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是很重要,但比不上健康。乔予扬在床边坐下来,去年的春季总决赛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江姜没上场,是替补上的。
宁珩眼睫闪了一下,嗯了一声。
乔予扬说:那时候江姜感冒了,瞒着没说,在总决赛的时候发起了高烧,不顾所有人反对还想坚持上场。最后我直接把他打晕送去医院,已经烧成肺炎了,在医院住了一个月。
宁珩:哦。
那件事当时也挺火的,所有人都以为DAR上的替补,实力肯定会有所影响。
的确有影响,但Wakely又一次证明自己是不容撼动的神话,虽然和替补的默契度不高,仍然顺利地拿了总冠军。
乔予扬瞧着他蔫儿了吧唧的,心里软软的,我知道你想证明自己,进了战队还怕以后没有比赛吗?
知道了宁珩闷闷地说,听队长的呗,我有什么发言权。
乔予扬无奈地笑了下,谁让你走路不认真的?那么大个垃圾桶都没瞧见,秦北和赵焱帮你收拾残局。
闻言,宁珩抬起头,露出鄙夷的神色,秦北?他那么好心?
乔予扬把手机拿出来,给他看尤帆拍来的视频。
秦北蹲在地上一脸作呕的捡着垃圾,骂骂咧咧的:操!宁珩那小王八蛋,眼睛瞎了吗,这都能撞上!要是不请老子吃顿好的,对不起我在这遭的罪。
他那样子太狼狈了,好像有洁癖一样,恶心的他五官乱飞,身体跟着颤抖。
宁珩勾了勾唇,拿过自己手机,他也有今天。
没良心的,人家在帮你善后。乔予扬刮了一下他高挺的鼻子。
话音刚落,乔予扬的手机振动了一下,宁珩在七人群里发了个红包。
【Loper:捡垃圾辛苦了[微笑]】
【北方最帅的男人:宁神大气!!我愿意再为你捡垃圾!】
【三火:小意思,这个垃圾捡得太值了吧[哇]】
【是江也是姜:谢谢[可爱]】
【北方最帅的男人:@是江也是姜 什么时候改名字了】
【尤老妈子:我和老邹居然也有份儿,宁宁真不错[憨笑]】
【邹:[抱拳][赞]】
你这是发了多少?乔予扬笑道。
一万啊。
乔予扬啧了一声,宁神大
气字还未说出口,手机就被抢过去,宁珩往上滑动页面,你赶紧领,领了还给我。
乔予扬不解,为什么我要还?我没尽心?
宁珩顿了一下,那这这不是你应该做的吗?
哦,怎么就是应该做的了?乔予扬挑眉,就因为我在追你,一点劳务费都不给了?
宁珩现在不像以前那么容易害羞了,大概是知道了乔予扬对自己的重视程度,多了些理直气壮,把手机扔给他,那你领呗。
我不要钱,乔予扬笑了下,捏着宁珩的下巴,让他靠近自己,你这是感谢的态度?
宁珩望着乔予扬深幽的黑瞳,嗓子莫名干涩。
他俩距离很近,呼吸交织着,成天的黏在一起,信息素无孔不入,alpha的气息早就密不透风地把他包裹着,与omega自己的味道交融。
你想怎么感谢?宁珩反问。
让别人说需求,感谢可就变味儿了。乔予扬嘴角勾着浅笑,高大的身躯背着光,隽逸英气的眉眼晦暗不明,立体深邃的轮廓在虚空之中划出较为锋利的线条,无形地给人压迫感。
宁珩静静地注视了他几秒,伸手勾着alpha的脖子把人往下压,抬头吻上去。
对于投怀送抱这事儿,乔予扬自然是乐意承受,把人摁床头,亲得宁珩一个劲儿地喘。
嗯宁珩发出嘤咛的鼻音,眸子含着水,嘴唇又红又润,瞪了乔予扬一眼,满意了?
乔予扬笑地几分得意,特别满意。
我饿了,想吃炭烧牛肉饭。宁珩懒懒地把头靠在乔予扬的肩头,暖光的灯光落在耳钉上,折射出细碎的光。
点啊,乔予扬拿起酒店电话,豪气地说,就一个牛肉饭?不要别的?
不要,就想那个味儿了。
乔予扬有些无奈,宁神,你也太好养活了吧?你未来的男朋友有钱,不用帮我省着。
这话怎么听怎么欠揍。
虽然宁珩只说吃一份饭,乔予扬又点了些别的,满满当当一大桌,还让前台顺便带一瓶扭伤的药膏上来。
考虑到脚伤,乔予扬把饭菜放到床头柜上,让宁珩在床上吃的。
全程宁珩的脚都被枕头垫得老高,连睡觉都没放下来,睡前红肿消了一些,乔予扬帮他上了点药,被宁珩缠着也没明确答应让他参加比赛。
最后宁珩生着闷气,不让他抱着睡。
睡到半夜宁珩想上厕所,迷迷糊糊地爬起来走到洗手间尿尿,睡意昏沉,等他尿完了、走到门口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走着来的,脚腕只有一些轻微的刺痛,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宁珩一下子清醒了,快步走到床边把乔予扬摇醒,兴奋地说:我能走了!脚不疼了!
乔予扬懒懒地坐起来,睡眼惺忪,困倦地打了个哈欠,知道了,先睡觉。
所以我明天可以上场了。宁珩目光灼灼,在这昏暗的环境里异常明亮有神。
乔予扬把人拉上床,舒服地抱在怀里,明天再说。
乔予扬!你混蛋啊!睡前压在心里的气到了临界点,宁珩怒道:我脚没事儿了啊,你看
宁珩高抬腿,自如的扭动脚踝,痛还是有点痛,不过可以忍。
乔予扬见他不爱惜自己的脚,心里生了火,把他的腿压下,颇为严厉地说:你要想明天上场,今晚就老实养着!
alpha头一次对自己这么凶,宁珩心里有些发憷。
这人现在不只是自己未来的男朋友,更是DAR的队长,手里掌握着他明天是否能打比赛的生杀大权。
宁珩偃旗息鼓,躺在他怀里,仰起头,闷闷地说:如果明天我的脚没事,就让我上场?
这还用说?乔予扬没好气地把被子盖好,上哪儿找你这么厉害队友?
得到了首肯,宁珩终于老实了。
他翻了个身,趴在alpha宽厚的胸膛上,乖顺地蹭了蹭乔予扬的脖子,受伤的脚压在他的腿上,美其名曰地说不能伤着腿。
这祖宗终于消停,乔予扬无声地叹了口气。
等人呼吸平稳后,他轻轻地挪开宁珩的身子,小心翼翼地起来看了看受伤的脚腕,果然已经消肿了不少,但依然红肿。