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锐山踏出电梯时一愣，灯竟然是开着的，还有另一个人在这里。
时间会冲淡忧伤这种事根本是无稽之谈，至少李锐山并不认同。他还是害怕想起和妻子的回忆，於他而言不是悲伤变得平淡，而是自己学会忽视那些情绪。这也导致每回李锐山来到这里，心情都很复杂。
在这种情况下他不想和别人社交，所以他没有出声打扰宁静，只是抿着唇绕过一排排柜子。然後，他猛地止住步伐，脸上写满诧异地望着几步远的身影。
那人听见脚步声後抬头，两人的视线相交。
「爸。」李林舟率先开口打破沉默，他看上去很淡定，不似男人那样意外。
李锐山收起讶异的神情，提步走到李林舟身边，在心里斟酌字句，半晌他才说道：「来了怎麽没和我说？」
李林舟移开目光，转而看向骨灰坛上的小照片。照片里的nV人挂着浅笑，那双眼头略弯的桃花眼和李林舟如出一辙。
「你不希望我来吗？」李林舟轻声问。
李锐山被问得一噎，不自觉蹙起眉心。他的确不想让他来，上一回在这里的争吵还留在两人心里，变成无法忽视的疙瘩。
「……没有。」李锐山心口不一的答。
李林舟瞥一眼父亲，嘴边漾起一抹笑。李锐山一头雾水地望着他。
「你每次遇上不认同的事时，脸上表情都很明显。」李林舟解释道，唇边的笑淡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锐山眨眨眼，没有反驳，转头看向骨灰坛，「抱歉，可以给我一点时间吗？」
李林舟默不作声地凝望眼前这个男人，此刻的李锐山虽然挺直背脊，但看上去快支撑不住沉重的躯T。
李锐山听见少年离开的脚步声。
肃静的气息包裹住男人，李锐山抬手抚上骨灰坛前的玻璃，照片上的nV人彷若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依旧笑得灿烂。李锐山感觉要被那笑容给灼伤，猛地收回手，他不知道要怎麽面对已故的妻子。
虽然磕磕绊绊地将李林舟拉拔长大，但却理不清和儿子之间的关系。不仅如此，还将他拉离正常轨道。
内疚感像藤蔓从四面八方缠绕而来，扯着他下坠。四周的空气变得稀薄，每喘一口气都要用尽全身力气。
李锐山不只一次想过如果梁咏真还活着，事情会不会不一样。但自从上回和少年接吻後，他便尽量将这个想法埋藏在内心深处，因为……这样想对李林舟不公平。
「对不起……」李锐山的嗓音乾哑，尾音几乎卡在喉头，他咽下一口唾沫，艰难地开口承诺道：「我会照顾好李林舟。」
无论是以父亲的身份，还是恋人的身份，他都会努力不让李林舟再受伤。
这是现在的李锐山唯一能肯定的事。
走出灵骨塔，李锐山看见站立在机车边的李林舟。少年身形颀长，纤长的眼睫遮住眼瞳，让人看不清里头的情绪，但李锐山敏锐地察觉到——他不开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走到少年身边，直接坦白，「我的确想过你这次不来会更好。」
李林舟掀起眼皮，对上李锐山真诚的眼眸，缓缓说道：「我知道的，之前也一样。」
李锐山本想向他解释不打算让他过来一趟的原因，但思绪被打断，他反问：「什麽之前？」
李林舟递给他一个难言的眼神，其中包含的情绪太复杂，如果要用一个词形容，那大概是控诉。
果不其然，李林舟接下来的话印证了李锐山的想法，「有点久以前，你可能忘了……之前那个弟弟说妈是为了我而Si的时候，你究竟露出什麽表情。」
李锐山没忘，他一直记着那时的场景。这些年来无数次午夜梦回，他总会後悔那时自己没有立刻出面替儿子说话，没有第一时间和他站在同一阵线。
「我没忘。」李锐山的三个字紧贴在李林舟那句话的尾音後，深怕晚一步少年就不愿意听自己解释。
「我不知道你怎麽解读我当下的反应，但我从不觉得你妈妈是因为你而离开，你不需要为此承担任何事情或压力。」李锐山一口气说完，想了片刻又补充道：「我那时的反应不是在责怪你，只是我还是会感到伤心，仅此而已。」
李林舟被他突然的坦诚吓得愣在原地，他不知道为什麽李锐山要这麽急切的说明这些。
