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流球道:“我的毛病就是喜欢赌几把。”
黄书郎叱道,“狗不改吃屎。”
小流球道:“大哥,你说对了。狼走天边吃肉,狗走天边吃屎。我小流球是吃屎的小狗。”他顿了一下,又道,“所以,于日里我有三五两银子在口袋,我就高兴了,小白菜也高兴了。”他搂了一下小白菜,又问道:“小白菜,你说我的话对不对?”
小白菜无奈何地道:“我也认了。”
“哈……”黄书庆口笑了。
□□ □□ □□
夕阳西沉。照得西天一片红,红得几乎看不清那一大片树林子了。
林子上面飞鸟点点。看不清有多少鸟,奇怪的是这些鸟为什么只在空中叫而不投入林子里。
黄书郎并未注意这些反应,他领着小流球与小白菜往小路上走。
他要从小路入林子,因为文彩还在篷车上等,那辆篷车就藏在这片林子里。
黄书郎三人慢悠悠地刚刚绕过一道小山坡,忽然间,林子有笑声。
“哈……”
“哈……”
黄书郎一瞪眼,他伸手按住小流球与小白菜两人。
“别动,你两人坐在这儿等一等。”
小流球道:“大哥,你发觉不对劲?”
黄书郎拔身冲向林子里去了。
他像飞一般地往林中冲。远远的,他发觉三个青色短衫年轻汉,模样儿就像山中打猎的人。
黄书郎不动了,他躲在一棵树后面。
那辆篷车就在三个年轻人一边,车上很静,但车下的三个年轻人在猜拳。
黄书郎心想,这是在弄什么古怪?
当然,他也带着几分焦躁,不知车上的文彩姑娘怎么样了。
他慢慢地往篷车移动着。
于是,他又闻得一人大笑,道:“我第一,哈……”
另外两人又在猜拳了,很快的,又一人大笑,道:“我第二,呵……”
那第三人无奈地道:“真不走运,好吧,你们可得快一点,别叫人来了,我连摸也没有摸一把,多不是味道呀。”
于是,那猜拳的第一个年轻人在剥衣服了。
他一边剥一边往大车上爬,那模样透着张口喝凉水也似的舒坦。
黄书郎立刻明白了。
这三个要轮番上阵了。车上的文彩没有死,至少文彩还是活的人,只不过她为什么不喊叫?
那年轻人往车中只爬了一半,黄书郎干干地咳了一大声。他非大声不可。
他怎会叫这三个人得逞?
文彩若是被轮暴,黄书郎的罪过就大了。
原指望把文彩与大车藏在林子里,一定很安全,岂知会出现三头恶色狼。
这是黄书郎想不到的事。看情形,他来得刚是时候。’如果晚来一步,后果就叫他一辈子后悔。
他咳了一声走出来,大摇大摆地走向篷车。
那位刚爬上车的人立刻又跳下来了。
“干什么?”
“游山玩水呀。”
“去去去,去别的地方玩,爷们要办正经事。”
“什么叫正经事?”
“他娘的,你滚是不滚?”好一把虎头叉刺过来了,那年轻人的双目泛着赤红。
黄书郎忙摇手,急急地叫道:“千万别动家伙呀!强梁不如商量,何必动武?”
从车上下来的年轻人对着黄书郎上下左右看,冷冷道:“小子,你听过清河上‘恶船家’没有?老子可以告诉你,我三人就是‘恶船家’丁氏三兄弟。我们虽是堂兄弟,可比亲兄弟还亲。如果你不想死,就快快滚到别处去。”
另一个怒叱道:“快滚!”
黄书郎叹口气,道:“原来丁氏三昆仲,真是失礼了。”
一个年轻的问道:“你认识爷们?”
黄书郎道:“过去不认识,经你们这么详细的介绍,我吓一跳。”
从车上下来的年轻人怒道:“怕了就快滚!”
黄书郎不但不走,反而往大车边走去。
他走着,两把虎头叉对准他就刺。只不过他根本不去看一眼,他仍然往大车边走去。那刺过来的两把虎头叉总是差半尺,未能刺上他的身子。
黄书郎用的是“醉八仙”步伐。晃着双肩到了大车边。他伸手掀开篷车门帘,只看了一眼,全身便颤抖不已。
猛回身,他的棒子又在手里旋动了。
三个年轻汉是清河渡口的“恶船家”,正各自抄起虎头叉,并肩站着。
黄书郎沉声道:“难怪我这位大妹子不叫喊,原来你三人把她的衣衫剥光要(被禁止),还把她的嘴巴用那么厚的布巾捣住,可恶呀。”
一个年轻人怒道:“什么?你说她是你的大妹子?你不是游山玩水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