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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党大师虽为一派掌门至尊,德高望重,一向受人崇敬,但对这八位仙侠却是极为敬畏,闻言面色一庄,眉宇间泛起一股悲愤神色,合十躬身说道:“阿弥陀佛,慧觉不敢,但是当着三生前辈,慧觉却不便直言!”
此言不啻已经说明此事即是武当所为。
八位仙侠焉有听不出来的道理?
查仁目中神光暴射,一往十余丈外神色大变,垂首位立的武当紫虚、邛崃无为诸人,冷哼一声,转向三生冷然说道:“老杂毛这是你们掌门做的好事,老不死无权过问,你看着办吧!”
三生齐感脸上一热,更为震怒,六道利刃般的冷冰目光齐向紫虚射去。
三生中一叶道长性情暴躁,震怒之余,浓眉轩处,神态威猛地暴喝道:“紫虚!过来!”
紫虚老道虽然贵为一派掌门至尊,具有无上权威旭对这三位师叔,尤其是一叶道长却是一向敬畏极甚。
闻言神情一震,面如死灰地带着武当四剑如待罪羔羊般,战战兢兢地垂首慌忙走了过来。
在场群豪睹状无不暗暗称快,嗤之以鼻。
五老丐,更是神色愤然目射凌厉神光地注定五人。
一叶道长无限愤怒地,看了垂首位立在面前的五人一眼,冷冷地说道:“紫虚,此事可是真的?”
紫虚老道微一点头,声音微带颤抖地道:“此事虽然是真,但亏理不尽在我……”
“住!”一叶道长一声怒喝,气得脸色发白,身形颤抖地道:“本门不幸,出此掌门,贻羞已是太甚,你还有什么话可说?还不与我面向祖师神位跪下!”
紫虚虽然一向敬畏一叶极甚,但从未见过一叶这般声色严厉地对待过自己,心知自己今日这桩祸是闯大了,震惊之余不敢违拗,也顾不得当着天下群豪有失自己身份,只得依言面向武当跪下。
他这一跪,武当四剑也自“扑通”连声地齐齐跪倒。
一叶道长神色一转肃穆,向着武当深一稽首,悲声说道:“本门不幸出此愚顽之徒,使我派百年清誉毁于一旦,一叶天胆,谨代祖师执行家法,僭越掌门之罪,一叶愿一身受之!”
随即,转过身形,浓眉一挑,扬掌就要向紫虚劈去。
三生位列仙侠,功力通玄,若是这含怒出手的一掌下去,紫虚老道岂有侥幸之理。
闭目一叹,垂首待毙。
群豪一见,心神大震,方自齐齐一声惊呼。
五老丐站得较远,出手阻止不及,方自闭目一叹。
一瓢、一幻二道长各自一震,一声“住手”方至唇边,一条黑影捷如闪电,往一叶道长与紫虚之间一落。
“砰”地一声大震,一叶道长的掌力,倏被一股强劲绝伦的罡风撞得向外一斜,整个儿劈在地上,砂石飞扬,地面俱裂,距离紫虚一颗头颅仅差半尺,险极!
饶是如此,紫虚老道与武当四剑也被震得身形连翻两三丈外,死里逃生,爬起身形,惊魂未定,满头灰土,狼狈不堪地愕然而立。
一叶道长目光注处竟是柳含烟,不由一愕,佛然说道:“柳娃儿,你这是何意,执行家法,你难道……”
原来适才那条捷如闪电的人影,正是心中不忍,出手相救的柳含烟。
他此刻一听一叶话声,已知这位仙侠已感不悦,不等他把话说完,恭身肃容说道:“师叔执行家法,含烟本不应失礼劝阻,不过此事由含烟而起,紫虚道长若受惩罚,含烟势必无地自容,何况紫虚道长只是受人蛊惑,一时意气用事而已,冒犯之处,尚祈师叔体谅下情,多多海涵!”
一叶道长双眉一轩,方要再说。
一瓢、一幻两道长,查仁等五老丐已自松下心神,长吁一大气,慌忙过来相劝。
胖丐查仁更是不悦地沉声道:“老杂毛,你敢是有心要做给我老要饭的看么?我告诉你,你要是再不收起你那讨厌的牛脾气,老要饭的兄弟五人立刻与你划地绝交!”
疯丐查义更是疯态毕露地叫道:“算了罢!老杂毛,这么大把年纪还那么大火气作甚?小心气冲顶门,中风归位呀!”
一叶道长此时再也不好发作,心知如果自己执意行事,不但使柳含烟无地自容,师兄师弟不快,即连这极为难惹的老丐也非得罪上不可。
无可奈何之下,只得狠狠地盯了疯丐一眼,转向紫虚等五人喝道:“今日若非看在柳小施主及你诸位师伯为你讲情份上,我就是甘冒大罪也要将你诛毙掌下,还不快与我上前向柳小施主陪罪,及谢过诸位师伯!”
紫虚哪敢怠慢?纵使他心中万般不愿,也只得硬着头皮率领武当四剑急步走至柳含烟面前,强忍一腔仇恨,神情木然地方欲稽首陪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