「你想过来看你妈妈，随时都可以来。这次没问你要不要一起来，只是因为我觉得你在这里会有压力。」李锐山一口气解释完所有後，屏气盯着少年，仔细观察他的反应。
李林舟缓缓吐出一口气，拿起挂在机车上的安全帽戴上，全罩式的镜片阻挡了男人直gg的视线，这让他稍稍放松一些，伪装的笑再次挂回脸上，他的话音里带着笑意，「好，但……其实你不用和我说这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锐山了解李林舟，少年此刻的语气听上去不是在赌气，而是真的认为自己没资格知道这麽多。
李林舟已经习惯仰望父亲，他们的关系从来都不对等。这样上对下的相处模式落在父子上十分稀松平常，但若是一对情侣这麽相处，那他们大概很难长久。
「不，你应该知道这些，以後你有任何想问的都可以问。」隔着一层灰sE的安全帽镜片，李锐山看不清少年的神情，只好沉声说道。
李林舟不知道有没有把男人这些话放在心上，他跨上摩托车，发动引擎。
距离这麽远把机车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两人来时不是一起，离开时当然也只能各自离开。
李锐山目送着儿子骑着摩托车消失在转角，他叹了一口气，忽然有点想cH0U菸，但也只能想想。毕竟早在梁咏真怀孕时他就戒菸了，现在手边没有菸也没有打火机。
和李锐山预想的不同，在自己主动出击後，李林舟反而变乖了！
说出来可能是有点奇怪，可李锐山不希望他变乖，他希望李林舟能拥有所有想拥有的，可以任X，不要感到委屈。
男人开门坐上驾驶座，手机的讯息声响起，他从口袋掏出手机，看见蛋糕店传来的确认订单消息。
早些时候订蛋糕时的好心情烟消云散，原本李锐山笃定儿子会很惊喜，但现在的他不确定李林舟看到蛋糕後真的会开心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晚上回家吃饭吗？」
手机萤幕的冷光打在李林舟脸上，他读过这则讯息，知道爸爸真正的的意思是希望自己回家吃。少年轻叹一口气，他能感觉到李锐山在努力补救两人之间的裂痕。
今天是李林舟的生日，他猜到男人想替自己过生日，但他其实不想庆祝生日。
激动的心情冷却後，李林舟想起男人在病房里说的那句话，那似乎只能代表一种失而复得的庆幸。毕竟他已经失去过一次了，有这种反应也正常。
李锐山从没有明确地说过两人现在是什麽关系。李林舟害怕自己误会，怕耽溺於美好的泡影，然後当男人收回一切後，自己恐怕会无法再撑下去。
从李锐山在灵骨塔前坦白时可见，妈妈在爸爸心里依旧占据着很大的份量。这让李林舟害怕，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劣质的仿制品，借着这副皮囊偷来关心和Ai意。
李林舟没有回覆那则讯息，他按灭手机萤幕，无力地瘫在椅子上。
下课时李林舟没有回家，他坐在便利商店里，盯着落地窗外的人车发呆，桌上是他买的黑糖珍珠鲜N，x1管被他咬成「一」字型。
手机响了很多次，李林舟没有计算次数，他瞥一眼未接来电，全是李锐山打来的。
来电时的震动声实在恼人，李林舟不懂为什麽对方能这麽锲而不舍，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接通，索X直接把手机关机，这下终於清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饥饿感渐渐蔓上，李林舟抬手压向腹部，考虑着去买一个三明治或饭团垫垫胃，还来不及行动，便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眸。
李锐山在原地站定，x膛起伏的幅度清晰可见，他努力将气喘匀。联络不上李林舟後他跑遍了附近的便利商店和速食店，甚至怀疑他会不会在酒吧，但时间还早酒吧都还没营业。
李林舟还坐在椅子上愣神，李锐山已经走近。
「为什麽不回讯息或电话？」李锐山的语气有点冲，他找了他快一小时，热得狂冒汗。就算把外套脱了挂在手臂上，汗水依旧打Sh後背，衬衫黏在身上的不适感更是加重了他的烦躁。
