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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长虹道:“朋友,我有担待,可否请出贵帮柴老帮主一见?”
“对不起,帮主有令,等着验看恶师爷曹三圣的人头,此刻他老人家不见客。”
欧阳长虹道:“老夫来去江湖几十年,觉得今日老夫所做所为,唯天可表。姓曹的是该死。但如果人们深悟一层,便知血腥不如和平,往后的日子总是要过,何必惹得他心惊胆怕?有道是,强梁不如商量,还请去通报柴当家,欧阳长虹在此候教了。”
那人咧咧嘴巴,怒了。
他双目一厉,道:“你是石头不是?你老好像是非不分,情理不明,倚老卖老,为那奸恶小人曹三圣撑腰护短不是?那就休怪我等无礼了。”
欧阳长江淡淡一笑,道:“老夫说过,强梁不如商量,你朋友多斟酌。”
壮汉粗声一笑,道:“山家帮从不敢欺凌老小,我们走的是阳关大道,骑墙小人之事不干,以众凌寡也不做,老前辈,你又何必强人所难?”
欧阳长虹仰天一笑,道:“你说得不错,老夫也知山家帮弟兄干的都是光明正大的事,朋友,老夫只求你一件事,那就是请出你们当家的来,如何?”
壮汉脸色冷冷地道:“请出我们当家的又如何?”
欧阳长虹道:“如果贵当家也不买老夫的薄面,老夫自也认了,如何?”
壮汉哈哈笑了。
欧阳长虹道:“怎么样?”
壮汉道:“怎么样?我老实对你说,我们当家的早就发了誓要取那曹的性命。那一年,我们当家的为了三架山之事,送厚礼去见姓曹的,老前辈,你知道姓曹的怎么样?哼!”
欧阳长虹不开口,他等着壮汉说下去。
果然,壮汉哼了一声,又道:“姓曹的照单收了礼,他却不开口。”
欧阳长虹双目一厉,道:“这算什么?”
壮汉接道:“原来姓曹的是个色魔,他早就打听到山家帮有一名花,他要我们当家的把姑娘送给他。”
欧阳长虹道:“姓曹的做了许多可恶的事。”
壮汉又道:“我们山家帮的确是有一位绝色姑娘,可是早已和我们少帮主有了婚约,你想想,我们帮主怎么办?”
欧阳长虹道:“老夫知道‘二郎神’柴大光乃是当年道上一条铁铮铮的汉子。”
壮汉道:“不就结了!我们当家的忿而离去。这以后山家帮只有靠边站,日子过得不顺畅,可是弟兄们硬是撑下来了。老前辈,你若是一位明白人,你老就往前走,只装没看见,就等我们割下姓曹的人头,你老便是山家帮的佳宾了。”
欧阳长虹却摇摇头,道:“朋友,这话要由柴当家亲口来说,你劳驾吧。”
壮汉气得一瞪眼,道:“你……你……你老不像是三枪扎不透的人嘛,怎么说了半天还不点头?”
围着的汉子已不耐了。
有人在咆哮:“别多说了,话不投机半句多,手底之下分高下吧。”
那壮汉紧闭着嘴,直视着大谬不然的欧阳长虹。
欧阳长虹忽然双目一亮,一横右臂,道:“来!”
哑宝的动作很快,他把两把“旋头铡”交在欧阳长虹前手中。
山林中树木苍苍,白云悠悠地自峰上飘过,就好像名家的一幅图画:左面长河如带,似乎还有小舟在水上划,很怡人的景致。
欧阳长虹忽然仰天长啸,那啸声好像打雷,比打雷还令人吃惊。
人都吃惊,林中鸟儿更惊。
刹那间,只见林鸟振翅飞向长空,于是……
于是,欧阳长虹手上的“旋头铡”出手了。
那不只是一把“旋头铡”,他双手两把“旋头铡”齐出手。
“旋头铡”盘旋在空中,发出“嗖嗖”不绝之声。就好像西极流电似的掠过两头野鹰,然后打着旋转折回到欧阳长虹的手上。
两只野鹰羽落血流地跌落地上,引起山家帮一阵骚动不已。
壮汉也吃一惊,冷冷地道:“老前辈,你这是杀鹰敬猴?”
欧阳长虹道:“老夫说过,强梁不如商量,请出柴帮主一见。”
壮汉怒道:“别以为你的武功高,山家帮没有怕死的人。再说,我看老前辈也不是个嗜杀的人,难道我们围杀姓曹的,你真的要杀我们?”
欧阳长虹道:“别逼老夫作恶。”
壮汉冷冷道:“帮着恶人就是作恶。”
有几个壮汉忿忿地道:“大管事,别和他罗嗦了,咱们干吧。”
壮汉原来是山家帮大管事。
此人右手高举,左手把扁担横拿,这是一种表示,当然只有山家帮弟兄才明白。
于是,有一半弟兄团团把欧阳长虹、哑宝两人围在当场,另有十多人高举着扁担,往大车那面走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