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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老道,“一大半总得留给古大夫。”
黄书郎道,“古大夫?”
“是的,古大夫的药很灵,你刚才用的也是古大夫留下来的药。”
田大婶拍拍黄书郎,叹口气道:“孩子,快说呀,你怎么不说故事了?”
黄书郎心中真难过,他咽着未流出来的泪水,苦涩地,也是无奈地道:“田大叔,黑红门如今有三十六分堂,他们的势力是不容忽视的。”
田老冷哼一声不开口,他逼视着洞外面。
黄书郎接道:“黑红门少门主左少强,他自己在老通城开了一家白红院。”
田大婶忙问道:“白红院是干什么的?”
黄书郎道:“白红院就是(禁止)院,是男人消遣的地方,也是人们常说的欢场。”
黄大婶怔了一下,打从鼻孔里哼了一声。
黄书郎又道:“左少强有许多手下,他们四处打探,访查着什么地方有美娇娃,他们打探出清河镇上出了个美姑娘,那姑娘的名字叫文彩。”
田老道:“左少强那个小王八蛋想打文彩的主意,是不是?”
黄书郎道:“姓左的小子只要打探出美姑娘,便会命人找上门,一大包珍珠金饰送上门,指名要把姑娘娶进门,黑红门的势力大,很少有人敢不从,只等到那姑娘被召进了门,左少强便搂着姑娘睡几天,等到玩腻了,便把人家姑娘送进老通城的白红院,他送的聘礼谁敢收?一个不少地又陪嫁回来了。”.
田老猛一瞪眼,道:“他娘的,江湖上这叫做‘打烂缸’,他小子一口咬定姑娘不是处子,姑娘是个烂污货,然后把人家送进窑子里,姑娘的娘家也不敢吭一声,谁会往自己的脸上贴屎呀。”
黄书郎道:“大叔,你说,我遇上这回事,要不要插手管一管?”
一边的田大婶大吼,道:“管,你管得好,娘的皮,这姓左的小子真不是好东西。”
黄书郎站起身子晃一晃,他觉得自己的背上好多了。
田老叹口气,道:“姓左的在造孽了,小子呀,黑红门的势力大,但望你多加小心。”
黄书郎道:“大叔,自小你把我带大,我的作风你最清楚,黑红门的势力大,我的胆子也不小,大家卯上拚,他娘的,且看谁的手段狠。”
田大婶道:“别说了,去床上睡一觉,记住要趴着睡,小心压着伤口呀!”
黄书郎真的很累,受了伤又奔行了一夜,如果不是他底子硬,武功扎实,怕是早就躺下了。
他站起身来不说话,低着头走到木板床上。
他斜着身子躺下了。
他看到田大婶的手上拿着一把刀,那是一把生了锈的砍刀,她的身子往外偏,好像在躲着什么。
但黄书郎心中明白,她老人家是出洞去弄吃的了。
只因为两老留了两张大饼,这日子过得也算苦。原本他以为两老的日子真舒坦,想不到银子却被姓古的大夫榨干。这年头当大夫的真混蛋,因为他们最喜欢别人生大病,如果几天不见病人的面,那大夫就会站在门口看着来往的行人,心中在嘀咕着:“这么多的人,就没有一个生病的?”
有些大夫的心肠硬,当初学医发誓愿,以后看病少要钱,只不过等到他开了业,才知道银子是多么的令人喜欢,而病人则最好天天不断。
黄书郎渐渐地睡着了。
他发出轻微的鼾声,田老却轻轻地摇摇头,静静地守在他身边,就好像老父关心自己生病的孩子一样。
黄书郎吃得饱睡得着,这一觉睡到二更天,当他睁开眼一瞧,可真叫他感动,他发觉两个老人家竟打个地铺睡在他的床旁边。
他干干地咳了一声,果然把两个老人家吵醒过来了。
田大婶忙起身,道:“孩子,你醒了,白天弄了一只山(又鸟)没有吃,留给你吃,我去拿。”
黄书郎拉住田大婶,道:“大婶别为我操心,今夜我下山,过一天我就赶回来。”
他此言一出,田老怒声道:“怎么啦!我这儿缺你吃的你就要走?孩子,少不了你吃的,你给我好生在此把伤养好。”
黄书郎道:“大叔,我总得把那包东西弄回来,大叔呀,十颗夜明珠、一套镶宝石金首饰,外带十张千两的银票,可不能被人拿走呀。”
田老道:“他娘的,左家的手面真够大,的确没有人敢收下他们的重聘。”
黄书郎冷笑,道:“所以我不等他们下聘,盗了他们的包袱就走,只不过才一天多一点,娘的皮就被他们找到我,小流球这小子真可恶。”
田老道:“小流球不是你的人吗?他会出卖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