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气势汹汹,个个目露凶光。
成安侯府众人,齐齐站在院中,既不敢怒也不敢言。
寿安堂里,刚刚醒过来的谢老太太,听闻霍钰调动了近百名锦衣卫,正大张旗鼓地为顾凉月调查嫁妆失窃一事,气得险些再次晕倒。
“那,那个小娼妇现在跟哪儿呢?让她来见我!”谢老太太咬牙切齿的,嘴里很快又有血腥味道弥漫开来。
“老夫人,您消消气,莫要为了不值当的人气坏了身子!”说话的是跟了谢老太太几十年的冯嬷嬷,是她最得力的手下。
顾凉月负手站在寿安堂门口,听着谢老太太有气无力的说话声,眼皮子微挑了下,二话没说,跟着传话的嬷嬷就进去了。
“听说,是你让霍钰那个阉狗帮你查嫁妆的?”谢老太太眉宇间满是愤怒。
“云舟媳妇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你不知道吗?”谢老太太呼吸明显越来越重。
“你是我侯府新妇,你把成安侯府的脸面都给作没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旁人都以为,谢老太太之所以偏爱谢云舟这个庶出的三孙子,是因为秦氏所生的嫡长孙整日病病歪歪的,出行都得靠木轮椅。
而她那庶出的二孙子,简直跟成安侯一模一样,长相一般,为人倔强,性子火爆,整日就会舞刀弄枪的。
反观谢云舟,他不但是谢老太太亲自抚养长大的,还是谢家唯一一个考取了功名的男儿。
谢老太太自然把他视作心肝,当成宝贝,对他越发地看重。
可重活一世,顾凉月却知道,谢老太太之所以偏爱谢云舟,是因为在偌大的侯府里,只有他才是她的亲孙儿!
“顾凉月!老身跟你说话呢!”谢老太太坐在上首,用力敲了几下桌子。
“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不能关起门来解决?今日本就闹了误会,你又将嫁妆一事闹得这么大,一会儿天就亮了,得有多少人来围观?”
“云舟媳妇儿,你是生怕不能坏了你夫君的名声啊?他是你的枕边人,你怎能这般恶毒?”老太太光是想想,都觉恨得厉害。
顾凉月身子挺得笔直,一脸严肃,“祖母,您又骂督主大人了!眼下府中都是东厂的人,您方才的那一句‘阉狗’若再传到他耳中,怕是还得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