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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说得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
其实谁也不能说没有,这年头如果大夫尽要钱,这个大夫就死得早,你若不相信,找人问一问。
黄书郎不找人问,因为他就把古班整得叫老娘。
他觉得这兄弟两人作风大不相同。
一个嗜爱银子如命,无所不用其极地扒;另一个却视银子如土,淡淡地在路边开这一家小小的野店。
这光景也很明显,兄弟两人老死不相往来了。
老太太弄了个大木盆,在盆子里装满了药水,她侍候着古珏去泡身子了。
黄书郎便在这时候走了。
他取出三锭银子放在灶台上的油罐里,那地方外人是不会去拿的。
黄书郎骑上马背在发笑,原来古班这恶郎中还有个老哥叫古珏,令人想不到的事。
其实,黄书郎想不到的事情还在后头呢!
他一定会大吃一惊地叫天爷,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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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书郎拍马驰了五十里,迎面大队人马过来了。
他只一看就知道是那帮山贼扮的。
外表上是五颜六色的行李,暗地里每人扛着一把刀。
三辆大车连着篷,每辆车都是四匹马在拉,真够气派的了。
黄书郎拨马路边上,他等着一队人马从他的身边过。
他的心中开始噗通噗通地跳,“恶信”暗中握在左手上,他准备一家伙扎死恶师爷曹三圣以后,马也不骑地往山道上逸去。
当然,他杀了曹三圣以后,便立刻转回柳荫小筑,守着他的秀秀等着抱儿子了。
“恶郎中”古班就确定秀秀肚子里的是个男的,
黄书郎自从得知秀秀怀了他的儿子以后,心情上是很愉快的。他不时的脸上挂着笑,就算他面对敌人的时候,也难掩心中的喜悦。
他现在就把笑容挂在脸上。
那些人打从他身边刚走过,后面的大车前后各有两个骑马的人。
只不过这些人尚未注意到黄书郎骑的是他们山寨的马,只因为那马鞍已被黄书郎丢弃了。
大车发出“咕哩隆咚”声远远地驰过来了。
黄书郎曾听小流球说过,那恶师爷曹三圣就在最后一辆篷车内。
这时候,他的神情很轻松。
他还在马上对身边走过的那些人点头招呼,好像很有礼貌的样子。
于是,一批二十多人走过去了。
后面,第一辆篷车也从黄书郎的面前过去了。
然后,第二辆,再后面。
守护着蓬车前后的两个骑马的很注意黄书郎。
他们也注意路上每一个人。
第三辆大车的后面也有十个扛着布包的大汉,只不过当第三辆大车快要经过立马道旁的黄书郎的时候,黄书郎全身猛一紧,他发动了。
“曹三圣!”这三今字叫得如打雷。黄书郎腾空而起三丈八,两个跟斗落在篷车顶,他的“恶信”疾出如电,横着割开篷布三尺多一个大口子。
就在他低头看的刹那间,七把尖刀猛往篷上刺来了。
那是七个女人出的手。
篷车上竟然是女人。
他已知道了,小流球告诉过他的,曹三圣的家眷也上了大车。
那么,自己显然找错车了。
他不等下面的刀杀到,又是一个跟斗反转翻,“呼”的一下子追上第二辆大车。
他出刀之快,使所有的人都吃一惊。
“嘶!”
他又割开篷布,里面的一丈长刀已往他的身上刺过来了,真厉害,拿刀的人看上去就是曹三圣。
曹三圣竟然会武功?这太出人意料之外了。
黄书郎只知道曹三圣是八府师爷,干师爷的人应该是个文质彬彬的写字之人,没听过师爷也会动刀的,而且出刀更是叫人吃一惊。
黄书郎急忙以棒挡,却发觉来的一刀力大无穷,黄书郎的右臂有些麻。
他反手弹下大车顶,便在这时候,两个骑马的怒汉拍马大叫着冲过来了。
“兄弟们,围起来,活捉刺客!”
“围紧了杀!”
两个骑马的奔到黄书郎身前,中间大车上那个使刀的“曹三圣”咚地一声跳下车。
于是,黄书郎在一阵打量后哈哈笑了。
他笑得似乎不怎么样,那个“曹三圣”打从鼻孔里哼了一声。
曹三圣的双手很细腻。
写字的人,尤其是养尊处优如曹三圣者,更是双手细致,而且曹三圣天天夜里都会摸女人。
他如果一天不抱女人,这一夜他就睡不好。
当然,这种男人多半是有权势的人物。
曹三圣虽是府衙师爷,然而他长袖善舞、八面玲珑。八府之地等于他说了算,所以他每天都有女人陪他睡在府衙后街他的小公馆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