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古大夫叱道:“什么意思?”
黄书郎道:“大夫,你不是要换药吗?”
古大夫暗中一咬牙,道:“也好,你如果痛,就得忍着点,我换药了。”
黄书郎已有警觉,他不动,但眼珠子在动,他把床头上的镜子稍稍移移,那足以看见古大夫的动作了。
古大夫一手按着黄书郎,他不先用热水,却取了一把尖尖的刀,那真是一把十分锋利的尖刀,刀身上泛着蓝光,蓝汪汪的就好像西边天上的星芒一样。
古大夫的脸上有了冷笑,他的刀不是顺势子拿,而是刀尖向下反手握,那刀尖对准着黄书郎的背扎下去了。
那绝不是在清除伤口,更不是用刀去切开药布。
那是在杀人。
黄书郎在这时候才忽然想起一个人,那个人在江湖上已销声五年多了。
江湖上有个“恶郎中”古班,难道……
他已不能多想了。
他的右腿弯猛然回收,脚后踢出,“咚”地一声撞在古大夫握刀的手腕上。
黄书郎的身子真够快,他在古大夫身一挺间,已站在地上了。
就在这时候,他发觉那伙计的手上拿了一根生铁棍,那模样好像要吃人。
黄书郎叹口气,道:“大夫,你好像要取我的命呢!”
古大夫厉叱道:“胡说!我只救人命,”
黄书郎道:“我听说恶郎中也杀过不少人,古大夫,你大概就是古班吧。”
古大夫面上是冷厉的,但却慢慢地有了笑容。
笑是冷笑,话锋好像带着刀,他重重地道:“好小子,你可真的眼睛亮,不错,古班就是我,我叫古班,至于想取你的命,那也是听了你的话以后的事。”
黄书郎“啧啧”两声,道:“大夫杀人不用刀,古大夫,你却用刀。”
“老子本来是不用刀的,刚才只要银针过穴,你小子早就没命了。”
黄书郎道:“这么说来,我还真够幸运了。”
“不错,你走狗运。”
“我走运,怕是你要倒楣了。”
“你想对我动手?”
“我不会放过你的,因为我就是为了找你才顺道而来,我田大叔不能叫你永无止境地敲竹杠,他是个残废人。”
古班面色一紧,嘿嘿冷笑。道:“自从你提到田老狗之后,使我产生了杀你之意,小子呀!你可知当年有人与田老狗一起烧了我凉城的药铺吗?唔,那已是多年以前的事了,我不会忘记这件事的。”
黄书郎道:“我大叔烧了你的药铺?”
“不错,还有个红鼻子老家伙,两个人以为我好欺,上铺门来就砸东西,那时候我才二十岁,他们以为我年轻,嘿……”
他捋着胡子又道:“尤其是那个红鼻子臭老头,他打了我一掌,嘿,他以为我死在水沟里了,可是他忘了我是个大夫,我知道怎样救自己,而你……”
黄书郎道:“你说的红鼻子老头,那是我干爹,好个郎中,原来你是有心之人呀。”
他看看伙计,那伙计已摆出个打架的姿势。
黄书郎只一看就知道伙计也是会家子。
他冷笑一声,道:“你请来的伙计也会打架,古大夫,你也是行家会杀人,但你为什么不杀了田大叔?”
古大夫吃吃怪笑着,道:“杀了你的田大叔,那多没有意思,我留他的活命,叫他死不死活不活,弄来的银子全都给我花用,这世上有什么比叫仇人送上大把银子而又令这个仇人痛苦不堪还高招?”
黄书郎咬咬牙,道:“好个恶郎中,你比虎狼还可恶,今天黄某我找上门,嘿,今天就叫你活不成。”
古大夫一声厉哼,道:“那得交过手之后才知道,好小子.我就不信你经得起我两人合击。”
那伙计一直不开口,他已缓缓举起铁棍了。
黄书郎咬咬牙,忽然横肩斜步,尖刀已指向古大夫。
他的出招并非真的在取古大夫的性命,他的目的是诱敌,诱那伙计先出手。
果然,当古大夫甩肩斜掠的同时,那伙计的铁棍已劈头暴打过来,
伙计口中发出“嗨”的一声叫,却不料黄书郎忽然一个半旋身,人已欺到伙计的右后方,他手中的钢棒便狠狠地敲在那伙计的后脑勺上。
“砰!”
伙计发出吭哧一声叫,翻着两眼倒下了。
古大夫救援不及,尖刀猛往黄书郎的怀中扎过来。
他口中发出厉吼:“吃我一刀!”
钢棒回挡,黄书郎的尖刀真狠,“嗖”地一声切过古大夫握刀的手腕。
“哦!”古大夫左手托着要断的手腕,他往桌子另一边闪,他怕黄书郎真的要了他的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