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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司马山当然明白左宗正的意思,只见他竖起一把摺叠起来的二尺长的铁骨扇子,神态十分悠闲地走到黄书郎面前,哈哈笑得宛似弥勒佛一样,道:“黄书郎,你的武功确实不错,老夫在关洛道上就甚少看过像你这般年轻人有此好身手的。”
黄书郎淡淡地道:“你夸奖了,司马山。”
司马山脸上一变:“你胆敢直呼老夫姓名?”
黄书郎笑笑,道:“彼此已经在玩命丁,我叫你的名字,已经够客气了,我没叫你司马王八蛋,算是不错的了。”
司马山突然桀桀怪笑,道:“老夫在道上行走,只有人拍老夫的马屁,尽说恭维话,今天被你小子一顿骂,反而觉得甚是好玩,哈……”
黄书郎道:“你本来就欠挨骂,司马山,黄某人等候你出招了。”
司马山转身笑对左宗正道:“左门主,你听听,这小子叫阵了。”
左宗正哈哈冷笑不语。
猛古丁,司马山旋身半空中,便也抖开他那把二尺长的铁骨扇来了。
他人在半空中对.准黄书郎打开扇面,十二支银针那么神奇而又不可思议的直往黄书郎激射过去。
日光反射出一片冷焰,黄书郎来不及挥棒,五个空心跟斗拚命地翻,但他知道身上好像不舒服。
他中了两支银针。
他太幸运了,因为司马山并未追杀,黄书郎的左上臂与大腿上各中了一支银针,对方的银针是有毒的。
黑道人物的暗器,差不多全都有毒。
黄书郎站在地上,他伸手在左上臂上拔出那支银针,也将大腿上的一支银针拔出来。
令人奇怪的,乃是随着银针被拔出来,伤口马上流出乌血。
司马山看得吃了一惊,他当然不知道,黄书郎刚才一口服下了好几颗解百毒的灵药,恶娘子巫春花未迷倒他,司马山的淬毒暗器当然也奈何不了他。
司马山沉声道:“好个黄书郎,你竟然不倒下。”
黄书郎道:“想要我倒下,怕是不会那么容易,司马山,你也接我一招。”
他的吼声是在他旋起身子在半空中旋转时说出来的。
他的棒子未见旋动,左手的“恶信”尽往敌人的那把铁扇上削去。
司马山合扇横击,突见一根棒子已到了头顶。
他乃关洛大豪,武功自有一套。
黄书郎那一棒是要打烂司马山的头,但司马山却用力往侧旋。
“砰!”
“唷!”
黄书郎一棒打在司马山的肩头上,那声音听起来有些骨裂。
一连几个踉跄,司马山才拿桩站稳。
他扭回身,怒视着黄书郎,道:“娘的,老夫今天非生啖你的肉不可!”
便在这时候,“铁血掌”文通走出来了。
他对司马山笑笑,道:“沉着乃是致胜的要诀,司马兄,由老夫来掂一掂这小子的能耐。”
只见他双掌在空中不停的揉搓,脚下便也开始八字步的绕圈游走不已。
黄书郎不为所动,他的心中在忿怒。
是的,眼下的人曾是些黑道成名人物,竟然对他来个车轮大战,真正是不要脸。
身份高的并不以为他们的心胸真的能“宰相肚里可撑船”,大部分身份高的人心胸非常狭窄。
这些人能在黑道上扬名立万,正就是他们的心胸狭窄得令人可怕,他们以威立万。
这些人的威严是不容别人加以破坏的。
黄书郎就是在打击他们的威严。
他敢于找上凉河黑红门盗走左少强那包宝物,便是在打击黑红门的威严。
左少强是不容别人在他头上拉屎的人,当然左宗正更不能忍受这种有失他威风的行动,所以他要黄书郎死。
他在无所不用其极的要黄书郎的命。
这些赶来助阵的人,乃是在他各路堂主大受损伤、他的护法与执法几员大将死亡殆尽之后,下重金聘得几位道上恶煞赶来相助的。
左宗正心中明白,如果别人找他出力卖命,少不了送上大批银子才请得动他。当然别人也一样,不用重金,即使交情深,也不一定能把他们请来。
毕竟这是玩命的事。
此刻,崔昆仑已受了伤,但他仍然准备出手。
他恶毒地逼视着身上淌血、半张脸被烟火烧黑的黄书郎。那模样正等着冲上前去好生的挑瘦拣肥咬他一口肉了。
矮胖的“大扫把”司马山更是伤处痛得直冒冷汗,但他自信尚可再杀。
他在等着,也在包扎着自己的伤口,他不笑了。
本来他笑起来是可爱的,像弥勒佛一样,但当他不笑而皱起眉头的时候,他的五官几乎拧在一起打结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