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珩眨眨眼,目光渐渐聚焦,看清了乔予扬冷峻而担忧的脸。
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乔予扬摸着他的额头测体温。
宁珩抿着泛白的唇,摇了摇头,然后勾住乔予扬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颈肩,音色沙哑,队长
怎么了?乔予扬拍拍他的背,却摸到被汗水打湿的衣服,蹙眉问,你是不是生病了?别闹脾气,我送去你医院。
不要,没有生病。宁珩搂着乔予扬的脖子不放,鼻息湿润,队长我脚疼。
乔予扬眸色一沉,伸手去摸他的脚腕,什么时候开始的?怎么不早说?
刚才痛的,没有瞒着。宁珩闭着眼,实在是累极了,气息都很弱,像小猫似的呜咽,我走不动了,你抱我
乔予扬把自己的队服外套脱下,披在宁珩身上,将人打横抱起。
alpha的身形比他的大上许多,宽大的衣服把omega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了一截白皙的脚腕,他的脸埋在乔予扬的胸膛,就这么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过来时,映入眼帘的是酒店的天花板。
宁珩躺在床上发愣,最后的记忆停留在让乔予扬抱自己,至于怎么回来得完全没印象。
他迟钝地抬起手臂,在枕头边儿上摸索着手机,屏幕点亮,锁屏上一长串未读的微信消息,全是秦北发来的,还有【一队最牛】的群消息。
秦北和他向来是互看对方不顺眼,认识这么久,一条私信都没发过,现在一发就是十多条。
宁珩点进去,一溜烟儿的全是视频,从封面上看光线昏暗,能看到桌上的酒瓶,其中一个封面还是赵焱喝醉的脸。
宁珩一个视频都没打开,直接退出去刷新朋友圈儿。
这会儿是下午四点,日本的时间比中国快一个小时,相当于北京时间的三点。
宁珩打了个哈欠,懒懒地翻身,身体里还残留着不太明显的酸软,睁眼这么一会儿又想睡了。
滴的一声,房门打开,有人踩着厚厚的地毯无声地走进来。
宁珩没动,就这么侧趴在床上闭着眼,刚才翻身的时候把被子掀开了一半,露出了一大片光洁的后背,上面印着快消散的梅花。
醒了?乔予扬坐在床边,俯身亲着他圆滑的肩峰,张嘴轻咬了一口。
宁珩装不下去了,胳膊搭上乔予扬的肩膀,懒懒地笑了一下: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演技太拙劣,乔予扬意有所指,我眼不瞎。
宁珩假装不懂,转移话题,昨晚他们去喝酒庆祝了?你怎么不叫醒我?
你疲倦成那样,睡得跟猪一样,乔予扬说,我没能耐,叫不醒你。
滚蛋!宁珩笑骂道,有老子这么漂亮的猪吗?
你不就是?
才不是!宁珩挣扎着坐起来,想下床上厕所。
乔予扬扶着他,脚还疼吗?
不疼了,宁珩跺了跺脚,不以为然,昨天应该是太累了。
乔予扬颔首,没说什么。
宁珩敏感地察觉到乔予扬有些怪怪的,话少了,气压也有些沉。
你怎么了?宁珩停住脚步,转眸看向他,嬉笑着去戳他的脸颊,赢了比赛还不开心?
乔予扬注视着宁珩的眼睛,你昨天的状态,我很担心。
宁珩笑容一僵,扬起的嘴角缓缓放平,嘴唇抿成一条线。
具体是什么事,你不想说的话,我不会问。但不能再像昨天那样不舒服也强撑,明白?乔予扬的手掌捏着宁珩的后颈,掌心温热的温度顺着腺体抵达心脏,温和的态度里混合着alpha的强硬,却又不会让人抵触。
宁珩点头,上一步环住乔予扬的腰,没有下次了。
乔予扬淡淡地嗯了一声,手却不老实的钻进衣摆里。
宁珩攥住一路往上直奔自己胸膛的手,恼道,你他妈情绪转换得太快了吧?
他还煽着情呢,这混蛋又想着那档子事儿了。
你知道我对你的投怀送抱向来没有抵抗力。乔予扬大言不惭地说。
宁珩一把推开他,毫无威慑力地瞪了他一眼,闪进洗手间,特别有先见之明地落了锁。
乔予扬失笑,扬声道:你最好是快点儿,大家等着你先休息好重新庆祝呢。
知道啦!答应完后,宁珩又觉得不对,气势汹汹地吼:那你刚才还想睡老子?
乔予扬理所应当地说:如果你愿意的话,这个功不庆也行,反正他们已经庆祝过了。
滚蛋吧你!
宁珩用最快速度洗了个澡,用毛巾随便擦了擦头就想出门,然后被乔予扬逮着吹头发。
吃饭的地方距离酒店不远,他俩走着去的,乔予扬牵着他,沿路两侧是斑斓的火树银花,晚风吹起了宁珩柔顺发丝,将他眼角的笑意映得更亮。
这时候宁珩的电话响了,舒适的气氛被打断,让他有些不悦。
屏幕上显示的是国内的手机号,手机放在耳边,听筒里传出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你好,请问是Loper吧?
宁珩莫名,我是。
你好,我是KIK俱乐部的经理,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国,是否有兴趣和我见一面?
第46章 【信任】
一通电话破坏了宁珩轻松愉悦的心情,脸色冷冷的,眼里的笑意黯了下去。
怎么了?乔予扬察觉到他的变化,出声问道。
宁珩收起手机,深吸一口气,没事。
乔予扬看多了他一眼,没有追问。
二人到饭店时,秦北已经等的不耐烦了,看着他俩手牵着手就来气,狗情侣的话果然不能信!
你又怎么了?乔予扬落座后给自己倒了杯酒,给宁珩倒了杯茶。
秦北哼了一声,你们同吃同睡的,还不承认在一起,欺骗队友还是欺骗大众呢?
咱们知道他们在一起不就得了。尤帆见着这对小情侣越来越融洽,欣慰地说:有个事儿一直没给你们说,之前打比赛嘛,怕耽误。有几个代言找上门,想让你们俩一起拍个广告,我挑选了几个不错的,都是和电子产品有关的。要不要考虑一下?
不要。宁珩拒绝得十分干脆,看着杯子里的茶蹙眉,我为什么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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