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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一拉仲孙双成急往十丈开外处一家悦来客栈走去。
一进悦来客栈,店中伙计已笑脸前迎。
仲孙玉略一环顾,道:“可有清静雅房?我二人只要一间就行!”
伙计忙躬身笑道:“二位来得正好,小店内除只剩两间雅房外,其余均已客满,二位请随小的来!”
说着,转身领路向后院而去。
院内雅房分十间,左右各四,对面两间。
仲孙玉目光所及,八间客房内已分别住满各形各色的武林人物,这些来自三山五岳的群豪在他眼内都不算陌生,雪山、峨嵋、点苍……各派差不多均有人,单单未看见武当四剑。
这种情形看在仲孙玉眼内,不由他双眉微蹙,暗为柳含烟担心。
这些各派豪杰大都出道在仲孙玉隐居华山以后,所以对这昔年名震遐迩的赛华佗仲孙玉,均面生得紧。
是故,仲孙玉父女能在伙计的领路下,毫不引人注目地进入对面靠左一间雅房。
一进房门,仲孙玉略一打量房内,窗明几净,点尘不染,虽说不上雅致宜人,但也算得上一间清净上等房间。
仲孙玉看过房内,将目光移注在爱女面上,仲孙双成会意,微微点了点头。
仲孙玉转向伙计道:“行了,我二人就住这间。”
探囊摸出一锭银子,递与伙计,笑道:“劳你神到街上给我买一套儒服,剩下的送给你喝茶啦!”
伙计双手接过雪花花的白银,乐得眉开眼笑,躬身连道:“谢老爷子赏赐,谢老爷子赏赐,小的这就去办,小的这就去办!”
说完,又深深躬身而去,一路走,一路暗道:“乖乖!我做了这么多年伙计,这么大方的客人今日倒是第一次见到,剩下来的银子怕不够我吃穿半年哩,哈哈!”
他正满怀得意,心花怒放之际,不防迎面正有一人走来。
“碰”的一声,与那人正好撞个满怀。
这一撞痛得伙计“哎哟”一声叫了出来,他眼睛一翻方待发作,两道目光一触那人寒星似的一对眼神,忙又将要出的话吞下肚中,忍痛赔了个不是,掉头而去,心中却暗自忖道:这家伙看上去弱不禁风,怎地一身骨头这么硬!
那人显然脾气甚好,虽然无端地被伙计撞了一下,但却一点也未在意,只是转过头去瞅着伙计一跛一拐的背影,不住摇头微笑。
正在这个时候,房内仲孙双成被适才伙计那一声惊叫所引,就房门中循声外望,恰好看见那人的背影。
突然,仲孙双成脸色大变,心中猛感一震,脱轻呼道:“是他,爹爹快来看!”
仲孙玉正坐在床边休歇,闻言也感心中一震,霍地站起身形,顺着爱女手指往外一看,果然是一个极熟悉的白色儒服背影映人眼帘,心中一紧,方待说话。
正在此时,那人也自缓缓转过身子,负手向邻房走去。
父女二人四道目光一触那人脸孔,仲孙双成心底倏地泛起一阵莫名其妙的失望,仲孙玉顿感心中一松,吁了气,道:“成儿,爹爹说得如何?普天之下,尽多身材服饰相似之人,若不是咱们窥见那人一张蜡黄脸孔,即连爹爹也险些认定那人就是他,看来以后咱们爷儿俩得小心行事啦!”
一句话说得仲孙双成螓首倏垂,默然不语,芳心中却不禁暗暗责备自己大惊小怪,险些错怪了别人。
正在此时,伙计双手捧定一套雪白儒服,笑吟吟地走了进来。
将那套儒服往床上一放,向仲孙玉躬身笑问道:“老爷子,吃饭的时候到啦,二位可要在小店中用点什么?”
仲孙玉微微一笑,方要开,仲孙双成一边穿上儒服,一面插道:“不用了,午间我们另有一点事情不在店中用饭,晚上再说罢!”
伙计闻言忙躬身唯唯退出。
仲孙玉望着伙计转过那堵风火墙,方笑问仲孙双成道:“成儿,吃饭的时候到啦,难道你又有什么鬼花样?爹爹的五脏神可等不及啦!”
此言一出,仲孙双成不禁失声笑道:“爹爹总是尽说吃,忘了正事,爹爹不是要追查武当四剑嘛?适才成儿一进客栈便留上了意,在那些三山五岳群豪中女儿并未曾看见武当四剑,由此足见他们四人并未在此店落脚,临潼城如此之大,咱们又是人地两生,一时上哪儿去找?女儿适才突然想起南大街有一座群英酒楼,那地方儿平素龙蛇杂处,酒客极杂,如果女儿推断得不错,武当四剑以及为血案而来的武林人物必会齐聚彼处,咱们如到那儿去凑凑热闹,岂不比坐在这儿守株待兔要好得多呢?”
仲孙玉静静听完其女一番话,不禁拊掌笑道:“好,好,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成儿今已强过爹爹多矣,不愧为再世女诸葛,吾家千里驹也!”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