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子不撞,你能怎样?”
“如此说来,阁下还是不想死喽。”
“蝼蚁尚且贪生,何况是人?”
黄书郎一笑,道:“好,如此我便放心了。”
他取过何弃色的腰带,拴过姓何的双手,反臂把他捆牢,挟在肋下腾身而起。他把姓何的弄在那棵柳树上,匆忙地拴在柳树上了。
何弃色大叫:“这是干什么?”
黄书郎落在树下,抬头道:“恶玉手,你在上面凉快一阵子。”
“放我下去。”
黄书郎不回答,他动手在搜姓何的口袋了。
树上,何弃色大叫,道:“你又在干什么?”
黄书郎道:“折腾了半天,真的是腰酸背又痛,就这么一阵侍侯,还不知道有什么实质的收获没有。”
“什么意思?”
“你马上便知道了。”
他掏着何弃色的衣裳,便见一把瓶呀包的总共有七八个之多。
他举在手上,笑道:“这些就是你专干缺德事的工具和(被禁止),是吗?”
“不许你动老子的东西。”
黄书郎把东西抛在地上用棒子砸,转眼全捣碎了。
何弃色大叫,道:“可惜呀,小子,你知道我这些东西花了多少银子,说了多少好话才弄到手呀。”
黄书郎道:“我想一定花了你不少银子。”
何弃色叫道:“惨了呀,再找古班,那恶郎中又要对我狮子大开口了。”
黄书郎立刻大感兴趣。
古班还为人配制这种药--这些害人的药他也卖,真是个地地道道的恶郎中。
“喔,原来你是恶郎中的老主顾呀。”
“恶郎中只认钱不认人。”
黄书郎笑笑,又在另一个口袋里掏,这一回,他又大笑起来了。
只见他抖着手,笑道:“哈,又是首饰又是银,银锭也不少,你杀了你奸的女人之后,随手从女子身上抢过来,变成你的,是吗?”
何弃色不开口。
但黄书郎却笑着,把一应金银全塞进口袋里。
他似乎歉然地道:“收获尚可,谢了。”
他准备开步走了。
只不过走了三五步,忽然回过身,因为他没有听到姓何的开口骂。
恶玉手应该开口骂的,为什么不骂了?
黄书郎并非欠骂,而是奇怪恶玉手为什么突然没有了声音。
有鲜血往地上滴,但不多,何弃色受了伤,当然会有血滴焉。
黄书郎又走到柳树下,他抬头,然后再飞身上树,于是他笑了。
他发觉恶玉手在喘大气,他的脸色铁青,光景是被气昏过去了。
黄书郎笑笑,他又要逗逗这个色鬼了。
他在何弃色的 耳畔低声叫:“何弃色,醒来哟,杨贵妃来看你了。”
还真妙,何弃色开口了:“杨贵……妃……我……哎唷……我完了……”
黄书郎笑着又下了地,自言自语:“死不了就好。”
他走了。
他轻轻松松地走了,而且吹着口哨走了。
他好像还听到恶玉手的叫喊,他装作没听见。
□□ □□ □□
他一路跃到“龙凤大客栈”的后院,发觉文彩的房中有灯光,很亮。
他更发觉房中有哭声,房中一共有两个人。
于是,黄书郎奔进去了。
他发觉文山父女两人在抱头痛哭。
文山发觉黄书郎回来之后,他挨上前牢牢地抓住黄书郎双手,像怕黄书郎要逃走了似的。
黄书郎愣住了。
文山吐气出声,道:“年轻人,你做的好事,我就觉得嘛,你一定有企图,怎么那么好呀,你会为一个不沾亲又不带故的人出钱出力,拚性命的护着我们,你原来想趁机动手了,嗯。”
黄书郎愣愣地道:“我动手?”
文山指着哭泣的文彩,道:“把我女儿全身脱光,你是什么意思?”
文彩哭着低下了头,抽噎不能自已。
她怯怯地道:“爹,我不怪黄爷,我知道黄爷是好人,只不过也许女儿命薄,黄爷看不上女儿。”
原来,她知道自己仍是清白之身,方才说出了这段话。
她原以为黄书郎就要“摘星”了,忽然又离她而去,一定是觉得她配不上。
文山拉着黄书郎不放手,道:“小子,你如果点头答应,我甘愿把女儿送你做老婆。你要知道,天底下有多少人在打我女儿的主意。老实说,你若讨了她,你这一辈子都快乐。”
黄书郎深深地叹口气,道:“原来你们父女两人真的误会了。”
文山叱道:“什么误会?你剥光彩儿的衣裳,难道这叫误会?”
黄书郎道:“那是另有其人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