李林舟垂下头，从李锐山的视角望去只能看见少年柔软的发顶和垂下的眼睫，看上去很是可怜。
李锐山吐出一口浊气，耐着X子开口，「你可以不想回来，但不能让我联络不上你。」
李林舟低低地应了一声，但还是没有抬头。
「你吃了吗？」李锐山扫一眼桌面，只摆了一杯饮料，想来他应该还没吃晚餐。
「回家吃吧。」李锐山见李林舟没有反应，犹豫半晌才说：「我没开车，一起回家。」
男人这句话算是示弱，虽然很隐晦，但这样子的他实在少见，李林舟无法狠下心来拒绝，回过神後已经坐在机车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林舟很久没坐别人机车後座，在机车发动前他的手无措地悬在空中，不知道该握住机车後的把手还是抱住身前的男人。
李锐山敏锐地察觉到少年的不知所措，他垂眸看向身後那人的手，「扶好。」
李林舟踌躇片刻，轻轻将手搭在父亲的腰上，抓住衣服布料。
下一秒，一只温热的大手覆上手背，抓着他的手塞进外套口袋，「抓稳。」
李林舟怔愣片晌，在机车发动的同时贴上另一副温暖的躯T，头抵在宽阔的後背上，李锐山挡掉了所有迎面而来的寒风。
只有一顶安全帽，李锐山的衣服没有帽子，李林舟便把安全帽让给他，自己戴帽T的帽子。因为如此，男人骑车的速度不快，不超车、不抢h灯，平稳地骑回家。
家里灯没关，进屋後看见亮堂的客厅，光洒在每一个角落。
桌上摆了两菜一汤，可以放得时间久了，早就冷掉了，表面隐隐泛着油光。
李锐山没有责怪李林舟，只是将菜端进厨房放进微波炉，转头和少年道：「东西放一放，洗手吃饭。」
李林舟yu言又止好一会儿，最後还是转身上楼放背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他洗完手步回桌边，看见桌上有两副碗筷，才後知後觉地发现原来李锐山也还没吃晚餐。
李林舟抬手看一眼手表，已经八点四十了！平时这个时间李锐山早就吃饱了。他忽然感到抱歉，或许真的应该回个讯息，就算是骗他自己要和同学一起庆祝，也b就这麽晾着他好。
仔细想想，之前两人就算闹矛盾，李锐山也都会回讯息。
李林舟拉开椅子坐下，拿起筷子，嘴里嗫嚅一声，字和字之间都黏在一块，李锐山没有听清。
「嗯？」李锐山困惑地挑眉望向坐在对面的少年。
「谢谢……」这回男人终於听见他的话。
李锐山沉默地盯着他，然後扬唇，「快吃，等等还有蛋糕。」
李林舟拿着筷子的手一顿，没有回应，只是低头扒了口白饭。
做饭的人不洗碗，李林舟主动将碗筷收进水槽，当他卷起袖子准备洗碗时，李锐山出声打断他动作。
「先放着就行。」男人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拿出蛋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林舟咬紧下唇，用力至唇瓣泛白，他避开父亲含着期待的目光，低声说道：「我已经吃饱了。」
李锐山下意识握紧系在蛋糕盒上的彩带，他沉默地看向少年。
一时间两人无声地僵持着。
少年手指绞着衣角，这样细微的动作被男人给捕捉。李锐山感觉心脏像被一根细线拴住，扯得发疼又找不到落脚处。
李锐山的叹息声传入李林舟耳中，他绷紧身T，焦躁地等待对方开口。
没想到等了良久，李锐山只说：「我想给你过生日。」
李林舟忍不住抬头，瞬间被父亲至诚的眼神给撞得愣神。他张了张口，喉咙乾涩得过分，好不容易才磕磕绊绊地道：「爸……你之前说过……我有什麽想问都可以直接问你。」
李锐山没有料到他会忽然提起这个，但他还是点头，等待少年的後话。
「我们是在谈恋Ai吗？」李林舟脱口而出的同时红了眼眶，但没有泪落下，他直gg地盯着父亲，执着地想得到答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yAn光透过落地窗，在地上画出一块方正的光影，浮光跃动，光点落在少年发梢，褐sE的发丝裹上一层金边。
李林舟被光照得蹙眉，翻身想寻找另一个热源，但那人早醒了，现在偌大的双人床上只剩他一人。
