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扬彻底僵住了。
景牧野的声音在他上方响起:这是一只在秘鲁亚马逊河流域被捕捉到的光明女神蝶,被制成标本后放到拍卖会上,后来被我买到手。
我印象中好像见过你身上有蝴蝶纹身,觉得你会喜欢这个,所以特意拿出来送给你。
看着纪扬那已经完全呆愣住的精致侧脸,景牧野跟着从椅子上半跪下去靠近少年,一阵清淡的柑橘气息涌进鼻腔,景牧野不自觉再贴近了些。
他几乎是咬着少年的耳朵低声道:另外,你身上的那个纹身,能让我仔细看看么?
*
作者有话要说:
磕死我了磕死我了,这俩人怎么还不那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个纹身以后会很有用的,会飞哦~嘻嘻。
爱大家!晚安!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0章 Vol.40 少年的动作将尾椎翘得更高了。
纹身?
纪扬僵直着身体, 眼睛虽然还呆愣愣地直视着手里的蝴蝶,心思却已经飞到了景牧野身上。
他身上是有纹身,可是, 景牧野怎么会知道?
尤其是那纹身图样与眼前的标本十分相似, 他又怎么敢让景牧野看?
身体的距离太近, 青年的气息滚烫, 刮擦着撩过他的后颈。
低沉而又极富磁性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来:纪扬?
少年条件反射一抖。
虽然只有轻微的弧度,却足以愉悦到景牧野,他看着蜜桃一般的粉红色逐渐漫上纪扬白皙的后颈,极诱人的配色下, 是纪扬逐渐拉长的呼吸声。
纪扬僵硬地转过头来。
两个人在地毯上都是一副跪姿, 此时此刻,由于景牧野的靠近,纪扬不得已被桎梏在床沿和桌沿的三角地带,整个人都被景牧野压制在狭小空间里, 说一句这是壁咚也毫不过分。
不过极度紧张下的纪扬可没有注意到这个, 他抬头就看见景牧野的笑,漫不经心间又带着几分张扬,一双深邃眼睛就那样专注地盯着他, 固执在等一个回答。
野野哥。
他舔舔唇, 尽力找好措辞:我、我那个纹身的位置不太方便
景牧野轻笑了一声:都是男人,有什么不方便?
纪扬有些窘迫。
他我、我了两句, 还没想好下文怎么说,就见景牧野露出一副遗憾之色, 语气轻飘飘道:啊如果你实在不想的话, 那就算了吧。
纪扬立刻急了:我没有不想!
景牧野微微往后退开些许, 一副虽然我好想看但你实在不愿意我就不看了的表情:没关系的, 你不用勉强。
没、真没有!
一见景牧野那个神色,纪扬头脑一热,结结巴巴道:要是野哥想看那那就稍微给野哥看一下。
景牧野立刻凑上来,只看一下?
啊?那那野哥随便看吧!
话都说出口了,纪扬心一横,便随口应承下来。
只是一想到纹身所在的那个位置,纪扬低下头去,羞耻感已经掠夺了他的全部感官。
他哆哆嗦嗦地去解裤腰带,还没忘记打补丁:很很久以前纹的了,可能、可能不太好看。
景牧野微微眯起眼睛,看少年抖着身体朝他背过身去。
尚未擦干的黑发还往下淌着水,滴落在少年白皙的后颈上,晶莹的水珠一路蜿蜒向下,没入单薄的T恤布料里,积少成多,将白色布料都洇成透明色,就紧紧贴在少年瘦弱的背脊上。
一双纤细修长的手颤抖着缓缓卷起棉料下摆,白里透红的细嫩肌肤上还沁着水珠,随着衣服的掀起渐渐露出绚烂到了极致的纹身颜色。
一半展开的蝴蝶羽翼从裤腰里延伸出来,渐变的蓝紫色像水墨一样晕开,不像真实的女神蝶翼一样会发光,却恰好契合了皮肤的纹理,自有其黯淡的美感。
和标本一样,在相同的位置,一条白色光带从头部延展至羽翼尾端,光是这样静态看着,都漂亮得不可思议。
景牧野的呼吸声瞬间变得粗重。
他少年时期曾经很长一段时间迷恋过蝶类标本,当这些原本濒临灭绝的绝美生物被静静镌刻在容器里,原本已凋零枯败的生命再次绽放开来,美丽不再衰败,仿佛能将刹那转变成永恒。
而他爱死了这种能够被保存下来的永恒。
就好比现在,光明女神蝶被颜料溶进肌理,生命以另外一种形势在少年身上延续他爱死了这个蝶类与少年的结合。
景牧野的喉结滚动,几息之后,他没能控制住,伸出手指碰了碰纹身。
与此同时,纪扬不能控制地、剧烈地抖动了一下。
随着身体肌肤的收缩,原本安静蛰伏在尾椎处的蝶翼仿佛有了生命力,只是轻微幅度的延展,都好看撩人到要命。
野野哥?
指尖在肌肤上游走,若有若无的触碰和热度将内心最深处的渴望唤醒。
纪扬抿紧了唇,想要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反应。
但是不行,只要一想到此刻身后跪着的人是景牧野、摸着他纹身的人是景牧野,交感神经不可抑制地兴奋起来,滚烫的血液呼啸奔涌灌向四肢百骸,多巴胺疯狂分泌,他悄悄将身体往下压低,试图掩盖自己的罪行。
安静到极点的空间里,呼吸声都变得清晰可闻。
少年的动作将尾椎翘得更高了。
景牧野的手指缓慢摩挲过纹身,来到了裤腰边缘。
青年的嗓音已然极哑,纹身很好看。
说着,试探性地将手指伸进缝隙里,掀开裤腰。
纪扬的腰极细。
之前他就解开了老头裤的松紧带,所以景牧野只是轻轻一勾,过分宽松的裤子就被推开些许,更多的纹身细节展露开来,景牧野垂眸,手指从蝶身碾压至羽翼尾端,最后滑行往下,摁住滚烫的蝶身尾部。
就是那一下。
温热的指尖仿佛带着电流,摁进尾椎的凹陷处。
纪扬忍得脸都红了。
很小声地道:看看完了没有。
只是轻微一瞥,景牧野就能知道少年现下的状态。
在现在一切都不明朗的前提下,他也没想将人逗弄得太厉害,虽然心有不甘,却还是适时收了手。
滑如凝脂一般的肤感还残留在指尖,他搓了搓手指,眼睛盯着振翅欲飞的蝶翼,哑声问:你这个纹身图样是从哪里来的?
纪扬此刻满脑子都是以前梦里做过的那些事。
在喜欢的人面前溃败成这样,他几乎都不敢抬头,整张脸就埋在床沿,随便找了个借口:是以前以前路上随便捡到过一幅画,觉得画上的蝴蝶好看,就去纹了。
其实不是。
学生时代,他曾坐在炙热的太阳底下,就躲在画室外的老树后,痴迷地看景牧野画画,一坐就是一个晌午。
后来有一次,景牧野画完画没带走,一张已完成的画稿夹在板子上,被风吹动,上面的蝴蝶仿佛就有了生命,飞进了纪扬的心里。
纪扬不懂蝴蝶,也不知道那些种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