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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内的秀秀大叫:“大叔!”
田大婶也厉吼:“我的老头子呀!”
田大叔叱道:“别咋唬,我死不了。”
“你死吧。”刚缓过气来的李老九发一声喊,挥斧子冲上来了。
田大叔的扁担断一截,但仍然以扁担挡板斧,只不过姓李的这一回火大了,一斧足以开石。
他砍断了扁担,余力砍在田不来的右肩上,发出“咔”地一声响。
田不来好像是摸他受伤的地方,实际却是去拔那支右肩头上的短把枪。
他握住了,而且也拔出来了,更厉烈的是他一枪刺在李老九的肚皮上。
李老九大吃一惊,来一个立定跳,却见那短枪出自田不来之手,狠狠地扎入李老九的左大腿根上足有三寸深。
“唔!”
李老九发出吓人的狂嗥声。
他拖住板斧大旋身,便也洒出一股鲜血来。
“火弹子”张明的第二颗火弹出手了。
这一次他不吭声,乘着坐在洞口的田不来低头捂紧肩头流血处的时候,打出那颗火弹。
“轰!”
火弹就在田不来的身上爆出一片火光,那火焰如同一个火球一样好不吓人。
好个田不来,只见他双手疾拍身上的火焰,他的人已倒往洞中翻去,正遇上秀秀转过来,一见田大叔身上着火,顺势拿了一条旧被子压在田不来身上。
火灭了,田不来已经变了样,那稀疏的胡子烧焦了,双手起着大火泡,脖子黑了,上衣也黑黑的破了个大洞。
他见火已熄,立刻对秀秀吼叱:“快退回洞里去,别出来!”
秀秀道:“大叔,你伤得太重了。”
“别管我,退回去。”
他上身一挺,又坐回洞口了,那模样宛似天上下来的黑煞神。
一股烟屑飘上空中,“火弹子”张明这才看得清,便也吃一惊。
是的,田不来的脸黑焦了,他的血流个不停,但仍然一副金刚怒目地坐在洞口,难道他不觉得痛?
五个黑红门分堂堂主就只有张明未受伤,他咧嘴哈哈冷笑,道:“老头儿,老子就不信你是铜铸铁浇的身子骨,我这里有的是火弹子,你可得小心了。”
他的左手又举着一颗火弹子,光景就要投掷了。
田不来怒目相向,双手水泡也不管了,举掌准备阻击敌人的火弹了。
突然间,附近传来一声吼。
那吼声比打雷还叫人耳朵嗡嗡响。
“住手!”
矮林的一边飞一样的跃出一个人来,这人突如其来,张明五人还发着愣。
那人……不错,黄书郎赶回来了。
他在看到空中飘着烟苗的时候,便立刻展开八步赶蝉功一口气两里往回赶。
他双目在喷火:“畜生啊]”
洞口坐的田不来,脸上是什么表情,只怕黄书郎也看不出来,因为田不来脸上一片焦黑。
黄书郎大叫:“秀秀!”
洞中的秀秀立刻转出来,也只-看到黄书郎就哭了。
她叫着:“阿郎,大婶伤得极重,大叔紧守洞口,他两老为了护我而拚命啊。”
黄书郎大叫:“大婶、大叔,你们……”
他只叫了两声,立刻忿怒的面对张明。
“石敢当”石冲咬着牙,道:“你叫黄鼠狼?”
黄书郎火大了,他吼道:“我叫阎王爷!”
石冲发了火,骂道:“娘的皮,你果然不在洞中。”
“恶秀才”巴震砍刀横握,脸皮紧紧地道:“黑红门被你杀死杀伤那么多好兄弟,小子,今天是你还债之日了。”
黄书郎目中有血丝在游动不巳。
李老九一手按着腿根,右手抓着板斧,吼道:“老石、老巴、老乔,咱们的目的就是这小子,既然他正好回来,咱们还等什么?”
“火弹子”张明左手火弹右手刀,狂吼道:“也叫你小子吃一颗老子的火弹。”
黄书郎冷冷地道:“各位,今天你们找上门,算你们精,只不过我有一句话奉送。”
石冲吼道:“说!”
黄书郎道:“怕是你们来得,走不得。”
乔千里吼道:“老子们不但走得,而且还要带着你们四颗人头回去。”
黄书郎道:“大话不管用,实力才是真,且让我们把命运交付上天,赌一赌各人的造化吧。”
石冲忿怒地狂吼:“杀!”
刀丛斧刃中,张明的火弹后发先至,那火焰还发出“呼噜”声,直往黄书郎身上打去。
黄书郎早就注意了。
他旋动着棒子,十分巧妙地弹身而起,“叮”的一声拨打,那火弹就在他的身下面爆开来,一片火焰中,反而逼得另外围杀的几人忙不迭散开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