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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耍嘴皮,全是老实话,你大概就是黑红门下第二分堂的堂主吧?”
“大刀关必三就是我。”
“关爷,关大堂主。”
“你娘的。”
黄书郎干干一笑,道:“我伟大的关堂主,咱们这是初次见面,我这里尽在歌颂你,你却回口连三骂,我说你的风度没有了,有失身份呢。”
关必三大怒骂道:“去你娘的身份风度。老子们今夜来取你的命,谁还跟你讲什么仁义礼智信?狗皮倒灶死了(又鸟),我问你,今夜你为什么拆了白红院的底,砸了我们的生意?”
黄书郎道:“如果我想救那些姑娘出火坑,关老爷,你说我还有什么好法子?”
关必三道:“你根本就是多管闲事,我问你,那些姑娘可是你的亲妹子?抑或是你的亲姐姐?江湖上的窑子多的是,你都去拆人家的窝?”
黄书郎的脸色开始变了。
他只一想起文彩,心中怒火就大了。
他冷冷地道:“你们的左少门主是个恶色狼。娘的皮,他只要看中人家大姑娘,下重聘先把姑娘弄上他的金屋大床上,狠狠地睡了姑娘半个月,玩腻了,然后说人家姑娘是个破货,不但着人讨回他的聘礼,还把姑娘送入他的白红院,女方家人怕丢脸,忍气吞声不敢多说,黑红门的势力大,谁敢惹那左少强?”他四下里看了一下,又沉声道:“娘的皮,这件事倒叫我撞到了,我不伸手能成吗?我就是干这种管烂闲事吃饭的,所以嘛……”
“所以你就杀了我们少门主?”
“不错,老子还赶来掀翻他的白红院。”
关必三怒道:“该死的畜生!”
黄书郎怒道:“姓关的,你的刀法是不是和你的嘴巴一样厉害又缺德?”
关必三道:“你马上就知道了。”
他好像要出手了。
黄书郎忙摇手,道:“等一等。”
关必三吼道:“你不用交代后事了。”
黄书郎道:“非是交代什么后事,我也没必要为死去以后的事瞎操心,死了一了百了,就算被人一块块地切割下来丢进河里喂王八,我也管不了,我只为活着动脑筋,而且十分认真地动脑筋。”
一边的霍老大已不耐烦地吼道:“操你祖宗,你的废话真不少。”
黄书郎叱道:“此地属你们堂主最大,你小子插的什么口?等一会,万一有解决不了的勾当,你担待得了?”
“狗屁的担待,老子是杀你来的!”霍老大厉吼。
黄书郎道:“我又不会逃,你急什么?”
关必三吼道:“小子,有屁快放,有话快点吐出来,我已不耐烦了。”
黄书郎笑笑,道:“本来是这样的,这一趟我赶来老通城,原指望好生的捞一票,可是,我这个人看不惯受苦受难的姑娘们,白红院我弄了银票一万六千两,可是那些姑娘们真可怜,我便每个人赠送银子一千两,算是替你们少门主修行来世,可这一分,我就一钱银子也未捞到手,算一算,我还差一点赔上老本,没奈何,只好把箭头冲着你关大堂主的头顶上了,你不会小气吧?”
关必三忽然仰天大笑,笑得附近飞起几只野鸭子。
他重重地道:“真他妈的黄鼠狼跟(又鸟)拜年,你原来没安什么好心呢!”
黄书郎道:“我不否认,实话对你说,今夜你若能摆平我黄书郎,我腰间的几万两银票就是你的了。可是,我的关大堂主呀!如果你们收拾不了我黄书郎,你打算出多少银子来赎回你们的狗命呀?”
关必三火更大了。
他舞着关刀,大吼道:“老子是来收拾你的,老子不是来和你谈生意,我说儿,你接招吧。”
大关刀暴砍如西极流电往黄书郎的头上砍去。真狠,恨不得一刀把黄书郎劈成两个半人。
就在关必三出手途中,霍老大的大砍刀已平削而至,刀锋发出“嗖”声,向黄书郎的小腿上砍。
这两人力狠人更狠,配合得也真绝,只不过黄书郎却不把这两人放在眼里,他斜着身子猛一闪,紧接着一个跟斗上了天,妙呀!他在空中连续七滚,呼通一声跌落在五丈外,他坐在地上不动,好像摔得不轻。
关必三一刀劈空,站在地上等敌人落下来,他心中可乐了,只要敌人落下来,准定逃不过他一刀砍。
那霍老大也是同样的想法,他抱刀抬头,大砍刀觑准了空中敌人往下落。
只不过黄书郎落是落下来了,他却落到包围圈外面去了。
那关必三厉吼,道:“追,别叫这小子逃了。”
原本包围的十八个大汉,忽见敌人越过他们的包围圈,落在三丈外,立刻齐发一声喊:“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