
正当他以为金司已经没话说的时候,耳边传来热源:“我也很好奇,你在我之前跟过多少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南慕复又清醒了,他盯着虚空,用金司之前的那句话回敬他:“你觉得呢?”
金司顿了顿,没说话,过了一会才道:“问这个已经没意义了,你以后只能有我一个。”
说的好像南慕整个人的卖身契都在他手上了一样。
南慕没回答,假装睡着了。
身边窸窣几声,金司在他的耳垂处落下一个亲吻,然后才抱着他睡去。
黑暗中南慕睁开了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南慕终于决定在第四天执行任务。
因为今天金司出差了,只带了Charles和法承,这次南慕倒没有请病假了,但金司不知出于何种缘由没有带上他。
南慕得以再次来到洋楼的地下室入口。
但他很快发现就算知道了入口在哪也没用,因为需要输入密码才能进去。
南慕联系了苏子笙,问对方要了那个能破译密码的程序。
岂料载着程序的光屏机刚连接上密码锁,屏幕上就出现了一个大大的叉号,紧接着红光大作。
不行,这样下去会触发警报!
南慕甚至起了立即毁掉整个密码锁伪造现场的冲动,一道声音忽然闪过他的脑海——
“……金司这人有个改不掉的毛病,喜欢设置以‘0、3、1、1’为排列组合的密码……”
关键时刻,南慕心一狠,在密码器上输入“0311”——
“叮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密码正确。”
南慕不由松了口气。
金属门发出沉重的响声,慢慢朝两边打开了,露出一段向下延伸的阶梯。
昏暗的楼梯,狭窄的过道,向下发展出的未知隐秘空间……
南慕感觉自己的心脏停跳了一瞬,他的大脑一阵晕眩,手指蜷缩,一把扶住了墙。
那种反胃恶心的感觉从喉头涌了上来,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深重到刻在骨髓里的憎恨。
他耳边仿佛又出现了妖魔鬼怪的欢欣鼓舞,吵得他头疼。
南慕稳了稳心神,走了下去。
金司当上家主的这些年,不少家族都抢着往他床上塞人,男的女的成熟的青涩的一应俱全,但都没成功过。
前段时间黎家也给金司送过一个女人,但那个女人却在送到金司手上的第二天就失踪了。
南慕此行的目的之一,便是顺便找一下那个女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歹也是一桩暗线,总不能不明不白地死了。
长长的楼梯像是没有尽头,前方一片黑暗,南慕在墙面上摸索着,没找到灯的开关,这个地下室的电力系统也不知道在哪。
等下了五六层楼的高度,豁然开朗,楼梯变成了平地。
南慕听到了风声、水声。
滴滴答答,混在风里,空灵而幽深。
“——金狗!杀了我!”
一道刺耳的声音打破了平静,嗓音沙哑,似是含着一口血沫、凄厉地痛斥出来的。
南慕顺着声音,一把掀开了面前的帘子。
一个完全看不出人样的人出现在他眼前。
女人的一只眼睛已经瞎了,另一只眼睛也被额头上流下的血模糊。但她认出了来人不是金司,也不是这些天“审问”她的任何人。
“你是谁,还想怎么折磨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南慕依据大概身形判断出她是前几天被保镖抓来的那个人,不过不是他要找的。
他问:“你是哪边派来的?”
女人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狠狠啐了一口,“死心吧,我不会说的。”
南慕这才意识到这句话有歧义,容易让人误会他也是来审问的。
他蹲下身,平视那个女人。“我不是‘太阳的儿子’,问你问题是出于确认你是不是我们的人。”
“‘你们’?”
“对,‘我们’。”南慕打开光屏,调出一张照片给她看,“你见过这个人吗?”
照片上是一个笑起来有两个酒窝的女生。
女人脸上嘲讽讥诮的表情渐渐消失了,她重新打量起眼前的人,问:“你是来救人的?”
“顺带的事。”南慕面容平静,“如果你愿意配合,我也可以放你走。”
女人哼笑一声,“在这里,每天都有人对我说这句话。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伪装成同伙来套我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随便你。”南慕起身就走,不再管她。
他还有别的事要做。
南慕边走边记,简单在光屏上画下地下室的布局,这都是非常重要的情报。
女人沙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没见过她,但听说过,也许是被金狗杀死了吧。”
南慕顿了顿,微微回头,“谢了。”
南慕在不远处的桌上发现了一份笔记,记录了这些天的审问内容和用刑手段,审问内容大多是些无意义的话语,而用刑手段触目惊心,就这样了,那个女人还能死咬着不松口。
他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这是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有人问这个问题。
女人垂着头,起先一言不发,良久才再次张口:“我没有名字,只有一个代号‘九耳’,不过他们给我起了个假名方便潜伏,叫‘钟樵’。”
南慕来到她身边,查看了一下她的伤口。“你这身伤挺不了多久了,不过他们还没得到想要的答案,想必是不会让你这么早死的。”
钟樵颇为讽刺地笑了一下,“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南慕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瓶,拧开瓶盖倒了几片药片出来。“吃吗?止痛的。”
钟樵抬眼同他对视,“你不如说是能立马结束我的生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