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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书郎愣然地又伸手,那匹马又一闪,于是,黄书郎发现地上出现一道人影儿。
那人影罩过来了,而且就在他的头顶上。
黄书郎想也不多想,一个前伏又翻,身后面发出“嗖”声,紧接着“哧!”
真残忍,一把大刀切开了那匹马的大肚皮。
看吧,好端端的一匹马,肚肠流了一地。
黄书郎刚站定,斜刺里又是一把砍刀杀过来。
于是,他看清楚了。
丁成涛与刘民两个早醒过来了,只不过两人不起来,两人在地上装死。
装死的目的就是叫敌人放过一马,等到黄书郎走了以后,他两人再起来。
没想到黄书郎真的扮虎狼,也把他两人当肥羊,洗了两人的马鞍袋,又要骑上两人的马。
丁成涛轻轻地爬起来,他还摸摸头上起的大肉包,真痛。
他拾起地上的刀,从背后走向黄书郎,他的心中在噗通的跳,双手举刀就要杀,那匹马帮了黄书郎,马也怕挨刀。
于是,黄书郎这才从马肚子下面平飞到马的另一面,那匹马替他挨了一刀。
刘民也操刀杀过来了。
他堵住黄书郎前面杀,头上虽沉沉地痛,这时候他依然凶残无比。
十一刀一口气送上敌人,刘民粗黑的脸膛上一片横肉抖动,只因为黄书郎在他袋中劫去了他的五两银子。
强盗的银子也会被人劫去,这是一项大耻辱,就等于黄书郎骑在他的头上撤尿水一般。
他见丁成涛去偷袭,立刻从另一个方向兜,就怕丁成涛一刀未砍死黄书郎,他正好上去补一刀。
丁成涛只把马砍死,黄书郎却神奇地逃避到马的另一面,当死马倒地的刹那间,他展开身法溜到敌人的刃锋旁边闪展着。
他还哈哈地笑道:“没死呀!两位?”
刘民又是十七刀杀,他大骂:“老子们的命长得很,你小子死吧。”
丁成涛砍死一匹马,他也火大了,举刀又追过来杀,他也叫骂:“操,你别以为你手上一根棒,老子们手上的刀才会要命,要你的命。”
一阵叮当过后,黄书郎闪到三丈外,道:“喂,等一等,等一等,我有话要问。”
两个怒汉不听嚷,双手举刀又杀,刘民更叫:“老子劫的银子尚未暖热,你这个王八蛋又拿回到你的腰包了,老子不杀你才怪。”
黄书郎一路闪躲着,道:“两位,你们告诉我,曹三圣和虎头寨是什么关系呀?”
刘民吼叫如虎,道:“你是快死的人了,知道那么多干什么?”
他上砍下劈,十一刀又送上去。
只不过,黄书郎一心想知道曹三圣和虎头寨的关系,所以他只闪不回手。
看上去,他好像被两个恶汉追着杀,实际上,他一心想知道虎头寨的大当家是何许人也。
他想得当然对,因为他正要去刺杀恶师爷曹三圣,也许虎头寨的大当家做了曹三圣的归程保镖,这件事就得多琢磨了。
黄书郎左闪右躲-阵过后,丁成涛杀红了眼,刘民更是凶残地挥刀狂砍,光景这时候两人发了野性。
黄书郎问了半天不见两人再开口,他发现山寇比之黑红门还要狠几分。
他逐渐地火来了。
他的双目也露出了少见的恶毒光芒。
“娘的老皮,火星爷不放光不知道神灵不是?”
他的话声甫落,旋动的棒子猛一抽,横着肩头顶向刘民。刘民一见敌人撞来,发了狠,老子不用刀砍了,娘的,咱们干脆搂腰摔交吧!
他是恶向胆边生了,不就是卯上了?
他的双臂分开了,而且也快要抱紧黄书郎。他相信,只要被他抱住,凭他的水桶腰,准能把黄书郎的腰抱断,至少也会把黄书郎抱得岔气。
然而,他的打算错了。
黄书郎的动作似脱弦之箭一样,他并未真的撞入刘民的怀里。他的“恶信”出手了。
“恶信”,是的,当年江湖上人人见了打哆嗦的一把尺长尖棱刀,状似毒蛇的舌信模样,只那么一闪之间,已抹过刘民的肚皮,他的人已旋到挥刀杀来的丁成涛的侧面,那动作也真吓了姓丁的一跳。
姓丁的张大了口,一边,刘民已捂着肚皮转过身子来,只见他的双手拚命在按,只是鲜血不听他的按,反而一股一股地往外流。
刘民张着大口直吸气,好像这时候他才明白挨刀的滋味不好受,不但不好受,怕是要了老命。
“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了,刘民那黑黑的脸上一片萧煞与惨白,他的眼也瞪大了。
“你……你杀了他?”丁成涛的刀仍然在空中,只不过他砍不下来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