床上那人悠悠醒转，坐起身时腰肌传来阵阵酸胀感，大腿火辣辣的疼。少年撑着床坐起身，身侧的床铺已经没有对方的余温。
李林舟离开房间下楼，昨夜厨房里的混乱已经被收拾好，那个被糟蹋的蛋糕不见踪影，水槽里的碗筷也已经洗净放回碗架上。
一个亮红sE的东西攫住李林舟目光，他抬脚走向客厅，拿起放在茶几上的乖乖桶。
思绪飘回儿时那个生日，当时没能抓住的，男人替他握住了，并且好好地归还给他。
心脏一GU暖流流经，让李林舟感觉整个人被泡在温水里一样，他拿起乖乖桶，桶壁微凉的触感触到皮肤，但带不走他的T温，此刻的他感觉暖融融的。
此时玄关传来开门声，李锐山回来了。他提着还冒着热气的塑胶袋，看见儿子正抱着糖桶，顺口说道：「等等再吃，先吃早餐。」
李林舟依言方向乖乖桶，上前一步接过男人手中的塑胶袋，袋子里有饭团和煎饺，还有冰豆浆。
「你先挑，饭团没有加菜脯，店里的酱油有加韭菜，我没淋，等等去厨房拿家里的。」李锐山一口气流畅地说完，抬眼对上一双亮晶晶的眼眸，他眼角微不可见地弯了一下，但语气y是装得稀松平常，「g麽这样看我？」
喜好被人放在心上的喜悦让李林舟飘飘然，他拿起饭团，塑胶袋上还有水气，温度一点点传入掌心，暖进心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谢爸——」李林舟的尾音拉长，想在撒娇。
两人坐在沙发上安静地吃早餐，忽然李林舟察觉不对劲，他咽下口中食物，疑惑地看向坐在身旁的人，「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排休了。」李锐山面无表情地道。
李林舟茫然地眨眨眼，在脑中捋顺逻辑。要是没有其他想法，只是庆祝生日的话，其实空出昨天下午的时间就行，没必要再多休一天，除非他早有预谋。
这个猜想让李林舟觉得有趣，他故意松力顺势往爸爸身上靠。
李锐山手里还拿着早餐，只好抬起上臂抵住他，「坐好。」
「腰酸，大腿也酸。」李林舟哼哼。
想起昨晚的姿势和持续时长，李林舟今天还能顺利下床走动已经很厉害了！李锐山不得不承认昨天自己真的有点情绪冲脑，幸好小孩年轻，经得起他的Ai抚。
「先吃完，等等给你按按。」李锐山轻轻抬了下手臂，推着他坐正。
李林舟顺着男人的动作靠回沙发，听着他饱含歉疚的语气，满意地扬起唇。
吃完早餐，李林舟理直气壮地趴在沙发上，盯着李锐山，用眼神示意他兑现承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凉的薄荷味钻进鼻腔，冰凉的酸痛药膏触及肌肤，李林舟被刺激得缩了一下。很快男人的手抚上後腰，按r0u的力道刚好，药膏被T温染得温热，他舒服地眯起眼。
在他沉浸在按摩中快睡着时，男人忽然启唇，「李林舟……」
「嗯？」少年用鼻音哼了一声。
李锐山没有马上开口，他深x1一口气，沁凉的薄荷味直冲鼻腔，b得他下意识蹙眉，斟酌好一会儿，才终於说道：「我们在谈恋Ai，但你之後如果遇到喜欢的人，或是你不想继续下去……可以跟我说。」
尽管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像刀片一样剜过心头r0U，但他必须让李林舟知道这些。
李林舟翻过身，本想发脾气，但忽地看见父亲眉心的皱摺。他咬住嘴边r0U，扯下一小片黏膜，不痛但很有存在感。
「我不喜欢听这个，以後说第一句就好。」李林舟抬手环在男人的後脖颈上，一字一句清晰地说。
李锐山暗叹一口气，却又可耻地因他的回答而感到庆幸。
两人一时相对无言，空气彷佛停止流动，沉默笼罩住他们。
对视的时间很长，久到李林舟觉得可以看清自己在父亲眼底的倒影。他阖上双眼，覆在男人後颈的手施力将对方压向自己。
这一个吻很温柔，李锐山x1ShUn少年的上唇，用牙轻轻咬他的唇瓣和舌尖，两人缠绵地相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经此一吻，这件事就这麽被揭过。李锐山并不知晓，在他们交换唾沫时，李林舟在心里默默原谅了父亲的口不择言。
——
