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梵音面色淡淡,看向纪文礼:
“她说不恨,不怨,说得沉重。
你说她不会恨,不会怨,却说得那样轻松。
到底经历的人不是你。
慷他人之慨,谁都会。
你现在敢说,你不恨我,不怨我?
呵。”
纪梵音冷笑一声:
“虚伪。”
纪文礼被她说的面红耳赤,一句自责的话都说不出来了。良久,才艰难的挤出一句:
“她……妙竹……过得好吗?”
纪梵音觉得这问题甚是讽刺:
“我娘亲说,最狼狈的时候,她遇见了我的爹亲,是他添补了她被伤得千疮百孔的心,所以,她现在过得很幸福,也很满足。人生嘛,不必过得事事完美。
她说,我爹亲,是她不幸中遇见的小幸运。
若不是那一天的巧合,她的人生不会和我爹亲有任何的交集。
要不是缘分在作祟,她走不到我爹亲的面前。
纪文礼,你一向以纪府门楣和你的颜面为重,但你知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你以为你很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