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因拢共吃了两只鸡腿一块上好的炖鸡肉,吃完就睡,连五皇子齐亭也不得不赞一句,年轻就是好。
当看见齐渊微微皱起来的眉头,配上屋内堪堪燃烬的熏香,若隐若现的纱帐被窗外的晚风吹得四处晃荡的时候,齐亭知道,自己是时候离席了。
一个时辰前
“可恨齐桓那贼子,手底下的刺客竟借母妃宫女之名,大摇大摆作威作福这么久,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不可忍!”
“不可忍!”清脆的酒杯碰撞的那一刻,棠因就知道齐亭此人堪为知己。
“父皇已立他为太子,不知道他还有什么不满的!贪得无厌,贪得无厌!”
“贪得无厌!”
正当棠因一杯酒下肚的时候,被齐渊挡了下来,齐渊风一般地顺手接过酒杯,倒在一旁的盘盏之中,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棠因扒着齐渊的衣袖,只是不知齐渊何时变成了两个,力气似乎也变大了两倍,仅单手便将自己扛了起来。
“放,放我下来,本宫,本宫与五弟相见恨晚,恨不得一醉,一醉……”
“一醉方休~~~”齐亭的声音顶破房顶,犹如那些郁郁不得志的风流名士正放浪形骸,谈玄论道。
齐渊毫不留情地把棠因抱起来,像是丝毫不费一丝力气,甚至还能彬彬有礼地道个歉。
“让五弟见笑了,三皇妃平时不这样……”
齐亭猛地一抽,打了个响嗝,用手指着齐渊。
“三哥,你,你变了……变得假正经!”酒后的红晕泛上他的脸颊,让他开始有了胡言乱语的底气。
“哈哈哈哈,假正经!”肩上不知何时传来了相声似的一唱一和。
齐渊深吸一口气,尽力控制情绪:“三皇妃不胜酒力,是时候就寝了。”
“胜!胜!谁说本宫不胜酒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