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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书郎冷冷道:“你快快先回清河镇,就这一两天,我会赶去的。”
小白菜高兴得又流下泪。
她的泪水还真不少,只不过仍然无法感动黄书郎,他叫小白菜快快走。
小白菜心中很明白,黄书郎乃小流球的主子,两人合作有年,也算朋友一场,就算此刻她脱光衣裳,黄书郎也不会心头发痒,她很明白黄书郎乃真血性汉子,平日里小流球也常对她提及。
她相信黄书郎是侠客,而非江湖上传言的“恶客”,因此,黄书郎当然知道“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她虽不是小流球的妻子,但黄书郎早就明白小白菜是小流球的女人。
小白菜临去前施一礼,她幽幽地道:“黄爷,你要快去救出小流球,去得早还有命,去得晚了你可看不到他的脸了。”
黄书郎不回答,他木然地站在洞口。
他看着小白菜走后,这才一头钻入洞的深处,里面灰蒙蒙,靠左边一块大石头,黄书郎用力推开来,他又伸出双手往地上挖,果然……
砂石下面有个小坑,坑下埋着一个蓝布小包袱。
黄书郎笑了。
他抖去包袱上的灰砂--那是他由外面运进洞中的砂石,就算有人推开大石,也不知那砂石下面还有个坑。
黄书郎把包袱缠绑在腰带上,兴冲冲地走出洞。
只不过他刚站在洞口前,迎面只见三个怒汉冲着他嘿嘿冷笑不已。
黄书郎愣然看着三个怒汉,心中好一阵嘀咕。
不远处,小白菜似哭似笑地开了口,道:“黄爷,我对不起你,可是为了小流球的生命,我别无选择。”
黄书郎淡淡地道:“我很清楚,小白菜,女人都是这样,为了自己的男人,天下的男人可以死光。”
小白菜道:“小流球真的很惨,黄爷,我不忍再看小流球受苦,所以……所以……”
黄书郎道:“所以你答应带他们前来诈我,你真是个不懂事的可怜人,因为他们就算杀了我,小流球也一样活不成,你也活不成。”
小白菜尖声道:“不对,他们说只要抓到你,他们答应送我一批银子,叫我同小流球快活地过一生。”
“你真的相信他们?”
“我还有别的选择?”
黄书郎转而面对三个怒汉,他哈哈地笑了。
正中央的壮汉沉声道:“黄鼠狼,你应该哭。”
他一顿手上的鬼头砍刀,又道:“你竟然还笑得出来。”
黄书郎还真轻松,他抱拳一礼,笑道:“我的洪大护法,我为什么不笑?我乐透了。”
左面的红面汉怒叱道:“等老子一杵打扁你这恶客,你就永远笑不出来了。”
黄书郎果然不笑了。
他的双目一亮,道:“唔!清河镇黑红门的向堂主也到了,荣幸啊!”
红面汉子正是清河镇上黑红门的第二十四分堂堂主,人称“铁头”向冲,他手中的铁杵有六十四斤重,此人臂力特别大,但他的头更厉害,曾有人见他练头功,拿头往石头上撞,撞得石头破一块。
向冲嘿嘿冷笑,道:“黄鼠狼,你是个猪呀,黑红门你也敢惹,我看你是老鼠舐猫屁眼--不想活了。”
黄书郎双手一摊,道:“谁要是想死,谁就是他娘的二百五加王八,混蛋到了家。”
另一面的怒汉正是黑红门内堂大执法丁卯仁,他的脸早就气白了。
这时,他顿了一下手上的长刀,厉吼道:“你奶奶的老皮,还不拿出来?”
他伸手就要,就好像他在山溪边上向黄书郎要那小包袱一样。
黄书郎哈哈一笑,道:“要什么?”
丁卯仁戟指黄书郎的腰上,道:“就是那小包袱。”
黄书郎又是一笑,道:“三位,我们打个商量怎么样?”
中间站的“拚命三郎”洪上天,左手托着特号鬼头砍刀,沉声道:“说!”
黄书郎拍拍腰上的小包袱,道:“东西我如交出来,三位是否化干戈为玉帛,挥挥手笑哈哈,各走各的呀!”
洪上天沉声道:“交出东西,你由我们押回京河总堂,听候我们门主的发落。”
黄书郎摸摸自己脖子,道:“闻得左门主喜欢砍人脑袋,是吗?”
丁卯仁嘿嘿怪笑,道:“这一点你猜对了。”
黄书郎脸色一冷,道:“看样子,三位今天是不放过黄某了?”
洪上天咬着牙,道:“交出东西跟爷们走。”
黄书郎拔出钢棒与尖刀,他当然不会解包袱。
他退了一大步,沉声道:“他娘的老皮,把你黄大爷当泥巴人捏是不是?”
“杀!”
丁卯仁第一个挥刀杀来,他往洞口扑了上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