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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茶壶笑道:“那也得看那是什么人来住。一般的粗俗汉,再多的银子也免谈。”他看看黄书郎,又道:“爷一定是阔大爷,你住此屋最相宜。”
黄书郎笑笑,道:“你怎知我是阔大爷?”
“你出手大方,我见过的人物多了,我是一眼便知道。”
黄书郎道:“我不是阔大爷,我是有名的恶客,喂,你听过‘恶客’这个名字吗?”
大茶壶大笑,道:“真要是什么恶客,我们欢迎你光临,欢迎光临。”
你记住,只要有人对你送上笑,再来上一句“欢迎光临”,你的荷包就要看牢了。
黄书郎也笑了。
他自己也觉得笑得有些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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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茶壶去找姑娘们了。
黄书郎静静地坐在玉面椅子上。杯中的茶也不一样了,杯中的茶好香好香,装茶的杯子也是景德镇细瓷的。
来了,外面有碎步声传来,厢门口俪影摆动,走进一位美娇娃。
黄书郎眼前一亮、,灯光下就好像月里嫦娥来了。
他起立相迎,嘴角动了动未开口,但姑娘开口了。
“客爷,我叫杨贵妃,只不过没有真的杨贵妃般命好,我沦落在烟花。”声音带有几分凄凉。
黄书郎一笑道:“真的杨贵妃死得惨,她是被人吊死的,你就不会有那般下场。”
姑娘笑笑道:“我是来侍候客爷的,没想到先是几句不快乐的话,对不起啦。”
黄书郎笑笑道:“姑娘你坐。”
他的话甫落,只见大茶壶急匆匆地走来。他对黄书郎重重一礼,道:“爷,真对不起,你点召的十位姑娘,就只有杨贵妃一人可以来,余下的全都有约了,虽然她们的客人未到,却不能今夜同别人相约,她们都推辞。”
黄书郎是来找岔的,他不是来玩姑娘的,如今听了大茶壶的话,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他开骂了。
“操你亲娘舅子的,你这放的什么屁?老子今晚第一遭上门来,就吃你这一顿软钉子不是?”
大茶壶见黄书郎翻了脸,立刻又笑道:“爷,你不知道,你所点的几位姑娘都是有来头的。她们每个人都有一定的客人。如果她们不高兴来,我就是跪下去给她们叩头,她们也不来。”他指指杨贵妃,又道,“爷,横竖你就一个人,今夜里由她侍候你就够了。”
黄书郎怒叫道:“不行,她是长得美,只不过稍胖了些,挺热的天要我抱个火炉子,舒服吗?换一个。”
一边的杨贵妃气得就要走。她不知道黄书郎是为了救她们才来的。
她白了黄书郎一眼,一句话也不说就走了。
大茶壶急得直搓手,黄书郎又骂起来:“你看看,这他娘的是什么态度?我他娘的是花钱大爷,你们是看准了客人的荷包伸手讨钱的,怎么的?惹我不高兴呀!”
大茶壶道:“可是姑娘们不开门,我也干着急。”
黄书郎骂道:“我操你个大妹子,你他娘的拿老子是土包子呀,窑子姑娘还有只接一个客人的?她们的客人没来,她们就可以不出来接别的客人了?操。”
大茶壶道:“她们的客人都是有几个的,一般客人只有前院的那些姑娘去迎接了。”
黄书郎道:“她奶奶的,厚此薄彼呀,有钱的就一定是大爷呀?没钱的人准就是下三滥?”他忽然伸手揪住大茶壶,吼道,“你立刻去把姑娘们全找来,少一个,我要你走着进来爬着滚出去。”
大茶壶吃惊地直瞪眼,道,“好,好,我再去试试。”
黄书郎只一松手,大茶壶回头就走。
只不过,他并未去找那些姑娘,他带着一个中年白脸大汉走进来。
“就是这位爷。”
不等那人开口,黄书郎戟指大茶壶,怪声笑道:“好小子,你怎么知道老子有断袖之癖呀?老子喜欢漂亮姑娘,老子更喜欢男的。去,关上门,老子今晚就和他寻欢。哈……我说你……你是个很讨人喜欢的男妓吧?要不然,王八也不会把你带来了。”他笑着,拍拍一边的椅子,道,“你的花名叫什么呀?”
真的是满口胡说八道。
白脸汉脸色都气青了。
大茶壶也变了脸色,他双目瞪得溜圆,就是不开口。
那白脸汉冷冷道:“老兄,你的嗜好真不少,男妓你也找?只不过我不是,我是这儿的管事,老通城内一大半的人都知道我叫小白龙韩方。”
黄书郎似乎失望地道:“老子空欢喜了。”
姓韩的冷冷道:“院子里各样的姑娘多的是,不论哪一等,包合你的胃口,你又何必一定要名角儿?”他看看黄书郎,又道,“不就是找乐子吗?何必自找麻烦?”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