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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弃色的怒火早就淹没了他的欲火。他那妙不可言的热血沸腾,也已化为目眦欲裂的一腔热血,他面色铁青地怒吼道:“混帐带砸锅,你这王八蛋不长眼睛,莫非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坏了你家何爷的好事,狗操的杂种,咱们到三仙镇外去较量,何大爷要教训你。”
外面的人哈哈笑了。
他的头在点着,道:“对,恶玉手,咱们就在镇外碰个头。”
“走!”何弃色早就暗中妥当了。
窗外的人便也立刻消失不见,只不过当何弃色跃落街心的时候,他发现一条人影已站在街头不远处的一棵柳树下,向他招手。
何弃色也是“名人”,只不过劣得叫人听了他的名字便不由得会“他妈的”的一句吐出口。
“名人”两字并非专指有钱或有权的大爷们,君不见有人还“恶名昭彰”,这不也是名人?
何弃色便是恶人中的名人。
只不过他却一时摸不透底细,不晓得人家来路,如此一来,他的心理上就产生诸多的疑虑,包括着气、急、怕、疑、迷惘。
虽然如此,他还是大步地迎上前去。
“朋友,你……”
“少来,谁和你是朋友?”
“那么,老兄,你……”
“少称兄道弟,你是头色狼,老子没有你这样的兄弟。”
何弃色火大了,他戟指对方吼道:“你娘的,给脸不要脸是不是?你他娘的又是什么三头六臂的哪咤,操。”
那人哈哈笑道:“恶玉手,你好像急躁起来了,你怕了是吗?”
“娘的皮,你是谁?”
“哧!”
好一根钢棒在手掌中打旋,银光出现,何弃色退了一大步,道:“你……是江湖上人见人头痛的‘恶客’黄鼠狼,是吗?”
哈哈的笑了。
是的,那人当然是黄书郎。
他在客房隔壁睡,就在文彩似梦似幻地叫“你是黄爷吗?”第三声时,他便惊醒了。
他初时还以为文彩在说梦话,因为文彩白天就问过他喜欢她什么,她是不会计较的。
黄书郎早就从文彩的话中,知道文彩心中已对他产生另一种关爱,只不过他已经对秀秀有所付出了。
他不能在此刻趁人之危。
黄书郎不是那种乘人之危的人物。
但秀秀不同,秀秀是刘家半赶出门的小寡妇,而且秀秀与他初次见面时是在那种十分尴尬的情况下,他便自然对秀秀产生关怀,而且,他把秀秀送到水火洞去了。
黄书郎听到文彩的梦般声音的时候,他还动了动身,心中着实无奈。
他身边还睡着文山,文山正在鼾声连连。
但黄书郎似乎又听到了什么,他吃惊了。
于是,他轻轻地起身,又轻轻地走到文彩的房门外,他便火大了。
“你猜对了,是黄书郎本人也。”
“好个狂妄小子,你在道上得罪不少人物,大伙儿在等着剥你的皮抽你的筋,你他妈的,却还敢在何大爷的面前揭是非,娘的皮,我劝你尽快找个地方去藏藏,也免得你小子的命不长。”
黄书郎呵呵笑,道:“这几年我只有叫别人头发痛,从未想到会有人敢剥我的皮,倒是叫别人流了不少的血,就像现在,我马上就会证明给你看。”
何弃色狂怒地吼道:“他奶奶的老臭皮,你是什么东西?今夜你非但坏了你家何爷的好事,更且如此的装横吹牛,此情此景已至是可忍,孰不可忍的地步。娘的,今夜若不狠下辣手,修理你这头可恶的黄鼠狼,老子就不是他娘的人生父母养。”
黄书郎冷笑道:“恶玉手,你的行为早巳说明你不是人了,你又何必指祖骂宗的损及先人?”
左手力收,右手尖刀抖手十七刀直往敌人杀去,何弃色厉吼,“老子劈死你!”
黄书郎的动作宛如没动一样,便闻得空中响起一连十几声叮叮当当之声,光焰迸溅中,忽见何弃色一个掩耳半旋,空中倏见两把短刀,分上下向敌人扎去。
黄书郎却动了。
他的动作看起来很细致,细致中又带着一份粗野。只见他的棒子垂直着一阵旋转,那么准确地将两把掷来的短刀打落。他的身子已快得宛如幽灵一现,闪过何弃色的左侧,便带起一股子鲜血。
“啊!”何弃色身躯打着激旋,鲜血往地上洒着,他那稍嫌瘦了的身子直往那棵柳树上冲去。
“呼轰!”他果然倒在树干上,把他打旋的身子挡住。
他猛吸大气,右手的刀倒握,却用力的按在左肩头的那个刀口上面。
黄书郎笑了。
“他妈的]!但他的骂声已不似刚才那么气壮山河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