李林舟踏进教室，敏锐地察觉到从四面八方投S过来的视线，还有时不时响起的细语。他一头雾水地在汤育廷後方坐下，很快那人转过头。
「你昨天是因为那个才没来吗？」汤育廷劈头就问。
李林舟茫然地反问：「哪个？」
他昨天都和李锐山腻在一块，一起看了最近很红的连续剧，吐槽到一半还能把头倚在他颈侧，想接吻时侧过脸就能亲到他……
李林舟一边回忆，一边不自觉g起唇角。
「你不知道？」汤育廷看上去很不敢置信，他拿出手机滑了几下，将萤幕转向他。
萤幕上是一篇串文，附图是身心科的就诊证明和一张X平开会的参与纪录。内文没有提及发生了什麽，只有写道：「我觉得好累，到底还能不能撑下去？」
那个会议李林舟当然记得，毕竟他也有参与。虽然附图将人名和学校都打了马赛克，但只要往下一滑，就能在留言区找到网友们扒出来的「真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林舟的帐号被疯狂tag，他昨天根本不想花时间玩手机，只想赖在李锐山身上，自然对此一无所知。
「那……不是真的吧？」汤育廷瞅见他脸上顿时褪去血sE，小心翼翼地问。
因为是由对方以「受害者」的身份出面揭开这件事，现在网上的舆论一片倒，都在指责学校包庇一个「X侵」潜在犯。
李林舟感觉喉咙乾哑，他压抑地咳了几声，才努力将字挤出喉头，「当然不是……」
「後来他理亏後来自己撤销申请，开会决议也是证据不足……」李林舟急切地辩解，声音有些大，引来周遭其他人的侧目。
教室里窸窸窣窣的讨论声更大了，吵得李林舟头疼。
「我相信你，我当时看到也觉得根本胡扯！」汤育廷支持，但下一秒话锋一转，「可网上的大家就不是这样想了。」
李林舟点开自己帐号，一堆人tag他b他出面道歉，还有嘲讽和辱骂，甚至有人直接私讯他，说他没家教，诅咒他全家。
他自nVe似的看完讯息，关闭萤幕时的手抖得过分，几乎要拿不住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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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同一个寝室，因为还只是高中生，大多数家人b较不放心，所以周末都会让孩子回家。只有谢承恩总是待在宿舍，一待就是一整个学期。
李林舟也不常回家，他们从互相观察，到後来谢承恩邀请他一起吃饭。
要论李林舟是从什麽时候开始放下戒心呢？大概是他撞见谢承恩和家里人通话时。平时吊儿郎当的少年红着眼眶，咬牙努力将哽咽咽下，在父母面前装的若无其事。
谢承恩说自己是不被期待的小孩。
或许不只李林舟，谢承恩也把他当作同类，两个被家人「抛弃」在学校的少年互相阐述心事，再帮对方T1aN舐伤口。
有一次期中考结束的周末，寝室里另外两位同学都已经回家，又是只剩他们两人。
谢承恩长得b较成熟，他去便利商店买了一打啤酒，献宝似地分享给李林舟。
那晚藉着酒意，两人彻夜长谈。
李林舟得知谢承恩有一个哥哥，一个非常优秀的哥哥。
「你知道吗？我最常听到的就是你哥这麽好，你怎麽不……？」谢承恩翻了个白眼，拿起铝罐仰头喝了一大口後继续道：「最近我哥要考研究所，爸妈直接叫我别回家吵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想回家……
李林舟边听边想：我也是吗？
谢承恩都这麽掏心掏肺了，李林舟当然不能只听不说，醉意和对方的坦白打破他的防线，他将自己来到这的原因全盘托出。
包括父亲对他做过什麽、他在之前的学校砸了教室……全都说出口，毫无保留。
在最後一个字落下的刹那，李林舟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或许他一直都想说，只是没人倾听。
谢承恩听得目瞪口呆，但他敛下诧异的神情，向李林舟拍x脯担保他绝对不会说出去。
李林舟放下心来，之後好几个月，谢承恩的确信守承诺，没有向其他人透露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