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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书郎再一次的仔细往地牢中看,他看得更加清楚了。
刚才他是从外面进来,外面有阳光,屋内地牢无灯光,一时间眼睛尚不能适应,如今好多了。
他只看清下面被吊的人,不由吐了一口唾沫,骂道:“他娘的,我的整人手段被连百瑞学去了,而且还他娘的青出于蓝胜于蓝。”
原来下面吊着小流球与小白菜两人,小白菜早就被折磨得昏死过去了。
如今小白菜与小流球两人全身赤裸,被捆绑在一根绳子上,两个人并非对面捆,小白菜头朝上,小流球则头向下,就那么把二人在腰处用绳子缠得紧紧的。
黄书郎咬咬牙怒骂道:“这他奶奶的也算以我之道还治我身不是?那行,以后看谁再整谁。”
他又伸手去拉下面的绳子,小流球头垂在下面又叫:“不……可……以……”
声音虽然不太清楚;但黄书郎还是缩回手。
他叱道:“小流球,这儿的人该走的走了,该躺下的也全开不了口动不了手,你他妈的大着胆子把话说清楚,别只叫什么不可以,难道你和小白菜光溜溜的捆在一起舒服,不想出去呀?”
小流球在下面又开口了,他还是语音不清,道:“不……不……可以……动绳子。”
“为什么?难道……有机关?”
小流球大叫:“用……灯……呀……”
黄书郎立刻起身去找灯,很快的便燃上灯。
于是,他发觉一件叫他吃惊的事情。
他发现那根绳子下面连着一根长绳。那长绳很紧,下面连接着七个老虎夹子。每一个均张开着,就在这七个老虎夹一侧,七支弓箭张满了弦,那绳子只要被人往上一提,下面的机关便会立刻发动,七支箭射上来,人一定往牢下跌去,下面的老虎夹子就发生作用了。
打猎的人就喜欢把这种夹子放在山中用草覆盖着,如果不小心踩上去,再厉害的猛兽也吃不消。
向冲与连百瑞早就把黄书郎当猛兽一样看待了。
黄书郎此刻头大了。
他如果动手去割断绳子,怕的是那些箭会射上来,他可以躲,但牢中的两人怎么办?
他若是用力拉,下面的箭更会朝上射,问题就出在那根绳子上,那根绳子不能动。
他坐在地上直瞪眼,发起愁来了。
下面,小流球又在哀哀叫,道:“黄……大……哥……呀,你怎么糊涂了?”
黄书郎道:“怎么说?”
小流球道:“你……设法下……来呀,只要不踩着……那些……夹子。”
黄书郎当然想到这一点,但他又担心万一在他下去的时候,跑进来一个黑红门的人,他就非死不可。
只不过,他若不下去,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
黄书郎想了又想,决定自己下地牢。
他把巨汉拖进门,又把大床移顶住门。门闩插上还不放心,又把巨汉拖上床。就算外面的人想进来,也要撞门撞上一阵子,足够他从地牢跑上来的时间了。
这间小屋没窗子,黄书郎在墙上取过一根绳子系腰间,绳子一端连在床腿上。
于是,他缓缓地贴着地牢的边沿往下滑,他的手上还举着灯。
下去了,黄书郎小心地站在两丈深的地牢里,举灯仔细看,当然,他也看到小流球那倒挂着的脸。
小流球的口鼻是用布巾包着的,但他还能叫出声,却也真的难为他了。
黄书郎不能动,他明白,万一绳子颤动,地牢中的箭就会射上去。
他举着灯,十分小心地把地上的箭一根根的取下来。他发觉这个设伏的人是个天才。妙透了,因为那些弓箭又用细绳子连在老虎夹上面,当弓弦弹起来的时候,老虎夹子还会做稍停状,这样就等到上面中箭的人落下来了。
当然,小流球与小白菜也会挨上几支穿体箭。
这光景很明显,中了机关的三个人不死也必重伤,如果落入他们手中,骨头也会被剥出来。
黄书郎先把七支箭取下来,然后用箭把每个老虎夹敲得发出“咔”的一声响。
放心了,黄书郎笑呵呵地伸手扯下小流球脸上的布巾。
小流球一个大喘气,道:“唔……”
黄书郎道:“被修理了吧?”
小流球道,“一言难尽。黄大哥,快把我们弄上去,先找来衣衫穿在身,你看看,我们变成妖精了呀。”
黄书郎发觉小白菜还真白,就像大白菜帮子一样白花花的光溜溜的。
他当然不能去动小白菜,他抓着绳子爬上去,又把绳子抓尔,缓缓地拖出地牢中的两个人。
小流球两人被拉上来了,两个人光溜溜地被捆在一起,而又是颠倒着绑上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