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然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僵了一下,而罪魁祸首就这样朝她侧过了脸。
她的目光一如既往的清冷孤高,阳光落在上面还带着几分炫耀挑衅的味道。
那颗被施然控制在手里的硕大的草莓已经被咬掉了一半,陈若瑜的唇瓣上也染上了一点点浅粉色的草莓汁水。
与其说是挑衅,不如说是诱惑。
草莓的果香在施然的舌尖回荡,让她轻而易举的就能想象出陈若瑜的唇瓣现在的味道。
下一秒,光打在墙上的影子凑在了一起。
施然握着陈若瑜的手腕,倾身便吻了上去。
就好像一切都是顺水推舟,两个这种关系的人到这一步就应该做的那样,可施然却听到了她心底那种莫名其妙的悸动,以及她用来掩饰这份复杂情感的吻。
电视里传来了克制而欣慰的声音,镜头追踪的狐狸终于捕到了能够让今天她饱餐一顿猎物。
施然就这样揽着陈若瑜的腰,压碎了草莓在两人的口腔回荡,酸涩中带着大片的甜味,是让人上|瘾的味道。
饱餐一顿后,电视里的狐狸餍足的趴在枯枝纵横的雪地里整理着毛发。
感觉到两个人都有点缺氧了,施然也松开了被自己辖制着的陈若瑜。
沉沉的呼吸间歇,施然注意到自己放在桌上的手机亮了。
她想要伸手去查看消息,却被一股力量带着仰倒在了沙发上。
陈若瑜扣住了她的手腕,两个人在这个狭小的沙发上四目相对,就像是黄雀与螳螂。
逆着的光让施然看不清陈若瑜的表情,却知道她想要干什么,施然就这样任凭陈若瑜的阴影将自己覆盖,纵容似的环住了她的腰。
陈若瑜的吻给的细腻,好像在品尝一颗最美味的草莓。
施然沉溺着,觉得自己被陈若瑜压在身下的身子都要融化掉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若瑜的唇从施然的唇上剥离。
她就这样目光温柔的注视着施然,在她的耳边轻声询问道:今晚留下来,可以吗?
第四十一章 色令智昏
第四十一章
陈若瑜的问题没有得到回答, 换而的是施然勾住她的脖子压下来的一个吻。
五花八门的货都进了,岂有不试之理?
虽然已经是立了春,但是天短的还是像兔子尾巴似的, 揪了一下就又缩回去了。
夕阳衬着年节的气氛将整个屋子都蒙上了一层泛着红色的橘, 施然跟陈若瑜就这样依偎在这一方狭小的沙发上, 玻璃投过来的光正正好好的将她们框在一起。
香肩侧漏,鬓影交叠,绸缎的面料被纤长的腿毫不怜惜的□□在身下, 远远地看去就像是一幅绝美的西洋画。
就在那柔顺的绸缎下潜伏着一行旅途者, 墙上的影子微微起伏,描绘着它们一路向下的轨迹。
只是就在它们即将到达终点的时候,操纵着这群旅途者的施然却停下了。
买来的东西被放在了楼上。
施然还记得陈若瑜当初给自己定下的约法三章,吻了吻她的耳廓:去楼上。
陈若瑜闻言从鼻腔中闷闷的哼出一声含着炽热的嗯。
这人明明是早早的就被施然勾的身子都要没有力了,却还是半撑着身子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施然有些讶异于陈若瑜的自制力,饶有兴趣的咬啮着她的耳垂, 像是在品尝一捧饱满的石榴,慵懒随意的像是丝毫都不着急。
陈若瑜被施然这个举动撩的又要失去遏制,勉勉强强的问道:不去?
去。施然答道。
她就这样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人, 一双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轻轻晃了下脑袋将横在面前的乱发拨乱开,故意使坏道:抱我。
只见那狐狸似的眼睛媚眼如丝,微微上挑的眼线勾着乱发全是风情。
陈若瑜视线的正中央便是施然那枚被自己吻的晶莹而微微泛肿的唇。
在这个昼日即将结束的夕阳下, 陈若瑜才终于知道知道色令智昏这四个字究竟是什么意思,也更深刻的明白自己对施然的任何性子都全然没有招架的力量。
施然还在期待着陈若瑜会怎么回答自己, 就觉得身子一下腾空,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就已经被陈若瑜就这刚才自己环着她脖子的姿势, 直接打横抱在了怀里。
这只就喜欢给人出难题的小狐狸在光线的照射下不自然眨了两下眼睛。
那种惊魂未定的感觉很快被陈若瑜身上的温度安抚下,施然的眼睛里很快就只剩下了狐狸的顽劣。
她就这样看着朝楼梯处走去的陈若瑜,笑着点评道:劲儿还挺大?
抱你绰绰有余。陈若瑜淡淡的回答道,分外霸道的吻上了施然。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时间也来到了到了下班的高峰期。
初五已经有不少公司放完了假,窗外的马路车流纵横,纷纷扰扰的都是疲惫的人,这一方昏暗的屋子里却是独属于两个人的自由。
施然正捧着陈若瑜的那张早已染上缱绻情意的小脸,低头俯身吻着她的唇角。
然后是眼尾,眉梢,额头,复尔又在唇瓣上逗留了一会儿,转身便朝下吻去。
施然觉得这人的腰真的很细,却又不是没有力气的那种细,不然刚才也不可能支撑着将自己一路抱上来。
她真的是爱惨了陈若瑜的这只腰,像是夺人性命一样的勾着她。
施然就这样细细的描摹把玩这腰,脑海中却忽的闪过一个想法。
她要是跟陈若瑜以后真的结束了,该上哪里却找这样的腰。
舍不得。
一种莫名的占有欲在施然的心中迸发出来,好像现在就真的有什么人要跟自己抢陈若瑜似的。
缠绵的温柔穿插上了突如其来的暴戾,陈若瑜那细白的颈子再也忍耐不住,在疾风骤雨中扬了起来,微微张开的唇想要发出声音,却轻轻咬着,一直在克制。
施然将陈若瑜的这一反应瞧得清楚,故意在她耳边提醒道:这里的隔音比那边家里好。
陈若瑜闻言气息更重了些气,清冷的脸上除了逐渐迷离的氤氲,还掺杂了些其他的情感。
她那咬着的唇瓣又紧了几分,像是在刻意不愿意承认什么似的,只是揽着施然脖子的手臂更紧了。
浴室的淋浴声响了又停下,停下后又重新响起,温热的蒸汽攒聚在那狭小的一方空间,施然推门而出还带出了不少白雾。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去了,房间里的灯柔和的落在陈若瑜的身上。
折腾完一通,她已经先收拾利落的靠着施然床头的软枕看起了手机。
两个人的衣服刚刚已经都被施然丢进了脏衣篓里,陈若瑜没有带换洗的衣服,便同上次在施然奶奶家一样,穿的是施然的衣服。
只不过这次同上次有着很大的不同。
陈若瑜的外面没有套上她的羽绒服。
基础款的白色T恤宽松的挂在她的身上,刚刚吹干的长发随性的落在她的肩头,房间里包括陈若瑜的身上都是施然自己的味道。
电视里的狐狸纪录片已经换成了狼群,播音腔的女声正在讲述着动物是如何用气味辨别自己的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