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宝藏!
肆江回到圣堂里, 根据工作人员的指引来到三楼, 这是阮闻觅的房间。
肆江敲了敲门, 在听到一声请进之后, 才缓缓推开门走进去。
阮闻觅,我明天要跟祈娇去枫岚星。
一进门,肆江与坐在椅子上看书的阮闻觅对上视线,就说出了道别的话语。
阮闻觅对于肆江的决定没有意外。
肆江自然是要走最好的路,因为走得越高越能触到温稍离开的秘密。肆江是个聪明的孩子,他知道怎么选择自己未来的路。
好,我收拾一下你的行李。
阮闻觅点点头,起身就要去收拾。
我还有行李吗?
肆江疑惑地眨眨眼,他除了身上这套纯白的睡衣,也没有别的东西可以带走了吧。
嗯,我给你买了几套衣服。
阮闻觅一边说着,一边带着肆江走进他睡过的房间,从衣柜里拿出一个双肩包,往里面塞了两套衣服,还有一些生活用品。
动作之快,东西之齐全,让肆江瞬间意识到,阮闻觅一早就做好了送他出远门的准备。
温稍不在,我想你应该也待不下去。
阮闻觅勾起唇角,她很快就收好了肆江需要的东西,把背包放在了床上。
对了,温稍交代了我一件事。
阮闻觅突然想起来温稍还留下了一件东西,从衣柜里面拿出来递给肆江。
这东西他放我这里快四年了,他说临走前让你帮他转交一下,我问他交给谁他也不说,只说你知道。
肆江看了一眼阮闻觅手里的东西,有些疑惑地接了过来。
这东西很奇怪,它怪就怪在它不是什么独特的玩意儿,它就是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一颗纽扣。
唯一有点不普通的,这是白玉做的纽扣,应该能换一点钱。
肆江拿着这枚纽扣,一时间想不到温稍要自己转交给谁,只能先收好。
反正他快出门了,到时候遇见温稍的敌人们,再好好盘问一番。
你别太担心温稍。
阮闻觅沉默了半晌,还是开口安慰道:他不会出任何问题。
嗯,我相信他。
肆江笑了笑,看向阮闻觅,突然问道:我能给你寄信吗?
我想联系你。
阮闻觅听见这话心下一软,刚想开口让肆江买个手机,转念想到温稍也不用手机,肆江可能是跟温稍差不多,不愿意摆弄这些电子产品。
于是她点点头,拿出纸笔写下一串地址,塞进肆江的背包里。
做足了准备,肆江洗漱完后,就睡下了。
第二天,他起得很早,换上一身阮闻觅准备的方便活动的衣服,就轻手轻脚地出门了。
圣堂外面,祈娇正等着,看见肆江出来,瞬间扬起灿烂的笑容,伸手用力挥了挥跟肆江打招呼。
肆江也朝祈娇挥挥手以作回应。
我叫了瓜瓜打车。
祈娇拍了拍身边的南瓜车,笑着说道:父亲他们先去航空站了。
好。
肆江和祈娇坐上南瓜车,南瓜车的速度很快,甚至偶尔还会飞起来越过房屋。
对了,你去到星舰上可能会见到我那个讨厌鬼弟弟,你记得不要跟他讲话。
祈娇突然想起来这么号人,连忙看向肆江,匆忙地提醒。
你弟弟怎么了吗?
肆江先点点头,随后才问。
他啊
祈娇伸出食指,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十分严肃地说道:他脑子有问题。
我不是在骂他,是他真的有问题。
他长得乖,但脑子不正常,他肯定会主动跟你搭话,你千万别理他。
千万不要被他的长相和演技欺骗了。
祈娇说得很认真,在到达航空站前,她还跟肆江反复确认,确认肆江是真的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
脑子不正常?能有多不正常?
肆江产生了一丝好奇。
等肆江来到航空站,被祈娇领着上了祈家的星舰后,肆江第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不正常的小孩。
没什么别的原因,单纯是他长得比较出众。
跟祈娇如出一辙的天然卷,圆圆大大的葡萄眼,因带着软肉看着圆润白嫩的脸蛋上一直挂着讨喜的甜笑。
确实长得很乖。
姐姐。
这个被祈娇称为脑子不正常的小朋友,在看见祈娇之后,就带着甜甜的笑容跑了过来。
他看着和祈娇差不多大,个头还要比祈娇高一点点。
姐姐,你这些天去哪里了?我好想你。
祈霖,别过来。
祈娇站到肆江面前,一副护崽的姿态,她伸出手,连忙把想扑上来的祈霖叫停了。
怎么了?
祈霖脸上出现几分困惑,大大的眼睛里透露着伤心。
似乎是被自家姐姐这见外的举动给吓到了。
但祈娇跟他从小一起长大,哪会不知道这小子心眼有多坏。
她只是冷哼一声,带着肆江往星舰内部走去。
肆江一直在观察祈霖。
他看不出他有多坏,不过能看出演技很好。看似乖巧无辜的一张脸,在祈娇转身后却瞬间浮上了几分戾气。
在注意到肆江的眼神后,祈霖迅速收敛起情绪,挂上纯真的表情,抓着肆江,好奇地问道:你是姐姐的朋友吗?
肆江被对方抓住了袖子,不得不停下。他对上祈霖无辜的葡萄眼,缓缓点点头。
我第一次见姐姐的朋友呢。
你好,我叫祈霖。
祈霖突然笑了,笑容十分灿烂,他知道自己怎样笑会好看,一笑起来,感觉周围都明亮了几分。
肆
肆江正要说出自己的名字,就被前面的祈娇用力拽了一下手腕,肆江转头看向祈娇。
对方用眼神在提醒他,随后不管不顾地强硬拉走了肆江。
别跟他说话。
祈娇把肆江带到一间休息室后,反锁了门,才小声地跟肆江说道:
那小子能力很厉害,脑子又不正常,你这些天就跟紧我,别被他钻了空子。
他会对我做什么吗?
肆江疑惑。
会吧,他应该对你挺感兴趣的。
他曾经在我睡觉的时候淹了我的房间,还试图溺死我
我醒来后他又说是自己控制不住能力,不小心做的。
狗屁!明明是他把我的头死死按进水里,要不是我力气大早死了。
想到这段恐怖的经历,祈娇打了个抖,气急败坏地说道。
当时的祈霖才八岁。
后来的这些年,因为她不是在军队训练,就是离家出走,没和祈霖相处多久,所以没有遭受他的摧残。
只是听说家里的保姆、做饭阿姨、园丁换了一批又一批。
我私下做了调查,阿姨们一听祈霖的名字就吓得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