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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贝咧开大嘴呀呀啊啊的用双手一阵比划。
黄书郎看了半天看不懂,道:“我看不懂呀,你的意思是……”
他开始猜了。
“上山采药去了?”
哑贝摇着头,仍在比划着同样的手势。
“出外访友了?”
此刻连哑贝也急了,但他仍然比划着同样的手势。
黄书郎急得直瞪眼,抓耳搔腮地走下床。他试着运气,觉得内伤已好了七八成,几处刀伤也快愈合了。他之所以要问欧阳师祖的下落,便是因为打算离开。他已经浪费了许多时间了。
如果死了,那也就认了。但自己并未死,加上知道干爹乃继承他师父的决心而行侠江湖,干爹是死在八府师爷曹三圣之手,这件事他绝对不能放弃。
算算日子,他亦该赶往八府去打探小流球了,这些日子,不知姓曹的又有什么阴毒的安排?
真急人,黄书郎又不敢就此离去,他必须先向欧阳师祖禀明之后才能安心地离去。
他拉着哑贝,走到门口,他想了个方法,就是叫哑贝在地上画图案。
哑贝咧嘴笑着,果然用石头在地上划。
他画子一高一矮两个人像,又将两个人的模样仔细地描,黄书郎指着高的道:“这是我师祖?”
哑贝点点头。
黄书郎指着矮的又道:“这是哑宝?”
哑贝又点着头。
黄书郎急问:“他们到什么地方去了?”
哑贝指着远山来路直呀呀叫。
黄书郎道:“走了?”
哑贝点着头。
黄书郎道:“去哪里了?”
不料哑贝却又摇头了。
黄书郎气馁了,半晌,他又问哑贝:“要几天才能回来呀?”
哑贝又是摇头,光景他也不知道欧阳长虹去了何方,这真是件急死人的事。
黄书郎想了又想,下了一个决定。
他的决定便是再等两天,两天之后再不见师祖的面,他便只好留书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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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是很短暂的,黄书郎等到第三天一大早,决心要走了。
他留了话对哑贝道:“我走了,师祖不在,请代我向师祖致谢了。”
真奇怪,哑贝竟然点点头,光景同意黄书郎的决定;并未有所挽留。
黄书郎前后算算日子,大约已十天过去了。
他只担心一件事,那便是八府师爷曹三圣的动向。
耽误了十天,姓曹的一定早已行动了。
八府师爷曹三圣是位工于心计的人物。在方圆八百里之内,姓曹的实际上比个知府大人还令人畏惧。此人不但怪点子多,更严要的乃是知府对他信任有加,才会令他在八府境内有翻云覆雨的威风。
黄书郎只注意曹三圣的动向,他永远也忘不了那夜曹三圣杀害他干爹的一幕,记忆永远犹新,仿佛就在昨日一般。
黄书郎匆忙地往南走,他身上的伤差不多已经不碍事了,如果他的伤有问题,欧阳长虹也不会抛下他不管而离开泰山飞瀑崖了。
他不知道欧阳师祖为什么如此匆匆地来又匆匆地去,只觉得师祖一定在做一件极重要的事情。
黄书郎心事重重地走在山路上,他知道往南的路上甚少行旅,但黄书郎却认为这样比较顺当,至少不会再次撞见黑红门的人。
就在他急步向前赶的时候,斜刺里跑来一骑,马上是个瘦小的人。
这个人只一出现,黄书郎心中就有气。
马上的瘦小个子已高举着手欢笑,道:“老天,是你呀,可找到你了。”
黄书郎不开口,他等那马上的人跳下马,又走到他面前,忽然一把勒紧,劈手就是两嘴巴,只打得那人直喊道:“老大,你怎么打我?”
来人敢情正是小流球。
他双手捂住两颊,又道:“田大婶甚不放心你,特别叫我快马赶来迎接你,还有……还有秀秀嫂子,她叫我见了你一定要我陪你回柳荫小筑,秀秀嫂子好想你,还有……还有;文彩姑娘也想着你,你……老大呀,你怎么这般地见了我的面就打呀?”
黄书郎用力抛下小流球,这时候,.小流球才发现黄书郎的右边眉毛不见了。
一个人少了一边眉毛,很容易就被人发现,别以为那只是一道眉毛,如果少了它还真不自然。
小流球心中在笑,但他的脸上却又笑不出来。
黄书郎的眉毛是被巴鲁巴的火焰刀烧掉的。
小流球不敢高声开口问,他小声低气地道:“老大,你遇见什么恶人了吧?”
黄书郎怒道:“小流球,我本要痛打你一顿的,但你小子提到秀秀,我便心也软了。”他顿了一下,又问,“你办的好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