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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觉大师略一沉思,又复微一摇头:“出家人不打诳语,老衲只知施主是为天下苍生莅临少林,为报喜讯而上嵩山,但却不知是何种讯息?”
仲孙玉哈哈一笑:“老夫只当你老和尚坐镇少林,运筹帷幄,日理万机,半年来必有惊人收获,原来不过如此,各门派徒四出奔波,你那灵智也是蒙蔽得可以!”
慧觉大师一代得道高僧,岂有听不出他话中之意的道理,心中一动,长眉轩处,方待要问。
仲孙玉倏地长眉双挑地狂笑一声,说道:“老和尚,你方才说什么道消魔长,依老夫看来,现在快要道长魔消,魍魑消迹啦!”
慧然大师淡然一笑道:“那只因宇内有数几位高人,良知发现,不再贪图一己之享受,一个个露了头,否则单靠老袖这些出家人,是不足以力挽狂澜的。”
仲孙玉闻言一乐,暗忖:这老和尚偌大年纪,一向在武林被称为德高望重,凝重庄严,放眼宇内,大概只有老夫一人知晓,老和尚除此外,还是个颇为风趣,人老心不老的人儿呢!
心中如此想,中却佯怒地一指慧觉怪叫道:“好呀,老和尚,你身为六根清净的出家人,怎地却中不干不净地侮骂老夫,你也不怕佛祖将你打人阿鼻地狱受那拔舌之苦?你敢是看准了老夫非把此事告知你不可?”
身一拉仲孙双成,怒声道:“成儿,咱们走,这年头好人做不得,哼……”
仲孙双成问了半晌,看了半天自己爹爹狂态毕露,玩世不恭的神态,心中就早暗生怪意,如今一见老人家故作如此,不由秀后深蹙一声:“爹爹!”妙目不由向慧党大师望去。
慧觉大师一双慈目神光湛湛地深注了仲孙双成一眼,转向仲孙玉道:“好,好!施主莫走。看在令媛,老衲侄女儿份上,且让你痛痛快快地吃上一顿!”
一顿,脸色一沉:“吃饭以后,施主若是再不肯吐实,休怪老柏不顾多年交往,将你送人罗汉堂中受点薄惩!”
仲孙双成一听慧觉大师一语道破自己乔装,心中一惊,暗说一声:这位大师好厉害的眼光!跟着娇靥一热,不由赧然。
仲孙玉略窥天色,心知道这场玩笑不能再开下去,便自冷哼一声,故作不服地仍自愤然说道:“老夫活了这么大把年纪,铜人儿、铁人儿见过许多,岂将你那十八具木头人儿放在眼内?看在我这宝贝女儿份上,让我吃个痛快,你若早如此说,不就没事儿了吗?”
一拉仲孙双成:“成儿,先见过你这和尚伯伯,咱爷儿俩再进去吃他一顿,记着,礼要行得大一点,准有好处!”
仲孙双成一点即透,闻言心中一喜,顿忘所以,忙不迭地急步上前,就要行大大礼。
慧觉袍袖微拂,满面慈祥地微笑说道:“贤侄女不可听令尊胡言乱语,就是不行礼,也有好处,若是不听师伯之言用D倒说不定!”
仲孙双成倏遇一股无形劲气,阻住了她下拜身形,不由激起一股傲气暗加功力,再次一试,不但枉然,而且这股无形劲气竟似强劲得出奇,自己一个娇躯也险些被抬离地面,心中一急,妙目不由向其父望去。
仲孙玉心中了然,微微一笑,说道:“既是你师伯说了,成儿就略表敬意好啦。”
仲孙双成正感为难窘迫之际,闻得此话,芳心一松,竟忘了自己如今仍是一身儒服乔装,忙不迭地向着慧觉大师微一裣衽:“成儿见过师伯!”
一身儒服,行此女儿家之礼,慧党大师忍俊不住,加以仲孙双成人除长得美艳绝伦之外,更有一种秀丽清雅气质,甚为惹人喜爱,不由地拂动银须,状至欢愉地一阵大笑。
仲孙玉人目了然,也觉颇为滑稽地一阵长笑。
仲孙双成一愕之后随即会过意来,娇靥上陡地飞起一片红云,娇羞,窘迫不胜地倏然垂首。
即连旁立少林诸僧,也自脸上掠起难忍笑意。
“阿弥陀佛!”慧觉笑声一落,高宣一声佛号,颇似为仲孙双成解窘地,向仲孙玉道:“日上中天,时光已届本寺午餐之时,我等不可再在此空站,仲孙施主请随老袖人寺饱餐一顿罢!”
也不等仲孙玉答话,一笑转身。身后请僧倏地向两旁分开,合十躬身。
仲孙玉望着慧党大师高大背影,摇头一笑,一拉爱女,大步跟上。
四大护法,各院主持,四大金刚,十八罗汉,紧随三人身后,缓步而行。
一人少林,慧党大师即将这父女二人让入掌门方丈室中。
甫一坐定,小沙弥已自神情恭谨地捧杀而人。
慧觉大师向身旁一位年轻僧人道:“去告诉你知客师叔祖,今日寺中有贵客光临,要你师叔祖另外加意预备一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