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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百瑞道:“只不过今夜里来了狼群,怕有三十多头,我们却在树上看得清。”
向冲道:“难怪小张和老李不开腔了。”
连百瑞咬咬牙,道:“堂主,这口怨气非出不可,这是羞辱,娘的皮,王八好当气难受,我非活捉黄鼠狼不可,我要……”
向冲道:“抓住就宰了他个狗操的。”
连百瑞道:“抓住他就先来个游街,我要把姓黄的小子剥得(禁止)的关在笼子里,在清河镇的街上游一遍,然后……”
向冲道:“怕是镇上公差会讲话。”
连百瑞道:“这两天我在林子里想好了,如果官家有人出面拦,咱们就说姓黄的小子是疯子,疯子是不会分辩是非的!”
向冲道:“主意倒是不错,只等设法子抓住恶客黄书郎,咱们就照着你的办法干。游完了街,再把他送进凉河总堂去。”
连百瑞顿了一阵子直喘气。
向冲却在心中咒骂黄书郎。
连百瑞歇过了劲,又问道:“堂主,你们是不是见到黄鼠狼了?”
“铁头”向冲沉声道:“没有。”
连百瑞道:“堂主,你怎知我三人被黄鼠狼坑在野林子里了的?”
向冲咬着牙,还带着心痛的道:“娘的,消息是由小白菜那个婊子送来的,她还敲了我们一千两银子。”
连百瑞几乎要滚在地上了。
他大喘气地道:“堂主,这件事只有黄鼠狼一个人知道,小白菜怎么会知道?”
向冲道:“但小白菜的消息是可靠的。”
连百瑞道:“这一定是黄鼠狼授意小白菜干的。”
向冲点点头,道:“不错,但在当时,我以为不是黄鼠狼干的。因为我知道黄鼠狼的背上挨了一刀,他至少也得歇上个半月二十天的。岂料他那个王八蛋好得这般快,快得出人意料之外。”
连百瑞道:“堂主,咱们的银子也是小白菜贱货花得起的?这要是传出江湖,总堂也不会饶过咱们。”
向冲道:“回去就抓那个烂女人,他娘的老皮,也把她倒吊在地牢里,叫她知道讹诈咱们的后果是什么样的一种滋味。”
这一行人沿着山道往镇上走,还不知山道边黄书郎与小流球早就看到他们了。
黄书郎双手叉腰站在暗处,他发出无声的大笑--张嘴冲着天好像打哈欠,双肩直抖动,乐得要跳起来。
他在乐过以后,对地上躺的小流球道:“身边如果没有你,我今晚就先把向冲那老小子整个够,奶奶的,这是大好机会。”
小流球道:“大哥,你出手我拍手。”
黄书郎叱道:“你小子希望我出手?”
“大哥有整姓向的本事。”
黄书郎道:“可是你怎么办?”
小流球道:“我相信大哥必胜。”
黄书郎道:“你懂个屁,双方搏杀,谁也不能吹牛自己一定会赢。刀是利的,人是活的,万一挨上一家伙,我还可以逃,你就没命了。”
小流球叹口气道:“大哥,原来你是为了我,我小流球这辈子够运气,遇上大哥这么一位有良心的人,我……我……太高兴了。”
黄书郎道:“这几年相处,到今天你才知道我够义气,也算难为你小子了。”
小流球道:“人在难处想得多,我小流球这几天想得不少,我相信大哥不会抛下我不管的。”
黄书郎叱道:“若不是你为了曹三圣那个恶师爷的事要对我说,我早就狠狠揍你了。”
小流球道:“大哥不揍我,我反而心中有疙瘩,大哥呀,我早晚会给大哥一个交待。”
“交待?你的交待就是尽快把你这一身伤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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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书郎又来到三仙镇上。
洒水当然是去热气,只不过令人觉得更闷得慌。
“普济药铺”的那位仁兄刚洒完水,正站在台阶上呼呼啦啦地摇扇子--热呀!
黄书郎未抬头,他背着小流球匆匆忙忙地冲进门。
那大伙计只看病人不看背的人,只不过当他进到屋子里,又看清那个背病人的人以后,他指着门口大声吼:“滚出去!我们惹不起你老兄!”
黄书郎道:“老兄,我们是来看病的,没有谁惹不起谁这码子事。”
那伙计怒声低沉地道:“对不起,我们是猪八戒摔钯子--不侍‘猴’的。”
黄书郎一笑,道:“哈,好哇,我却是孙猴子进桃园--绝不空手而去。”
大伙计怒道:“不惹你也不行?”
黄书郎咬咬牙,道:“老子先好言,后面就是干。我问你,你们这儿开的是什么店?”
“药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