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江暗(30)(1 / 2)

应遇初一整年都住在锢龙山上,那里有一间专为狱长提供的小楼,但他通常都在办公室里的内卧过夜,很少光顾小楼。

两个人把东西拎进去,刚关上门,江继山便被推在墙上。

我的烟瘾又犯了。应遇初声音有些低哑。

江继山这次显得从容多了,握住他肩头,顺着他的舌头,汲取水分,嘴唇上刚刚结痂的小伤口又流血了,应遇初仰起头,下巴到喉结的弧度像沙漠的曲线,惹人口干舌燥,尤其他轻轻的喟叹一声时,是要将他赶尽杀绝。

两个人互相推搡着,跌在床上时还抱在一起。

应遇初不停的在他脖颈亲吻,像猫一样的爪子,抓进肩膀处,隔着衬衣狠狠的咬一口他的胸膛,江继山皱了皱眉,手臂一勾,旋身便压在他身上。

按照我的意识,这才是正确位置。他的鼻息凑近耳朵,唇齿间能感受到他脸上的温度。

你忘了,我也经常在上面。应遇初轻声细语,眼神透着窗外迷离月光。

江继山的手落在他腰上:大概是我坐在椅子上的时候?

应遇初难得有些红了耳朵,在从前两人相处时候,江继山喜欢看书,他最不喜欢对方稳如泰山的坐在那里忽略自己,总要去打扰他,坐在他身上勾引他,自然是每次都成功,那一整天江继山都不会再看书了。

你是就记得这些吗?

这不正是你想要的?江继山解开他的上衣纽扣,看见他皮肤在微微颤抖,大概是天气太冷了。

他抓起被子盖在两人身上,世界就变暗了,应遇初难耐的扭了扭身体,贴近他:你只属于我的,知道吗?

情动时听见江继山的声音:我醒来看见你第一眼,就知道了。

应遇初甚至心想,这不是做梦吧。

沈步走后几个月,监狱里之前针对方书英的苗头又渐渐起来了,虽然因着沈步的面上,雷欧有意帮方书英,但在私底下众人依旧在排斥他,这股风气更多是因为奥斯汀,他在报复,发现精神折磨远比身体折磨有力得多,当方书英知道自己杀了一个无辜的人后,愧疚和自责是一把利器,永远悬在他心上,时不时割他一刀。

尤其当他知道,奥斯汀是因为父亲的死才变得极端,从而成为如今这样,就更加深了这种罪恶感。

平川也与他决裂,所有人都在疏远他鄙视他,方书英在这逼仄的黑暗里渐渐感到一种窒息感。

他逐渐意识到,在这里居然一个朋友都没有,这是多么悲哀。

他们每天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可以在休息室看电视,新闻里每天都在报道关于宇航科技和太空飞船的发展,还有疑似史前文明遗留下的众多痕迹,其实大多都是虚假的。

方书英尽量多的看一看新闻,有一次偶然在一篇关于最新飞船的新闻上看见沈步,惊鸿一瞥,对方正穿着军服坐在会议室里,镜头从那边一闪而过,便不再有了。

他忍不住走上前,想看清楚一点,有人从背后推搡他:嘿,狱警大人,这里不是你的位置。电视面前的黄金区域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站的。

方书英回头瞪了他一眼,那人饶有兴致的叫起来:噢噢,狱警大人发威了。其他人哄堂大笑。

他揪着方书英的领口:没有沈步,你以为你是谁?

他跟我没有关系。方书英僵着语气。

一个男人恶劣的笑起来:谁不知道你是被沈步操剩的。

他这句话本是随口一句,但无疑刺痛了方书英,并且刺在最深处,方书英猛然用自己的头狠狠砸在对方头上,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式虽然不怎么有用,在气势上倒先震慑对方。

经过一顿肉搏,方书英还是输了,他的眼镜也碎了,他这副眼镜是花了很多钱从一个快出狱的老囚犯手里买到的,度数虽然不怎么吻合,但总算够用。

赢者在他身上踩了一脚,啐了他一口,然后狱警来了,把那人关进了禁闭室,把他送进了医护室,散场。

第73章 沈步的礼物

今早起床,脖颈处满是吻痕,天还蒙蒙亮,应遇初有些迷糊,问了旁边人一声:你也要睡觉吗?

江继山道:除了不是受精卵。我和人没有区别。

那你肯定也要吃饭了。

江继山觉得有些不妙,还是默认了,

很好,那快去做饭吧。激烈运动容易让人感觉饥饿。

让一个刚出厂的仿生人去做饭,就别指望做出什么像样的食物。

桌上放着那些泥浆一样的早餐,经此失败,江继山信誓旦旦道:我已经基本掌握了煮粥的火候,明天可以继续。

他说话的表情和战场上指挥部队时如出一辙,应遇初才会被骗的喝了两口,最终决定还是饿着肚子先去上班。

办公桌上有秘书每日都送来的食堂早餐,鸡蛋和蔬菜面包,一碗稀饭,有时候会改成面条或者牛奶。

门口秘书有些疑惑,狱长今天上班迟到了,这可是第一次。未感慨完,又见狱长从办公室出来,手里还拿走了早餐。

穿过走廊,就是小楼,应遇初把早餐放在他面前,江继山颇为无辜,这就是自己一天的口粮了身为机器人的他是不能去食堂打饭吃的。

如果你闷了,可以去外面走走。应遇初拉开窗帘,就算是一个伴侣机器人,也有权利享受生活,遑论他是有血有肉的江继山。

早晨阳光将他影子拉近到江继山脚边,他伸手去捞,做虚空状揽进怀里:让你的影子陪着我好了。

应遇初把他推进沙发上:什么意思?

江继山眼睛里都是笑意:阿四。没有下句。

他看见应遇初漆黑如火的眼睛,如此天使模样,却总要用冰凉渗人的语气:影子不是你的,你也不是你自己的,你是我的。

应遇初膝盖叩在他两腿间,又去吻他的脖颈,江继山感觉脖子湿润温暖,他捧住应遇初的脸,看见他通红的眼睛。

你哭了?抱歉,我只是开玩笑。

连应遇初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流泪,江继山死的时候,他没哭,可是在刚刚仅仅只是看了一眼,便不受控制,好像不哭不痛快。也许相聚的日子太奢侈,因此患得患失。

麻烦你以后别离开我了。他跪坐在他身旁,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

我错了。江继山心里一紧,抬手按着他的后脑,感觉他温热的眼泪滴在自己脸颊上,这种熟悉的不知何时经历的感觉。

他像个新生婴儿,往事如同抓不住的烟云,没有寻迹,脑海里似乎有一个小孩蜷缩在角落哭泣,那些子弹一样的液体,轻易穿破他的心脏。

你为什么不说,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应遇初像个孩子用手背抹去眼泪。

阳光从外面穿进,落在他们身上,江继山忽然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毕竟人都是食盐(食言)的。

江继山抱住他:你又忘了,我们是永远纠缠在一起的,我还记得,一直记得,那道算式一直刻在我最深意识里。

你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应遇初 推开他,有点恼怒。

你说我失忆了?江继山一脸茫然无辜。

应遇初被问得噎住了,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我不知。

江继山见他楞乎乎的模样,抹去他的泪水,笑道:你不是让我只记得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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