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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宗正道:“除了生与死,已没有商量余地了。”
黄书郎道:“左门主,我可是手下留情了,如果真要卯上干,我又在乎什么?”.
左宗正冷哼道:“那么,你就卯足劲拚命吧。”
黄书郎道:“左门主,你的四大护法与两大执法均只是受了伤,暂时无再战之力,这就是我手下留了情,难道我还要怎样?”
左宗正阴森森地道:“没有人要你手下留情,也不会有人承你的恩德,一开始就是一场豁命的搏杀,黄鼠狼,当你挨刀的时候,你会发觉我及我的属下将会毫不犹豫地朝你致命之处下重手,而且……嘿……还将留下你一口气,在这辽阔的林边点你的天灯。
黄书郎用力咬咬唇,拚命稳住忿怒的情绪,道:“看来左门主今日非取我的命才甘心。”
“虎头蜂”左宗正的锁喉环上下交错,他出手如电,紫衫飘扬中,他已流电回射般地攻出了十七次。
金光眩目飞闪中,他的身子已融合在一片影像里,劲气如啸,力道似刃,一双锁喉环在他的手中已至出神入化了。
黄书郎翩转腾挪,钢棒暴击如骤雨滚云,连带着左手尖刀“恶信”也狂刺不已。
眨眼之间,双方已作了数十次接触。
灰发飘拂中,左宗正的双锁喉连环夹击,电一般的直往敌人的棒上套去,就在他快要套住棒子的时候,右腿疾抽又扫,地堂腿配合得相当妙,一般而言,视为佳作。
黄书郎的“恶信”绞着刺杀,他绝不会上这种当,忽然棒子平推,挡住了被锁喉环套上之危,他的“恶信”毒蛇似的昂首挺刺,刹那间宛如出现一片彩霞进射,那迷人十色的光芒,正灿烂地流闪着,也甩开下面暴踢而来的那条腿。
于是,两条人影倏分又合,左宗正狂叫如狮:“死吧!儿。”
无数光环没命的罩上敌人,豁出命了。
黄书郎不作稍让,谁怕谁?
他的棒子上挡下击,左手“恶信”却认真的连刺一十七次。
终于,两个人倏然分开了。
左宗正灰髯飘飘,喘息吁吁,满头冒起汗珠子来,他的肩与右手在冒血。 、
黄书郎腹部与左肩上被锁喉环敲打得麻木不仁,他的口角也在溢血,显然受了内伤,他有些窒息感。
猛提一口气,左宗正嘶吼地道:“给我围紧了杀!”
围在四周的十四名分堂堂主早就忍耐不住了。
仍然是“铁头”向冲的吼声大:“杀!”
“杀!”
十四个怒汉合击,这光景,黄书郎的心中最明白。
他肚子上挨了一记,怕是断了肋骨不知有几根,方才他以干爹教自己保命的那招“诱龙斗虎”伤了左宗正,但左宗正的一招“双锁恶龙”亦还报得难以忍受。
问题来了。
他只是一个人,而敌人的大批援手都不是简单人物。
以目前的情形,好像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不拚也得拚。
黄书郎运足一口气,咬紧牙关,竭尽力气攻于群敌狂杀中。他吃力地奔掠闪杀,犹得注意左宗正的偷袭,真也难为他了。
左宗正心中恼火极了,以黑红门一门之尊,犹无法摆平黄鼠狼这个杀死爱儿的凶徒,如此实在有些窝囊。
他在发出围杀命令的时候,就觉得窝囊。他老下脸皮下达这种以众凌寡的命令,实在有失身份,然而他又不得不老下脸皮,因为杀死儿子的仇人就在面前,如果不如此,怕很难收拾得了这顽徒。
搏杀进行得异常惨烈,没多久,黄书郎已是全身冒血、伤痕累累,他血染重衣,口吐血水,双目更见血红一片,那汗水和着血水,顺着他的腮帮子流入口中,咸咸的,可也带着腥膻苦涩。
这,原本就是江湖--恶江湖。
黄书郎仍然能拔空而起三丈余,、腾空也是他选定目标下击的目的,他已经数次下击成功了。
黑红门这边十四个分堂堂主已有五个在冒血,他们却仍然带伤不退,杀红眼了。
于是,黄书郎再一次拔空而起三丈高,却不料他的身子刚刚升到高空,斜刺里金光打闪,一对锁喉环往他的头上套来了。
这个动作大出黄书郎的意外,左宗正应不会在此刻偷袭他的。
但左宗正还是追上空中来了。
原本是下压扑击之势,黄书郎立刻改变身法,他出棒挡在头顶上,紧接着施展凌空飞跃,虚空七个跟斗连着翻滚不停,目的只是以一口真气逃过左宗正致命的一击。
不料当他气力已尽正要落地之时,忽然发觉左宗正的那双金环仍然在他的身后不及两尺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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